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游子归家（中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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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前。
布鲁斯几乎用上了蝙蝠侠的意志力才没有把亚兰直接带回哥谭——相信他，养一个小男孩儿他还是很熟练的，从日本一个小圈子权利中心手下护个人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但是他知道这不是亚兰想要的。
翻看着自己整理亚兰修正的这份B级文件，这里面讲述了亚兰的计划全过程和原理，他不断地上下滑动文档，但里面的黑色字母没有丝毫的变化。他反复咀嚼这些文字，企图从中翻找出另一条路，可直到他默认着被五条悟不走心的借口支开都没法推翻这些论断。
“嘿，布鲁斯……你没带人回来？”被留在总监部掩人耳目的迪克看到回来的养父眼前一亮，向他的四周打量着，期望看到那熟悉的身影。
布鲁斯对他点点头：“没什么合适的人选，还是用他们推荐……”他说着掩人耳目的辞调，和迪克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回去吧。”他拍板道。
“我来送你们，这边！您先请——”一直给迪克陪聊的那人点头哈腰着在前面引路去停车场，像一只只会给钱磕头的磕头虫。
在酒店住下的父子二人在确认没人关注他们两个美国富佬后就离开了房间，迪克已经知道整件事的前因后果，他有点急切：“那我们接下来要干什么？就这么看着她自己走进自己挖的坑？”
“我有个计划……”布鲁斯只是心里有点想法，但是一个标红的邮件让他住了嘴，发信人是已经回哥谭了的提姆，标题是“卢瑟劫持小丑女去往日本，毒藤女求助猛禽小队”。
他一时间甚至有些怀疑自己的理解能力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认真的吗？
很快，猛禽小队这边的芭芭拉也确认了这个消息属实，原本跟在布鲁斯身边当助手的蝙蝠女孩儿在去了猛禽小队之后越来越失去小棉袄的属性了，她甚至懒得多解释，留下一句“自己查”就下了线。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毒藤女实在不好糊弄，所以她没空再去和蝙蝠侠多说。
“哇哦，这可真是——”查到了卢瑟正在开往横滨港的游轮上的迪克感叹了一句：“你觉得他是知道了亚兰在这儿所以才来的，还是因为别的原因？”
布鲁斯打消了回一趟哥谭的念头，直接让超人把一些最新的装备给他送过来，在东京一个写字楼下方的蝙蝠洞中开始进行改造。
“卢瑟最近和阿布斯泰戈公司合作的很紧密，阿布斯泰戈公司的背后是圣殿骑士。亚兰在我离开的时候给了我一个联系方式，是刺客兄弟会的游荡者。她告诉我圣殿骑士追寻的神器中有一片碎片流落在了东京。”布鲁斯低着头认真的测量护甲的厚度。
“她？我怎么听说她（she）变成了他（he）？我又开始好奇亚兰到底干了什么了，不是说不小心掉落到一千年前了吗，怎么还能认识游荡者，”迪克发愁地揉着太阳穴，“你们真不愧是亲父女，这种莫名其妙的人脉突然出现的感觉真是一模一样。”
“所以卢瑟很有可能是为了神器碎片而来，但是他劫持哈莉搞什么？哈莉奎茵已经寂静很久了。”迪克皱眉。
