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阅读体]时光间隙》细脚伶仃

97、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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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一会，僵硬的念书声再次在房间内响起。
　　【——她那双向外凸出的眼睛眯了起来。
　　“哦，什么？”
　　“是这样，我……我是格兰芬多魁地奇球队的队员。我应该在星期五下午五点钟参加新守门员的选拔，我——我不知道我能不能那天晚上不来关禁闭，另外——另外找一个晚上再补上？”
　　他不等把话说完，心里早就知道这是不会有用的。】
　　“知道你还说。”德拉科嘶嘶地抱怨，当然他放低了声音，没大声嘲讽，以免那个疯疯癫癫的糟老头又讲出什么恶心的话。他觉得要是他自己来处理，完全不会是这样的倒霉处境。
　　格兰芬多，哼！
　　【 “哦，不行。”乌姆里奇说，咧开大嘴笑得那么肉麻，好像刚吞下了一只特别美味多汁的苍蝇……】
　　雷古勒斯摸着自己的胳膊，他觉得自己长了一手的鸡皮疙瘩。
　　莉莉缩了缩下巴。
　　“上帝啊，我觉得她真的有点不对劲。”她小声地自言自语。斯内普从眼角看了看这个红发的女孩，他知道那薄脆的信任再次被他搞砸了，现在她甚至不愿意再和他对视。
　　“她当然不对劲莉莉，她听上去就是只坩埚里的癞蛤蟆！”詹姆斯不迭地接茬。
　　斯内普抿了抿嘴角。
　　【“哦，不行，不行，不行。这是对你散布邪恶、卑鄙、哗众取宠的谎言的惩罚（哈利隐约听见赫敏骂了句脏话，他瞪大眼睛）。波特先生，惩罚当然不能为满足有过失者的方便而随意调整。不行，明天、后天，还有星期五，你都必须在下午五点钟到这里来，按计划关禁闭。我认为，你错过一些你特别喜欢的活动，这其实倒是一件好事。它应该能强化我打算给你的教训。”】
　　“梅林，”小阿不思呆呆地说，“我们从没遇到过这么残忍的老师。”
　　“那可未必，小阿尔。”小天狼星意有所指地瞥了斯内普一眼。这次斯内普谁也没理会。
　　【哈利感到血一下子冲上了脑袋，耳朵里嗡嗡作响。听她的意思，他是散布了“邪恶、卑鄙、哗众取宠的谎言”，不是吗？】
　　哈利的脸颊变得尤其苍白。
　　“别理她，哈利！”詹姆斯说。
　　【她微微偏着脑袋注视着他，脸上仍然挂着肉麻的微笑，似乎她很清楚他心里在想什么，正等着看他会不会再次发作，大喊大叫。】
　　“这就是她一直想要的东西。”雷古勒斯轻轻说，一些阴暗的回忆在他脑海中盘旋。“这就是她想要的。”他紧了紧手指。
　　小天狼星担心地盯着自己的弟弟。
　　【哈利费了很大的努力，转开目光不去看她，把书包扔在那把直背椅旁边坐了下来。】
　　“做得好，哈利。”老校长严肃地说。“为一些人的指责生气是不值得的，你应该知道自己需要什么。”有意无意的，他的目光扫过了斯内普和小天狼星。
　　阿不福思冷哼了一声。
　　【“不错，”乌姆里奇娇滴滴地说。“我们已经比较能够控制自己的情绪了，是不是？】
　　“天哪，这个恶心的老婆娘可真知道该怎么激怒人！”罗恩气愤地说。
　　莫莉的眼刀几乎刮掉他一层皮。
　　“妈！罗恩说得对极了！”弗雷德难得的给弟弟辩护。
　　“那也不该用这种侮辱性的词！”莫莉瞪着他的两个孩子。
　　“妈妈，等会就该你骂出声了。”乔治认真地说。
　　【现在，你要为我写几个句子（“万幸！万幸！”泰迪拍了拍手），波特先生。不，不是用你的羽毛笔，”看见哈利弯腰去打开书包，她赶紧补充道，“你要用的是我的一支很不同寻常的笔。给。”她递给他一支细细长长、笔尖特别尖利的黑色羽毛笔。】
