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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心灰意冷” ...

  •   战时的孤儿很多。在卡卡西这种天才幼童都要上战场的情况下,义工大部分都是普通人。以失去子嗣的老年人和失去丈夫的妇女为主,不仅数量不够还以前者为多。好在严苛的环境已经淘汰掉最脆弱的幼苗——孤儿院剩下的孩子都很扛得住,最多养到五六岁都能独自去上学了。再大一点,放学回来甚至能帮忙照顾幼小的孩子。再大一点……有天赋的就上了战场。

      这个世界没有无用人的容身之地。

      但即便如此,当琉璃看见背后带着团扇纹样的祖孙俩在孤儿院转来转去时,还是惊讶得如同看到了在街上遛弯的大熊猫。
      这个......那个......这个护目镜好眼熟;这个老奶奶笑呵呵喊的“ O bi to”也好耳熟。不是琉璃她想记。而是作为一个华国人,对于卡卡西一点脑子不转,直到大结局都没发现“to bi (阿飞)”是把“bi to”倒过来念这一点理解不能。说好的挚友呢,说好的朱砂痣呢?天天去扫墓扫了个啥?对心心念念的同伴,这点胡思乱想的敏感度都没有。
      “呐呐,我是宇智波带土,你就是新来的小孩子吧?安心在木叶住下来吧!大家都会保护你的!”
      琉璃看着面前挂着大大笑容手舞足蹈的小男孩不知道要摆个什么表情,一般一岁多的小孩听不懂这么大一段话吧?那......无视他好了——拒绝和boss交流。
      被当空气的带土丝毫不以为意,转身打开背着的小包袱交给笑眯眯看他哄孩子的义工:“听说新来的孩子很小,我和奶奶把家里多余的被子和一些我小时候的衣服拿过来了。奶奶说我长大了,要多照顾老人家和弟弟妹妹!”
      “啊~谢谢带土。这些保存得很好,正好用的上。”义工奶奶翻看着包袱里的东西,一件件拿出来在琉璃身上比划着。大小都很合适。虽然是男孩子的款式,但只要把背后的族徽去掉就可以了。物资匮乏,这么小的孩子长得快,有衣服穿就不错了。更何况带土虽然父母双亡,但家底厚,婴孩时期的东西都是好料子。
      “嘿嘿。那我去帮奶奶干活啦!”
      目送蹦蹦跳跳的男孩离开,义工抱起琉璃给她换上了一身没有徽记的黑色小衣服,嘴边挂着笑容念叨着:“虽然是宇智波,但却是个难得的好孩子呢。热心又开朗。”
      琉璃默默表示认同:不要说战争时代了,自己原来所处的时代都是熊孩子多。而带土看上去不仅懂事教养好,甚至像个暖暖的小太阳——完全不缺爱的嘛!传说中的琳到底有多好能让他黑化成那样。
      啊,这衣服面料真好,是丝绸的吧?自从来到孤儿院,连惠子以前给她用的棉布都没有。只能穿其他孩子的旧衣服就算了,可粗布旧了都很磨人,琉璃难受得很。所以,她心里对带土的抵触悄咪咪的就松动了——以后怎么样不说,现在真是个好人啊~如果能把卡卡西带来给她看一眼就更好啦~

