12、竟能如此相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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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行窃，终身是贼。”有道理吗？
与其讨论大众的有色眼镜，倒不如说说这个“贼”。
造成贼苦恼的，从来不在被原主发现，进而越来越多人知道（批判）；而是在舍弃人格尊严那刻，它选择不做人了。
这才是人们说它“终身为贼”的原因。
所以，能怪大家有色眼睛吗？
低品德、低廉耻、低能力、低智力（高智商的人有多种方法获得想要的生活，稀少选择偷。）这些都是它本源的东西，早在那个选择之前就已存在！也就是说，它的生活本就处于焦虑之中，但它解决的方法是什么呢？
突破下限。
于是，其中“三低”转变成“三无”——无品德、无廉耻、无能力。若在这种状况下，它还要强撑着说一句，“我的生活多么幸福啊！”或者“这不叫偷！”
……
智也无了。
那兔鹰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吗？
据我的观察，它显然是知道的。
哈，差点忘说了，兔鹰就是偷了我东西的贼啊。
书接上回，看上官婉儿院里的日常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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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婉儿房中
上官婉儿案头写字。各色茶具，炉子上煮着水，大娘教莹儿、鹃儿烹茶。
大娘手拿茶饼，检查着说：我们继续学习烹茶。
莹儿、鹃儿：是。
大娘：先来复习一下。昨天讲过，烹茶前首先要检查茶饼，确保没有问题，方可进行第二步——烘茶。我看你们做得都不错！今天开始新内容之前，我们先把烘茶、碾茶再做一次，之后正式煎茶！莹儿，你兼把佐料备来。
莹儿去拿佐料，鹃儿下手碾茶。
碾子滚动，茶饼破碎，茶槽里响动。
莹儿拿了佐料盘子回来，鹃儿这里已经碾出不少茶，于是忙放下东西赶工。
大娘对莹儿：莫急。（拿来茶碾子，慢慢滚动）酒烈，壮人豪情；茶馥，陶成意趣。风雅之事，旨在体悟——这也是舍人一直强调的。
上官婉儿的毛笔稍停，微微一笑，继续书写。
鹃儿也减缓了速度，大娘对她点头鼓励。
大娘：【略】
上官停下笔，想了想，诧异地看向大娘。
大娘：好，碾出的茶末状如松花就可以停了。（看向炉子，拿起炉边的火筋）你们要记住，但凡涉及水火，定要千万留心！火，有多危险……明堂之鉴，阖宫上下无不深刻！我要说的是，这间房内的藏书之量，你们该也看见了，它们尽为舍人心血所集，所以用火时一定要小心、再小心！谨慎，再谨慎！
莹儿娟儿：是。
上官缓缓收回视线，看向笔下。
纸上一个“义”字。
大娘：把碾好的茶末筛一筛，就能得到质地均匀的茶粉了。（拿来茶罗子，倒入，筛动）
茶粉飘落。
娟儿递去茶盒，大娘把茶粉收在盒里。
大娘：此盒密封较好，但为保证茶味，仅存当日之量为佳。接下来，你们要注意看了。
莹儿娟儿专注。
大娘指向釜底：看见釜底那些好像鱼目般的气泡了吗？此为一沸，当加盐！（说着取了些盐投下）咱们舍人口味清淡，佐料适减。
上官二度抬头，放下笔，望着大娘。
大娘边说边操作：注意看，二沸了！标志是釜底如涌泉的气泡！这时我们需舀出一勺水，然后如这般慢慢搅动，整釜的水便会热得均匀。煮茶，水很重要！三沸之水称作“水老”，是不能用的。
莹儿小声重复：一沸鱼眼……二沸涌泉……舀出一勺，搅动……
鹃儿也口里重复，并模仿大娘的动作。
大娘：好，放茶粉！
鹃儿马上停止搅动动作，把茶盒递了过去。莹儿则拿起茶勺，帮忙继续搅动。大娘投下茶粉，又将先前舀出的水倒回釜中。
大娘：水再开，便成了！记住一釜茶五碗水；莫贪多，否则茶味寡淡就不好了！
水开，茶汤翻滚。
大娘把釜从炉子上端下，放在一边。
大娘：眼见“大功告成”，最易急躁！泼了茶、烫了手，又或摔了碗、跌了人，总之各种枝节。莹儿、鹃儿！
