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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谁能成为最后的主宰【全书完】 ...

  •   “皇上,微臣……”
      “皇上……”
      “……”
      长安城莫名地被攻打,已经够让北自言心烦意乱,还要应付这些酒囊饭包的大臣,让他脸上更加的难看。

      北自言与严深打过招呼后,便又坐进马车里。
      既然严相已经过来了,北自言自是将这里的事情交由严相处理,等他吩咐完这些事情后便返回皇宫。

      卫肖朝着北以修眨了下眼,却不料被北以修抓着就要上城墙迎战。

      卫肖被抓得往前倾,打了一个趔趄,差点没倒下去,他佯作愤怒的模样看向北以修。
      我当你是兄弟,你竟想要我命!

      严深刚向下属吩咐完事情,就见到卫肖要被拉上去充当兵力的景象,他脸色一变,上前就抓住卫肖的手臂,将卫肖拉回到自己的身后。

      “卫公子是我的贴身侍卫,还请世子不要为难他。”严深护短道。

      卫肖靠在严深的身后,看他如此关照自己,心中升起不一样滋味。

      “……”
      北以修没想到卫肖如此深得严相的心。
      算了,多他一个也是累赘,不如就让他离战火远些。

      现在令他担心的是,人群中竟丝毫没有见到楼千辞的身影,他到底去了哪里?

      “砰砰砰——”
      城外的敌人正几十人抬着一根粗大的圆木反复地撞击着城门。
      好在城门是由一千多斤的铁制作而成,无惧这点撞击。

      但眼下城外的情景,也由不得北以修再多想,他转身又往城门走去。

      “等等我。”卫肖从严深的身后走出,坚定地朝着北以修走去。

      这一战一直打到第二日的午时才休战,双方死伤无数,哀嚎一片。

      北以修抹掉脸上的血痕,坐在墙角处大口地喝着水。
      他拍了拍一旁的卫肖,示意他跟自己下去休息一会。

      卫肖看着自己不停颤抖的双手双脚,苦笑道:“邪门了,这群人好端端地来打我们干什么?”

      北以修回过头看了他一眼,说道:“多说无异,还是抓紧时间歇息会,过会他们休整好,恐怕又来攻城了。”

      城道上的伤兵已经陆续被抬下去,一批又一批的守卫来接替他们,过来偷看的百姓面带惶恐,生怕这些人攻进来,第一件事就是要屠城。

      在此期间,皇上已经下令举全城之力来抵御这些敌军,也向外发了求救烟炮,他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撑住城门,等待外边的支援。

      北以修同卫肖找了个地方躺下,刚躺下一会,便听到外面轰隆隆的击鼓声,还伴随着洪亮的口号声。

      卫肖揉了揉布着红丝的双眼,心中一凛,这北王朝怕不是要变天了。
      此战竟停不到半个时辰,他们已重整旗鼓再次进攻。

      “你在这好好休息吧,我先去查看一番。”北以修迅速起身往城门赶去。

      当他踏上城楼时,底下的敌军正摇摆着“寒”的战旗,气势如虹,同时,底下还多了一位身穿银色盔甲,面带半截脸罩的男子,他长发束起,眼带寒光,嘴唇微抿,手握弓箭,一副要将这座城拿下的模样。

      “怎么还站在这里,小心他们放暗箭!”卫肖走到北以修的身边,提醒道。

      尔后他又惊奇地“咦”了一声,“这个将领的身形怎么跟楼公子有些相像?”

      北以修回过头瞥了他一眼,示意他安静,“不要胡言乱语。”

      卫肖也知这种话不能乱讲,便立马闭上了嘴。

      “哒哒哒……”
      一群举着盾牌的士兵们快步走上城墙,挡在北以修他们的前面。

      看来底下的敌军又要发起进攻了!

      北以修望着底下密密麻麻的敌军,心里也没有把握,不知道这场战要打到什么时候。

      就在这时,北以修正好与底下面具将领对视上了,这熟悉的感觉,让他不禁有些恍惚。
      在他晃神的片刻,一枝箭从他的耳旁飞过。
      “小心!”
      卫肖拉着北以修往后撤。

      后排的守卫也纷纷上前挡在他们的前面。

      前方的箭就如同蝗虫入境,让人汗毛倒立,底下的敌军这次不仅是放箭,还带了投石机,甚至已经带来绳索准备攀爬上来。

      这一次,形势对他们更加的不利了!

