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阅读体]时光间隙》细脚伶仃

114、第107章

　　107

　　【他们走近魁地奇球场时，哈利朝右边望去，远处禁林里的树木黑黢黢的，随风微微摇摆。不见有东西从里面飞出来，天空中什么也没有，只有几只猫头鹰远远地在猫头鹰棚屋周围盘旋。他需要操心的事情已经够多了，那匹飞马又没有对他造成什么伤害。于是，他把它从脑子里赶了出去。
　　他们在更衣室的橱柜里拿了球开始练习，罗恩守住那三根球门柱，哈利充当追球手，想办法让鬼飞球突破罗恩的封锁。哈利认为罗恩的表现相当不错，哈利试图破门进球，但他进攻的球有四分之三都被罗恩挡了出来，而且他的状态越来越好。】
　　雷古勒斯不由自主地摸了摸下巴。
　　罗恩听得入神，他好像被文中的自己迷住了，以至于弗雷德把口香糖黏在了他的衣角上也没发现。
　　哈利不知道该不该提醒他——他好友现在的面部表情像是陷在了什么梦中情人的迷梦里，而德拉科马尔福早在一分钟前就开始用嫌弃的表情打量这个可怜的男孩了。
　　【两个小时后，他们返回城堡吃午饭——　饭桌上赫敏明确地告诉他们，她认为他们没有责任感——】
　　“说得对！好姑娘！”莫莉怒气冲冲地说。
　　“他们明明很有责任地在练球！”詹姆斯指出。
　　罗恩傻乎乎地开始跟着点头——哈利觉得不管什么人说什么他这时候都会点头的！
　　莫莉先是瞪了一眼罗恩，随后她眯起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和哈利几乎一模一样的男孩子。
　　她点了点头——不代表赞同，只代表记住这茬了。
　　詹姆斯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
　　“哥们，我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害怕。”他向小天狼星寻求帮助。
　　小天狼星给了他一个怜悯的眼神——他不知道詹姆斯之后会吃到些什么东西。
　　【然后他们又回到魁地奇球场，开始真正的训练。他们走进更衣室时，除了安吉利娜，其他队友都已经在里面了。
　　“怎么样，罗恩？”乔治说，冲他眨了眨眼睛。“还好。”罗恩说，在走向球场的一路上，他的话越来越少。】
　　“有点小紧张？哈？”德拉科用一种不讨喜的语调说。
　　哈利拍了拍罗恩的背，想让他放松点，光文字已经把罗恩压得背都完了。
　　“第一次打球都会紧张的。”雷古勒斯小声说。小天狼星鼓励地看着他，好像希望自己弟弟能再讲点什么。
　　【“准备在我们面前露一手，小不点儿级长？”弗雷德说，毛蓬蓬的脑袋从魁地奇球袍的领口钻出来，脸上带着一丝坏笑。
　　“闭嘴。”罗恩板着脸说，第一次穿上了他自己的队袍。袍子穿在身上还挺合适的，要知道这以前可是奥利弗伍德的袍子，伍德的肩膀比罗恩宽得多。】
　　罗恩疯狂地绞着手指——它们都快打结了。
　　“天哪小罗罗，你出息了！哥哥很欣慰！”弗雷德捂着心口说。
　　赫敏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随后她握住了罗恩的手，哈利发现赫敏的耳朵有些红——倒也不至于生这么大气吧？哈利想。
　　纳西莎的目光在赫敏和罗恩之间逡巡了片刻，很快她了然地挑起眉毛。
　　【 “好了，诸位，”安吉利娜从队长办公室走进来，已经换好了衣服，“我们开始吧。艾丽娅，弗雷德，劳驾你们帮大家把球箱子搬出去。噢，外面有几个人在观看，我希望你们只当没看见，好吗？”
　　她的语气故意显得很随便，这使哈利觉得自己已经猜到那些不请自来的观众是谁了。】
　　“谁？”小阿不思好奇地问，阿利安娜也张望着这边。
　　哈利冲德拉科那边努嘴。
　　小阿不思眨了眨眼睛——天哪，不至于吧？他想。