布鲁斯抬起了头：“所以这里面一定有我们不知道的东西，我们要先一步找到那个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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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银座喝茶的夏油杰一边监控稳定线数值一边把收服的咒灵投入阵法，看着稳步抬升的线条舒心的叹了口气，正要把实验数值记下来，突然，那线条往上猛地一扬。
“噗——”夏油杰喷出了嘴里的茶，幸亏他还记得偏个头，不然这显示器就毁了。
“什么情况，又有谁入境了？”夏油杰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个数值，上一次这么离谱还是蝙蝠系超级英雄全员入境。
刚洗完澡裹着浴袍的里梅打个哈欠，在手机上点了两下，转给了夏油杰一个新闻“莱克斯集团董事长加仓日本重工，今日到达东京”。
“不是，他怎么可能一个人——”抵得过蝙蝠侠一家！
“超人也来了。”里梅一句话把他给堵了回去。
那就没问题了，他是说——那可是超人啊！要是哪天里梅说他一个人就能解决掉一半的工程量夏油杰也不会惊讶，如果说五条悟是咒术界最强，那超人之前也是个地球最强，要是晒够了黄太阳那么期望一个宇宙最强也不是不可能。
里梅晃晃脑袋，把半干的头发甩开，用手捋了捋：“地图呢？让我看看我们的工作完成的怎么样了。”
夏油杰闻言不再盯着那个检测数据看，他在电脑上调出了一个标色奇怪的日本地图，那地图紧接着被虚拟投影仪投影在工作室的中央，一个立体的日本出现在了里梅的面前。
“除东京以外地区的阵都已经布置完毕，你要求的从天上到地下都不能放过也做到了，”里梅当初刚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他们还为此打了一架，原因是夏油杰以为他在耍他玩儿，“希望宿傩真的如你说的那样强大，能够同时支撑起这么多阵法。”夏油杰叹了口气。
为了不惊动还笼罩在日本上空的“天”，里梅给出的解决方案是在最后的时刻一次性解决所有的咒灵。因此这些年里他们主要工作就是抓各地的咒灵来研究其同一性，并在咒灵高发区布置相应的阵法。
“就像抽水机抽水，要先倒进一定量的水制造密闭条件，然后借助这股气压把下面的水抽上来——我们就是倒第一瓢水的那个。”里梅在说这话的时候正拿着一个四级咒灵往刚画好的阵法里塞，那咒灵极不配合，不断扑棱的翅膀扇了里梅好几个大嘴巴子才被制住。在阵法上滞留了五秒后，这个四级突然一僵，融化成了最基本的咒力，然后消失在了空气中。
“还得改进一下阵法，最好能做成瞬发的。”里梅嘀咕着从兜儿里掏出一本本子，在上面写写画画，还不时在地上的阵法上笔划两下，思考怎么改性价比高。
旁观的夏油杰感觉自己脸都僵了：“等下，所以最后‘抽水’的那个步骤也是我们来做吗？”
“哈！当然——不是啦！你也太瞧得起咱们了吧，你不清醒。”里梅一脸你飘了的表情气的夏油杰一脚踢了过去。
用来做比照的四级诅咒师尖叫了起来：“你们对我做了什么？！我的咒力在减少！！”他的恐惧溢于言表，但是理论上应该由负面情绪构成的咒力却在稳步下降，他没有被捆严实的腿在地面上蹬动，企图逃离绘制了法阵的这片地面。他不能没有咒力！没有了咒力的诅咒师就是被剪去尾巴扔进鲨鱼窝的金枪鱼，是连个好看的死法都不能自己挑的废物。
“别叫，不会把你丢出去自己等死的，来人把他嘴给我封上！”里梅又想翻白眼了，同样站在阵中的西装男人挑了挑眉，憋着笑用纱布堵住了诅咒师的嘴。
夏油杰的眼睛亮而有神的看着那个作为普通人志愿者的男人，他身上不断溢散的咒力也肉眼可见的在减少，几乎到了夏油杰曾经见过的那位天与咒缚的程度。他的选择是对的，只有跟在里梅身边才能到达他想要的世界。
