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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行 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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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卿!客卿!你快出来啊客卿!”西雍桓抵在门上死命拍,这人简直就是在把自己往火坑里推!救命啊,父王怎么还答应他了!看来自己这次不死也要脱层皮。他到底有什么本事这么肯定啊!!!
“殿下,公子吩咐了不见任何人”一个小婢晃出来对着悲愤欲绝的西雍桓说道
“滚!你公子发疯你和他一起疯啊!”西雍桓毫不顾及身份的骂道,他真是要被这人气死了
“有这个闲功夫来敲我的门,还不如去想想御敌之策”略显慵懒的嗓音从屋内传来,随之西雍桓被一阵骤起的风刮了起来,直吹到院门外“客卿啊~!”
皇宫绝浪殿内
“孟乔,两日后你带上一百影士,五十影卫隐于暗处,随时听候我的差遣”西缄攸微皱着眉说道
“是,主子”叫做孟乔的男子单膝跪地于西缄攸面前
“没你的事了,下去吧”西缄攸吩咐道,孟乔如风般隐去了身影
早朝上延陵无走后,苍渊王思索再三竟真答应了只给十万兵马,且封了延陵为军师,众人皆是惊讶无比。苍渊王竟会不顾当今太子的安危,不顾延陵所言是否属实,就那么同意了,着实让众人大惊失色。而西缄攸更是无比担心,虽然她并没有把这种神色表现在脸上,但心却一直跳个不停
她认定了延陵是她的人,那她就绝不能在得到他之前让他有半点闪失。影士、影卫皆出自西缄攸手下的影庄。影庄,是西缄攸十三岁时建立的,庄内包含暗杀、特务、情报等等机要,现已是江湖第一庄,只是无人知她便是影庄主人。
孟乔是负责暗杀的首领,这次她派孟乔挑了一百五十名精锐部下,意在于危难之时救下延陵,他绝对不能有事,为了那个她心里的人,他绝不能有丝毫差池
两日后,城楼之上
西缄攸与西炜枫一人一边站在苍渊王的身侧,城楼下是整装待发的军队,最前列是一身墨色铠甲的西雍桓,这是昨日延陵无特意派人交给他的,重的要命,还要求他穿上就不许脱,否则威胁他自己不去了!真是什么人呀!
西雍桓穿了一天一夜才稍稍能够忍耐。而延陵无却至今不见人影,自那日回去后,就再未有人见过她了
“陛下,时辰快过了”一旁的大太监低着腰说道
“王,不能再等了”有臣子劝说道
苍渊王又等了半刻,这才向前跨了一步,明黄色的龙袍被风吹起,王开口了“众将士,此战是为我苍渊,亦是为天下。敌人有百万,我们却只有十万,但就是这十万兵马,定能将琅並化为我苍渊王朝的国土,让琅並之人向我苍渊俯首称臣!将士们,你们的亲人在这儿看着、听着,朕和所有人都在这儿看着、听着,静待尔等凯旋!记住,苍渊万年!”王的最后一句刚结束,城下的将士便呼喊了起来
“苍渊万年!苍渊万年!苍渊万年!……”一声响过一声的呼喊更是令士气大振!
就在这时,一道白色的光芒在远处闪现,从军列尾方直冲前列!然后稳稳落在最前列的一匹白马之上。浑然一体的白色,在军队中显得异常突兀,却让人挪不开眼
只听“咔嚓咔嚓”接连金属裂开的声音,除西雍桓外,所有将士身上的铠甲皆被断成数块,颓然的掉在地上。惊呼声不绝于耳
而即是下刻,天上竟下去了青色的“铁雨”!
一声声惊异的呼喊在人群与军队中响起,一套套青色的泛着冷光的铠甲稳稳的落在每个军士的脚边,震起地上的烟尘,让人可怖
清冷的声音从一处传来,众人从惊异中反应过来“着甲!”