      北以修回过神后便将卫肖推到城楼里,伸手拔剑应对。

      随着将士们的呐喊,浴血奋战,这一战,不知不觉中竟又打了五天。

      城内本就有三十来万百姓,如今城外被包,物资进不来,城中的百姓们都紧着腰带过日子,叫苦连天,城中受伤的守卫多达二万人,大夫和药草皆是紧缺,甚至连皇上,这两日都一直在旁边督战。

      北以修眉头紧锁,在援军还没赶来之前,他们还能撑几天?

      此时,外面也迎来了敌军背后的真正幕后者。

      北自寒穿着布满锦绣花纹的蓝袍,坐在高高的轿子上,他轻摇着扇子,命令其他人喊号,“当今皇上残害手足,谋反上位,其愧对北氏列祖列宗,今三皇子替先人收拾不孝子孙。”
      “投降者不杀,城内百姓不杀,归顺于我者不杀!”

      在北自言得知是三皇子造反时,脸上不仅没有惊讶之情,反而有种释然之意。
      既然三皇子是来争这个天下的,即使自己战败了,城内的百姓还能继续好好活着,这北王朝还是他们北家的。

      黑影握紧了手中的剑柄,站在皇上的身前,他不会让任何人在他眼皮底下伤害到皇上。

      北自言看出黑影的紧张之意,轻拍了他的手背,让他别太过担心。

      要说北自言最放心不下的,便是这一直跟随他的黑影。
      两人之间的情分已超出了主仆之情。

      站在城墙上的北以修,身穿黑衣铠甲,披风在风中摇摆,脸上的胡茬使他看起来成熟了许多,他手撑剑,站在城墙上望着对面的千军万马,颇有几分寂寥之情。

      “城门还能守多久?”北以修问道。

      孟城主当初也是从边境战火中身经百战熬过来的人物,虽脸上带着疲惫,眼神却是如狼般锐利。

      这五天里能率领守卫抵挡住对面二十万敌军,守住城门,他功不可没。

      孟城主想了片刻,回道:“按兵力来算,还能抵御个十天八天,但现在粮草药草什么都缺乏,恐怕只够支撑三天。”

      北以修的双眼紧盯着前方,眼下能拖就拖,保存实力等待援军到来。

      他们不知的是,地方官兵带领着一万多懒懒散散的士兵,即将到达长安时,一打听这次打战竟然是皇家自己人起了内讧。

      三皇子带了二十多万大军来谋反!

      几个本就不想过来支援的将领,听到这消息直接瞠目结舌。
      自己人起内讧,那还打什么?
      况且自己带的这些人还不够垫背的!

      军心一动荡,这批一万多的人马又浩浩荡荡地打道回府了。

      城内的守军们,以少打多,又苦苦地支撑了两天。

      这些日子,严深一直在管理城内的秩序,安排人在城内巡查,防止一些人起了投靠三皇子的心,在城内搞出其他花样。

      另一边方面,他还要担心每天跑去城墙上施展拙劣功夫的卫肖。
      这几日下来,铁打的严相都有些疲惫了。

      与城内凝重的气氛不同,北以寒见这皇位即将成为囊中之物,晚上休战时候,还允许他们浅饮两口酒水。

      只是这酒水,竟比往常浓烈厚重,大批的敌军们,吃饱喝足后像往常一样小眯一会,不料这次一歇,竟沉沉地睡过去,有些不省人事。

      当他们睡着后,在陆大将军的带领下,那群从边境马不停蹄赶来的军队,在黑夜中拔起了利剑,朝他们杀去。

      敌军的惊慌声,兵器碰撞的尖锐声不停响起。

      此时的楼千辞还未睡,在营帐内咬着纱布包裹着手臂上的伤口,听到外面的动静不太对劲,便翻身下床藏了起来。

      本身他投身于三皇子,只是为了解救楼府,如若贸然出去丢了性命,实在是可惜。

      陆大将军旁边还有个军师打扮的男子,他面容俊朗,望着长安城轻声叹道:“这下自己该给陆府长脸了。”

      陆大将军见陆念在发呆,便将人掳过来,与他坐在同一马背上,还不忘发出号令道: “兄弟们,给我杀!!”