　　【果然，当他们离开更衣室来到外面阳光灿烂的球场时，突然听到一阵尖叫声和嘲笑声，是斯莱特林魁地奇球队的队员和一些五花八门的追随者，他们聚集在空荡荡的看台中央，声音在露天球场周围响亮地回荡着。】
　　罗恩僵住了。
　　哈利想了想，天哪，那个场面了真的不好受。
　　麦格教授的严厉眼神投射在斯内普脸上，仿佛这都是他的错一样。斯内普微妙地错开了一下自己的视线——他完全懂得麦格对魁地奇有多执着，“这只是战略规避。”他告诉自己。
　　年轻的邓布利多观察着他们的表情，他慢慢脑海中还原了一些场面。格林德沃哼哼唧唧起来——他的好友已经三秒钟没和他互动了。
　　阿不福思给他这对好朋友一个白眼。
　　【 “那个韦斯莱骑的是什么玩意儿？”马尔福用他冷嘲热讽、拖腔拖调的声音说，“怎么居然有人给那么一根发霉的破木头念飞行咒呢？”】
　　卢修斯马尔福假装什么都没听见——他完全能想象这章过后他们会遭遇多大的敌视。
　　莉莉的眉头紧紧皱在一块，聚在一块说三道四的斯莱特林们——她也遭遇了不少呢。
　　唐克斯用一种全新的眼神打量这个血缘上的表弟，他真的不会被打么？
　　【克拉布、高尔和潘西帕金森粗声大笑，尖声狂叫。罗恩骑上自己的扫帚，蹬离了地面，哈利跟着他，从后面看见他的两只耳朵越来越红。】
　　“这有什么好红的！如果不方便下毒，你直接在他们头顶迫降不就行了？”老魔王真诚地说。
　　原本有些微妙的气氛瞬间冷了下来，一时间没人说话。
　　罗恩想象了一下自己把马尔福砸得头破血流的样子，“这真是个不错的主意。”他用一种梦幻的语调说。
　　赫敏吓得给了他一肘子。
　　“咳，我们继续吧。”老校长镇定地说，他假装什么也没听见。
　　穆迪用一种更快的速度读了下去，他好像想飞速逃离这些可怕的段落——哈利觉得更可能的是对斯莱特林产生了怜悯。
　　【 “别理他们，”他一边说一边加快速度追上罗恩，“等到跟他们比完赛，我们就会看到谁在笑了！”
　　“我要的就是这个态度，哈利。”安吉利娜赞许地说。她胳膊底下夹着一只鬼飞球，飞着绕过他们，然后放慢速度，停在她半空中的队员们前面。“好了，诸位，我们先传几个球热热身，所有队员注意——　”
　　“喂，约翰逊，你那个发型是怎么回事呀？”潘西帕金森在下面尖声尖气地问，“怎么居然有人愿意让自己看上去像是有蚯蚓从脑袋里钻出来呢？】
　　“哦！天哪！”莫莉抱着手臂说。
　　麦格教授沉着脸，像是自己被冒犯了。
　　【安吉利娜把挡在脸前的长辫子甩到脑后，继续平静地说：”现在散开，看看我们做得怎么样。”】
　　“好姑娘！”小天狼星说。
　　“这女孩可真不错！”詹姆斯附和。
　　莉莉瞟了詹姆斯一眼，她心里居然有那么一点点不舒服，不是什么大事，可就像走路时鞋里多了一颗小石头。
　　她摇了摇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哈利一转身离开了其他人，来到球场的那一端。罗恩退向对面的球门。安吉利娜一只手举起鬼飞球，使劲朝弗雷德扔去，弗雷德传给乔治，乔治传给哈利，哈利再传给罗恩，罗恩没有接住。】
　　罗恩的脸色瞬间惨白。他一下子又陷入了自卑的情绪里。
　　“天哪，哥们，振作点！这不过是斯莱特林的传统战术！”哈利还没说话，詹姆斯就像一个负责的魁地奇队长一样安慰起罗恩来。
　　小阿不思转了转眼睛，他看斯科皮他们可没到这个程度。（虽然他的好友还只是预备队员。）
　　【那些斯莱特林们由马尔福打头，又是笑又是叫。
　　罗恩猛地冲向地面，好赶在鬼飞球落地前把它抓住。他停止俯冲时的动作拖泥带水，差点从扫帚上滑下去，然后他满脸通红地重新升到传球高度。哈利看见弗雷德和乔治交换了一下眼色，但破天荒第一次他们谁也没说什么，哈利感到松了口气。】
　　“嘿！嘿！嘿！”乔治抱着手臂。
　　“天哪，我们心爱的小哈利，对我们有误会。”弗雷德假装掩面痛哭。
