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阅读体]时光间隙》细脚伶仃

185、第165章

　　【罗恩发出一声怪叫，很难说是表示庆祝还是恶心。

　　“因为她在哭。”哈利沉重地说。

　　“哦，”罗恩说，脸上的笑容减退了一些，“你接吻水平那么差吗？”

　　“不知道，”哈利说，他没有想过这一点，顿时担心起来，“可能是。”】

　　年轻的格林德沃几乎笑倒在椅子上——他又挨了一拳。

　　哈利觉得自己的心收缩了——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最近开始做一些练习，他是说，用枕头或者牙刷什么的。

　　罗恩同情地拍了拍他。

　　“我真是完全不知道你两的情感系统到底被安置在了哪里！”赫敏抱怨。

　　【“当然不是。”赫敏随口说道，还在忙着写她的信。

　　“你怎么知道？”罗恩尖刻地问。

　　“因为秋最近一半时间都在哭，”赫敏含糊地说，“吃饭时哭，上洗手间也哭，到哪儿都哭。”】

　　“哦，可怜的姑娘。”莫莉同情地说。

　　莫莉的话让纳西莎感到惊讶，之后波特同这个女人的孩子很快组成了家庭，但莫莉此刻却对这流泪的女孩如此体谅。

　　纳西莎联想到自己母亲和贝拉，她喝了一口茶。

　　【“你以为一点接吻能让她开心起来。”罗恩咧嘴笑道。

　　“罗恩，”赫敏板着脸说，把羽毛笔伸到墨水瓶里，“你是我不幸遇到的最浑的浑球儿。”】

　　莉莉冲赫敏挤眼睛，赫敏回给她一个灰败的眼神。

　　哈利左右看看，觉得自己的好友同妈妈结成了一种，嗯，不为人知的同盟关系。

　　【“这是什么意思？”罗恩不平地问，“什么人会在别人亲她的时候哭鼻子？”

　　“是啊，”哈利有点绝望地说，“谁会呢？”

　　赫敏带着几乎是怜悯的表情看着他们这一对。】

　　卢修斯平静地整理着袖口，他总算弄明白了，他所遭受的冷遇从来不是针对——格兰芬多们从来只是无差别攻击而已。

　　【“你们不明白秋现在的心情吗？”她问。

　　“不明白。”哈利和罗恩一齐说。（年轻的邓布利多和老校长同时微笑起来。）

　　赫敏叹了口气，搁下羽毛笔。

　　“显而易见，她心里很悲伤，因为塞德里克的死。同时我想她有些困惑，因为她以前喜欢塞德里克，现在又喜欢哈利，她搞不清到底最喜欢谁。同时她还感到内疚，觉得和哈利接吻是对塞德里克的亵渎。她还担心，要是她跟哈利好的话，别人会怎么说。而且，她可能还搞不清对哈利的感情，因为塞德里克死时哈利在场。所以这一切非常矛盾和痛苦。哦，她还怕被踢出拉文克劳魁地奇球队，因为她近来飞得那么差。”】

　　“啧，姑娘们！”乔治咂嘴。

　　詹姆斯崇拜地看着赫敏，他由衷地觉得自己也需要这样一位爱情指导——在小天狼星，莱米和彼得之外（哦，现在已经没有彼得了。）——他起码需要一个不会怂恿他半夜十二点穿着荧光红的衣服在姑娘们窗户前倒立的人（虽然他直觉这不是什么大问题）。

　　【她的话把两人说愣了。然后罗恩说：“一个人不能同时有那么多感情，会爆炸的。”

　　“你自己只有一茶匙的感情，并不代表人人都是这样。”赫敏挖苦道，又拿起了她的笔。】

　　乔治大笑起来，“我可怜的罗罗小宝贝~”他唱道。

　　“只有一茶匙的感情~”弗雷德接上。

　　罗恩涨红了脸，他冲哥哥们挥舞拳头。

　　赫敏木然地抱着手臂。

　　【“是她主动的，”哈利说，“我本来不想——她靠过来——然后就趴在我身上哭——我不知道怎么办——”】

　　“你不要像失去了贞洁一样可以吗波特？你只是接了个吻。”德拉科扶着头说。这句很花花公子的话引得纳西莎侧目，她开始评估德拉科的情感经历，但显而易见这孩子恋爱经历分值很可能为零，而挑衅波特的分值当然为100。

