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村老事之，上坟》农村老太太

8、上门

　　“师弟，以前总是觉的你太闹了，不管在什么地方，你总是有很多话，好像说不完。现在才知道入世不是嘴上说说，你比我做的好。”
　　清云听了师兄的话，觉的莫名其妙，根本不知道师兄在一瞬间想了很多。不过清风也没有要清云明白的意思，只是继续之前的话题：“既然你有了主意，就安你说的办。”师兄弟两个一起长大，彼此只要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也不用具体商量，两个人就分头行动，各自准备。
　　柳树村所在的镇子叫黄石镇。因为在离镇子不远的地方有一座采石场。采石场的石头并不很名贵，却是附近修桥铺路的首选。黄石镇虽然没有很富裕，生活在这里的人温饱还是能保证的。
　　侠家就坐落在镇子的西北方向。侠家得年轻人都在外面，上了年纪的老人都会回到祖宅。去世之后也会葬到祖坟里。
　　清风清云已经商量好了要唱红白脸，自然要分开行动。消息最灵通的地方自然是饭馆，酒馆一类的。因为离镇子不远的采石场，这个小镇上也有很多外地人。再加上黄石镇，坐落在山脚下，还是附近十里八乡山货的集散地，所以人流量很大。
　　镇子上有一个小酒馆，叫迎客来。迎客来能在这里站稳脚跟，是因为迎客来的酒。因为离山近，山上有一汪泉哥水，酿的酒甘冽醇香，很多人是慕名而来。南来北往的客商都喜欢到小酒馆里坐一坐，自然也是消息最灵通的地方。
　　清风自然不会错过这个消息的集散地。清风一踏入迎客来，店里的小二叫赶紧招呼：“道长，您是吃饭还是住店？”
　　清风看了看店小二才回答：“我住店，你先带我去安顿，之后我再下来吃饭。”
　　店小二赶紧带着去掌柜那里登记，交了房租压金后，才带着清风上楼，一边走一边提醒青云注意楼梯还有拐角处。楼上的房间都一样，只标注了几号房。店小二带清风入住的是五号房。
　　推开房门，清风大致看了一下房间，整体还不错还算干净，便打发了小二。清风他们常年在外行走自然有自己的一套方法。把行李放到房间里，又在窗户边还有门边撒了一些粉末才离开。
　　来到楼下后，清风要了两个菜，坐到角落里，收集自己需要的消息。
　　跟师兄分开后，清云也来到了黄石镇。他要做的是直接登门。如果侠家真的在当年换命，肯定会留下蛛丝马迹。更何况侠昊初的儿子还活着，要想证实这件事，还是很容易的。
　　要要登堂入室需要一个理由，这个理由清云已经想好了，而且还能让人拒绝不了。现在当家的是侠昊初的儿子侠晨辉。如果当年侠家真的给两个孩子换命，那现在侠晨辉一定知道，而且侠昊初肯定给家人留了话。要把两个人的命格换了，还要影响子孙后代，这可不是一般的手段了。一个不好，反噬起来，就太可怕了。所以侠家应该留有后手。从侠家现在发达之后，没有离开黄石镇，就知道这里面不简单。清云就想在这上面做做文章。
　　清云来到黄石镇之后，并没有第一时间就找上门去，而是走街串巷过了中午之后，才站在侠家的大门口。
　　侠家的大门并没有多富丽堂皇，跟一般乡下的地主老财家一样，门口有两个石狮子，门开不过三尺半，门上也没有多少装饰，猛一看，根本看不出这家人在黄石镇是数一数二的大家族。
　　清云上前敲门。功夫不大，大门就打开了一道缝。开门的是一个50岁上下的人。
　　开门的人上下看了看清云才开口：“道长好，不知道长有何事？”
　　清云半眯着眼睛，懒洋洋的说道：“贫道初来乍到。这小镇上的气息尚算平和。唯有贵主人家的祠堂中有一股怨气纠缠。贫道特来登门拜访贵主人。”
　　清云说完从大门口的石阶下退了下来，站在道路中央，一副仙风道骨，不染尘埃的模样。
　　看门的老人知道自家主人，对道士和尚非常推崇，所以也不敢怠慢，赶紧去通传。
　　功夫不大，大门从里面打开，出来一个四十多上下的人。出来之后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路中央的清云。赶紧走向前：“道长，里面请。家父行动不便，特遣在下相迎。”其实侠旭东也不知道他爹为什么让他亲自出来，不过也知道现在不是问这些的时候，先把人迎进去再说。
　　清云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示意前面带路。
　　侠旭东跟清云的步伐基本上齐平，走的倒是不快。
　　清云一边走一边看周围，既然要唱红白脸，自然要拿到第一手资料。
　　侠家的院子很大，因为是乡下，主院客院也很齐全。在这个小镇上，已经顶尖了。清云现在来到的第一进。正屋为三间，中间是会客室。
　　进了会客室，侠旭东把清云迎到左边的上房。房间里的床上有一个上了岁数的老人，看到清云，挣扎着抬起上半身：“老朽身体不便，道长见谅。不知道长道号？”
　　清云也顺便说了自己来此的目的：“贫道师门正一派，道号清云。今天刚到这个小镇，在镇上转了一圈，别处的气息很平和，走到这里的时候，感觉到这个方向，有一股怨气，仔细寻找发现在您家的祠堂，所以冒昧登门只是想探个究竟。”
　　“旭东，你去给道长准备住的地方，我跟道长有话要说。”
　　侠旭东微微躬了躬身：“是，父亲。”又转过身跟清云告罪：“道长稍坐，在下为道长准备吃住。”
　　清云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等侠旭东立开之后，清云才回过头来，看向床上的老人。清云知道床上的老人是故意支走侠旭东的，所以没有说话，等这个人自己开口。
　　果然，对面的人憋不住了，只能自己先开口：“道长登门，本该老朽亲自去迎，可老朽这副身子，只能让旭东去迎，希望道长不要怪我们怠慢。”
　　清云也跟着师傅见了不少世面，自然知道怎么跟这些老狐狸打交道，接话也快：“贫道虽说今天刚来到这个镇子上，可贫道是几天前就来了这里，只是没有进镇，而是进山了。对镇上的几个大家族我还是听人提起过的，所以老家主就不要跟我打太极了。”
　　侠晨辉不知道清云一上来就不客气，一般不是先互相吹捧吹捧，再进入正题吗？怎么这个人不按规矩出牌。
　　其实是因为清云不想浪费时间，毕竟如果换命的事情是真的，已经过去了几十年，能早一天确定，比晚一天确定要好。更何况清云是玄门中人，有的时候不得不跟人打太极，可如果能省去这一步，清云还是喜欢直截了当，不喜欢拖泥带水。既然把话说开了，接下来要。谈什么也就很容易了。
　　侠晨辉见面前道士直截了当，虽然愣了一下，可以知道最好不要得罪玄门中人。再说，像他们这样活到这个年纪，很少会有事情能引起情绪上的波动。面前的人既然愿意直截了当，侠晨辉自然求之不得。只是习惯说话说一半留一半，试探来试探去所以说话难免说不到点子上。不过既然知道面前的道士喜欢直截了当，自然废话就少了很多：“道长今天来，直言我家祠堂有怨气，不知道长能说说您看到了什么吗？毕竟我们是普通人，如果超出这个范范围，我们对此就一无所知了。”
　　很好，问题要抛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