时间回到现在，“天”的掌控力在不断的外来和内部冲击下已经下降许多，里梅揉着凌乱的白色短发微微阖眼，这样你也会轻松很多了吧？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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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丑女哈莉奎恩很久之前就从监护设施中逃脱了，蝙蝠们一直直到她的大概活动，因为一些私人交情和人情债，在她没有干出什么大事儿之前蝙蝠们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
但是有些时候你想过平和的生活，麻烦却会主动找上你。
比如说某些讨厌的秃子。
“卢瑟，我还是不明白你把我绑过来到底要干什么，”哈莉躺在白板床上，拖长了调子喊着，“艾薇要发现我不见了哦～你想好要什么样的装修了吗？雨林？还是干脆回归原始森林吧？”
“亲爱的哈莉！我的朋友！”莱克斯卢瑟伸开手做出拥抱的动作，表情很是惊喜，就像把她抓来的人不是他一样。该死的表演狂，哈莉在心里骂道。
卢瑟也不是很在意别人怎么看他的：“让我想想，你不会还不知道我们亲爱的星尘回来的消息吧？”
“咚！”他刚在监视室门前站定，一个拳头就捶到他面前的透明门上，他毫不怀疑如果不是有一层门挡着这个拳头，它一定会捶到他的鼻子上。
“别那么大的火气亲爱的，我正要带你找她呢。”狂热的人类至上主义者从容地笑着，完全看不出刚得知这个消息时的惊慌和狂喜。
“你最好祈祷你没骗我。”哈莉画着红蓝眼影的眼睛盯着这个男人，让卢瑟恍然看到过去的那个犯罪王子最得力的助手。他脸上的笑容像是统一脱模后装上去的一样动都没动：“当然不会了，更何况没有你我可能连她一面都见不到，不要怀疑我对她的向往啊。”
这就是哈莉奎茵被忽悠去东京给卢瑟当秘书的经过。
而远在哥谭的艾薇正对着一片狼藉的家发狂，甚至于波及到了巡逻路过的红罗宾。在得知哈莉失踪之后，红罗宾的侦探雷达滴滴响了起来，鉴于整个家族只有他一个刚结束和亚兰的会面回来坐镇哥谭，他把艾薇交给加入猛禽小队的蝙蝠女孩处理了。
芭芭拉：“……两个案子。”
提姆：“成交。以及这次的情报发我一份。”
被紧急传唤回来的蝙蝠女孩长叹一口气，再次感受到了男孩儿们的不靠谱。她已经知道哥谭蝙蝠系只有红罗宾一个人坐镇的事儿了，虽然说伦纳德法案颁布之后哥谭整体的犯罪行为少了很多，但是各种挑战人想象力的超能力犯罪者还是层出不穷。
亚兰，快回来吧，芭芭拉看着自己这位小姐妹发来的邮件，头疼的想，这工作压力真的需要你回来帮忙分担啊！
一边这么想着，她打开电脑开始按邮件里的要求篡改正义联盟的“红、突发事件”征集令，她不知道为什么亚兰需要正义联盟的元老们在那一天同时经过日本，不过她信任自己的姐妹。
更何况这又不是什么很难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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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海建人最近很是头疼，原头就是那次祓除特级咒灵真人时遇见的两个美国义警——说的准确点应该是一个□□老大一个未成年义警。
那天他们达成了一个合作，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美国义警非要跨境跑日本来剿灭日本的诅咒师，不过美国人嘛，理解。七海建人只是不理解这破事儿怎么就轮到他头上了，他多少能猜到总监会的人不想伺候那些不会给他们带来助力的美国佬，但是让他一个“五条派”来接洽？认真的？