莹、鹃：在！
大娘：切莫学得一样毛手毛脚，此乃宫中生存之大忌！
鹃：我知道了，阿姐。
莹：【】
大娘盛出一碗，送到案前。上官观茶、闻茶，对大娘点了点头。
大娘回之微笑，扭头对莹、鹃：你们试着做一次。（出了房间）
莹、鹃各自忙碌。
茶汤沸腾，莹儿小心端下，盛好一碗，走向书案。双眼盯着波动的水面。
莹儿恭敬放在案上：请您用茶。
上官：好。
鹃儿见自己慢了，取托盘放好茶，忙赶过来：舍人，我的茶也好了！
二人的，再加上大娘的，案上三碗茶成一个“品”字。
上官端起，逐一品尝：不错！都很好！
鹃儿：啊？就一口啊！
莹儿：是啊舍人，您再吃点儿嘛！
上官婉儿各再吃了一口。
鹃儿：再吃点儿嘛！您就再吃点儿嘛！这可是小鹃儿人生第一次煮的茶啊……
（房门口）大娘：好啦！可以啦！舍人尝也尝了，表也表扬了，再饮该影响她夜里休息了！你们要牢记，今后烹茶都当如今日之认真哦！
莹、鹃：是！
房门口，大娘身后探出一个脑袋，很快七八个人聚在那里。
元二娘：要说还是咱舍人眼光好！独具慧眼！如此，方能一眼在人堆里瞧出她俩的好啊！
刘七娘：好香的茶汤啊！想来，必是陛下特地犒赏咱舍人的吧？噫嚱——咱们跟着享福喽！
刘探出身子去闻，被元氏拉住。
元二娘：梅呾利耶！我说刘七，你尝得出好赖么？仗着官家的盐不要钱，一把把往嘴里扬，你这口条啊，早腌陈啦！
众人大笑。元氏得意。
刘对元：说我‘腌口条’，元二你的是啥？一张‘刀子嘴’，说话也忒狠了些！我作厨子的尝不出好坏，那你能啊？
元：当然啦！（从背后拿出碗）来，小娟儿，给二娘盛一碗！给她们吃啊，糟蹋喽……
刘也忙伸手：我也要！可别听你元二姐瞎说，我愿意多吃，可是冲着咱妹妹的面！对了，好妹妹，能给多加点盐不？阿姐口……口味有点重……
众人都自带了碗，抢着递给莹儿娟儿。
鹃儿对莹儿：莹儿姐，我也尝尝你做的吧！
莹儿：好！那我也尝尝你的！
莹儿吃着茶，看大娘的茶：奇怪……闻着一样，味道也差不多，可样子……（看手里，再看案上）大姐的茶，怎么和我们的不一样啊？
门口的人、鹃儿都凑过来看。
上官：你是问汤花吗？
莹儿：汤花……
鹃儿：啊，这叫汤花啊！那、那我们怎么没有呢？
元氏对鹃儿：那你得好好请教贺娄大娘喽！这可是她的独门技艺呢！
莹、鹃：长姐教我！求求您了！长姐，长姐……
大娘笑：唉呀，不用特意学的，多看几次就会啦！
上官欣慰看着她们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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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婉儿的床
昏暗中，一道诡异的青光在上官婉儿脸上浮动，忽然睁眼，撩开床帐。
帐子外，亮着微弱的灯光。
大娘放下针线：吵醒您了？
上官：没有。（看大娘手里疑惑）深更半夜的，怎么还在做活啊……
大娘身旁的蜡烛苗暗弱，只有一颗豆子大小。
上官看蜡烛：唉，这么暗！什么活让她们明天帮你吧，别把眼睛熬坏了！
大娘：我想阿妹也在赶工吧，才听说莹儿参选那天的衣服是借的……唉！怪不得身上总那般单薄，问她还说不冷……
上官：借的？（思索）
大娘低头看怀中的胡袍，抚摸：前阵子，好些藩国贵妇来朝，我瞧她们的衣服都好别致啊！想着您要穿那样一身，肯定好看！只是……一直忙……只怕回去更没时间了……
上官：你真好……
烛火摇，一滴蜡泪滚落，屋内顷刻亮了许多。
大娘：您，您……您别哭啊！不过一件衣服而已啊！您一哭，我这心里头……
上官抱住大娘：紫儿，你对我真好！你和妹妹是这世上对我最好的人了……热了、冷了，总是你们记得！比，比我阿娘还……
大娘：作为您的婢女，就该照顾好您啊，这是理所应当的呀！才人，您是好人，坦诚善良……上天应当眷顾这样的人，还以温柔啊！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竟能如此相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