      如此大的动静,在城楼上的北以修他们也都注意到了。
      “是陆大将军,是陆大将军回来了!”孟城主激动地喊道。

      这时候三皇子的兵队已明显处于弱势,北以修与孟城主相互对视一眼,便不约而同地选择带兵出外迎战。

      城门打开,二万多士兵气势汹汹地朝着欺压他们多日的敌军冲去,仿佛要将这些天受的屈辱都一并收回来。

      经过这么多天的战斗,三皇子的兵队早已不到十五万,加上被陆大将军他们派人下药灌醉了几万士兵,敌军气数已尽,这场战争三皇子他们注定是要输了。

      当北自寒的得力属下举大夫与刀潜拼命保护他撤退,而被陆大将军一剑穿胸刺死在他面前时,他都没能想明白自己怎么就输了!

      他低估了陆家对朝廷的忠实度,也高估自己能拿下长安城的实力。

      无论如何,他终究是败了。

      当其他人都沉浸在活捉三皇子,平定叛乱的喜悦中时,北以修沉着脸在这片似是人间炼狱的战场中寻找楼千辞的踪影。

      见北以修将近疯魔的状态,陆念不解地上前问他在寻些什么?

      北以修摇摇头,并未多言,只是脸色更加的难看了。

      一个时辰之后,北以修依然不理会旁人,在一群倒地身亡的敌军中寻找楼千辞的身影。

      他那么多心眼,计谋,一定会没事的。

      北以修在心里安慰自己,仿佛这样就能让他颤抖的嘴唇平静下来。

      他推开一个个帐篷寻人,明明是寻人,却又害怕看到有他的身影,当他推了三百多个帐篷后,他在一群叠加倒地的身影中,发现了最底部一个穿着银色盔甲的将领,而那身形,怎么看都像是楼千辞。

      北以修如同被雷击般愣在原地,直到他在楼千辞满脸血迹的脸上摸到温热的气息时,他剧烈跳动的神经才安静了下来。

      楼千辞感觉来人是北以修,便睁开了双眼。
      第一句便是“我没有杀害长安城的将士。”

      在楼千辞睁开眼的那一瞬间,北以修苍白的脸上终于有了血色。

      他自然知道楼千辞没有真正与他们为敌,就楼千辞在城楼下那几下箭法,射下大雁都难。

      “傻瓜。”北以修的心情难以言喻。

      楼千辞摘下脸上的面罩,从底下爬了出来,想到三皇子的兵败,苦笑道:“所以北世子会饶在下一条小命吗?”

      北以修见他一副惨兮兮的表情,心猛地一颤,如视珍宝般将人一把搂在怀里,温声道:“楼公子奉我之命,潜入三皇子内部,混淆敌人视线,干扰他们的计划,自然功不可没。”

      “……”楼千辞没想到他还能给自己找到如此好的说辞。

      第二日午时,三皇子就被通敌叛国罪名押到了城楼上。

      长安城内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世家,而其中皇后家族的人则露出逃过一劫的神情,还好大皇子死后,他们便放弃了对皇位的争夺,这才让他们张氏一族得以存活下来。

      北自言念及三皇子是皇家人,免去了斩首示众这项刑罚,下令赐他一杯毒酒,给他留个全尸。

      北自寒双手被反绑跪在地上,他看了一眼底下挨挨挤挤的百姓,他想,如若不是将军府的援军及时赶来,他当晚就能领军破城而入,拿下皇帝之位,这些都将是他的子民!

      事已至此,说再多也没有作用了,这皇位注定与他无缘,同时,他恐怕是见不到宁洛最后一面。

      想到这,他又苦笑了一声,求之不得这四个字贯彻了他这短暂仓促的一生。

      底下钟声一响,行刑时间已到。
      黑影命人解开三皇子的绳索后,端来一杯毒酒。

      “时辰到了,三皇子请上路吧。”

