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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10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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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与不好的,眼下都不要紧。
要紧的是,此情此景,真得就似是又一次的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
外加,任自己无论如何的说,她乔锦雄也真得就似是,在和自己答非所问,在和自己胡搅蛮缠,在和自己蛮不讲理。
不讲理得,仍旧是那么的优雅从容,波澜不惊。
凭什么?
就凭她乔锦雄有钱么?
既然不讲理,也既然说不清,便什么也不说了。
下一刻,简清君就似带着这样的想法,直接闷闷地闷下了自己的头颅和眼眸,闷闷地吃起了自己面前的早饭。
看一看她乔锦雄,她一个人还怎么的蛮不讲理起来。
树欲静,而风不止。
乔锦雄端坐在自己身下的那一张餐椅上方,一见到了,简清君闷下了她自己的头颅和眼眸,吃起了她自己面前的早饭。
吃得,又似是在生起了自己的闷气,也又似是在懒得再搭理自己一声的模样。
就那么端坐着,无声地对着简清君望了又望。
望了,一眼又一眼。
望过之后,乔锦雄悠悠地站起来了自己的身子,轻轻地走到了简清君的身旁,端坐在了她身旁的另一张餐椅上方。
低垂着一颗头颅,斜视着一双眼眸。
凑近再凑近,凑近到了,简清君的那一颗头颅和那一双眼眸之下。
凑近着,温声细语地问了简清君一句。
“怎么,你这是又在生我的气了?”
当然是,又在生你的气了。
不是在生你的气,那是在生谁的气呢?
生气不生气的,简清君直似想也不想要回答,也没有及时地回看上乔锦雄一眼,该是怎么吃着自己面前的早饭,还是怎么吃着自己面前的早饭。
任她乔锦雄随便地发问,就是闷不吭声。
“你瞧你,至于生我的气吗?
我平常说你像个小孩子,你还不服气。
我是对你说过一些的谎话,可是那些谎话也不全都是谎话,我只是在有着一定事实的基础之上,稍微地夸张上了那么一点点。”
“…,那,哪些是事实?哪些是夸张?”
人,凑了过来。
脸,也凑了过来。
凑过来了,又说出来了,这么的有点想要是低头,有点想要是认错,也有点想要是哄一哄自己的鬼话。
借着,乔锦雄的这一句句鬼话。
简清君独自地忍着闷气,停了一停自己正在食用着早饭之时的动作,歪了一歪自己的头颅和眼眸,回看着乔锦雄的头颅和眼眸。
再回看着,乔锦雄那一幅暂时比较良好的态度。
居然,鬼使神差地接出来了一句,乔锦雄的那一句鬼话。
那一句鬼话接完了,紧接着又看见了和听见了,乔锦雄开始了哗啦啦地诉说。
“简清君,以你的家世和涵养,你应该真真正正的明白和理解,我乔锦雄也是一个无比正常的人。
凡是正常的人,都有着正常的精神需求和生理需求,对吧?
这里的沙漠再好,都没有咱们的乔家好。
咱们的乔家再好,也都没有你好。
事实确实是,我一直在这里种树。
事实也确实是,我一直一边的在这里种树,一直一边的偶尔飞回去,偷偷地去看一看你和乔唯君,也偷偷地去看一看我的家人。
我想你们了,我想去见一见你们大家。
这,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吗?”
这,挺正常的吧。
不正常的是,自己怎么从来也不知道,她乔锦雄有偷偷地去看过自己和乔唯君的状况?
“乔锦雄,你什么时候去看过我和乔唯君?我为什么一次也不知道?”
“时候挺多的,有时候一个月一次,有时候半个月一次,有时候一个星期一次,有时候三两天一次。
只是…,每一次都是在晚上。”
晚上?
“晚上的什么时候?”
“指定是,当你晚上睡着的时候。”
“我睡着的时候?”
“是的。”
“你每一次回去,我每一次就都睡得那么的沉吗?我每一次都没有发现过你。”
“也指定是,不能让你给发现了,我吧…,我每一次去看你的时候,我都是提前偷偷地躲藏在你的房间里面,等你睡着的时候再走出来。”
“走出来做什么?”
“走出来看一看你,抱一抱你,吻一吻你。”
“……。”
这,这是现实还是小说?
这,这些都是真的还是假的?
这令人听完了之后,怎么那么的又令人顿感后怕与毛骨悚然?
自己每一次睡着的时候,自己每一次都不知道,自己的房间里面还存在着另外的一个人。
她乔锦雄做为一位堂堂的乔家大小姐,她干什么不好,她竟还干起了那种偷偷摸摸,鬼鬼祟祟,卑鄙下流,龌蹉无耻,见不得人的勾当?
