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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经略府展南侠诈死 共谋略安抚使中计(下) ...

  •   却说那日吴越越、仁宗与展昭一同下山,因前一夜吴越越劳累奔波,现下的她无疑是顶着一双乌黑的熊猫眼,加上严重透支的体力问题,一路上她几乎是老泪纵横般的拖着革命队伍滴后腿;仁宗与展昭皆是各怀心事因此一路上也是言语稀少。众人顺着山中小溪一路下行,接近日昳来到一处坳口,众人原地站定稍作歇息;终于能歇息了,某人做了几个深呼吸,用手搭在额头上四处瞭望,只见远处青山叠峦,近处碧色无垠;耳旁清风徐徐,嗅到花香馥馥,心情顿时放松不少。

      此时吴越越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不住捶腿,她褪下鞋袜瞧着自己打泡的双脚心疼不已:人背不能怨江湖,命苦不能怨朝廷!怎么说咱也算是新社会的一有志青年!为啥来一趟北宋就先逃命呢?唉!就凭自己这点小体力,咱是一天之内把这一辈子的路都走完了,唉!唉!

      某人正在全神贯注的琢磨着事,感叹着同为穿越人的不公时,一声呼唤将她思绪打断:“吴兄!”

      是猫在叫咱呢?某人心下虽不乐意,但还是立马穿上鞋袜,起身拍着身上的土,回道:“熊公子寻小的”

      展昭瞧他一脸疲惫心下也过意不去,于是提剑抱拳道:“展某刚细观此处地形,这坳口周围林茂葱备不易发现,若是藏身此间,你与皇上避个几日应该不成问题”

      “是黄公子?”吴越越顶着乌青眼瞥了一眼眼前的人纠正道。三人途中相商为避免仁宗身份外露,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仁宗与展昭均以朋友相称,吴越越自是跟班级别不必细说,只是展昭顾忌君臣身份一直未敢开口。

      展昭一双朗目望向仁宗,见仁宗点点头,于是拱手施礼道“是熊某疏忽了”

      此时,三人瞧见不远处两个灰衣僧袍的小和尚,担着水桶有说有笑朝这边走来待二人走近,吴越越学着电视中的话语,上前施礼道:“请问二位小师傅,这附近可有人家可以借宿”

      那两位和尚见状回礼:“施主有礼了,此处叫盘龙坳离益州城倒是不远,不过听说近日城里不怎么太平,此时怕是城门早闭了,几位施主若不嫌弃可与我们一同回寺,寺里倒还有几间干净厢房”

      “如此就叨扰二位师傅了”

      三人跟着小和尚走不多时,见林中有几间瓦房,扁上横书‘盘龙寺’,小和尚将三人让至三间净室,这才问明来历,经吴越越一通瞎掰,知晓三人皆是外地人,此方来益州做些小买卖。

      安顿好二人,展昭嘱咐二人在此等候几日;又因心系包大人安危,匆匆别过二人赶往益州城去了,此间不必细表,单说这吴越越和仁宗。

      小和尚摆上斋饭,待二人用毕斋饭天色已晚,二人均已疲乏,洗涮之后皆是倒头就睡。

      夜半,某人被一泡尿憋醒,心下嘀咕这古代真不方便屋内连个卫生间都没有,没办法她只能提着裤子转到院内树下,趁着夜黑胡乱的解决了一下私人问题,转头又瞧见那厢有灯光闪烁,心下想这么晚了和尚还不睡么?出于好奇以及她对武侠小说的了解,此时若偷听定会有些意想不到的收获。

      于是她悄悄行至那灯光的窗下,只听屋内一人道:“大哥咱在这做和尚已经二十余天了,这地方如此难寻,平日里连个香客都少见,兄弟我难不成要在此做一辈子和尚么?”

      另一个责备道:“你懂什么?你小子就不能安生几日么,益州城近日像是出了什么乱子,官府在缉拿水盗,待这阵子风声过了还怕你我兄弟没有好日子过?那老和尚怎么样了?”

      “刚去看过,死了?”

      “死了?那就赶紧埋了,手脚麻利别叫人知道”

      “这穷乡僻壤的谁会知道?哎!?大哥,你说那今日撞到咱兄弟手上的生意人?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不好,这是间贼庙,遇见假和尚了,现在展昭不在咱得想法子带着皇上离开这。接下来那两人的低低细语,吴越越实在没听清楚,自己真是多了一个心眼,要不今天就要命丧于此了。

      吴越越蹑手蹑脚的潜回房间生怕弄出点什么动静。

      “黄公子,黄公子,快醒醒”

      仁宗几日来总算按下心,此时睡的较沉,吴越越唤了几次仁宗才算睁开眼睛,吴越越将刚才所见所闻都说了一遍,听的仁宗是一阵心惊,二人不敢点灯摸黑换好衣物,吴越越背上背包手上紧握喷雾剂。真是天无绝人之路,此间厢房正巧靠近院墙,好巧不巧的是墙边正好有架木梯。

      二人行在幽黑林间穿行,吴越越知道此庙离坳口不远,只是耳旁下山风呼呼刺耳,她也不免有些神经紧绷。此时林间漆黑并无月光,二人走出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就不分南北西东。

      吴越越手心冒汗,双腿不禁战抖,同为穿越人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这么晚了,你二人不在寺内歇着,这是要去哪呀?”顺着声音,吴越越头皮一阵发麻,只隐约瞧见到两个人影,不好定是那两个凶僧。

      “夜来无事,我们出来凉快,凉快,二位忙哈?二位忙?我们就不打扰了”说着与仁宗转身就走。

      “想走?大哥,看来他们是知道我们的事了,大哥?”