      北自寒接过这杯毒酒,再看一眼这世间的景象,最后将目光停留在北自言的脸上。

      此时的北自言坐在皇辇上,与他遥遥相望,脸上没有半分欣喜,而是流露出一种看透而又无法挣扎之情,或许将来,这种兄弟夺位相残的场面还将重现。

      北自寒似是读懂了他的想法,嘴角一勾,豪迈地将毒酒一饮而尽。

      酒过喉咙,便传来浓烈的刺痛感,再过几息,他的视线已经模糊,嘴角溢出黑血。

      如若他不是生于皇家,或许他会像普通人一般娶妻生子,儿孙满堂,好好过完这一生。

      可惜他生是皇家人,他不算计别人,别人也会算计他。

      北自寒沉沉地向后倒去,眼角还挂着一滴泪水,如果有来生,他不愿再做这皇城里的囚人。

      一场角逐激烈的皇位之争,随着三皇子的死亡,就此落幕。

      北以修站在底下看着这一幕,眼中浮现起孩儿时三皇子独自站在花园中,傲娇不理会他们,又想跟他们玩耍的一幕。

      如今双方兵戎相见,三皇子落得如此下场,或许祖母当初就有先见之明,也怕亲孙儿相互残杀,才坚决不立自己亲儿为皇帝。

      楼千辞见北以修神色不对,便将手放到他的后背上,轻拍了两下。

      北以修感受到楼千辞的关心之意,心疼地捏了下楼千辞的脸颊,能将楼府保全下来,是他为楼千辞做的最对的一件事情。

      就在三皇子倒地不起那刻,城外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呐喊声。

      “不——”
      宁洛目眦欲裂,没想到他马不停蹄赶回,竟是见到三皇子身死的这一幕。

      他恨透了路上埋伏他们,耽误他们赶路时间的土匪,更恨自己为什么不一直待在他的身边。

      他身后的几千大军,见三皇子已被处刑,愣的不知如何是好。

      宁洛自知自己区区几千人马,自不是朝廷的对手,他一人提剑骑马,斩去外边官兵的阻拦,飞到城墙之上。

      他是抱着必死之心上来,今日就是死,他也要和三皇子死在一起!

      城墙上的官兵见是宁公子,拔着剑在旁边防守,但没有城主的命令,他们也不敢贸然动剑。

      宁洛刚飞上城墙就往三皇子冲去,他将三皇子紧紧抱在怀中,仅是感受到三皇子逐渐冷去的体温,他就已泪流满面。

      “你看看我,我回来了……”宁洛哽咽道。
      北自寒苍白的脸上依旧是一动不动。

      “为什么不听我的,为什么要一意孤行!”
      “这就是你想要的天下?他们有什么好的?不过就是一群终究会生老病死的百姓,终究会塌倒的城墙,而你却要为此付出性命,这是为什么!为什么啊!!”
      宁洛近失疯狂地摇晃着三皇子的身体,放声痛哭道。

      可惜北自寒再也无法回应他的质问,再也不能跟他解释这些的缘由。

      就在宁洛抱起北自寒准备离开时,就被黑影持剑拦下。

      “让开。”宁洛将北自寒抗在肩上,空出另一只手持剑。

      黑影看了下皇上那边,只见北自言拨开皇辇上的帘帐,做了一个放他走的手势。

      “你走吧。”黑影抬手制止住其他的官兵,侧过身给宁洛让道。

      宁洛暴戾的脸上一怔,他本想大开杀戒,拼死将三皇子带走,没想到竟被放行了。
      “多谢。”宁洛咬牙谢道。
      他抱着三皇子飞下城墙,翻身上马,带领着几千人马,朝远方离去。

      直至宁洛的背影缩成一个黑点,黑影才从城楼上下来,黑影在看他,又仿佛在看差点成为他的自己。

      时光流逝,已是下一年冬,白雪皑皑,两匹马在雪地里留下了月儿印。

      “这个神医无尘到底藏在哪,我们都找了快两年,都没能找到他。”一道温润的声音响起。

      北以修咳嗽了两声,笑道:“不要心急,既然是神医,自然是难寻,再者就算找不到他,无非是多受一些罪,我倒是无所谓。”

      听到这番话,温润的声音瞬间变的恼火起来,“你是不介意,但我可受不了你,穿再多的衣服你身子也是冰凉的,夜里还一直往我身上靠,你倒是暖和了,可我就快冷死了!”

      北以修伸手揉了揉楼千辞的头发,连声应道:“好好好,这不是正在找他老人家吗?”

