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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征 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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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祭司、王、后、太子、妍妃的尸体躺在阶下,众臣颤抖着不敢看上方那人。他们知道,眼前的这些人都是她杀的,那样残忍的手段让他们的心都跟着颤抖
“从此刻起,你们不再是琅並的大臣,你们将属于苍渊,举国上下都将是苍渊的臣民,琅並从此,不复存在”延陵无面无表情看向阶下
“老臣此生此世都是琅並人!纵死不降仇敌!”丞相跨一步出来,抬头挺胸,视死如归
西雍桓等人看着这不识好歹的丞相,不禁看向前方的延陵无。却见她冷冷一笑,轻声道“丞相大人真可谓赤胆忠心,在下佩服”缓缓流出的声音如山泉水一般清澈
“哼!我虽不知你用何妖术杀死了祭司与王等人,但琅並绝不会灭国!琅並的臣民绝不会投降!”宰相抬高了声音,他绝不服眼前这人
“其他人确实是我杀的,但你们的大祭司却是心甘情愿为我而死”众人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她。但事实上,那大祭司确实是因为自己而死的呀,她可没说大话
“祭司他……”
“你们觉得自己有能力与我为敌吗”
“诸位同僚,你们看到了吧,这桀骜狂妄之人,就是他毁我国祚,杀我王储!我们定要让他陪葬!”丞相此言一出,众臣之间一片哗然
上将军挺剑而起直攻延陵无,剑气却在半路停住了
“你的属下没有告诉你,他们死得很惨吗”低沉嗓音缓缓而来,上将军手中的剑直直落在了地上
延陵无向前走了几步,右手伸向上将军胸口,一旋腕,沾着血液尚且跳动着的心脏落在了她手中,所有人惊恐的望向上将军空洞的胸腔,随即看到那捧着心脏的人正勾起唇角无谓的笑着
手一点点的用力,心脏被握住。攥紧。揉碎。上将军的嘶喊声响彻整个大殿,受不了这般刺激的人早已昏死过去,而还在的人则是万分恐惧的望着延陵无那只浸满血液,带着黏稠的血块的右手,就像见到恶鬼一样,惊得说不出话来
阶下又倒了一个人,西雍桓等人张着嘴看依旧在笑的延陵无,那笑容太恐怖了,让他们如处十八层地狱般的恐怖
“看清了没有,你们的王、王后还有太子,都是这么死的”谁能想到那乖张的表情之下,吐出来的字是这般可怕
阶下没有一丝声音
“恶鬼!你定是恶鬼!”丞相狂叫着
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丞相吸了过去,这次延陵无直接把手伸进了丞相的身体里,狠狠捏碎了那年迈脆弱的心脏,瞬间的剧痛还定格在他的脸上,就浑身是血的倒了下去
“这可是极乐的死亡,你们也想尝试下吗”两道极阴寒的目光从延陵无的眼中迸射而出
“吾,吾等愿效忠苍渊……”西雍桓等人看着战栗跪下的群臣,忽然感受到从未有过的可怖……
青色的军队踏着一致的步履前进,逐渐出现在了京城前方
“来了!来了!”街道上站满迎接的臣民,他们都想亲眼见识一下那个神奇之人
一点白色,不带半点情感,城楼之下,抬头望去,眼中只有那个同样看向自己的人
众将士停在宫前,有人上来牵马,紫棠色的一抹身影如仙人般自宫城落下,缓步来到唯一那匹白马前,向马上之人伸出手
延陵无看着眼前之人的眼睛,那里面满满当当都是:“你是我的”,不容置否的眼神直直望进她的双眼。延陵无诧然失笑,将手递了过去,那只曾沾满了血腥与杀戮的手,与那温玉般的手交握在了一起。她们之间的羁绊,似乎就此一握开始……
“此战延陵客卿功不可没,朕赐你黄金万两,特封郡王”苍渊王此刻大喜,此人真是说到做到啊
众臣皆惊叹不已,郡王是只有皇族贵胄才能当的,即便此人功劳之大前所未有,但也不至于破例封为郡王吧
“我什么都不要”延陵无开口冷漠,眼神有意无意地瞥向西缄攸“此战十万将士皆入御林军,驻守皇城。我愿拿那黄金万两、郡王之衔与王交换”她既已答应了他们就一定会做到,她延陵无是说一不二的人,况且什么万两黄金、郡王头衔对她来说根本就是一钱不值的玩意
“爱卿对将士如此关心,朕心甚慰”苍渊王口上这么说着,但心中不愠油然而起,此人在军中已起威望,又待兵如此,竟为了让他们加官而放弃自己的官运,若假以时日,他已经不敢往下细想
“王放心,这只是我对他们的承诺”延陵无再次开口,语气依旧冷淡,目光不变。而苍渊王却是大惊,她怎会知道自己心中所想
“没什么事,在下就先告辞了”说完延陵无便转身离开了朝堂
看着那远去的背影,苍渊王觉得心中大震,此人幸乃是他苍渊之人,若是换成别国,那苍渊岂非危矣!而大臣们却惊于她的不羁,面对君王之恩都敢如此一意孤行。西雍桓等人却是到现在都还沉浸在延陵无给他们带来的恐惧之中无法自拔
西缄攸与西炜枫则是笑着目送她离开
那是她的,只能是她的……
遥水居内的冰池之中,延陵无泡在里头,全身泛出浓郁诡异的紫光,随着体温的下降,紫光才慢慢变淡直至消失。体内沸腾的魔血直到回了京城依旧没有停息,大殿之上她差点就没有忍住,那个胡思乱想的苍渊王只差一点就要身首异处,还好小家伙在,只有一直看着她才能稍微平息那几欲呼啸而出的杀意
这冰池是她出征前,特意叫赤她们修建的,引来幻界寒池水,她就知道自己的魔性一定会被激化,所以早有准备
泡了足足半日一夜,延陵无才平息了体内魔性。清晨时分,皓月与晨曦交织,在微微泛白的青蓝色天空中熠熠生辉。延陵无从冰池中走出,身上冒着刺骨寒气,本就白皙的皮肤显得愈加惨淡,浅金眸子闪着耀眼的光,血发沾了水黏在后背上,衬得整个人尽显邪气却又高贵无比。青斯墨与蓝夙瑞见她上岸,连忙迎了上来,为她擦干身子,换上天蚕衣
“殿下,刚过卯时,要不要睡会儿”冰池边的亭内,青斯墨望向那双比晨曦还耀眼的双瞳,只觉难以直视
“好呀,巳时之前叫我”此刻的延陵无已经变回了那个有些孩子气的模样,笑着看了一眼青斯墨,拉过她坐下把头抵在她膝上,闭上眼小睡起来。蓝夙瑞见此,也在一旁坐下,抬起延陵无的双腿轻轻放到自己的膝上,让她躺的舒服些。二人小心翼翼地抱住安睡的人,用自己的体温将她冰凉的身体捂暖
“延公子回来了”管家朝厅堂喊道,昨日太子回府没见到延公子,就派人在门口守着,他一回来就马上通报他
西雍桓听闻,忙站起身来,快步走出门。是遥水居专用的马车,青斯墨与蓝夙瑞下了马车,掀开帘子伸手扶延陵无出来。西雍桓见状立刻迎了上去,先是与二人一阵寒暄,表达了自己的谢意,紧接着忙请延陵无进去,像是捧传家之宝般小心翼翼。西雍桓隐隐觉得,延陵无身上的气息好像又变了,又变回了出征之前那副随性不羁的模样,先前那个残忍恐怖的人一夜不见已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