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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二十一章:出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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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临亲政已经五年整了,但是这五年时间好像并没有给他的性格上带来多少成长,他的脾气,依旧一如既往的骄纵和任性。
乾清宫伺候著的宫女太监又换了一批,被拖去永巷和辛者库的人越来越多,留在他身边伺候著的宫女太监早就消了往上爬的心思,一心的贿赂讨好吴良辅,尽量的想要给自己找个远离福临的差事。这个贪心的吴太监,福临只要情绪一变化,他就能收到不少的好处。也难怪会在後来被人参上一本,安上“交接外庭”的罪名了。
在宫中大肆的宠幸後宫妃子,使新晋的贵人和答应常在在一个月之内上升到了比以前还多的数量,孝庄皇太後原本一直担心他对乌云珠的感情会使得後宫怨气沸腾,子嗣不兴,但是现在,她又要担心後宫新宠太多,会威胁到原本的妃子和子嗣的地位,造成宫中势力的不均了。
对於他这种自己受了气就将所有的不满肆无忌惮的发泄到别人身上的行为,我只是皱皱眉,远离他,然後看著他怒火更盛。
福临他,委实欠了点调教。
顺治十三年九月,被清军节节逼退的南明永历帝朱由榔接受了张献忠大西军残余余部孙可望、李定国联合抗清建议,在贵州安隆所投靠了农民军。十月,朱由榔定都昆明,封张献忠余部孙可望为平东王,李定国为安西王,刘文秀为抚南王,艾能奇为定北王,正式与清廷宣战。
顺治十三年十一月,李定国发动反攻,率军8万东出广西,下桂林,又攻入湖南、广东。使驻守桂林的清定南王孔有德战败自杀;随後又在衡州杀清军统帅敬谨亲王尼堪。(历史上确有其事,不过为了配合主角的年龄,史实略有前拉或後退。)
两蹶名王,天下震动。
同时,刘文秀亦出击四川,克复川南。东南沿海的张煌言等的抗清军队也发动攻势,抗清斗争出现了自顺治四年时的又一轮新高潮。
举国皆惊。自从我进入这个时代以来,还从未发现清朝的军事机关运转的如此快速。议政王大臣会议已经连续开了三天三夜了,为了出兵的人选而争论不休。满族自入关以来,屁股在这个江山上都还没坐热,对反清这两个字正是最最敏感的时候。往日,只要有十人以上的汉人集会都会惹来关注,更何况这次是真正的边关站急。
出兵清剿永历政权的人选,有一个是肯定的,那就是平西王吴三桂。无论是按著以汉制汉的打算,还是为了充分利用吴三桂的余力,他都是必须出现在名单上的人选之一。更何况,这次朱由榔定都的就是吴三桂的大本营,云南。只是,主帅定了吴三桂,就应该有一个身份上不相上下的人去主持军务,也是为了防止吴三桂再度反清。
顺治四年朱由榔势头最胜的时候,控制了云南、贵州、广东、广西、湖南、江西、四川七省,那时是郑亲王济尔哈朗亲自率军进行的平压,也是清军战果最丰的一次。但是,这时郑亲王已经逝世,那麽出军的人物就成了一个难题。有的人举荐洪承畴,但是马上被反驳了开来,原因是洪承畴年纪已大,而且如此大的战役,派去两名汉人军官不太安全。有的人举荐信郡王多尼,但是多尼总管一州军务还可,这次总管云贵三省军务就有些不够身份了。差不多三天了,朝中却还是没有为这个人选决定出一个适合的人选。
等到前方的诸位老臣吵的差不多了快要休息的时候,我站出来,低头道:“臣愿替皇上分忧,前赴云贵总领军务。”
御书房内顿时一静,几位老臣相互看看,对视一眼,遏必隆方道:“襄亲王今年已有十七周岁,又身兼著提督九门步军巡捕五营统领,城中治理的甚好,况且我满洲男儿自古便是马上得天下,这次让襄亲王跟去历练一番,也不是不可。”
遏必隆的提议受到了另外几位大臣的点头应许:“襄亲王身份高贵,自然是可以镇得住吴三桂的,以防万一,还可以将信郡王多尼派去管理贵州军务。”索尼、苏克萨哈点头称是。
看到身份最高的这几位内大臣都没有提出反对意见,我的嘴角勾起一抹微笑。要想在朝中站得住脚,军功是必不可少的,那麽眼前这场平乱就是我晋身的最好法宝。
当今朝中论资历论军功论经验,确实是难以挑选出来十全十美的人物,那麽我的出征,就成了现在朝中最好的人选。因为无论是选择洪承畴还是多尼,他们的身份都低吴三桂一等,到了军中肯定会受到掣肘,让吴三桂总领军权做大,而我的身份足够高贵,可以压的住他,而且行军方面的经验也可以多派几个副将来弥补。
“不行!”福临阴沈著脸一口回绝:“襄亲王年纪尚轻,资历也潜,不是合适的人选!”