      不过在那之前,琉璃面临一个抉择。

      药师野乃宇是个非常负责任的人。自从发现琉璃疑似对糖果有反应后,就重燃了对伪儿童的希望。她发动义工们,更加频繁地跟琉璃说话。琉璃本身也不想被一直当做有残疾的小傻子。尤其看到幼年版的带土后,她对幼年版的卡卡西蠢蠢欲动。故而很是配合,做出一副——宝宝以前只是被吓到了多哄哄就会好的哦——的样子。
      这天野乃宇像往常一样抱起伪儿童给她检查身体。一边轻轻地诱哄着“宝宝乖啊~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一会儿午饭我们吃好吃的蛋羹哦~”
      琉璃软萌软萌地摇摇头。爪子悄咪咪抓了抓对方灿烂的金色头发,心满意足地享用今天的糖果——牛奶味哒!
      检查完,又被单手颠了颠体重。确定没什么问题(哦,没颠出来她瘦了,惠子给养得太胖,哪怕瘦了两圈在孤儿院里她也是壮实的那一批),院长大人掏出两条黄色的丝带,打算给小团子扎两个小揪揪。一边顺着细软的头发,一边照常重复着说了很多遍的问话:“宝宝记不记得叫什么名字呀~”顿了顿又说了句以前没有的:“宝宝不记得的话,我可以帮宝宝取名字吗?”
      张嘴打算从今天开始当个正常宝宝的琉璃惊了——
      问:和未来boss之一做同姓姐弟你愿不愿意?
      琉璃:谢邀,已经被切片研究了。
      求生本能让她两只爪子抓住垂落在胸前的头巾,认真在对方惊讶的目光中拍拍小胸脯,努力张口(吓得太厉害哽住了):“宝宝……琉璃……妈妈说……爸爸……宝宝……来接……”
      啊啊啊啊啊啊!这是什么羞耻play!一岁半的崽到底怎么说话!这里她最小没什么参考性,嘤~怎样也不要做boss假姐姐,根据火影黑化定律,离主要人物越近,越容易被献祭!为了平淡的生活,装傻卖萌什么的!她可以!
      大概是强大的意念感染了院长(其实是过于努力眼泪都快出来了),野乃宇顺利接收到了小团子的信号,笑着继续给她顺毛。
      “宝宝叫琉璃嘛?好可爱的名字哦,琉璃酱~”
      呼~姓名危机,通~

      …………………………被紧盯的团子分界线…………………………
      被提醒了一遍的琉璃终于记起,过不了多久,她就要和灭世boss之一天天见了。孤儿院真是个神奇的地方,幕后主谋一共三个半她能在这儿碰俩(黑绝就不是个人。嗯,只能算半个)。想到这里的琉璃非常愿意死一死。但很可惜,一一失败了。
      爬高,在大孩子的帮助下,也最多爬到和自己一样高的土堆上去,再高了两个人都够不到。
      饿着,人小体弱,只会被当做挑食。而且需要被喂的只有她一个,不吃东西一通折腾下来给负责看她的年长孤儿增添了很多的工作量,导致对方作业都写不完。后来院长知道了,亲自接手了小团子的喂食工作——在特殊部队呆过的人就是不一样,也不知道她按了哪个穴位,琉璃只觉得牙口一松勺子就进来了……目前食物紧张总不能直接打翻吧。
      至于高速跑起来撞头……惠子的封印质量挺有保证……
      闹到最后,院长和义工们惊喜的发现:最小的孩子体力貌似不错呢!这简直太好了!身体好存活的机会就更大,而且没有因为妈妈不在就一个人躲起来,性格也不错!简直不能更棒!
      ——大家表示,登高爬低什么的,只是活泼而已,琉璃还远远达不到调皮捣蛋的地步……

      琉璃:一定要我去火影岩涂鸦才能算调皮嘛!!可是三代真的太好了,她干不出来。
      这个把所有孩子当作未来的火种小心照顾的人啊。作为看客的时候很是嫌弃他的理想化,然而真正身处其中后,却正是因为这个男人的温厚坚持才得以活命。
      没有上一世大人物视察孤儿院的闪光灯。老爷子常常只带着一个跟班,溜溜哒哒就过来了(自身就是战斗机器的村长出门不要太方便)。看看这个,摸摸那个。给小的塞块糖,跟大的约好下次去吃烤鱿鱼——很有自己家爷爷的样子。甚至有一次发现琉璃对使用影子秘术的鹿久很感兴趣,还让鹿久用家传忍术逗她来着。让装怕人的伪儿童蛮不好意思的。

      “心灰意冷”,看来暂时只能好好活着了......这个村子,看上去真的好暖~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心灰意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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