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阅读体]时光间隙》细脚伶仃

183、第163章

　　【哈利刚把最后一个小金球摘下来（“多可惜啊！”唐克斯嘟囔），门吱呀一声开了，卢娜·洛夫古德像往常一样做梦似的走了进来。

　　“你好，”她含糊地说，打量着剩余的装饰，“很漂亮，是你搞的吗？”

　　“不，”哈利说，“是家养小精灵多比。”

　　“槲寄生。”卢娜做梦似的说，指着几乎罩在哈利头顶上的一大丛白浆果。他赶快从它下面跳了出来。“这就对了，”卢娜严肃地说，“它里面经常会长蝻钩。”】

　　“那是什么？”雷古勒斯问道，他保证没有在书里看到过这个。

　　但现场好像没人知道。

　　【正在这时，安吉利娜、凯蒂和艾丽娅进来了，哈利也就用不着追问蝻钩是什么了。三个女生都气喘吁吁，看上去冻得够呛。

　　“咳，”安吉利娜没精打采地说，扯下斗篷扔到角落里，“我们找到替补了。”】

　　“什么？”哈利诧异道，他完全不相信，他支起身子，试图听得更清晰一些。

　　【“替补我？”哈利傻乎乎地问。

　　“你、弗雷德和乔治，”她不耐烦地说，“我们有新的找球手了！”

　　“谁？”哈利忙问。

　　“金妮·韦斯莱。”凯蒂说。.】

　　“哦。”哈利坐了回去，小阿不思了然——虽然他的爸爸和妈妈还不是很熟悉，但他本人已经对母亲的能力深有感触——不管是对詹姆斯的屁股挥动球棒的时候还是准确地把莉莉从地精洞里掏出来的时候。

　　【哈利愣愣地望着她。

　　“没错，我知道。”

　　“击球手呢？”他问，努力使语气保持平静。

　　“安德鲁·柯克，”艾丽娅不热情地说，“杰克·斯劳拍，都不是很灵，但跟别的木头比起来……”

　　罗恩、赫敏和纳威的到来结束了这场压抑的谈话，五分钟后，屋子里已经满得看不到安吉利娜灼人的责备目光了。】

　　莉莉撇了撇嘴——她打心底觉得魁地奇队长都有种不顾人死活的……嗯……美感。

　　【“好，”他叫大家安静，“我想今晚我们就复习一下以前练过的东西，因为这是节前最后一次集会，在三个礼拜的假期之前学新的东西没有意义——”

　　“不学新东西？”扎卡赖斯·史密斯嘟哝道，声音传遍了全屋，“早知道就不来了……”】

　　“他听上去像个粪蛋。”弗雷德冲乔治吐槽。

　　后者笑嘻嘻地搂住了他的肩膀。

　　【“那我们都很遗憾哈利没有早点告诉你。”弗雷德大声说。

　　几个人偷偷地笑。哈利看到秋也在笑，心里又是一跳，好像下楼时一脚踩空了似的。】

　　哈利偷偷看向小阿不思，他发现这个小毛球的嘴正不祥地嘟起来——

　　穆迪打了个哈欠，他对这些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的感情史毫无兴趣，但显然邓布利多对此津津有味——他是说，两个邓布利多。

　　【“——我们两两练习，”哈利说，“从障碍咒开始，练十分钟，然后把垫子拿出来，再练昏迷咒。”

　　众人自动分开，哈利照例和纳威一组。屋里很快便充斥了“障碍重重”之声，被点中的人会僵住一分钟左右，对手无所事事地看着他人练习，然后他们活动起来，跟对手交换角色纳威进步得像换了个人。

　　过了一会儿，当哈利连着僵住三次之后，他又让纳威去跟罗恩、赫敏练，自己在屋里转转，走过秋的身旁时，她朝他嫣然一笑。他努力抵制老想往那边走的诱惑。】

　　在哈利有反应之前，泰迪举着手郑重地说。

　　“我们保证不笑出声哈利。”

