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卡送了个欧皇NPC[无限]》兔小卷

22、问答

　　又睡了节历史课的许凌终于在最后一节自习课上满血复活，他满足地伸了个懒腰，随后某种负疚感袭上心头，他立刻翻出了各科课本准备好好学习一番。
　　许凌其实并非正常意义上的学渣，他不排斥学习，脑子也灵光，只是在赚钱和学习两者之间他选择了前者，也就没有时间兼顾后者了。

　　一本黑色封面的笔记本这时悄无声息出现在了他手边，许凌瞅了眼笔记本，偏头看向正低着头刷题的同桌。就挺好奇，明明学神每天都在聚精会神刷题，为什么总能及时向他伸出援手。
　　他看了看学神的稿纸。
　　“额……”看不懂。
　　他眼珠轻转了下，用手肘碰了碰同桌。“刑言。”

　　“嗯？”刑言手上依然在解一道竞赛题，轻轻应了声。
　　等了会儿没等到下文，他才偏头看过去，总是沉着的脸在看到同桌那张好看带着笑意的脸时，裂开了条缝隙，平直的嘴角扬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

　　许凌认真道：“你是不是不会追人？”

　　“？”突然被这么问，刑言眼底满是疑惑之色。

　　“等高考完，你放心大胆去追喜欢的人吧。我跟你打包票，这世界上不可能存在你追不到的人。”许凌信誓旦旦道。
　　刑言长得帅，成绩好，家里又有钱，三年相处，许凌比谁都清楚，刑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象下有多温柔。
　　不可能有谁能抗拒这样一个人。

　　刑言眼神亮了一下却又渐渐沉了下去，他的目光定定望着许凌，良久，才缓缓开口道：“我不能跟他交往，怕他会受到伤害，也怕自己会伤害他。我就想一直这样静静看着他。”
　　少年的声音很轻，仿若南方冬日清晨玻璃上的霜花，眨眼之间就化掉了，带着丝丝的凉意。
　　说完话，刑言有些落寞地转回头继续刷题。

　　十七八岁的年龄经历的事儿还太少，许凌不能懂刑言所说的伤害是什么，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怔愣了好久，他才突然道：“我知道你一定不会伤害她，而且你一定会好好保护她。”

　　刑言没有抬头，握笔的手用力到指尖泛白，直到关节的疼痛感将心里窜起的那团火压下去，他轻轻出了口气，才微微侧过头，低声询问道：“那这样你觉得可以吗，等我有能力保护他的时候，如果他还单身，我就不惜一切代价把他追到手？”

　　难得刑言一口气说了这么说话，许凌立刻道：“当然不可以。不是单身你也把她抢过来，你这么好，她不亏。”

　　刑言笑了，目光在许凌的嘴唇上停留了好一会儿，头无意识地慢慢往许凌那边偏。
　　许凌第一次见刑言笑，不得不说，学神笑起来真得太好看了，连他一个男生都有些晃神。他以为刑言要跟他说什么，头也跟着往前凑。
　　两人的距离越拉越近，就在刑言的唇要碰到许凌的唇角时，教室门“哗啦”一声打开。

　　许凌惊了一跳，转头朝门口看去，只见班主任老徐大步流星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个长相十分漂亮的女生。
　　“同学们先看过来一下，这位是新转入我们班的白殷殷同学。新同学对新环境不熟悉，同学们要发挥团结友爱的精神，多帮助新同学。白殷殷同学，你坐第一组最后一桌的那个空位吧。”

　　扎着双马尾的漂亮转校生却没有按照老徐的要求，而是走向了第四组靠窗的倒数第二桌，站在了刑言身旁。
　　白殷殷那双含情脉脉的杏眼从刑言脸上转向了许凌，目光变得锐利，她在许凌那件皱巴巴的白T上停了两秒，倨傲道：“我要坐这里，你去那边坐。”

　　许凌：“……”
　　就好久没碰到这情况了。

　　九中这所学校在全国普高行列中算最末等，学生学习质量普遍一般，高一没分班前鱼龙混杂，大胆的女生比比皆是。
　　高一那会儿，有跟许凌软磨硬泡换位置的，有威逼利诱，有强取豪夺的。许凌半学期换了好几个位置，不过同桌都没变。
　　刑言说他方位感差，只记得同桌是谁，所以许凌坐哪儿他就跟着坐哪儿。
　　因为这样，慢慢的也就没人再来调座位，没想到今儿个又来一个，还当着刑言的面，许凌特么的竟还有种怀念的感觉。
　　他露出一个强硬而又不失礼貌地微笑，指了指后边的空位，道：“老师让你坐那边。”

　　白殷殷一句话也不想跟这个穷酸男生多讲，但碍于刑言在场，她不得不又重复了一遍。“我说我要坐这边。”
　　她参加这款死神游戏的目的不过是为了向她的父亲证明自己比姐姐们优秀而已，没想到这游戏关卡的地点竟然是她高中母校，而最最让她意外的是竟会在这里碰到年轻时期的刑氏集团总裁刑言，那可是姐姐们挣破头皮都搭不上一句话的人呀。

　　白殷殷立刻做了决定，虽然只是NPC土著，她也要跟对方搞好关系了解关于刑言的喜好，这样回去后她就能把姐姐们踩在脚下了。

　　全班静得落发可闻，同学们纷纷等着这场大戏如何收场。
　　马飞梗着脖子瞅瞅许凌，又瞅瞅转校生，再瞅瞅学神沉下来的脸，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转校生你可长点心吧。想动我们凌凌，那得问问我们学神答不答应。”

　　刑言抬头看了眼，语调沉沉地重复了一遍许凌的话：“老师让你坐那边。”

　　刑言的阴沉气场吓到了白殷殷，她没想到这款游戏的NPC土著竟做得这么逼真。
　　她悻悻扭了头走向空座位，没事儿，等她抓住了刑言的心，一定让他跪着给她道歉。
　　这么想着心情好了不少，她瞅了会儿刑言的背影从书包里摸出了狐仙牌，捏在手里把玩。
　　这关她不急着通过，等变漂亮征服了NPC刑言，她再出去。

　　在白殷殷转身而过的时候，许凌脑中闪过一个在公交车内的画面，他似乎曾经碰到过这个女生。但画面一闪而过，如小鱼般一摆尾就失去了踪迹，无法再找寻。
　　“滋滋滋——”书包里的手机发出震动声。

　　许凌摸出手机，是张春给他发了条消息。“凌凌凌凌，你在哪里？我怎么找不到你？这游戏太奇怪了，这次我们是回到十年前了吧。为什么这游戏每个关卡都跟我们有关？”

　　许凌：“……”
　　张春春你中二病又犯了，昨晚又通宵追番了是不是。
　　新买的手机他还用不惯，许凌慢慢地打了几个字发过去，很快张春就给了他回信。“好，我马上去学校找你。这个时间点，姓刑的那小子也在吧，凌凌，你离他远点。”

　　许凌看着手机沉思了会儿，打了几个字又删掉了。
　　他把手机放回书包里侧头看了看刑言。其实他一直都能感觉到刑言在刻意跟他保持距离，所以其实不用他远离刑言，刑言压根没想靠近他。
　　想到这，不知怎的，许凌心口有点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