      “离我远点。”楼千辞拍开他的手,骑着马儿往另一旁走去。

      走着走着,马儿竟懒得再动,在雪地里找起吃的。

      楼千辞干脆也下马走走,突然他发现前方有一块凸起的包地和一块长板。

      “嗯?这百花谷底下竟还有墓碑。”楼千辞说道。

      北以修见楼千辞连这个都要凑上去看,不禁无奈地摇摇头。

      当他来到楼千辞的身边时,见楼千辞的神情有些不对劲,便问道:“怎么了,小脸绷得这么紧。”

      “你看。”楼千辞指了指墓碑上的字,“这写的似是三皇子?”

      北以修听到三皇子这几个字,便愣了片刻,随后他在墓碑上找到了北自寒的名字,而墓碑的最后一行竟写的是永失吾爱,落款人是宁洛。

      两人互相对视一眼,有些难以置信。

      过了一会,楼千辞可惜道:“他…倒是挺深情的。”

      “嗯”北以修应道。
      有人将他如此放在心上,三皇子这一生也算是值了。

      两人骑着马又走了一百米后,楼千辞说道:
      “听说皇上派兵出征到外域,就为了给你找解药?”

      “嗯?我为北王朝立下汗马功劳,难道皇上不该为我做件小事?”北以修反问道。

      “呵,皇上对你倒是挺上心的。”楼千辞冷哼道。

      “啧…连皇上对我的好都要嫉妒,我可算是懂了后宅争斗的缘故了。”北以修调侃道。

      “你闭嘴!再乱说话你就跟卫肖过日子去!”楼千辞可还记得北以修跟卫肖之间的狐朋狗友之情。

      “你说他?也不知道这严深究竟是看中了他什么才能,硬是将他捆在身边培养,加上皇上还给他封了个小官来做,如今他连长安的城门都很少有机会踏出,可惜了他那爱游山玩水的性子。”北以修摇摇头。

      “木鱼脑袋。”楼千辞挥着鞭子快马跑起来。

      “……”
      又被骂了,北以修心疼自己。

      北以修策马追了一会才跟上楼千辞,问道:“怎么不跑了?”

      楼千辞不语,安静地看着前方,北以修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只见一个白发老者正背着竹篓低头采药,他感觉到身后有人,便停下采药的动作回过身去,见是两位年轻人注视着自己,心目了然,笑道:“客人自远方来,想必是来寻我无尘,如不嫌弃,请往寒舍一歇。”

      竟真的找到了神医无尘,楼千辞终于松了一口气。
      “多谢神医。”楼千辞与北以修相视一笑,异口同声道。

      此时,赤方之地的树木依旧是枝繁叶茂,郁郁葱葱。
      在一处深山里,一个十来岁的男孩正在林中练武,看他所使的拳法,教他之人并非寻常之人。

      竹屋旁站着一个身材欣长的男子,他用低沉地声音提醒道:“左拳要快,出腿要狠,切勿三心二意。”

      “我知道了师傅!”小男孩咬着嘴唇说道。

      宁洛见他如此乖巧,便不再说话,静站一旁看他练武。

      如果细看这个男孩,便会发觉他与三皇子有几分相像。

      十皇子北自宣已经练了一个多时辰,鼻翼上已冒出些许冷汗,而这,还远远达不到他师傅所要求的程度,他还需要更加刻苦习武!

      宁洛看着他如此用功的模样,满意地颔首。

      他从怀中取出三皇子曾经赠与他的玉佩,轻轻地握在手中,玉佩温润清透,里边雕刻着龙凤呈祥,是三皇子特意赠给他的上等宝玉,仿佛当日三皇子眉开眼笑地将玉呈上来的一幕幕就在眼前。

      “师傅,拿剑!”
      北自宣清脆的声音将宁洛拉回了现实。

      “好,接着。”宁洛将腰旁的剑朝他扔去。

      北自宣一跃跳起,将长剑接在手上,剑出刀鞘,便亮出一道白光。

      不知练了多久,他在林中肆意挥剑的神态,逐渐有了少年的模样。

      在这片辽阔的大地上,战火连绵,朝代更替皆为常事,谁能成为这片大地的主宰,就让历史长河给出答案。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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