      “如此!?就给他们个痛快吧,麻利点?”

      “随便杀人,你们眼中还有王法吗?”仁宗握拳怒问

      “王法?在这老子就是王法”

      “大侠饶命呐!我身上只有三百块,你要就全拿去吧!”(吴越越你不要每次都这么没出息好不好)

      “要怨就怨你们知道的太多” 顿了一下,其中一人又道:“今日老子心情还算不错,你二人挑个死法吧!”

      “公子和小的可是什么都不知道啊!冤枉,天大的冤枉!”

      “不知道?那你们跑什么??哼!到了阴间跟阎王喊冤去吧!”说罢那人提刀就劈

      “等等,小人还有话要讲”吴越越一声怒吼,充分体现了大嗓门的优点,这一吼还真把那凶僧给镇住了

      “有话就快说”

      某人只有尽量拖延,想办法用防狼剂,但是两个人如何对付呢?某人心下转动,嘴里也不示弱:“想我吴越越今日就要长眠于此,从此绿水为伍青山常伴,猫儿咱是见过了,他的帅惊动党中央;只是我现在还有一心事未了,就是那风流倜傥,惊才绝艳的锦毛鼠白玉堂尚无缘相见,麻烦二位日后若是见到他,帮我稍句话给他,让他千万别去冲宵楼。还有,求你们放过咱家公子吧!”接着某人扯开嗓子干嚎,那声音真是-惊透幽林,响彻云霄,直达骨髓。

      那人打断某人干嚎,不耐烦道:“好了,好了,老子没空听你瞎掰活,老子做完活还得回去睡觉呢”

      完了,完了,这防狼剂要如何对准那凶僧眼睛,另外一个该如何对付?吴越越正在头疼之际。

      忽听“噗噗”两声,那二人应声倒下再无动静,仁宗与吴越越皆是惊讶万分,抬头一望,树杈上斜依着一个白色身影。

      “大晚上的,还让不让人耳根清净”一个如罄般的声音传出,在吴越越听来那无疑是天籁之声。

      “多谢大侠仗义相助,我是吴越越,这是我家黄公子,请问恩公尊姓大名?”为了咱的小命还是巴结好这人,武侠世界里怪人多,咱还是谁都不要得罪的好。

      那人不答反问:“你到说说为什么想见白玉堂?”

      “啊?”吴越越愣了一下,万万没想到他会如此问,难不成是那耗子的仇家,于是小心问道:“白玉堂得罪过你么?”

      那人轻声一哼,不再言语

      可在吴越越听来,那声轻哼就是不置可否的意思了,她心下嘀咕:白玉堂心高气傲,谁知道都的罪过什么人,咱现在还是尽量别得罪那人的好。

      于是某人想也不想顺口胡掐道:“那白玉堂为人侠义不错,但我听说他的美惊动老百姓,有气死潘安,羞死宋玉之说,只要是他所到之处,均会引起全城女子出动,那场面真是没的说。用我家乡的话说就是:少女杀手,少妇克星,老太婆的终结者,因此小人想一睹其貌,看看江湖传言是否属实。”某人心跳加速,咽了口唾沫,用手拭着额上的汗,心下暗付道:咱这叫识时务,白玉堂啊白玉堂您老日后如若是知道了,可千万别找咱麻烦呐。

      那人听闻此言嘴角抽搐,额头青筋暴突,显然是气得不轻;奈何此时夜色暗淡,树下某人也尚未看的清楚,不然真要被那人射出的阵阵寒气给冻死。

      “小吴…”仁宗是何等人也?听出那吴越越的话极不靠谱,忙截口:“敢问英雄尊姓大名?日后朕,……我…我等也好登门道谢!”

      那人由树间一跃而下道:“谢倒不必了,在下姓金,名懋叔;看你主仆二人也不似本地人,在下还是护送你们一程,不知你主仆二人现下要去何处?”

      金懋叔?这名字怎的这个耳熟?某人挠头苦思不得其解,总之这人是不能得罪;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野,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咱还是进城与那石国柱躲猫猫的好。

      于是吴越越将仁宗携至一旁附耳低语,此时她思维透彻逻辑清晰,仁宗听闻也不住点头。

      “金公子,这是咱家黄公子,小的与公子今个遇见歹人,幸亏金公子出手相助,我主仆二人方免去一灾,又蒙金公子仗义愿护送一程,大恩大德我吴越越没齿难忘”说着她学着江湖侠士拱手抱拳;吴越越虎口脱险此番言语自是句句肺腑,只是那听的人不晓得,还倒是那仆人巧言令色,投机取巧;他平生桀骜不羁,最瞧不起趋炎附势之人,于是绕过吴越越,对仁宗做了个请的手势。
      ……

      益州经略府

      此时夜半经略府西厢蓝湾苑众人难掩悲戚神情,公孙先生往里日灼灼朗目已荡然无存,此时他眸光黯淡,声音数度哽咽:“大人,展护卫他…他已经去了!”

