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抽风的香菇》酱油铺老板

37、Section Seventeen

　　本来就是每逢佳节倍思亲。在考完最后一场试后，大雪就接踵而至。
　　在白花花又冷的可以的季节中，牙牙选择呆在家里不出门。也就没参加学生会举办的圣诞舞会。一直呆在家里织围巾。
　　牙牙别的家务不会什么就是会织围巾，也只是织围巾而已，因为织围巾不需要换针啊什么的，直接织到线用完再打结就好了。
　　在拒绝了跟着清子去轻井泽之后，悠纪也要回千叶。提前几天告诉牙牙从一号到三号大家是不会营业也不会煮饭的。
　　在十二月末最后一天，牙牙不得不拉着滚滚去购物。买了四天的速食食品和一桶牛奶。拎着购物袋走在街上。原本很热闹的大街一下子冷清了

　　起来。大家都回家过年了。一家人围坐在一起看红白歌会，听新年倒计时的钟声。磕磕瓜子吃吃点心。
　　说不想家是不可能的。以前过年牙牙基本很少回家，和宿舍里的姐妹们一起吃火锅，跑到最大的广场上数倒计时。然后在凌晨许愿。
　　虽然许的愿望从来没有实现过。不过总是很快乐的。听江江和优优互相吐槽自己像看戏一样哈哈大笑。偷朴朴的零食……突然不想回家了。牙牙

　　吸了吸冻得通红的鼻子，现在就剩下自己一个人了。吐出一股白烟搓了搓手。把东西丢在了家门口，转身拉着滚滚离开。
　　红色的大衣在雪地里意外显眼。踩在没入脚脖子的雪地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一人一狗走向了唐人街。
　　同样红色的灯笼高高的挂着。红漆门柱上也堆积着厚厚的雪。
　　大多数店铺已经关门。一路走进去都是灰色的卷帘门，上面贴着“新年快乐”等大字。
　　只有这里让牙牙觉得有点怀念。店铺上熟悉的文字。天津狗不理、北京片皮鸭、苏绣……走到了尽头，看到唯一一家还开张的店铺。
　　那是一家书店。鹅黄色的灯光洒满了不大的店铺，说实在的还有些阴暗，墙壁上贴着一些苍劲有力的字帖。走进去就味道一股很熟悉的香味。

　　滚滚馋的叫了两声，一个身影便从后面走了出来。看到来人不禁弯起了嘴角，“好久不见了黑柳君。”
　　“神诺？这是你家的店吗？”惊讶的看着身穿红色唐装的神诺。
　　“不是，这是一个中国老爷爷的店，因为很喜欢，所以会总是过来，外面很冷，进来吧，滚滚也长大了啊！”少年把牙牙拉了进去，蹲下揉了揉

　　滚滚的脑袋。牙牙脑子里又突然想起那天突然出现的声音，伸手拉住了神诺的袖子。
　　“神诺……你不是这里的人吧……”牙牙也不知道此刻她的表情是什么样的。期待？还是什么？
　　少年一惊，黑眸流动着不知名的光彩，怔怔的看着牙牙。而后，嘴角上扬，白皙修长的手指放在了胸口，“我本名叫程诺。”
　　“果然，没有猜错。我和你一样的。”
　　外面的雪好像更大了，冷风夹着雪花直往店里灌。“小诺啊，刚才有客人了吗？风太大了，我们也关门吧！”带着浓厚的中国方言，就在这时候

　　又一抹红色出现了。
　　那个就是程诺说的中国老爷爷吧。“是啊，爷爷，她是我学妹，也是中国人哦。”程诺笑着介绍顺便拉上了卷帘门隔绝了冷风。
　　“老爷爷，元旦快乐。”终于有机会使用最熟悉的语言了。“好好，你晚一点也进不来咯，来来来，一起吃火锅吧！”老爷爷笑眯眯的招了招手。
　　走上两楼，那又是完全不同的风格了。全部都是红木。红木家具红木床。墙壁上还贴着漂亮的剪纸。一切都很怀念。
　　程诺拿了个小碟子夹了块骨头给滚滚。滚滚叼着骨头屁颠屁颠的躲到角落啃去了。
　　“丫头啊，你怎么一个人啊，不在家过年？”老爷爷拉着牙牙坐下。在桌子中间是一个很大的锅子。传统的火锅。
　　“我……是一个人……四川鸳鸯锅，没说错吧！”
　　爷爷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一个人在这里很辛苦的，特别是过年的时候。以后没事就多来这玩玩吧，反正你和小诺也认识。唉，我都老糊涂了，