　　哈利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继续传，罗恩。”安吉利娜说，只当什么事也没发生。罗恩把鬼飞球扔给艾丽娅，艾丽娅又传给哈利，哈利传给乔治。
　　“喂，波特，你的伤疤感觉怎么样？”马尔福喊道，“你真的不需要躺下来休息休息吗？你肯定有整整一个星期没上医院了吧，这次可是破记录了，是吧？”】
　　“哦，操，你是有什么毛病嘛？”罗恩暴躁地说——第一次，莫莉没管罗恩骂脏话的事。
　　德拉科冷笑了一声，“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么？”他讨人厌地说。但很快他就发现斯内普教授正冷冷地看着他。
　　德拉科马上消停了。
　　莉莉叹了口气。
　　【乔治把球传给了安吉利娜，安吉利娜回手传给了哈利，哈利没想到会传给自己，但还是用手指尖把球接住了，飞快地传给罗恩，罗恩扑过去接球，差几英寸没接住。
　　“别这样，罗恩，”安吉利娜看到罗恩又俯冲到地面去追鬼飞球，恼火地说，“多留点儿神！”
　　当罗恩重新升到传球高度时，很难说清是他的脸还是鬼飞球红得更厉害。马尔福和斯莱特林球队的其他球员爆发出一阵哄笑。】
　　赫敏不由自主地揪起自己的头发，她完全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第三次，罗恩接住了鬼飞球。也许是因为松了口气，他传球出去的时候太激动了，球直接飞过凯蒂张开的双手，重重地撞在她脸上。】
　　詹姆斯小声吸了一口气。但很快他说，“没事，小天狼星当初也犯了这种蠢事……额，我没有说你蠢的意思……”
　　莱姆斯摸了摸下巴，“我记得他砸下去的是来挑衅的斯莱特林？”
　　小天狼星本想自我夸赞一番，但他注意到麦格教授正盯着这边。他消停了。
　　【“对不起！”罗恩呻吟着说，嗖地飞过去看凯蒂伤得重不重。“回到原位，她没事！”安吉利娜吼道，“但你是传球给队友，别想着把她从扫帚上打下去，行吗？这件事有游走球来做呢！”
　　凯蒂的鼻子流血了。下面斯莱特林们又是跺脚又是嘲笑。】
　　“老天爷，这些讨人嫌的小崽子！”阿不福思嘟嘟囔囔。
　　【弗雷德和乔治向凯蒂靠拢过去。“给，把这个吃了，”弗雷德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紫色的小东西递给她，说道，“很快血就会止住的。”】
　　唐克斯挑了挑眉毛。“这能管用么？”她问。
　　“很管用，我流鼻血时经常用这个——当然你可千万别拿错了。”泰迪羁定地说。
　　乔治似乎噎了一下，但他什么也没说。
　　【“好吧，”安吉利娜说，“弗雷德、乔治，去拿你们的球棒和一只游走球来。罗恩，快到球门柱那儿去。哈利，一听到我的命令，就把金色飞贼放出去。我们要开始进攻罗恩的球门了。”
　　哈利跟着双胞胎飞下去取金色飞贼。
　　“罗恩把事情弄得一团糟，是吧？”乔治低声说，他们三个降落在装球的箱子旁边，打开箱子取出了一只游走球和那只金色飞贼。
　　“他只是太紧张了。”哈利说，“今天上午我陪他练习时，他挺好的。”
　　“哦，那我希望他不会这么快就过了高峰期。”弗雷德担忧地说。】
　　哈利心里一阵难受，但他感觉有只手拍了拍他的背——“谢了，哥们。”罗恩轻轻说。
　　“是实话，哥们。”哈利说
　　他们对视了一眼，彼此都好受了一些。
　　【他们回到了空中。安吉利娜一吹哨子，哈利放开金色飞贼，弗雷德和乔治松手让游走球飞了出去。从那一刻起，哈利就不太知道其他人在做什么了。他的任务是抓住那只振翅飞翔的小金球，那可以给自己的球队净挣一百五十分呢。
　　要做到这点，需要有过人的速度和精湛的技巧。
　　他加快速度，在追球手们之间灵巧地蹿进蹿出，温暖的秋风吹拂着他的脸，远处斯莱特林们的叫嚷在他耳边回响，但已经不再有任何意义——】
