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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猝不及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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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何小甜的问题,
孟梦没有回答,
易岑也没有任何反应更没有半分停留,只是从何小甜身后路过而已。
似乎易岑对这种问题毫无兴趣。
待易岑彻底走开后,文茸茸对何小甜说:“刚才你向梦梦发问的时候,易岑正好从你身后路过。”
“啊,晕,你不说我都不知道......”何小甜扭过头看了看,“大意了,怪我见到你们兴奋过头,一时忘乎所以,竟忘了‘隔纱有耳’,更何况这白纱一吹就开,到头来什么都隔不了,好在梦梦也没回答,也没被听到什么。”
“我之所以没回答,是因为我自己也答不上来。”孟梦对何小甜说。
的确,孟梦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还喜不喜欢易岑,只知道如今的自己面对易岑没有那种患得患失、小心翼翼、紧张兮兮的感觉了,心态平和多了,不知道这是否说明自己已经走出来了。
“了解了,看来你俩属于类似的情况,也许你们是时候捋捋自己的内心了,整理好自己的内心才能更好地向前嘛。”何小甜对孟梦和文茸茸真诚地建议道。
“嗯。”孟梦点头道。
文茸茸也点了点头。
......
傍晚时分,九人围坐在长方形的露天餐桌边,在性感的粉沙滩吃着诱人的海鲜大餐,相当有情调。
而此海鲜大餐中最诱人的还是大龙虾。
孟梦心想:在粉沙滩吃大龙虾可比在切尔西市场吃惬意多了。
边吃边聊间,大家举起酒杯齐祝何小甜和林子续新婚快乐,唯独卢敬予以果汁代酒。
“话说卢敬予你以前那么能喝酒的人,干嘛现在滴酒不沾啊?”鲜少说话的魏正则忍不住问卢敬予。
“......喝酒容易坏事。”卢敬予顿了一下说。
“喝酒坏事?莫非你因为喝酒而坏过什么事?” 若有所指的魏正则好奇地问卢敬予。
“哈哈,正则同学你的话怎么这么有内涵哪。”林子续打趣道。
“不是我的话有内涵,分明是卢敬予的话有内涵啊,我这不是在挖掘他的话背后之‘深意’吗?”魏正则说,“说来听听呗,卢敬予同学。”
“你想多了,我说的‘坏事’和你以为的‘坏事’是两码事,而且正是因为我现在滴酒不沾所以没有‘坏事’的隐患。”卢敬予解释道。
“好吧。”魏正则似乎自知无趣便没有再追问下去。
“对了,梦梦,我这次回国探亲还是顺便去看了你的父母,他们都挺好的,你可以放心。”卢敬予掏出一个三角形的东西递给孟梦,“这是阿姨特意为你求的平安符,让我带给你。”
“谢谢。”孟梦对卢敬予感谢道。
接过平安符的那一刻,孟梦五味杂陈。
这几年,孟梦“躲”在纽约,所以一直没有回国看望父母,都是父母偶尔来纽约看孟梦。
反倒是卢敬予每次回国探亲的时候都会去看望孟梦的父母。
因为几年前卢敬予救过孟梦,由此卢敬予借机“顺理成章”与孟梦的父母建立了联系,几年下来对孟梦的父母颇为上心的卢敬予深得孟梦父母的认可。
孟梦阻止不了父母对卢敬予的喜欢,也阻止不了卢敬予对自己的喜欢。
这种状态让孟梦很为难。
对父母,孟梦是亏欠的。
对卢敬予,孟梦也是亏欠的。
但不代表孟梦要违心地接受父母认可的卢敬予。
孟梦把妈妈为自己求的平安符放在小礼服裙的隐形侧袋内,本来还觉得这条小礼服裙的两个隐形侧袋有些多余,毕竟侧袋的空间不大,手机是放不下的,本以为最多可以拍照的时候勉强把手窝在侧袋中,临时摆个双手插兜的pose而已,没想到现在刚好派上用场,这隐形侧袋放妈妈求的平安符倒是绰绰有余,可以将平安符贴身携带。
“卢敬予,你这是在当众秀恩爱吗?”韩清吐槽道。
卢敬予笑了笑。
的确,卢敬予这种举动颇有当众秀恩爱之嫌,很容易让人误会。
可是卢敬予和孟梦之间分明没有所谓的“恩爱”哪。
孟梦深感无奈。
“你可以啊,卢敬予,这架势,看来你连孟梦的父母都搞定了,俨然一副‘准女婿’的样子,那你和孟梦是不是好事将近了?”韩清问卢敬予。
“我也想好事将近啊,只要孟梦愿意的话。”卢敬予当众表态道。
“......”孟梦无语。
虽然不能接受卢敬予,但是当众拒绝“恩人”卢敬予、不给这位“恩人”半分面子的事情,孟梦也着实做不来。
孟梦强忍下来,想着自己和卢敬予之间的问题还是私底下解决比较好。
不知该如何化解眼前之尴尬的孟梦只能将红酒猛灌入口压压惊。
