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史惜霜[空间]》双雅

21、第 21 章

　　“惜霜妹妹，这里可还住着习惯。”

　　惜春带着入画走了进来，笑着说道。

　　史惜霜正坐在那看着绿梅和流叶收拾东西，闻言赶紧起身说：

　　“惜春姐姐快坐。绿梅沏茶来。”

　　惜春接过绿梅递过来的茶，笑着说：‘偏你这里热闹，我那屋子冷清得很。’

　　绿梅又拿出果干果脯摆上来，史惜霜请了她吃，说：“这是从外面买进来，你尝尝可还合胃口。”

　　“倒还好，总是比府里的好些。我最不爱那些油腻的，偏她们送上来的都甜腻了。”

　　惜春吃着茶，看着绿梅走来走去的收拾，说：“你们这是做什么，怎么这么多的盒子。”

　　“这是给各位姑娘的东西，我们姑娘叫奴婢收拾出来。”

　　绿梅走着给惜春解释说。

　　惜春好奇的走上前，打开一个盒子看，惊喜的问道：“这是什么东西，这样的精巧。”

　　史惜霜看着惜春拿在手的竹编的小蜻蜓说：“不过是些小玩意儿，拿给姐姐们玩的罢了。”

　　“这样精巧的东西，那一盒是给我的吗。”

　　惜春看向盒子上标的签子，伸手拿了起来，打开一看，是一对泥做的玩偶，胖乎乎的。
　　“这才是有意思的很，想来姐姐们会喜欢的。”

　　史惜霜腼腆的笑着说：“我还怕自己送的简陋呢。”

　　惜春拿着玩偶，仔细地看了起来，说：“这却是不会的，你放心吧。”

　　“既是这样，怕是要劳烦姐姐把入画借给我用用。”

　　“是要做什么。”

　　史惜霜 把盒子挨个按顺序放好，说：“绿梅并不认识府里的人，想请入画帮着认认路。”

　　“这有什么，入画，你跟着绿梅去去。”

　　惜春满不在乎的开口说着，入画低头应了声，跟着绿梅出去。

　　看着她们走远了，史惜霜又招呼着惜春在屋子里逛逛。

　　*

　　掀开帘子，平儿扶着王熙凤回到软榻上躺着。

　　“东府那边说什么。”

　　平儿摇着头说：“哪里是什么东府的人来了，我是看你身子这么难受还在那边陪客，特意诓她们的。”

　　说着平儿把手里的参茶端给她，王熙凤喝了一口，缓了缓气说：

　　“难怪呢，我说东府那边能有什么事儿。早就交还给珍大哥哥了，怎么还能有事儿找我。”

　　平儿接过她喝了的水，说：“身子这样难受，气儿都喘不过去了，还操这些心做什么。”

　　外头旺儿媳妇来回话，平儿走了出去。

　　王熙凤侧躺在上面，突然肚子一阵剧烈的疼痛，难受的她在榻上抽动起来。

　　“平儿。”

　　王熙凤忍痛叫了一声，声音却小的如同蚊虫一般，疼得她满头的大汗。

　　“平儿。”

　　平儿听了旺儿媳妇的回话，撩开帘子，一看她脸上血色褪尽，嘴唇发白，骇的不行。

　　“丰儿，彩明快叫大夫，奶奶晕倒了。”

　　两人进来一看，琏二奶奶果然晕了，彩明忙着去叫大夫，丰儿也要跑去叫太太，却被缓过来的王熙凤叫住，说：

　　“别去给太太和老祖宗说，没得叫人说我拿大。”

　　平儿深知她争强好胜的性子，不过是怕被别人笑，也怕她病了管家的权力落到他人的手里。

　　平儿气急流泪的说：“奶奶还管那些做什么，如今都成什么样子了。正该秉了太太正经请个御医来看看才好。”

　　“你听我的，叫彩明从外面请一个看看，前才叫请了大夫，狐金又去给太太说，不是让她难做。”