　　还没介绍！我姓宋，都叫我宋大爷。”宋爷爷孩子气的一拍额头。
　　“我姓席，席雅。”
　　“席啊……这个姓的人不多哟！呵呵。”
　　和宋爷爷、程诺边聊边吃。宋爷爷是云南人。程诺是北京人。牙牙是上海人。
　　元旦应该吃汤圆和饺子，宋爷爷不会做汤圆。但牙牙会。和程诺两个人开始在厨房忙开了。
　　“叫我诺就好了，我就叫你小雅吧，还习惯吗？”
　　“恩，他们都对我很好。只是在过年的时候有点孤单。”继续揉手中的面团。“除了我和你，还有一个。”
　　“诶？还有一个？”这回程诺惊讶了。
　　“是啊，到目前为止，我、你还有悠纪。悠纪是我的邻居，柳莲二的妈妈。”
　　“这样啊，我们几个也算是同穿，什么时候大家一起认识认识吧！”诺这么说着却坏心眼的把面粉抹在了牙牙脸上。
　　“啊，你偷袭啊！接招！”牙牙不甘示弱的反击。
　　宋大爷捋了捋花白的胡子笑眯眯的看着嬉闹的两人。
　　汤圆做好了，只是没有甜的，因为来不及做枣子馅和芝麻糊馅。只是约定好了，在除夕的时候再来，那时候再做甜的汤圆。

　　两人回家的时候天已经很黑了，街上再也看不到车辆和行人。两人在路上有说有笑的。
　　雪还是不停的下，路灯下格外漂亮。像雪精灵。
　　“小雅，这是我的号码，我们常联系哦。”程诺把牙牙送到了家门口，塞给她一张纸条。
　　两人都没有撑伞，所以头上都是白白的雪花。“等下！”牙牙火燎火燎的冲进房间，从众多杂物中抽出一条刚织好的红色围巾。
　　站在台阶上，踮着脚把它挂在了程诺的脖子上。由于身高问题，牙牙差点勒死他。“呼，小雅妹妹，你谋杀啊！”程诺松了松围巾，拍了拍她脑

　　袋。“什么啊，不就比你小一岁嘛，别把我当成滚滚啊混蛋！”对于那家伙的态度非常不爽。
　　“那再见啦！”黑色的昵大衣配上红色围巾很漂亮呢！
　　“路上小心！”听到牙牙喊声的程诺也只是挥了挥手，没有转过身。看了看时间已经晚上十一点了。现在还有车么？
　　当时针重合在十二点的时候，各地的寺庙都敲响了钟。一百零八下。手机也开始噼里啪啦的乱叫。
　　祝福简讯一条接着一条。看着短信的内容，嘴角的弧度也越来越大。他们也没有忘记我嘛！混蛋小祈，和幸村一起去北海道玩也不告诉我！
　　混蛋浩柿，别用身高刺激我！你个男人婆！
　　混蛋真佳，别和我说意大利的披萨和风光，别和我说你在别墅晒日光浴！大冬天的晒日光浴……
　　混蛋阿宅，别说你拿了多少压岁钱！
　　混蛋莲二，别说你那里的好笑的习俗！
　　混蛋未来，别说你和双子在巴黎圣母院许愿！
　　混蛋……诶？是迹部？“不华丽的女人，收到本大爷祝福是你的荣幸！”在最后的角落有四个中文的祝福。
　　混蛋……谁稀罕你的祝福啊……不过，谢谢你们了！
　　在钟声即将敲完一百零八下之前，牙牙跑到了阳台，冲着天空吼了一声。“新年快乐！元旦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