不经意间,孟梦与坐在自己对面的易岑目光交汇,易岑的眼神冷冷的,面无表情,也许是对这种无聊的八卦之事表示嫌弃。
晚餐过后,大家回到了何小甜林子续夫妇为大家订好的酒店,在哈勃岛住一夜,第二天再离开。
而入住的酒店就是负责何小甜林子续结婚派对的那家酒店。
由于晚餐时文茸茸一会儿果汁,一会儿红酒,夹杂在一起喝,终于把自己给喝醉了。
孟梦和何小甜一起把文茸茸扶回房间,安顿好文茸茸后何小甜便离开了。
孟梦刚想歇一会儿,却突然发现妈妈为自己求的平安符不见了。
孟梦在房间里找了一番,完全没看到平安符,于是孟梦赶紧出门,准备沿着回房间的路,原路返回寻找平安符。
而当孟梦路过电梯旁的一间房时,房门正好突然打开了,冒出一个身影。
是卢敬予。
谁知卢敬予看到孟梦后竟一把将孟梦拉进了房间,瞬间关上房门。
一反常态的卢敬予令孟梦猝不及防。
卢敬予抓住孟梦的双肩,试图强吻孟梦。
“放开我,卢敬予,你疯了吗?”孟梦抗拒道。
“对啊,自从我喜欢上你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疯了。”卢敬予自嘲道。
说完,卢敬予更加用力捏住孟梦的双肩,孟梦努力反抗却根本敌不过卢敬予的力量,完全挣脱不了。
“混蛋!你这样最多也不过是可以得到一副躯壳!”孟梦着急地怒斥卢敬予。
“哈哈,这样才对嘛,这才是我喜欢的你啊,敢爱敢恨敢说敢做的你啊。”卢敬予突然放开孟梦大笑起来。
孟梦一头雾水。
“你知不知道,自从你知道是我救了你之后,你在我面前像变了个人似的,也许是你觉得欠我的,所以你在我面前变得特别‘客气’,客气到生分,客气到充满距离感,甚至客气到敢怒不敢言,客气到失了个性,客气到不真实,就像刚才吃晚餐的时候,我故意在大家面前和你‘秀恩爱’,你肯定很火大吧,我相信如果你不是看在我救过你的份上你肯定不会像刚才那么忍我吧。”卢敬予对孟梦说。
的确,长时间来,孟梦对卢敬予这个“追求者”充满“抗拒感”同时对卢敬予这个“恩人”又充满了“亏欠感”,这种彼此冲突的“抗拒感”和“亏欠感”在孟梦的心里相互拉扯,让孟梦非常为难。
曾经的孟梦虽然在易岑面前过于拘谨所以没能将自己真实的个性很好地在易岑面前展现出来,但是在卢敬予面前倒是无所顾忌反而表现得很真实很自然,而自从卢敬予救了孟梦之后,孟梦的确像卢敬予所说的那样在卢敬予面前像换了个人似的,即孟梦在卢敬予面前因为谨慎而变得特别客气,客气得不像自己。
直到刚才,面对卢敬予的“疯狂”,孟梦内心中的这种强烈的“抗拒感”和“亏欠感”拉扯到极致,让孟梦忍无可忍,情急之下的孟梦只好一边努力地挣脱一边强烈地声讨,本能地反抗着。
显然,在卢敬予的“疯狂”之刺激下,孟梦内心中的“抗拒感”成功占了上风,孟梦终于不再对卢敬予那么客气那么敢怒不敢言,终于在卢敬予面前做回了真实的自己。
“我刚才就是故意逗你的,看你能忍我到什么地步。”卢敬予说。
“你真的很无聊诶,对你客气你不要,非要逼我骂你,你才开心吗?”孟梦吐槽道。
“我真的宁可被你骂也不想你再对我那么‘客气’了,说真的,你这几年对我的那种‘客气’我可真是受够了,你再跟我那样‘客气’那样‘隐忍’下去,你会憋出内伤的,而且就算你憋得住,我也憋不住了,太磨人了,你那种‘客气’只会让我觉得我根本没有办法和你建立‘真正的关系’,不要说想和你成为男女朋友了,就连和你成为普通朋友都无望。”卢敬予说。
“......”孟梦竟无言以对。
“所以我方才出门时刚巧看到你就临时起意,故意刺激你一下,只是想要趁着这个机会终结你对我的那种‘客气’和‘隐忍’,用这种‘极端’的方式给你‘诊治诊治’,而不是想要你的躯壳,虽然我谈不上有多高尚,但是我还没有卑鄙到这种程度,总有一天我会赢得你的心。”卢敬予对孟梦说。
“......我跟你说过的,我对你真的没有感觉,你就不要在我这浪费时间了。”孟梦对卢敬予说。
“别急着下结论,或许有一天你会认识到我的好,反正赢得你的心是我最大的梦想。”卢敬予认真地对孟梦说。
“那不是‘梦想’,注定只是个‘梦’,你最好早点醒过来。”孟梦对卢敬予说。
说完,孟梦打开房门,准备离开。
谁知孟梦刚打开门,就看到齐霁和易岑恰好从走廊上路过卢敬予的房间。
“咦,这不是卢敬予的房间吗?”齐霁特意确认了一下房号。
“对啊,是我的房间。”卢敬予走到孟梦的身旁回应齐霁道。
“你俩......都到这种地步啦?”齐霁一脸惊讶地对孟梦和卢敬予说。
而站在齐霁身旁的易岑一言不发,面无表情地看着孟梦,眼神冷冷,仿佛在嫌弃着这样的孟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