      “什么,这不可能?”众人惊呼上前查看,见南侠面上肤色泛出暗黄,俨然是毫无生气可言;众人倒吸一口冷气,刚刚气色还健康红润,这会不是真的走了吧!?

      见此情形包大人脸面比平日更黑一成,开封府四大金刚更是难掩伤痛,忆起平日里展大人如何如何帮衬,不禁落下泪来。

      苑外经略府众侍卫忽听厢房内一阵吵乱,侍卫长壮胆推开房门,见开封府众人围着一人哭泣,细听之下才知是南侠已亡,侍卫长知此事重大不容小嘘,吩咐其余人等严加看管,赶忙抽身去议事厅报讯。

      经略府议事厅内灯火通明,灯火照耀俨如白昼,厅内正中之人锦服华袍,腰佩锦龙羊脂玉,脚蹬云纹鹿皮履,观其年龄不过五十来岁,却面色红润,此人端坐正中,周身散发出夺人霸气,此人正是益州经略安抚使石国柱;他身旁左右侍立的正是那邪僻道士,及太监莫言。

      此时一名侍卫由外间急速奔来,却被门口持刀侍卫挡个正着,那侍卫向里张望,嘴里高呼:“大人,大人出大事了!”

      石国柱并未抬眼只是拿过桌上茶水,掀开盖碗吹了吹浮在上面的茶叶子,轻抿了一小口,缓缓道:“何事如此慌慌张张?”

      侍卫道:“启禀大人,展昭死了”

      石国柱愣了片刻:“当真”

      “千真万确,是小的们亲眼所见,开封府众人正围着他哭丧呢!”

      石国柱难掩心中暗喜,嘴角一咧仰天大笑:“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天助我也!来人,把那展昭的尸体抬过来,本府要亲自查看,哈哈哈……包拯啊包拯,展昭一死,你就如少了一条膀臂,看你如何逃出我的掌心?”

      “大人小心有诈?”紫衣道士横眉一凛向着石国柱抱拳道

      石国柱虎目微怒,摆手冷哼道:“有诈,有诈?一群废物,养你们何用?“随即又顺手指了指那报讯的侍卫:“你!还不快去?”

      “遵命!”

      不多时几名侍卫将展昭的尸身抬到议事厅,石国柱目光左右一扫,立在左方的太监莫言立刻会意,上前查看。

      半盏茶功夫,莫言起身道:“启禀大人,此人心脉已失的确死亡”

      石国柱点点头看向右方的紫衣。

      道士施礼道:“大人,展昭已死,不知他的尸首该如何处置?

      石国柱双目微米,忽而目中寒光一闪:“挂在城楼示众,让所有人看看,反抗我的下场”

      那道士似有什么想法,围着展昭细细查看一圈,只听“呛啷”一声那紫衣道士由一侍卫腰中拔出钢刀,走到展昭跟前。

      石国柱看着紫衣道士的种种举动,不禁一愣:“你这是干什么?”

      道士:“大人,传说展昭练得龟息大法,为了安全起见我在补他一刀

      道提眼中杀气徒盛,手中钢刀寒光森森,只见他手起刀落眼看钢刀就要落在南侠身上,谁知就在此时南侠星眸倏的一亮,右手屈指一弹,只听“叮铛”一声,道士手中的钢刀铿然而飞,那道士也是心中一惊,他只是怀疑,哪料展昭果真是诈死,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应对。

      南侠趁机蓦然而起,向那道士连发数掌,趁道士避开掌风之际,南侠空中如燕回身,单脚一勾钢刀入手,顺势一纵跃至石国柱身旁扣住其脉门;展昭这一系列动作只在眨眼之间,厅内众人都未料及事态会极具性的转变,皆是不知所措。

      现下议事厅内气氛凝重,居然异常寂静;众人这才纷纷抄起家伙指向南侠,观其星目朗然,寒光犀利,又见其身姿傲然挺立,巍然不动;皆是被展昭烁古震今的气势所逼,此时是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展昭,包大人还在软禁之中,我随时可以要他们的命”紫衣道士瞪着清冷的双眸道

      展昭手中钢刀一紧,眸光缓缓移向石国柱:“石大人你的命珍贵,还是包大人的命珍贵”

      石国柱气的直颤,瞪着展昭,口里只发出一个“你”字。

      展昭:“废话少讲,要生要死你自己决定吧

      “好,放人”

      “还要麻烦法师,交出王朝、马汉的解药。”

      “你……”

      展昭手中钢刀一收,石国柱脖颈上一抹鲜红顺着刀刃而下。

      石国柱瞪着紫衣道士,吼道:“快,快交,快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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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te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经略府展南侠诈死 共谋略安抚使中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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