如果是假的,她乔锦雄的那种行为可以称作是,纯属在这儿调戏自己呢。
如果是真的,她乔锦雄的那种行为便有着那么一点点的严重了。
严重到了,甚至可以直接上升成为了,她乔锦雄不仅是个大骗子,是个大混蛋,还是个大变态。
“乔锦雄,你…,你少在这儿吓唬我,我不相信。”
“真的不相信?”
“真的不相信。”
“不相信也没有关系,我不在乎你相信与不相信,我只在乎,你让不让我看,你让不让我抱,你让不让我吻。”
这个在乎,是对的。
不对的是,凭借着她乔锦雄此时此刻跟自己忽然说出来了,这样多的一番鬼话之后,自己凭什么还让她看,还让她抱,还让她吻?
一转眼,简清君恨恨地凝视着一双眼眸,恨恨地睨了乔锦雄一眼。
睨完了那一眼,似一直也分不出来个真真假假。
继而,故作镇定地继续吃起来了自己面前的早饭,吃了三口、两口,又似再也没有一点点的心情吃下去了。
万一,乔锦雄才将对着自己说出来的那些鬼话,它就是真的呢?
只因,她乔锦雄不是整天的跟自己说,她什么都不怕,她什么都敢去做么。
吃不下去了,便不吃了。
简清君暗暗地带着满腔的疑问,又停了一停自己正在食用着早饭之时的动作,又歪了一歪自己的头颅和眼眸,也又回看着乔锦雄的头颅和眼眸。
回看了片刻,越看越似觉得,她说的就是真的。
“你…,你真的没有骗我?”
“你是我的老婆,我骗你做什么?
还有,乔唯君是我们两个人的小孩子,我把你们这一对孤儿寡母的人,一直看似不闻不问地扔在了京城的里面,我始终是有点不是那么的放心,我便经常偷偷地回去看一看你们。
这,有什么不对的吗?”
不对吗?对。
“我问你,你…,你那什么…我的时候,我怎么还是一次都没有发现。”
“因为,我的动作很轻很轻。”
动作,很轻很轻?
再轻,能够轻到哪里去?
那也不可能,一次都没有被发现过吧?
“我…,我还是不相信。”
“你不相信便不相信吧,反正,你身上的每一个地方长得是什么模样,我都曾亲眼所见过无数次,哪高哪低,哪陡哪俏,我也都了如指掌。”
……
又一转眼,听完了乔锦雄的这一句鬼话。
简清君又恨恨地睨了乔锦雄一眼,这一次,睨完了那一眼,即刻抬起来了自己的一只脚,活生生地又踏在了,乔锦雄的一只脚面上方。
踏了一脚,又踏了一脚。
脚脚踏得,那是又重又狠又准。
“简清君,你…,你又跟我来这一招儿。”
又又一转眼,乔锦雄直直地疼得,呲着牙、咧着嘴,对着简清君说完了那一句小小的指责,就只剩下了,弯着腰身,低着头颅。
似乎是,完全没有了一点点乔家大小姐的外在形象。
也疼得,直挺挺地把自己的那一只头颅,直接地趴在了自己身前的那一张餐桌上方。
哪里还有时间和功夫,再去调戏简清君?
也就只剩下了,疼。
乔唯君时不时地吃着早饭,时不时地望着,乔锦雄和简清君彼此两个人在那说来说去,一直说个没完没了的情景。
望到了这样的一幕,眨巴着一双小眼神,伸长着一颗小头颅。
再望着,乔锦雄那趴到了餐桌的上面,趴了半天都没有起来的模样。
不禁,好奇地开口问了一问简清君。
“妈咪,乔妈咪怎么了?”
乔妈咪怎么了?乔妈咪快疼死了。
听见了,乔唯君的轻声询问。
简清君淡淡地转动着头颅和眼眸,淡淡地面向着乔唯君就坐的方向,淡淡地对着她淡淡的笑了一笑。
笑完了之后,才淡淡地回了她一句。
“小唯,你的乔妈咪病了。”
“啊…,那我们一会儿还能够出去玩吗?”
“玩,她的病又死不了人,只要她死不了,她对我们说过的话就要算数。”
……
这话说得,够狠的,够绝的,也够无情的。
乔锦雄趴在餐桌的上面,听完了简清君的这一句话。
听得,直想待自己脚上的疼痛稍微地缓解过后。
立马,生拉硬拽地拽着简清君的一只手,把她拽回到了她的房间里面,把她狠狠地扔在她的那一张大床的上面。
生吞活剥了她,就地解决了她。
谁让她这么的一个小丫头片子,整天这么的欺负自己的?
“小唯,你和轩轩好好地吃你们两个人的早饭,吃完了早饭,我就说话算话得带着你们几个人出去玩。”
“妈咪,你好了?”
