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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相爱亦别离(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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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维亚公主生病了,没有医生能查出病因,而且越来越重。
"伊利斯呢,伊利斯在哪里?"病中的西维亚喃喃地说。
"伊利斯不在这里。"我为她擦去脸上的鼻血。
"把他喊过来,我要见他。"西维亚公主哭道:"我的母亲去世得早,父亲他根本就不关心我…安莱,我求求你,你去找伊利斯。"
"可你需要休息。"
"我需要的是伊利斯…"
公主病得这么厉害,都吐血了。随着事件不断发酵,之前那些因为掩饰而被忽略的秘密,也在被一点点暴露。女仆们都躲得远远的。
"你们怎么回事?公主生病了为何不进来侍候?"我问道。
女仆们小声地嘀咕:"公主中的是魔毒,会传染的。"
原来她们已经知道公主中的是魔毒了。看来西维亚自服红瓶药的事她的贴身女仆是知道的。
"魔毒又怎么样?也不一定会感染。"
"可我还是怕…"
"进去伺候公主!"我只得拿出了我最狠厉的眼神逼迫女仆。
临走前,我不忘加上一句:"关于公主感染魔毒的事,谁敢说出去,我缝谁的嘴!"
……
平静的日子没过几天,继霍白之后的第二条人命发生了。
这一次死的人是珊瑚。不同于死在人造池中的霍白,珊瑚是趴在枕头上死的,空洞而肤浅。
珊瑚面朝下趴在床上,一动不动。刚开始我以为她还活着。珊瑚的脑袋微微歪向一侧,脸埋在枕头里,仿佛处于昏迷状态。直至走近,我才发现她脖颈上露出的皮肤是死人的苍白。
珊瑚死时,她卧室的桌子上有烧了一半的蜡烛,一只被关在鸟笼里的乌鸦。
蜡烛和乌鸦?
乌鸦是珊瑚的耳目,可以起到时时刻刻的监督作用。在我还是淑女帮的一员时,我记得有一次偷偷溜出去被乌鸦看到了,珊瑚当时就是一手端着烛台,一手拎着装乌鸦的鸟笼来找我对峙。
如此看来,在珊瑚死的当晚她一定是去见一个被乌鸦看到的淑女的。可到底是哪一个淑女?
这半截蜡烛就是线索。我仔细地比划了一下剩下蜡烛的长度,心中有了想法。
一连几天,我都在王城里转悠,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都端着蜡烛。连肃老医生找到我时我正端着烛台走到西维亚公主的房间。
连肃将验尸结果告诉了我。果然不出我所料,珊瑚是死于魔毒,但不是自服而是被人用魔毒杀死的。
我又端着蜡烛从西维亚公主的房间走回了珊瑚的住处。我拿出尺子量了一下剩下的蜡烛,然后把数据记录了下来。
我查看着我记录的所有的数据,发觉最后一个数据和珊瑚死时蜡烛所剩的长度最接近。
……
夜晚,我点亮一根蜡烛,再度翻看了鲨鱼的笔记。
笔记上说。能用魔毒杀人的人只有两种,第一种是天生带毒的魔族人。第二种,是服用过大量红瓶药的人,也不一定是魔族人普通人就可以。
我想起了布兰迪在监狱里说的话——"中魔毒死的就一定是被魔族人杀的嘛?别什么事都想推给魔族人。"
我有点明白布兰迪的的意思了。
对于服用过量魔毒的普通人,笔记上打了一个红色的圈,批注"将死之人",也给出了解释——一个普通人如果服用了大量红瓶药,他会全身带毒,如果他再用魔毒杀了人,那他自己的身体也会受到致命的伤害,这就叫因果报应。
据大宰相和索洛克所说,我的父亲德利生前做了许多魔毒试验,他抽出魔族人的血让士兵服用。他的"魔毒实验军"除霍白外就全死光了。我的三个哥哥也是因为魔族换皮术而死了。
魔毒当真是非常可怕的东西,适量是药,过量是毒。一旦过量,必死无疑。
忽然有人从背后亲我的头发。
"你吓到我了——"我捂着胸口说。
凯斯特诺搂住我的肩:"你已经有怀疑的对象了。"
"你怎么会这么想?"
"因为你最近一直在研究笔记。还有,有时候你好像有话想跟我说又及时打住。"
"不愧是凯斯特诺,观察得太准了!"
"安莱,请你回答我,你究竟在怀疑谁呀?"凯斯特诺追问。
可我到底不敢轻飘飘地放出一句“我猜会是她”,或是“我想就是她”的话来。毕竟她的身份太特殊了。
"我可以私下告诉你,是的,我有怀疑对象的,但我说不出所以然来,也不能完全肯定。我想我需要确认清楚一些事后再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