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父亲》玻璃渣子

2、第二章

　　理论上，只要利用无下限术式的苍，压缩出发点和终点之间的距离/空间，就可以达成近似瞬移的效果。
　　这原本还在设想中的招式，在五条悟疯上头后，居然就抓着两个同窗，在第三家店边上的小巷子里直接用出来了。
　　夏油杰和家入硝子只觉得自己眼前一花，短暂的天旋地转之后，他们便来到了第四家甜品店门口。
　　他们震惊到骂不出声，甚至没想起要拉住五条悟，就这么放任他就像一个要砸场子的不良，开着无下限，一边撸起袖子，一边喵喵咧咧地冲了进去。
　　“老子倒要看看，是哪个家伙总和老子对着干！”
　　回过神的夏油杰和家入硝子对视一眼，两人都从对方眼中同样的顾虑。
　　真要命了！
　　已经预感到会被连坐的夏油杰，顾不上现在冲进去会不会被当成不良的同类，急忙跟着进了甜品店。
　　门上的铃铛又是一阵乱响。
　　“悟！你冷静一……”
　　眼前是什么？
　　前几秒还炸毛的五条悟，此时正提着顺利买到的限量甜品。
　　他的脸上没有喜悦，也没有刚刚的愤怒，而像是进入了贤者时间，放空了自己。
　　“欢迎光临。”一位穿戴整齐，围着可爱围裙的女性店员很镇定的接待了他，“这位客人，请问您有什么需要吗？”
　　夏油杰干咳几声，试图掩饰刚刚的失态，“那……请给我一份限定芒果派。”
　　“好的。请稍等。”
　　女性店员在收银后，动作娴熟地从展示柜中取了一份芒果派，用粉嫩的包装盒装好，双手递了过来。
　　居然还有！
　　接过的夏油杰直接瞳孔地震，被随后推门进来的家入硝子拍了个正着。
　　“要不你就干脆承认，前段时间只是你运气不好，怎么样？”家入硝子率先打破了沉默，另外两人才从打破了“魔咒”的现实中回过神来。
　　夏油杰附和道：“我觉得硝子说的对。”
　　可五条悟不这么认为。
　　“才不对！怎么可能是因为老子的运气差！”
　　身为出生就同时抽中“无下限术式”与“六眼”，还出生在咒术界豪门的欧皇，拒绝承认这点。
　　家入硝子双手一摊，“那么就是我们从一开始就猜错了。”
　　疯狂扫荡各处限量版甜品的人，和抢他们任务的根本不是同一个人。
　　五条悟依旧不赞同，并坚信两边就是同一人所为。
　　“一定是因为老子这次先到一步！”五条悟说完，便提出在这等着守株待兔的主意。
　　对此，夏油杰没什么意见，还直接掐了被丢在原地的辅助监督的电话。
　　至于家入硝子……
　　要不是现在自己回去，八成就得独自面对夜蛾老师的教育铁拳，她肯定不会留下来（顺便看戏）的。
　　于是，三人就霸占了店内唯一的桌位。
　　夏油杰刚一坐下，便把他买的那份推到五条悟面前。
　　他是什么都吃，对甜食虽然说不上多喜欢，但也不讨厌，只是架不住他对芒果有点过敏，每次吃，他嘴边就会长一些红斑。
　　五条悟也不和他客气，不问直接照单全收，还追加了一堆菜单。
　　夏油杰和家入硝子顺便各要了一杯咖啡和苏打汽水，用各自的方法消磨时间，一起等着可能根本不存在的“来客”。
　　夏油杰在刷手机之余，五条悟愤愤地吃点心，还会想着悟这一次明明顺利地守住了自己的地盘，也得到了想要的猫零食，却像是没能找到那个入侵者，而没能解气呢。
　　“我说……就这么等，要等到什么时候啊？”
　　店内贴着禁烟标识，家入硝子几次想摸烟都忍了，靠咬吸管缓解烟瘾。
　　“再等等，老子不信那家伙会放过这家店！”
　　在非甜党的两人看来，其实哪家都差不多，但架不住五条悟信心满满，也知道现在肯定劝不动。
　　三十分钟后，家入硝子坐不住了，“应该是等不到了，我们走吧。”
　　夏油杰劝道：“……算了，再等等。”
　　一个小时后。
　　夏油杰：“悟，时间差不多了。”
　　五条悟：“老子不走！那家伙一定会来的！”
　　最终，他们三人浪费了整整两个小时的时间。
　　此时的连夏油杰也耗尽了耐心，也因为不想在甜品店里解决晚饭，抬手按压着眉心，开始绞尽脑汁想着到底怎么样才能说服这只明显钻了牛角尖的鸡掰猫。
　　啧，要不是在外面……（拳头硬了）#
　　终于，夏油杰想到了。
　　“悟，就算真的是同一个人好了，万一对方因为自己口味偏好，特意不买这家的呢？我们再等下去也没用吧？”
　　“怎么可能！？”五条悟瞪大了眼睛，“这个芒果派的味道超好，老子不信那家伙不动心。”
　　“……（深呼吸）那口味偏好问题也先放一边，可对方是像我这样对芒果过敏，吃不了呢？”
　　“……”
　　确实有这种可能性，还有人现身说法，五条悟倒也没法反驳了。
　　家入硝子对夏油杰比了个拇指，连带着笑了一个下午的店员都松了口气。
　　回校后，哪怕第一时候跪坐在夜蛾老师面前认错，依旧是逃不过教育铁拳。
　　夜蛾正道：“好在瞬移的落脚点并没有什么人注意到，要是上了新闻头条，就全员禁闭室警告。”
　　五条悟抬眼：“就这？”
　　夜蛾正道：“……”#
　　所以说，有些人的禁闭完全是自找的。
　　五条悟就这么把原本平摊在他们三人头上的仇恨值，统统拉了过去，不负众望的要被关一个星期的禁闭。
　　不过被放过的两人也不轻松，因为五条悟禁闭期间，他的工作就在落在他们头上了，而繁忙期已经近在眼前。
　　家入硝子回忆着去年今日的任务量，她开始怀疑五条悟那家伙是故意的了。
　　一星期的禁闭，不就等于一星期的假期吗？
　　家入硝子趁着下课老师不管，跑天台点了支烟，“希望那位义工能给点力。”
　　跟着烟友一起出来放松的夏油杰，则失笑着附和了一声。
　　他倒不怕那点工作，更何况这本就是身为咒术师的责任和义务，他不会逃避，但有一说一，有人来帮忙分担总不是坏事，至少会有更多的普通人能得救。
　　不过得打起精神来了。
　　已经听到过稀疏蝉鸣的眼下，距离进入繁忙期真的不算远了。
　　届时对方就算再“努力”，他们也不可能再遇到连着扑空的情况了。
　　夏油杰这么想着，扬头吐出一口烟雾，看向上空，正好看到一道飞机飞过后留下的白线。
　　像流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