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月白色的宿命》隔世旖旎

7、第7话 真相都是残酷的

　　眼看有长谈的倾向，我指了指他们俩又指了指左边黑崎家附近的小公园。一心点头明白我的意思，两个人过去找了秋千后面空座位坐下。

　　起风了，树叶互相拍打着，声音沙沙。我抬起头看着明朗的夜空，一丝浮云都没有，今天是弦月，月光并不怎么强盛。

　　沉默了一会儿，一心大叔便开始说道：“还记得上次咱们两家人一起去看电影么。咱们做的那排座位中间的那个你却避过了，而是坐在了旁边，小修也是连连看了那个‘空’座位好几眼。当时游子还问我为什么弦音你不坐在中间呢。我和咲一看，原来那个位置上面坐着一个整。我至少肯定了你是可以看见‘他们’的，小修也是吧。”

　　我听完之后满脸黑线，那次自己根本就没有注意这个，难道我已经迟钝到灵魂和人类不分了么？在空座町的这段日子里的确看到过不少虚和整，而且……亲眼见过虚吃掉整。葬礼的时候也感受不到真咲的灵魂。即使是不知道剧情的话，也能大概判定出她是怎么去世的吧。也许说是灵魂最后的归处比较严谨。

　　唔……黑崎一家人都很聪明的。

　　想起一次逛街逛累了，和真咲到一家咖啡店休息。我点了日式奶茶，豆沙馅的大福，她要了卡布奇诺，还有一块黑森林蛋糕。

　　吃着吃着，她突然冒出一句：“弦音其实是小修的妈妈吧。”

　　我听后嘴里的奶茶差点从鼻子里面喷出来，呃……这个形容的确很恶心。

　　“呵……呵，真咲姐怎么知道的？”赶紧拿了块纸巾擦嘴掩饰。

　　她伸出食指，冲我眨眨眼睛。“女人的直觉~~”

　　我更加想喷了，于是真咲姐你是在套我的话么。

　　“嗯~~”她用叉子插起一块蛋糕，“可能是弦音你和小修一点也不像姐弟，但是又长的很像的原因吧。”

　　所以，结论，黑崎家的人是腹黑，早就察觉到了却不说。

　　“弦音你……到底是谁？”

　　“我么……”我笑了，其实自己也不知道。手指着干净的夜空。

　　“我是浮云！”

　　回到了黑崎家，拿着从家里找的换洗衣服洗了个澡。进房间的时候看见两个小女孩还是在不停的掉眼泪，我挠了挠头，今天下午不是不哭了么。

　　“弦音……呜……”游子抱着她的巨型熊布偶，鼻涕眼泪全部都蹭到了熊上面。夏梨则是一声不吭，眼泪不断地往下掉。

　　“怎么了，怎么了？”我把擦头发的毛巾搭在凳子背上，走过去摸着两个小女孩的头。小孩子好像都比较喜欢被摸头，果然安定了下来。

　　“谁先说是怎么了，今天下午不是答应了我不哭了的么。”看看游子她把脑袋埋到熊布偶里面，夏梨则是看着我，不断地用手擦眼泪。

　　“都是夏梨……我问她妈妈是不是去天国了。她说根本就没有天国……呜呜。”游子告状。

　　“就是没有，那些都是大人编出来骗孩子的！” 夏梨也不甘示弱。

　　夏梨你不是也是个孩子……

　　“哇~~~~~~”

　　水漫金山不是好情形，我斟酌了下语言，“天国的确是有的哦，我保证！”尸魂界……呃……能算做天国么。

　　“嗯？”

　　“嗯？”

　　我继续点点头，“咱们之所以不知道，是因为只有死了之后才能去那个地方啊。”

　　“那那……”游子扔掉熊布偶，拽着我的睡衣摇晃，一双眼睛水汪汪的，“妈妈是去了天国么？”

　　“这个么……”我故意拉长话音不说，就看见两个孩子眼睛忽闪忽闪盯着自己。蹲下身子搂住两个女孩，“现在先去床上准备睡觉，要不就不告诉你们。”

　　躺在大床上，左边是游子，右边夏梨。

　　两个人都没有睡觉的意思，还在期待我的回答，眼睛都睁得滴溜溜的圆。

　　“弦音，你还没告诉我们呢。妈妈是去了天国么？我们还能见到她么？”

　　“是的……只不过天国很大，你们要好好找才行，不过总有一天会见到的。好了，快点睡觉，今天很累吧，明天上幼稚园可不能忘了，要不妈妈知道也会不高兴的。”扬起温柔的笑，左右各自亲了亲两人的脸蛋。

　　“晚安，好梦。”

　　天国么，真咲姐的灵魂是被虚吃掉了啊。哪里……还能去天国呢。

　　我翻了个身，眼角湿润的东西瞬间淹没在枕头里。

　　快睡着时模模糊糊的听见游子咕哝了一句，弦音好像妈妈的感觉……哭笑不得，我有那么老么？

　　晚饭吃的太咸了，大半夜我睡得口干舌燥，醒了之后准备找点水喝。起来看见两边的女孩子都睡得很安详，也就放心了不少。不过早上眼睛肯定是会肿起来吧。

　　用手托着腮帮子，想着以后要多来看看她们，毕竟一心大叔是一个男的……孩子啊还是需要一个女人的来呵护吧。

　　找水喝的时候路过一护的房间，看见屋里的灯光还亮着。于是就敲了一下门，“我可以进去么？”

　　里面没有回答，我就当做默认了。

　　只见小一护坐在床上，手抱住膝盖缩成一团。记得看过一本书说，当心里感到极度孤独无措时才会有这种动作。

　　走过去坐在了床边，他还是不理人。

　　“唉……”叹了口气，小一护的身子动了一下。

　　“是我……是我害死了妈妈。”小一护开始说话，身子也抱的更紧了。

　　我挑起了眉毛，“那又怎么样？那天的事情如果换成我和小修，我也会这么做的。你妈妈是为了保护你才去世的，如果小修像你这样颓废下去我会很后悔用生命换了他。”一护在听了弦音的话后终于有点动容，不再是低着头。他的眼睛也是红红的，我只感觉心里一揪，泪水也模糊了视线。

　　房间被沉默笼罩着，默不作声的用袖子抹掉了眼泪，平息了一下情绪，继续说：“你现在是除了爸爸家里最大的人了吧，那么作为一个男孩子，游子和夏梨也需要你这哥哥来保护。一护这个名字不就是保护的意思么。相信如果这样的话，真咲姐也会很高兴的。”

　　一护闻言愣愣的看着我，然后郑重的点头。

　　“对，我是哥哥，不能让妈妈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