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此深海之物》沙窦shadow

25、火柴般微弱的光火

　　【二五】火柴般微弱的光火
　　当听到监狱里面爆发出警报声的时候，joker在对面楼的房檐上偷偷地笑。房子上面的刻花雕塑把他的身形遮挡起来。
　　“哦哦，Adam已经闹起来了嘛。那么接下来——”
　　他活动了一下手指关节，然后跳下了屋檐。
　　如果说joker那边刚开始的话，Adam这边就是如火如荼的感觉。而且是……糟糕的那种如火如荼。
　　身后被荷枪实弹的士兵追着，匆忙奔跑间猛一头从走廊的窗口扎出去，用棍子格一下墙壁卸力后，翻滚在下一层落下，然后再被下一层的警卫追。但是Adam不能从监狱里逃出去，他要把尽可能多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然后牢牢控制住他们的注意力。
　　他也确实达到了这样的效果。
　　“不知道joker找到了没有……”
　　他最好快点啊。Adam喘了一口气——体力总会耗尽的。
　　在跑的时候，Adam也会留意自己经过的牢房。虽然没有见过瓦铁尔，但wesker描述过他的长相，而且既然是拿来作为人质的话，肯定不会在普通的牢房里面。但一些看起来特殊的房间都没有看着像瓦铁尔的人。
　　军部里的增援也到达监狱这边了，车灯和手电筒的光快把广场照成了白天。
　　“糟糕，相当的糟糕啊。”
　　无路可逃，Adam不得不从跑到楼体外，顺着水管再溜下几层，好不容易在监狱光滑的楼体上看见一处房檐，便在那里踩住。他一个人走这种偏路还是快的，士兵们成群结队地追来到时要花费一番功夫，这样又能多拖延一点。
　　“可恶……joker呢？”
　　没有joker的身影。
　　不，等等——
　　Adam的眼睛眨了眨。
　　医院，对面的医院窗口前跑过一个人，紫色的披风，红色的西装，在白色的楼里很显眼，虽然只是在窗口一闪而过，但是一眼就能够认出来。
　　“不是说找人吗，他到那边去干什么了啊！怪盗joker这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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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没有，没有，没有……”
　　穿过一间间病房，joker嘴里念的很快，而他的脚步和眼睛过得更快。他在寻找。
　　“啊！找到了。”
　　猛地刹车。没有片刻停留，他随后便转身，在一间病房前停下。
　　“喂，你是谁——！？”
　　“医院的病房门前怎么会有两个守卫呢？那就说明——”
　　同花顺的光芒亮起，但还不足以在外面的喧闹中引起任何注意。打晕两个被晃得晕头转向的守卫对于joker来说实在是再轻松不过的是，他旋身一脚，干净利落地踢开了房门。
　　“瓦铁尔……”
　　病床上躺着一个，但是他对于joker喊自己的名字并没有反应，像是在昏迷。他的身上连着很多仪器，还插着呼吸机。
　　“打扰啦。不过sky joker上也有一些简单的医疗仪器，应该能够坚持到你到达萨福兰王国。”joker来到病床前。得赶快，现在Adam把军部增援甚至一部分医院守卫都吸引到监狱那边去了，但他坚持不了太久的，得赶紧把人带走。
　　“我现在就带你去找你的战友。”
　　joker的手放到瓦铁尔的被单上，想把他扶起来，但是当他一下子扑空，按到床板的时候，他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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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士兵要拉着绳索下来抓自己了，锁在墙边的Adam终于等到了joker的信号。
　　从医院那边传来的。
　　“走了！Adam！”
　　他怀里抱着一个人，但是用披风遮住了他。那想必应该是瓦铁尔了。
　　“终于！”Adam纵身一跃，和joker改换路线，向悬崖那边跑。那里阿八会开着sky joker来接应，到时就成功了。
　　“joker！你为什么会知道瓦铁尔在医院里？一般来说都会在监狱吧！”
　　“因为——”奔跑中的joker稍稍让开身子，气流掀开披风，昏迷士兵的身体从他紫色的披风下面露出全貌来。看到的那一刻，Adam的眼睛瞪大了。
　　他被眼前的场景所惊愕到，以至于手指居然产生了冻僵的感觉，脚底下差点绊了一下。
　　那个名叫瓦铁尔的士兵没有四肢——双手和双腿都没有。在joker的怀里，那一个成年男人居然小得像一只脆弱的洋娃娃，而且他的眼睛是瞎的，缠绕的绷带上面全是斑斑点点的血迹。就算是抱着他，joker也跑的很快，因为瓦铁尔的身体太轻了。
　　他完全无法自己行动，而且带着——说得残忍但直接一点——是一个完全的拖累。这就是wesker为什么无法凭一己之力救出他的原因。
　　眼前出现了希望的大海，飞艇在空中现出本相。二人匆匆来到飞艇下，Adam换手接过瓦铁尔，joker先跳上去，然后再从Adam手中小心拉起瓦铁尔，把他安置在sky joker上。
　　抱着瓦铁尔的时候，Adam感觉自己的心脏快要跳碎了。就算被士兵追着跑了十多分钟，他都没有感觉自己这么无力，之前因为奔跑，心脏擂鼓一样撞击着胸膛，可是偾张有力，现在感觉充血的心脏疼痛到稍微隔着肉碰一下肋骨就要裂开了。
　　“可是，怎么会……”
　　“他是在战争中失去了一只手和一条腿的，眼睛也是被炮弹的弹片弄瞎的，可是，”joker安顿完士兵，回过头来向下看，他的眉头虽然被帽檐遮挡，可是Adam也能想象的到怪盗的表情有多么凝重，“好像是被狄普尔带回来之后……在医院里砍掉了另外的一半。”
　　“这样他就是永远的人质了。”Adam开口，但却感觉不到自己的嘴唇在动。
　　这样也太残忍了。
　　Adam摇摇头，赶紧转移了话题。
　　“话说，你早就考虑到这一点，猜测瓦铁尔他在医院了，却还让我去监狱吸引火力——你利用我啊，怪盗joker！”
　　“这也是刚才想到的计划嘛。好了，快上来，我们走！”sky joker下降高度，靠近悬崖边，joker朝Adam最大限度地伸出自己的手臂。
　　“……居然要拉怪盗的手。”
　　虽然嘴里是这么嘟哝着，但Adam还是不含糊地伸出手，回应joker的回合。可是就在他们的手指马上要碰到的时候，joker看到在Adam的身后，有一个士兵醒了过来，并且举起枪对准了Adam，而Adam正回头看自己，那个士兵完全处于他的视觉盲区。
　　难道自己的动作能比扣下扳机还快吗？
　　“喂Ada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