闻言,众将士忙拾起地上的铠甲往身上穿,可哪知那铠甲似有千斤重,别说穿,就是拿起来都让人累的半死
延陵无看着眼前一片人颓败在自己给他们的铠甲面前时,无情的声音再次响起“无能的人,连一件铠甲都无法穿起,何谈打仗。我数到十,穿不上的人,以军法处置”
“十,九,八,七……”众人听闻忙使出吃奶的力气把铠甲往身上套,而城楼上的人也被这一幕给惊到了
“三,二,一”看着都狠命套上铠甲的人,延陵无眼中的怒意才微消
“驾!”一勒缰绳,身下的马儿如离弦的箭飞奔了出去,身后的将士忙赶上,可身上沉重无比的铠甲却让他们举步维艰,但依旧不敢怠慢,都生怕军法处置
至此,京城“天降甲雨”一事传遍整个苍渊,那个名不见经传的人成了整个苍渊茶余饭后必谈的话题
“护好延陵,有什么事立刻向我禀报。别让我知道他出事,否则,我要你们的命”
“是,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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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秋午后已略显阴凉,一处清幽的山林前,连片青色的军队正在这里休憩,沉重的喘气声从军队中传来,军士们一个个废了似的瘫倒在地,累到连坐的力气都没了
军士们身上的青甲泛着幽寒的光,慎人的紧。但想这么重的铠甲怎么也不脱下来,他们实在是不敢脱,明明已经穿了三四天,但那似乎能把身体压成粉末的重量还是让他们有些难以承受,每天都要穿着它们日行五百里,夜行三百里,这让他们更是累的快要虚脱。还记得,两天前,有几名军士不满于那人只穿着白衫,而大家连带太子却要穿这么厚重的铠甲,当着他的面大声吵闹,发泄着心中的不满。那人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一手一个,两三下,便把几人举起来扔到数十米开外,这让所见之人皆叹为观止。更恐怖的是,当他们去扶那几人时,发现他们压在身下的铠甲竟裂开了好几条缝,这样的力道,真是太恐怖了。自此,即使再累再苦,也再无一人敢在那人面前造次
林前的一棵树上,延陵无斜躺在枝桠上半眯着眼休息,心中想着这群人实在是太弱,连这么轻的铠甲都穿着嫌累,这样的十万人,在她面前简直就是不堪一击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延陵无忽然翻身从四五米高的枝桠上跃下,稳稳落地“上路了”
西雍桓、上官敬与王基听闻忙从地上站起来“传令下去,整军出发”
“是!”
三人对眼前之人都是又敬又畏,上官敬与王基则是惊叹畏惧于延陵无的身手,而西雍桓经过这几日,忽然觉得以前这人和自己的相处简直就像在和小朋友玩儿罢了,这人的本事究竟有多大,他根本看不透
“十日之内,务必到达边关”再无言的延陵无忽然又说话
“什么,军师,十天?!”王基将军对这种无法完成的计划,惊憾不已
“琅並的大军已临近边境,战事在即。从今日起,我军须得日行七百里,夜行五百里,十日之内,必要到达边境。到达之时亦然临近开战,不要妄想再有多少时间休整停息”十日后,就是八月十五了
看着有些骚动的军队,延陵无的声音在军队上方传开“不服的人出来!”
不一会儿,便有数十人走了出来,这样的做法他们是真的不服了,每日都要行超过千里,这怎么可能是常人所能承受的!
“军师,您要我们穿这铠甲我们穿了,您要我们日行五百夜行三百我们也做到了,但再要加上去就真的是要超过我们的极限了!军师,您没有像我们一样穿着这么重的铠甲行军自然不知道我们的辛苦,我们是人啊………”数十人中有一人出列来到延陵无面前好言相劝,却不想又被延陵无打断了
“过来”延陵无面无表情,冷峻的气息在她身边荡漾开来。这些日子,魔血在她的身体里激荡起最原始的嗜血本性,她现在是比她父魔尊更令人感到胆寒的魑魅
数十人在感到这样的气场下,瞬间连忙上前,怕一个不小心惹怒了此人
延陵无在几人上前之后,脱下了自己身上纯白的天蚕衣,“接着”随即向面前的人命令道
几人上前想接住那件天蚕衣,心想着这衣服看着轻薄,军师除衣是何意图?
但就在几人触及天蚕衣那一刻,瞬间被这看似蝉翼般的外袍压垮到了地上!这根本不是一件衣服吧!倒像是混沌一般!
“啊!!!”几人被压在地上气都喘不上来,哇哇挣扎着乱叫!
延陵无上前,只用一只手便轻易的提起穿回了身上,一众人看完都惊异万分!
“还有谁不满意吗”
“尔等不敢”洪亮的声音在军中响起,天呐!他们的军师,真的是人吗?!
“那就上路了”说完延陵无翻身上马,根本不理睬这些傻子,绝尘而去
天蚕衣,既可轻如蝉翼,又可重有乾坤,全凭衣服的主人自己选择。从行军的那天开始,延陵无便依靠意愿把天蚕衣变得厚重无比,既然全军皆负重,公平如她,自然也会践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