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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0、第5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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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当金灿跑到林宅的地下室里来,说卜有道有了消息,颐指气使地吩咐我带着他瞬移去巫台那里见卜有道,我老大不高兴,不吭声,只拿眼睛瞪着土老大。
没想到,土老大竟然无视我的眼神,马上对金灿说,这是应该的,金灿还没除障,当然只能由我带着他瞬移,都是为了完成涅母的任务嘛,我责无旁贷。
看着我黑似锅底的脸色,金灿若无其事地说,要不,让木清陪他去也行,只是还得我帮忙启动地下室里的瞬移阵法,免得太过消耗木清的灵力。呸,启动阵法就不要消耗我的灵力么?问过我乐不乐意么?
土老大想了想,说不必木清去,由他和我陪金灿一起去。土老大说,上次去的时候,他靠近巫台,就忽然有了可以用心声交流的本事,或者,他应该再去那里向涅母求问一下,也许涅母能解开他是否该把灵魄石转托给金灿的疑惑。
金灿有心障,我自然探查不到他的心声,可我看到,土老大这么说的时候,他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哦哟,他该是在害怕吧?会不会是因为,到了巫台那里,土老大能用心声交流,他的心事就藏不住了?
金灿说,他要先去楼上问问木清和水媚的意见,土老大不反对。
而金灿上楼后,很长时间都没再下来,直到临近子夜,才又重新出现在地下室里。
我总觉得金灿鬼鬼祟祟,绝对没安好心……可惜,土老大不听我的,他就会对我说:“火兄弟,你还未成年,别再闹脾气了吧。”
得,那我闭嘴,这有什么难的,我啥都不说,只听你土老大的,还不行么?
我气鼓鼓地,闷声开启了瞬移阵法,数秒之后,我们三个就现身在巫台所在的密林之中。
我发现,这一次回来,场景可大不一样了。
原本空旷的林中空地,现在已没有下脚的地方,密密实实长满了灌木,周围参天大树枝繁叶茂,连成碧绿一片,连天空的蓝色都透不进来。而巫台本身也已完全看不到了,只看见有厚厚的爬山虎缠绕在一起,攀扯成深绿色的一大团,连点石头缝的颜色都露不出来。
我们三个,此时就站在那一大团爬山虎的藤蔓上面,彼此看看,心中都觉得十分纳罕,这巫台上下左右都被植物糊得严丝合缝,卜有道只不过是个凡人,他怎么可能自己走到这里来?他为什么会约金灿在这里见面?
忽见绿影一晃,我们面前,凭空冒出来一个身形。
我仔细看去,惊呼道:“木族大长老……是你。”
木族大长老似乎也非常惊讶,对我们拱手施礼,道:“见过土仆老祖,见过火仆老祖,这位是………”
咦,这可搞笑了,木族大长老之前曾把卜杜认作是金仆老祖,眼下竟然认不出来点金杖真正认主的金灿,他是个什么眼神儿?
金灿面无表情,拿出紫光幽幽的点金杖,冲木族大长老晃了晃。
木族大长老楞了楞,才又施礼,说:“哦,您是另外一半的金仆老祖。恕我眼拙,没能感知到您的灵力。咳,我是替人过来传话的,传话之人是那一半金仆老祖的大哥,叫卜有道,他请我来此面见一个叫方柏梧的凡人,怎么,这位凡人没有来吗?”
我忍不住哈哈一笑,金灿瞪着大长老,拿点金杖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木族大长老迷惑了,问:“啊?凡人方柏梧……也是你?”
嘿,这位大长老还真实在,换个称呼,立刻就不称“您”了,不过也不能怪他,仆人族亲在世间行走,对凡人肯定不会有任何敬意,这是没办法假装的。
金灿沉声问:“你是怎么回事?身为仆族人,却替凡人传话,这哪儿还有做涅母仆人的资格?”
我警惕起来,说一个仆族人没有做涅母仆人的资格,这是很严重的指控,如果被认定指控属实,那就要对这个仆族人进行最严厉的处罚,说白了也就是强令其散形离世。喂,金灿莫非是想借木族大长老的人头来立威吗?这我可绝不同意,我对这个大长老印象颇好,我得拦住金灿。
麻烦的是,万一土老大同意金灿的指控,还要我协助执行处罚,那我该怎么办?一念及此,我赶紧探了探土老大的心声,却发现,奇怪啦,上次一靠近巫台,土老大的心声就无比清晰,还能跟我交流,这次我们一起站在巫台上,我却啥都感觉不到,连本来能探到的他那些噪杂心声都没有了。
土老大见我瞧着他,缓缓冲我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
呃,他不说话,我又探不到心声,这意味着……嘿,只要土老大保持沉默,我就可以自己判断嘛,哦耶,他不出声反对,我就当他是默认。
木族大长老退后一步,警惕地对金灿说:“得罪了。恕我直言,若你还没复原,身上无金仆灵力,就算持点金杖在手,我也不能认你为金仆老祖。我是木族大长老,当年木仆老祖离世,命令大长老守护古桃障力,而且,为了防止金仆前来抢夺,老祖特许大长老为了保护自己,可以不奉金仆为尊。此前那半个金仆老祖前来会我时,吩咐我为他帮忙,因其所嘱之事与我无损,且我可以感知到他身上有一分极强的金仆灵力,所以我才帮了他。可现在,你自认是凡人身份,又无可感知到的灵力,若想要以金仆身份来指控我,我却不能接受。”
点金杖的紫光越来越亮,几乎刺眼,金灿的面容在紫光映射下,仿如是一只妖怪。他仔细听完大长老的话,突然喝问了一句:“你帮过卜杜的忙?你替他做了什么?”
我立刻抢话,道:“木族大长老,我是火仆老祖,嘱你回答,你为何要替凡人传话?卜有道约方柏梧见面,到底想要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