　　王熙凤吃力的说着，平儿扶着她只抹眼泪儿。

　　一时大夫被彩明悄悄地从外面请了进来。老大夫胡子发白戴了一副老花，隔着帕子把了脉说：“奶奶这是又流产的迹象，近来不要太劳累才是，其他的并没有什么。待我开了方子，吃两剂休息休息就没事儿。”

　　“老人家说什么，”

　　王熙凤一把掀开遮住的帘子，急声问道。

　　老大夫正把着脉不防被王熙凤这突然的做法惊了一跳，战战兢兢的说：“奶奶这是有流产的迹象。”

　　王熙凤和平儿两人都是满脸惊喜。平儿赶紧问：“奶奶这孩子可有大碍。”

　　“奶奶这病儿，虽来的凶，反倒还是好事。想是吃了什么相反的激起来的，以后好好养着还是有很大机会保下来的，若是来的缓才是危险。”

　　老大夫虽不明白她们为何一惊一喜的，不过大户人家，隐私官司不少，也老老实实的说话。

　　王熙凤惊喜过后，心里的疑窦也慢慢的浮了出来，她对着平儿使了一个眼色。平儿立即会意，转身去了西屋取了东西过来。

　　王熙凤仔细地看了看，好在屋里并没有旁人，屋子外头也有丰儿和彩明在外面守着。

　　平儿取了药方子拿过来说：“也请老先生帮忙看看这副单子。”

　　“好说。”

　　老先生看了看方子，脸色越来越难看，看到最后脸色已经是黑出水来了。

　　他沉着声说：“这单子可是开给奶奶服的？”

　　王熙凤看他这神情，心里已经隐隐感觉不对，虽然竭力压制住自己发抖的声音，还是漏了些许惊慌地说：

　　“老先生只管说，但有事和先生无关。”

　　老先生说：“这是落胎药，且剂量不是一般的大。”

　　平儿不可置信地说：“先生再仔细看看，这里面并没有活血化瘀的药，怎么会是落胎药。”

　　“这老夫还是有把握的。不知太太吃了几服药了。”

　　王熙凤看向平儿，平儿赶紧说：“才是第一副药，第二服还没来得及吃。”

　　“这还好，若是已经吃了第二幅，老夫也是无能为力。”

　　王熙凤又请老大夫开了保胎药，这才让平儿把他送了出去，又嘱咐说：“让丰儿和彩明不许说，若有人问。”

　　“若有人问便是我的小日子不准，请来给我看的。”平儿赶紧说。

　　王熙凤点了头，这才躺了下去。

　　*

　　王夫人端端正正的跪坐在佛前敲着木鱼，嘴里念着经。

　　屋子里香烛味弥漫，烟熏得屋子里面呛人的很。

　　金钏儿进了小佛堂里支起了窗户，散了散烟味，走到她身边说：“太太，周姐姐来了。”
　　王夫人动了动眼皮，说：“扶我出去。”

　　周瑞家的站在屋子里，瞧见王夫人出来了，赶紧低头站着。

　　“什么事儿，怎么这会儿子来见我。”

　　周瑞家的，看了眼金钏儿，没说话。王夫人摆摆手，让金钏儿出去了。

　　看着金钏儿出了帘子，王夫人闭眼念着念佛，手里的念珠儿拨弄个不停，周瑞家的才说：

　　“太太，刚才琏二奶奶请了大夫进来。”

　　王夫人停下手中的念珠，睁开眼睛问：“是给凤丫头请的？”

　　“听那边院里的人说，是给平姑娘请的，不过。”

　　王夫人开口说：“不过什么。”

　　周瑞家的觑了王夫人的脸色说了一句：“不过听说请大夫前儿琏二奶奶好想是不舒服来着。”

　　王夫人听了周瑞家的话，沉吟了片刻后说：“让柳家的准备吧。”

　　“太太，这，万一真是平儿，二奶奶用了这么.......的药，怕是以后.....”

　　王夫人看了她一眼，周瑞家的识趣儿的闭上了嘴，说：“奴婢这就去。”

　　周瑞家的出来后，金钏儿进去，王夫人说：“金钏儿，把那本往生超度经给我拿来。”

　　“哎好。”金钏儿拿了经书放在平日王夫人跪经的地方。心里还想着，太太怕是又想起珠大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