“好了,不是什么大事儿。”
脚下的疼意,消散过去了那么一点点。
乔锦雄倔强地抬起了自己的一只头颅,凝望着自己的一双眼眸,彷如,好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地和乔唯君说完了,这样的一两句话。
然后,转过了自己的头来和眼来,镇定自若地望向了坐在自己身旁的简清君。
望着,简清君那也好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的神色和神情。
移动着一颗头颅,张开着一张嘴角,贴在了简清君的一只耳边,小着声音,小小地又对她说出来了一句。
“当着孩子的面,我不和你一般的见识,等到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你敢?”
“敢不敢的,咱们两个人在床上见分晓。”
……
天高,逐渐云淡。
热浪,逐渐蒸腾。
吃完了早饭,乔锦雄率先从餐桌的跟前,站起来了自己的一副身子。
站起来了之后,居高临下地观看着,似有点羞涩,似有点担忧,似有点冷淡,也似有点一时不想要再搭理自己的简清君。
观看了一眼、两眼,便厚颜无耻地牵上了简清君的一只手。
任简清君再怎么暗暗地挣扎,就是牵着她的一只手紧紧地不放松,也就是那么紧紧地牵着她走出去了,这一个食用早饭的地方。
走了几步,简清又暗暗地挣扎了一下,自己正在被乔锦雄牵着的那一只手。
也又是,什么个结果也没有给挣扎出来。
“乔锦雄,你都想要收拾我了,你还好意思牵着我的手?”
“我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又不是现在收拾你。”
“那…,什么时候收拾?”
“当然是,回到咱们乔家以后再收拾,我前几天跟你说过的所谓仪式感,你这么快就忘记了?”
忘记了?没有。
简清君迈着自己脚下的脚步,紧随着乔锦雄的脚步,跟随在乔锦雄的身旁,听完了乔锦雄的这几句话,任她乔锦雄一直地牵着自己不停的向外而走。
不得不,再暗暗地感叹一声。
还别说,就凭她乔锦雄这一幅,自己怎么说她、自己怎么骂她、自己怎么打她,她都不跟自己记上一点点仇的死样子,是不是也可以算是,她乔锦雄做人做事的一大亮点和一大优点呢?
“你的脚,怎么样了?”
“我的脚怎么样了,你不是早就已经知道了吗?死不了。”
“我…,我这是在关心你,你能不能别这么的不识好人心?你…,你偷看我,偷抱我,偷吻我的事情,我还没有和你计较呢?”
“我偷看你,偷抱你,偷吻你,那有什么不对的吗?你是我的老婆,我不看你,不抱你,不吻你,你让我去看谁?去抱谁?去吻谁?”
“……,你不觉得你的这种行为,有点心理变态吗?”
变态?
听见了,简清君的这一句话。
乔锦雄立时地停下了自己的脚步,停下了之后,再也不走了,睁大着自己的一双眼眸,一眨也不眨地注视着简清君的一张脸孔。
看那模样,非得和简清君好好地说道说道不可。
她简清君都敢当着自己本人的面,都说出来自己是个变态了,自己不和她说道和谁说道?
“简清君,你以为,我每一次偷偷地跑回去,去偷看你,去偷抱你,去偷吻你,就那么的容易?”
“容易不容易的,这和你变态不变态的没有关系。”
“怎么没有关系?我是一个有着正常的精神需求和生理需求的人,我直接没有任何的铺垫,就明着朝你又搂又抱的,又亲又吻的,你岂不是更觉得我变态?”
“那,那你也不能偷偷地对我做出来那种的事情,我现在一想起来,你…,你曾经在我睡着的时候,对着我那…那样,我觉得你就是一个大变态。”
“我对你哪样了?我对你那样就跟我们两个人呆在一间房间的里面,不开灯的时候一模一样的,我那样能够称作是变态吗?”
“你…,你没有对着我又看、又抱、又吻的?”
“一点没有怎么可能?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我的动作很轻很轻。
轻轻地站在你的床边,轻轻地偷看着你,轻轻地用手抚一抚你,轻轻地朝着你的脸颊和红唇上方点上一点,这就能够叫做是变态吗?”
“是吗?”
“是啊。”
“我…,我好像是想象得有点严重了。”
“所以,我们两个人之间,说不定你才是那个心理有问题的人。”
……
到底,谁才是那个心理有问题的人?
这说来说去的,怎么又变成自己的错了?
“乔锦雄,你以后别再对我做那种的事情了?有损你的身份。”
“关于这个问题,你大可以放心,我至此以后当然不会再对你做那种的事情了。
我现在每天晚上,可以光明正大的抱着你睡,也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你睡着的时候,看着你,抱着你,吻着你,我为什么还要对你做那种的事情?”
“你……,你对光明正大这个词是不是有着什么误解?光明正大是这个意思吗?”
“光明正大延伸出来的,就是这个意思,你是我的老婆,我是乔锦雄,乔家的大小姐,我说了算,你必须听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