　　然后他们几乎全都笑出了声。

　　哈利捂着脸，这内容未免太过于详尽了。

　　“哼。”老魔王说。

　　【练了十分钟障碍咒之后，他们摆开垫子，又练起昏迷咒。地方不够，一半人先在旁边看，然后交换。哈利看着大家，心里充满了自豪。诚然，纳威击昏了帕德玛·佩蒂尔，而不是他所瞄准的迪安，但比起以前来准头已经好多了，其他人也都有很大进步。

　　一小时后，哈利叫大家停了下来。

　　“练得很好了，”他笑望着大家说，“放完假回来后我们可以开始一些难度大的——甚至可以包括守护神咒。”】

　　小天狼星在莱姆斯大声耳语：“哈利比有些人更像一个好老师！”，哈利保证这声音大得霍格莫德的地精都能听地清清楚楚。

　　斯内普翻了个白眼。

　　莱姆斯把小天狼星搡朝詹姆斯，他快被小天狼星震聋了。

　　【一片兴奋的议论声。人们像往常一样三三两两地走出房间，许多人祝哈利“圣诞快乐”。哈利心情很好，跟罗恩、赫敏一起收起垫子，堆放整齐。罗恩与赫敏先走了，他多待了一会儿，因为秋还在，他希望听到她说“圣诞快乐”。

　　“你先走吧。”他听到她对玛丽埃塔说，他的心一下蹦到了嗓子眼儿。】

　　纳西莎警觉起来，她井井有条地为自己召来了一堆小零食和奶茶。

　　雷古勒斯莫名其妙地看着她——他总觉得自己的堂姐好像准备看一场好戏。

　　【他假装把垫子摞齐，知道屋里没有别人了，他等着她开口，可是听到的却是一声抽泣。

　　他转过身，看到秋站在屋子中间，脸上流着泪。

　　“怎么——？”

　　他不知道怎么办，她只是站在那儿，默默哭泣。

　　“怎么啦？”他无力地问。】

　　“怎么啦？”詹姆斯用一种有点傻里傻气的语调问道。

　　“他们要学守护神咒了。”罗恩解释道，“可能对她而言哈利排的课有点难。”

　　詹姆斯恍然大悟。

　　赫敏的脸色有点发青，大概是被一瓣饼干噎住了。

　　卢修斯抬了抬手臂，他好像就要开始指挥点什么，但最后他把嘴闭上了。

　　【她摇摇头，用衣袖拭了拭眼泪。

　　“对不起，”她含混地说，“我想……只是因为……学这些东西……让我……我想起……要是他会这些……他现在就会还活着……”

　　哈利的心一下子掉过原来的位置，沉到了肚脐眼附近。他该知道的，她想谈塞德里克。】

　　“她想谈塞德里克。”德拉科捏了捏鼻梁。他看着那群理所当然的格兰芬多们。“你到底是怎么得出这些结论的？”他崩溃地说。

　　他们用一种痴傻的眼神回望了他。

　　乔治在一边嗤嗤地笑。

　　【“他会这些。”哈利沉重地说，“他使得很好，要不也走不到迷宫中央。可如果伏地魔真想杀你，你没有机会。”

　　听到伏地魔的名字，她哽咽了一下，但无畏地望着哈利。

　　“你当时还是婴儿却活了下来。”她轻声说。

　　“哦，是，”哈利疲惫地说，一边朝门口走去，“我不知道为什么，谁也不知道，所以没什么可骄傲的。”】

　　“你朝门口走去，还和她聊这些？”卢修斯用一种麻木地语调说。“你干嘛不给她一个吻或者至少一个拥抱呢，我想她更需要这个，你就算给她变个逗趣的戏法或者讲个笑话也比这个好呀。”他努力客观地提醒，并尽量不显得太歧视。

　　“哦，什么？怎么可能！”哈利的脸红透了——“这只是同学之间的相互安慰，很纯粹。”

　　“同学之间的安慰。”卢修斯眼神复杂地看着他。或者其中有些怜悯。

　　卢修斯给自己倒了杯茶。

　　“很纯粹。”

　　他把茶一口闷了下去，像喝了一口伏特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