　　詹姆斯吹了声口哨，“说真的，我知道我飞得很好！但我好像还缺这么段文字来展现我的英姿，我觉得可以借鉴一下！”
　　莉莉给了他一个白眼。
　　小天狼星闷笑起来。
　　【——可是没过一会儿，哨声吹响，他只好又停住了。（哈利的心再次沉了下去。）
　　“停下—　_停下——　停下！”安吉利娜尖叫道，“罗恩——　你没有守住中间！”哈利转脸去看罗恩，只见他盘旋在左边的圆环前，另外两个圆环完全无人防守。
　　“哦！对不起……”】
　　这下子詹姆斯也说不出那些讨喜的，安慰人的话了。
　　“这还只是第一次呢，韦斯莱先生，这只是没经验。”莱姆斯温和地说。
　　但这似乎没有改善罗恩的多少心情，他还是惨白着脸，一言不发——说真的，德拉科都不好得再讲些什么风凉话了，当然，他是害怕被打也不一定。
　　【“你得一边盯着追球手，一边不停地挪来挪去！”安吉利娜说，“要么守在中间，等必须防守某个圆环时再移动，要么就绕着三个圆环盘旋，千万不能莫名其妙地移到一边去，刚才那三个球就是这样漏进去的！”
　　“对不起！”罗恩又说了一遍，他的脸在蔚蓝色天空的衬托下，像烽火台一样红得发亮。】
　　弗雷德嘟囔了两句，但最后他没讲出声——罗恩不需要更多了，现在他都快把自己埋到了地里。
　　【“还有凯蒂，你就不能想点办法止住鼻血吗？”
　　“越来越厉害了！”凯蒂声音发闷地说，一边用袖子堵住不断流出的鲜血。】
　　“哦，天。”泰迪拍了拍脑门，“我就不该乌鸦嘴！”
　　“还有机会制止——”唐克斯安慰他。
　　【哈利扭头去看弗雷德，只见他神色紧张，正在检查自己的口袋。哈利看见弗雷德掏出一个紫色的东西，仔细看了一秒钟，然后回过头去看着凯蒂，显然被吓坏了。】
　　“梅林啊！弗雷德！”莫莉怒吼。
　　“不妈妈，一定是哪里弄错了！”弗雷德看上去比书里还慌张。
　　【“好了，我们再试一试。”安吉利娜说。斯莱特林们现在齐声合唱“格兰芬多输惨了，格兰芬多输惨了”，安吉利娜假装没有听见，但她骑在扫帚上的姿势显然有点儿僵硬。
　　这次他们刚飞了不到三分钟，安吉利娜的哨子就又响了。哈利刚看见金色飞贼在对面球门柱周围飞速盘旋，但也只好停下来，心里明显感到很懊丧。】
　　哈利叹了口气——他完全懂得书里自己的心情，一次次激昂的飞行被打断，谁也不会开心的。
　　“你可以在这里飞！”阿利安娜突然说，她白皙的手指指向远处的魁地奇球场。
　　“哦，是的，谢谢你。”哈利努力微笑着说。阿利安娜开心的放下了手。
　　老魔王抚摸着阿利安娜的头发，向哈利投来一个满意的目光——哈利被吓到了。
　　【“又怎么啦？”他不耐烦地问离他最近的艾丽娅。
　　“凯蒂。”她简洁地回答。
　　哈利一转脸，看见安吉利娜、弗雷德和乔治都拼命朝凯蒂飞去。哈利和艾丽娅也迅速赶了过去。
　　看来安吉利娜停止训练的命令下得还算及时，凯蒂的脸色自得像一张纸，身上血迹斑斑。
　　“她需要上医院。”安吉利娜说。“我们送她去吧。”弗雷德说，“她——嗯——大概是误吃了一颗血崩豆——”】
　　弗雷德抹了把脸，“没事的，哥们，很快就解决了，她受的伤害还没有途中遇到斯内普的伤害大。”乔治小声说。
　　明显这句话被邓布利多听到了，老校长微笑了一下。
　　【“唉，少了击球手和一个追球手，再继续训练也没有什么意思了。”安吉利娜板着脸说，弗雷德和乔治一左一右搀扶着凯蒂朝城堡飞去，
　　“走吧，我们去换衣服。”他们没精打采地走回更衣室，斯莱特林们还在大声唱个不停。】
　　德拉科抬手想咳嗽一声，但却突然发现几乎所有格兰芬多都眼神不善的盯着自己。
　　“干什么？”他有些惶恐地说。
　　“我猜他们在考虑高空坠物的可能性。”年轻的格林德沃平静地说。
　　他的朋友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