　　……纳西莎陷入了一种不可名状的沉思。

　　哈利的脸扭曲了。

　　他很想反驳说一切都还没有发生，但他现在已经开始担心了。

　　【“怨不得你，哥们儿。”罗恩说，似乎被吓着了。】

　　“老天。”雷古勒斯喃喃。

　　他突然就不挂念他哥哥和波特的恋情了，反正他们也察觉不出来。

　　【“你得对她温柔点儿。”赫敏担心地抬起眼睛说，“你有没有啊？”

　　“嗯，”哈利脸上热得难受，“我好像——拍了拍她的背。”

　　赫敏似乎用了很大努力才忍住没有翻眼睛。】

　　莉莉笑了起来，她确着地看到赫敏翻了个白眼。

　　【“我想这还不算最糟糕。”她说，“你打算还见她吗？”

　　“我非见不可，是不是？”哈利说，“有D.A.集会呀。”

　　“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赫敏不耐烦地说。

　　哈利沉默了。赫敏的话展现了一幕幕可怕的前景。他试着想象跟秋一起出去——或许去霍格莫德村，跟她单独相处几小时。在发生了刚才那件事之后，她当然会期望他约她出去的……这念头使得他的胃痛苦地紧缩起来。】

　　“我真是搞不懂你们这些男孩子。”赫敏嘟囔。

　　年轻的邓布利多给了哈利充满安慰的一瞥——说实话，他倒是挺能理解这种情感，一边觉得爱，又一边恐惧。

　　爱可以来自于午夜悄然推开的阁楼窗户，恐惧又源于看向那些旧日的困顿。

　　但总是要往前走才知道最终刺痛彼此的是爱还是世界的锁链。

　　年轻的邓布利多拿走朋友的饼干一口吃掉了。

　　【“反正，”赫敏漠然地说，又埋在她的信里了，“你会有很多机会约她的……”

　　“要是他不想约她呢？”罗恩一直盯着哈利，脸上现出一种不常见的精明。】

　　“男人的目光果然只放在最在意的人身上。”纳西莎看着德拉科意有所指地说。

　　姑娘们深以为然。

　　卢修斯迫切地看着自己未婚妻想要证明自己的清白——纳西莎没看他。

　　【“别犯傻，”赫敏含糊地说，“哈利早就喜欢她了，是不是，哈利？”

　　他没有回答。不错，他是早就喜欢秋了，但他想象的两人相处的画面中，秋总是快乐的，而不是趴在他肩上哭得不可收拾。（莉莉挑了挑眉）

　　“你在给谁写小说呢？”罗恩问赫敏，伸头去读已经垂到地上的羊皮纸。赫敏把它拖了上去。

　　“威克多尔。”

　　“克鲁姆？”

　　“我们还知道几个威克多尔呀？”】

　　“谁？！”德拉科和罗恩一块震惊地说。

　　赫敏稍显不自在地理了下耳边的头发，她冲罗恩嗔怪道：“他是我的笔友，罗纳德！”

　　【罗恩没说话，但看上去怏怏的。他们又沉默地坐了二十分钟，罗恩在不耐烦的哼哼和涂涂擦擦中完成了他的变形课论文；赫敏沉着地写到羊皮纸的最后，仔细地卷起封好；哈利盯着炉火，特别希望小天狼星的脑袋出现，给他一些关于女孩子的忠告。】

　　“谁？”詹姆斯大受震撼——他的兄弟什么时候成了情圣了？！

　　【但炉火只是噼噼啪啪越烧越低，直到红热的余炭化成了灰烬。哈利环顾四周，发现屋里又只剩他们三个了。

　　“好了，晚安。”赫敏说，打着大哈欠朝女生宿舍的楼梯走去。

　　“她看上克鲁姆什么啦？”罗恩和哈利一起上楼时问道。

　　“嗯，”哈利思考着说，“我想他岁数大些，是不是……又是国际球星……”

　　“可除了这个之外，”罗恩似乎很恼火，“我说，他不就是个暴躁的饭桶吗？”】

　　“罗恩！”莫莉暴躁地谴责——如果不是他们离得足够远，罗恩的耳朵就岌岌可危，妈妈讨厌他说所有怪话。

　　【“是有点暴躁。”哈利说，他还在想着秋。

　　他们默默地脱掉袍子，换上睡衣。迪安、西莫和纳威都已睡着了。哈利把眼镜放在床头桌上，钻进被里，但没有拉上幔帐，而是盯着纳威床边窗户外那一片星空。要是他昨晚这个时候知道，二十四小时之后他会吻秋·张……】

　　“我会练习的。”他不由自主地说。

　　“我们不想知道这个，”德拉科冷着脸嘲讽。“你不必这么大声地嚷出来。”

　　纳西莎眨了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