　　哈利注意到卢修斯马尔福突然反射性地摸了摸自己的手背，哈利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而雷古勒斯的脸上出现了一种难以形容的表情。
　　德拉科马尔福好奇地瞥了他这个名义上的小舅舅一眼。
　　他带着一种一向只针对波特的好奇心往下念。
　　【“我要你写：我不可以说谎。”她语调轻柔地对他说。
　　“写多少遍？”哈利问，也做出一副值得称赞的彬彬有礼的样子。
　　“哦，一直写到这句话刻在你心里。”乌姆里奇嗲声嗲气地说，“开始写吧。”】
　　乔治冷笑了一声。
　　“梅林。”雷古勒斯轻轻说，他的表情越发奇怪。年轻的格林德沃动了动手指，他隐隐约约觉得不太对劲。
　　卢修斯已经放开了自己的手，可他的脸颊白得透明，如同一种激烈的疼痛正在他身上重演。
　　格兰芬多们面面相觑，他们有些拎不清这几个斯莱特林是怎么了。
　　【——她走到自己的书桌旁坐了下来，埋头对付一堆羊皮纸，看着像是一批等待批改的论文。哈利举起尖利的黑色羽毛笔，这才发现缺少了什么。
　　“你没有给我墨水。”他说。
　　“哦，你不需要墨水的。”乌姆里奇教授说，声音里带着一点浅浅的笑意。】
　　卢修斯的呼吸越发粗重，以至于让纳西莎侧目。
　　德拉科往下念。
　　【哈利把羽毛笔的笔尖落在纸上，写道：我不可以说谎。——】
　　他突然没头没脑地瞪大了眼睛，他盯着那本书，就像是不认识字一样。
　　“嗨，就是写点字！”罗恩傻乎乎地说，斯莱特林们奇奇怪怪的动作让气氛诡异极了。
　　“小子！别耽搁时间！”穆迪说。
　　老校长皱了皱眉头。
　　德拉科无助地环视了一下周围，似乎希望有人能接过这本书，他半捂着嘴，似乎要吐了。
　　斯内普严厉地看了德拉科一眼，把书从他的手上拿了过来，斯内普快速扫视了一下内文，居然也沉默了。
　　“快念啊！斯内普！别和那个小崽子似的磨磨蹭蹭！”小天狼星嘲讽地说。
　　斯内普深深看了他一眼，用一种近乎耳语的声音念起来：
　　【——他疼得倒抽了一口冷气。出现在羊皮纸上的字，看上去是用鲜红的墨水写成的。与此同时，这行字出现在了哈利右手的手背上，而且深深陷进了皮肉里，像是用解剖刀刻上去的一样——　】
　　“失陪一下。”卢修斯突然站了起来，他用手帕捂着嘴，大步走出房间。纳西莎的目光追随着卢修斯的背影，她不自觉地皱了皱眉头。
　　莫莉惊慌失措地看向四周。“我不太懂，他这是在念什么？”
　　莉莉半捂着嘴，她完全无法想象这个场面。
　　笑容第一次从乔治脸上褪去了。他握住母亲的手。
　　“就是这样，妈妈。”他轻轻说。
　　“不！”赫敏紧紧握着哈利的手，紧到让他感到疼痛，而哈利，他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然而，就在他眼睁睁瞪着这些红艳艳的伤口时，皮肤又愈合了，刚才有字的地方只比以前稍微红了一点，但摸上去很光滑。
　　哈利扭头去看乌姆里奇。她正注视着他，那张癞蛤蟆似的阔嘴咧成了一个微笑。】
　　“她怎么敢！她怎么敢！”麦格教授猛地站了起来——“她怎么敢伤害一个学生——阿不思！！！为什么这种人会——”麦格教授的眼睛死死盯着邓布利多。
　　“操他妈的魔法部！这些肮脏的垃圾真该下他妈的地狱！”小天狼星猛地踢翻了脚边的一个矮凳，他怒火冲天地咒骂着，完全顾不上还有小孩子。
　　詹姆斯目瞪口呆地听着——他一直以为只是抄一些校规。
　　莱姆斯抱住了小天狼星的手臂，努力把他按在椅子上。
　　“好了！冷静！”老校长用一种低沉的，充满怒意的声音说，他此时的嗓音听上去冰冷而尖锐，就像是那种埋在雪地里的尖锥。
　　“让我们听完。”
　　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