“回皇上,太祖和太宗皇帝在臣这个年纪的时候早已经在马背上打天下了。”我微抬起头,看向他的眼睛。这麽好的机会,可不能因为和他置气而丢失了。
“襄亲王连战场都没上过,何来总领军务整套南明余孽一说呢?”福临执拗的直视著我,眼中是满满的拒绝。
我的心中微有些不耐,眼神也变得冷淡起来:“禀皇上,臣经验不足,多派几名副将就可以了。信郡王多尼曾随郑亲王四处征战经验丰富,已经是上佳之选了。”
福临微眯著眼看著我,眼中闪著光,我直视著他,心中直希望这位性格百变的小祖宗不要在这个时候再拿国家大事来闹别扭。
良久之後,福临阴著脸,点头道:“封和硕襄亲王博穆博果儿为定远大将军,信郡王多尼为靖南将军,三日後随大军出发。”
“!(zhe)。”我撩起长袍下摆,磕头谢恩。
会议结束,几位老臣慢悠悠的步出御书房,我跟在他们身後,不出意料的听到身後略显阴森的叫声:“襄亲王,你留下。”
低头转身站好,耳边听著太监们关上大门的吱哽声,我低著头,看著眼前慢慢的出现一双明黄色的云纹高靴。随即,就听见福临阴森森的声音:“襄亲王还真是本事啊,恩,十七岁的弱龄就敢出兵云贵,嗯?”
我低著头,眉眼微微挑起,但是依旧沈默不语。
看见我不应声,福临像是有些恼怒,在我面前走了三个来回,伸出手就想要抬我的下巴。
伸出右手牵制住他的手,我抬起头,眉头微皱:“皇上叫臣留下到底所为何事?”
福临走回御桌後坐下,状似不经意的翻看著一本奏折,道:“朕听说,你最近跟一名戏子走的很近,是不是真的?”
不过是这阵子去四宜园去的勤了一点,消息就已经传到宫里来了麽?我挑眉,似笑非笑道:“皇上是从哪里听说的?”
“呃……”顺治的脸似乎有点微红,他微微别开头:“你别管朕是从哪里听说的。国之重臣,居然养娈童亵玩,襄亲王的行为,似乎有点过於不检点了。”
对於他这样明显的挑衅,我默不作声,站在那里任他说。
又说了几句,多是批评我行为不检点的话,见我不回答,福临也没了兴致,垂下脑袋看著奏折,整个人都有点恹恹的。
叹了口气,我走上前,环住他,“吃醋了,嗯?”福临扭过身子背对著我,不说话。
我心理面暗笑几声,掰过他的脸,对著他的唇吻上去,细细密密的□□著他的唇角:“真是小孩子脾气,连置气都要牵扯上国家大事。”
“我才不是小孩子脾气。”福临瞪大了眼看著我,眼中闪著执拗的光。
我微微一笑,搂住他的腰身,给了他一个深吻。吻闭之後,福临难得乖顺的倚在我怀里,却仍然执拗道:“你要是死在了外面,别怪我把你府中的事物都充公!”
“随你。”我淡淡一笑,抱起他,向旁边的暖阁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