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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擦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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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令林溪的好奇心提高到极点。
八卦之魂,熊熊燃烧。
恨不得立刻变成顺风耳,好听清那死绑匪到底为什么要退婚。
然而可惜的是,还没等她听到任何蛛丝马迹,那家伙就已经冷酷地挂断了电话。
这一下子,倒真叫她抓心挠肝一般难受。
她真的很想睁开眼睛亲口问一问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可是也不知怎么的,好像有一股力量束缚着她,令她根本动弹不得。
如果非要她具体来形容这种感受的话。
她觉得最恰当的比喻,大概是被茧包裹起来的感觉。
虽然她也不知道被茧包裹起来到底是什么感觉。
但她明显能够感觉到自己好像被包裹在某种强烈的能量罩里。
而自己的体内似乎有着某种神秘的力量,正在与之呼应。
它们互相吸引着,纠缠着。
使她能够明确的感受到自己体内的能量在不断的增长。
那种充盈的感觉几乎要满溢出来。
令她觉得精力充沛,舒服极了。
可这动弹不得的感觉也令她有些沮丧。
除了八卦,她还很想问一问莫临,今天在科研院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因为她在那个密闭的实验舱里有一阵子感觉到难受无比,整个肺都要憋得不行了。
那一刻她拼命的踢打着实验舱。
可那冰冷的金属实验舱,固若金汤一般,根本无法撼动丝毫。
只觉得空气好像越来越稀薄了,呼吸越来越困难。
最终她好像进入了一个黑暗的空间,什么都不知道了。
但是后来不知怎的,她好像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喊自己的名字。
那声音里饱含着焦急,还有.......似乎还有一些她也没听明白的情绪。
可那也只是一瞬间的事儿,转瞬即逝,她又再次陷入了黑暗里。
再醒来时,就是刚才赵闵高谈阔论的时候了。
因为睁不开眼睛,她现在具体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
但显然已经不在那个冰冷的金属实验舱里了。
周遭又软和又温暖,还弥漫着一股奇异的芳香。
而这股芳香里,却又透露着丝丝缕缕带着木质香调的味道。
那味道在林溪的脑海里有些印象。
似乎......曾经闻到过。
正信马由缰的胡思乱想着。
一阵沉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林溪的一颗心,不由自主地狂跳起来。
她努力的想要睁开眼睛,心里嘀咕着,不知道那死绑匪又要靠近自己做什么。
一声轻响,林溪察觉身侧的被褥凹陷了些许。
你要做什么!
她又惊又怒,想起刚被抓来的那晚,这个登徒子掀她的被子,还被她抓了个正着。
怎么地,这是想故伎重施啊?
正想着,林溪感受到一股温热的鼻息拂在自己颈畔。
痒痒的。
那厮竟敢靠她这样近!
林溪羞恼交加,登时一股火窜上了天灵盖。
“你干嘛?!”她怒喝。
一双幽深的琥珀色眸子撞进了她的眼睛里。
林溪顿时呆住了。
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竟然能够看见了。
两人离得极近,莫临正俯身望着她,挺直的鼻尖几乎快要贴上她的面颊。
林溪缓过神来,当即扭股儿糖一般往旁边挪去。
莫临伸手,轻易将她拦腰捞了回来。
“你……”林溪皱眉,顿时就要发作,举起手臂想要推他。
可男人轻易捉了她的白皙手腕扣压在她头顶。
“死绑匪你干什么?!你放开我!”
林溪气恼极了,挣扎的更厉害了些。
可莫临却似浑不在意,轻易制住了她的动作。
“别动。”他低唤。
冷峻的面庞近在咫尺,叫她怎么别动啊!
林溪的小心脏不可抑制的疯狂跳动起来。
“你...你......”她语无伦次地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你受伤了,替你擦点药。”
莫临浅色的薄唇勾起些许笑意,难得显露出一丝温柔,“别乱动了,仔细留疤。”
说着手上的动作也不停,执起一根棉签沾取了药膏,轻柔涂抹在林溪颈侧。
林溪这时才感觉到些许刺痛,微微的痛感昭示着自己脖颈上确实有些细小的伤口。
那涂抹着药膏的棉签所到之处,微微有些痒,然后清清凉凉的,痛意全消。
原来自己竟然冤枉了他。
回想自己将他想的那样龌龊,林溪不禁有些赧然。
像擦拭最心爱的瓷器,莫临极有耐心地替她处理了所有的伤口。
“那个......”
林溪轻轻咳嗽了一声,不好意思的把羽绒被往上拉了拉掩住自己大半,只露出滴溜溜的一双大眼睛。
“嗯?”
莫临随手搁下手中的棉签,回过身来望着她,等待着她的下文。
“谢谢你。”林溪声如蚊呐。
“嗯。”莫临直起身子,慵懒靠在深蓝色的床头,眼带笑意,“怎么谢?”
“......”
林溪被噎在当场。
这家伙的情商着实是低。
难道听不出来自己只是跟他随便客气两句吗?
还当真冲她讨要谢礼。
她撇撇嘴,有些无语。
既然他都诚心诚意的开口要了。
那自己只好大发慈悲的给他了。
可是......
林溪有些犯难。
以莫临这样的家世,要什么没有,自己又能给他什么呢?
小姑娘苦着脸想了半晌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只好可怜吧唧的看着他,企图讨价还价,“我如今身无长物,你看这吃的喝的穿的用的全都是你的,我还有什么能给你的呢?”
莫临笑笑,那么静静的看了她一会儿。
良久才开口,“你有。”
“有什么?”林溪一时没有会意过来,却豪气的拍着胸脯,“我有什么你想要的尽管说,只要我现在有的都可以给你。”
反正我现在一穷二白,什么也没有。
林溪心里打着小算盘。
画饼嘛,谁不会呢。
“你说呀,你到底要什么?”
林溪见他笑意更甚却始终不开口不禁连连追问。
莫临被她闹了半晌,看见她生龙活虎的模样,终是忍不住轻笑出声,伸手将这个快要探出被子来的小脑袋摁回了枕头上。
“好了,你好好休息,以后再说。”
“哎,你这个人怎么还兴欠账的呀?”林溪不依不饶,“你快说吧,你不说出来我睡不着呀。”
“说了你更睡不着。”
莫临敛了笑意,目光深深的凝望着她。
那目光深邃得如同千年不变的寒潭。
但其中又似乎涌动着些许暗涌,显得那样的意味深长。
林溪的心似乎被那灼灼目光给烫了一下,陡然一颤,有些麻麻的。
她赶紧撇开视线,不知怎的竟忽然有些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你好好休息,我还有些事,晚些再来看你。”
莫临随口嘱咐了几句,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等等。”林溪连忙叫住了他。
脚步一顿,莫临回过头来。
“今天在科研院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啊?”
林溪还是问出了口。
莫临原本还算得上些许温柔的脸色陡然冷峻了下来。
他垂眸,掩去眸中的冰凉杀意,“以后不会再发生了。”
说罢不再理会一脸懵逼的林溪,径自转身阔步离开了房间。
门外的特助立刻跟了上来。
莫临抬眸,薄唇轻启,“程芸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