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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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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郁白看起来高高在上,生人勿近,但也有喜欢恶作剧的时候。和月低头看了眼那杯特产,没敢笑得太明显,她感觉她像是发现了秦郁白的秘密。一旦你知晓某个人的秘密,就会很心底里觉得你们之间的距离似乎更近一分。很难形容为什么,但就是会有这种感觉。
有了这种感觉之后,她看秦郁白感觉亲近许多。
秦郁白的恶作剧也只出现过那一次,后面两天,他认认真真扮演一个和蔼可亲的长辈,带她四处逛玩。
直到这天下午。
明天是周一,和月即将去新学校上学,她的逛玩之旅到今夜截止。
秦郁白接了个电话,似乎是友人相约,他原先推辞,那时看了眼和月。和月只当不晓得,心里在猜测,他是因为自己才不能赴约。她不免皱眉,心想,他会不会觉得自己是累赘?
他电话里的友人不知说了什么,秦郁白轻勾唇,改了主意。
“行,我问问她。”
话罢,他看向和月,询问:“月牙儿,我有几个朋友约我去玩,你想一起吗?”
和月意外于他的选择,她还以为,她的旅程要提早结束。但他选择了改变旅程,既然如此,和月没道理早早结束自己的旅程。
她笑着点头:“好啊。”
此刻,她感觉自己离秦郁白更近了一点,好像快要够到他了。
秦郁白低笑了声,继续答电话里的友人:“那你们等我们一会儿,半个小时应该能到。”
和月眨了眨眼,对未知的旅程充满期待。
路上,秦郁白与她说:“月牙儿,等会儿你要是觉得不喜欢,可以告诉我。”
和月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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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达目的地时,和月终于明白为何秦郁白要说,如果她不喜欢,可以告诉他。
一些男人和一些女人,男人们身上透着一些纸醉金迷的气质,女人们身上则透露出一股迷恋纸醉金迷的气质。和月的第一感觉是无所适从,她与这里与这些人都格格不入。正如那天秦郁白出现时,和晏城的一切也那样格格不入。
她下意识看向秦郁白,秦郁白冲她笑了笑,说:“走吧。”
和月跟上秦郁白,走近他们。
那些人组今日这局,就是冲着和月而来,因此目光直勾勾地盯在和月身上,毫不掩饰自己的好奇。
他们还未知晓秦郁白与和月关系,只听说他近来身边有个女人,实在令人诧异,还是个没长开的小丫头。
他们这圈子,玩得花,年纪小的也不是没有,但对象是秦郁白,就很让人意外。他身边一向没女人,没人知道为什么,只知道扑向他的女人数不胜数,没人成功过。甚至于,就连靠近他一些都做不到。
越是如此,越是有人不死心,想要拿下这高岭之花。
今日这局,便因此而起。
聂庆良最近在追求梁家大小姐,梁大小姐前段时间却对秦郁白情有独钟,缠得厉害,被狠狠地拂了面子,自尊心受挫,这才给就聂庆良机会。但近来听闻秦郁白身边竟有人,还是个不知名姓的小毛丫头,梁小姐怒火中烧,借聂庆良的手将秦郁白喊来。
梁小姐的眼神仿佛一把利剑,把和月浑身上下凌迟一遍,仍不解气,阴阳怪气地开了口:“也不怎么样嘛,原来秦总好这口啊,难怪。”
和月被她难听的言辞刺到,心里极不舒服。一方面,为她对自己的蔑视与看低。和月自幼被人夸赞漂亮良多,她直直地回看这位梁小姐,尽量客观地审视,最终得出的结论仍旧是,她并未比自己漂亮。
另一方面,她为自己与秦郁白的关系被人用这样恶心的言语猜度而不悦。他们之间,十分干净。
和月以为秦郁白会解释,但秦郁白却只是笑了笑,说了声,抱歉,我来晚了。
和月一瞬间愕然,而梁小姐几乎面目扭曲,她没想过这事儿竟然会是真的,她真地输给一个小毛丫头。
梁小姐抱住胳膊,盛气凌人地用鼻孔哼了声,“别说这么多了,来都来了,总得玩一局吧。”
梁小姐挽住聂庆良的臂弯,挑衅一般看向秦郁白。秦郁白却转头看向和月,关切问她:“还好吗?”
梁小姐脸色发青,冷哼一声。和月看向他们身侧那车,隐约明白了些什么,她张了张嘴,摇头说,还好。
秦郁白于是转过头,轻声笑着:“好,那就玩一局吧。”
玩一局,玩的是车,赛车。
站在曲折的公路上,和月不由手心濡湿,尽管不是她来开车,她仍紧张得不得了。秦郁白降下车窗,示意她走近些:“月牙儿。”
和月走近,他轻笑了声说:“赢了再跟你解释。”
和月点点头,退回来。梁小姐也同聂庆良说了些什么,甚至于捧住聂庆良的脸来了一道深吻,众人起哄。
梁小姐亦退回来,挑眉看和月,不屑的眼神。站在起点的美女手中旗子落下,两辆车便如同离弦之箭一般冲出去,目送他们离开后,梁小姐嗤笑开口:“你别得意,他也就是一时新鲜。”
和月心想,她并不得意,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并非梁小姐所想。所以面对她的挑衅,和月只是轻飘飘地应了一声哦。
梁小姐却气更甚,几乎咬牙切齿。众人面对这场闹剧,对她的镇定不由佩服,转念又想,果然能拿住秦郁白的也不是一般人。
很快,秦郁白回来,遥遥领先。
梁小姐怒而起身离席,大概为自己献出去的香吻不值。聂庆良丢了面子,灰溜溜地下车,脸色难看。秦郁白仍旧是那副斯斯文文的模样,和聂庆良说话:“聂少,那城东那块地就让给我了。”
这是他们的赌约,也是秦郁白今日愿意赌约的主要缘由。
美人在侧,多少会年轻气盛,失去理智。从而获得他想要的东西。
至于次要缘由,是那位梁小姐先前缠他太紧,毫无分寸,让秦郁白厌烦。索性一石二鸟。
和月听罢他的解释,说不上是什么心情。
秦郁白问:“月牙儿,你生气了吗?”他已经在想,如果她生气,他该怎么哄。
但和月却摇头,她说不上生气,就当是对这几天跟着秦郁白白吃白喝的报酬。比起生气,她似乎更在意另一件事。从秦郁白做事的行为以及动机来看,他……好像不是什么好人。
秦郁白笑意渐深:“是,我不是什么好人。月牙儿,别跟我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