“我们相信你的能力，当然，如果你没做好的话后果也是由你来承担，”伊地知洁高念着总监会发来的警告，有点担忧的看着疲惫的老学长，“七海前辈，如果真的很为难，不如告诉五条前辈……”
“不，不用，不是什么有危险的事，只是这两个人既不能得罪也不能真的帮助，我来就好。”中年社畜眼底的黑眼圈已经是遮暇都盖不住的了，他不禁自问：我真的老了吗？现在的年轻人都是怎么一天只睡四个小时、甚至是两个小时还能每天精神抖擞地打架的？
“该死的德雷克……”罗宾把抱怨含在喉咙里，发出大型猫科动物一样的呼噜声——他真的很想骂人，但是又不能暴露情报，“我竟然排在了他的后面！他死定了！让他的脖子等好，我回去就砍了他！”还有点儿幼态的声音说着恐怖的话。
“嗤，当时给了你选择的机会了，你可是一门心思要打架。”红头罩一边笑话他一边把一个不断哀嚎的人给踩在地上，罗宾狠狠地横了他一眼选择把气撒在地上那人身上，刀背一闪，只听到咔的一声，那个人的左臂应声而断。
“我都说了，我已经全部都说了，我不知道了！”印痛苦而扭曲的丑陋面庞不断抽动着，这个人是他们追查了很久才找到的线索——根据亚兰描述的苏醒时间，他们发现有一批人从那个时间点起突然活跃了起来。再加上杰森，也就是红头罩，从一个雇佣兵那里得到的暗网论坛消息来看，有些人从亚兰醒来的那时起就开始了对杀死宿傩受肉的造势。
“唉，我本来想着你之前挺配合的，还想给你个痛快，”杰森带着他的那个红色头罩，语气略欠的说着，“你看看，你要是实话实说我们都能省点时间，现在我还要花费不必要的时间来走流程……”
“闭嘴吧，让开。”罗宾等的都不耐烦了，他不理解红头罩哪儿来的这么多废话。红头罩的话戛然而止，他沉默了一下然后耸耸肩给“专业人士”让了路。
专业人士达米安奥古晃了晃手腕，走上前去，在一阵哀嚎后那个人终于松了口：“是加茂！是加茂家主谋的！”
红头罩一个挑眉：“看起来刺客联盟的技术不怎么样吗？”他坏心眼儿的拱火。
“闭嘴。”罗宾脑门儿上青筋一跳，原本因为在蝙蝠侠手下被约束的暴戾猛地窜了出来，他决定不再留手。
在一边旁观的七海建人看的是一脑门的汗，罗宾动一下手他眼皮就跳一下。这谁家养出来的孩子？怎么这么……可怕。
他们最后从那人口里翘出来一个名字，一个让七海建人不敢置信的名字，还拿到了一份让他手直哆嗦的名单。七海建人：“你们要挨个儿这样……过去吗？”他不知道该怎么描述那个审问的场面，刑讯？虐待？总之一般人干不出来。
罗宾歪着头看他，这样的男孩儿虽然挡着半张脸，但是仅剩的半张脸显示出的高颜值也让他看起来可爱极了。可爱。七海建人打了个寒战，他真是疯了会觉得这个小恶魔可爱。“你不打算告诉你的那位五条前辈？他会知道怎么做的——我们要对付的可不是能看见的那些人。”罗宾冷漠的说。
红头罩：“对，有身份地位的人跑不了，我们要把那些随时能跑的人——比如说那个家伙，”他指了指这个人供出来的主谋的名字，“我觉得这个人有点问题，不，他肯定有问题，但是哪儿不对我还没想出来。”
“那就请你想出来了再说，这里难道只有你一个聪明人？”罗宾不耐烦的把红头罩搭在他身上的手抖了下去。
完全不知道哪里有问题的七海建人陷入了沉默，说实话，他连这个人是怎么被他们挖出来的都没理清楚，他不是完全看不懂他们的行动过程，但是他对事情的思考总是慢一步。
世界第一侦探的最出色学生之二在一阵嘀嘀咕咕之后也没有解释的想法，迅速去寻找接下来的线索。
五分钟后，五条悟手机叮铃铃响了一下，锁屏界面弹出来一条信息：“转告亲爱的亚兰，看到蛇行痕迹了，我们快要找到ta了……”
三个小时后，坐在酒店里激情辱骂卢瑟的小丑女涂着口红把自己伪装成一个正常人，然后她从胸罩里掏出一个偷渡的小终端：“亲爱的哈莉，你的亚兰希望你能够搞一个大新闻，你会的吧？”
“哦哈哈哈，亲爱的小糖果，你的犯罪女皇怎么可能连这点小事儿都做不到，看我的吧。”小丑女蓝色的眼睛骤然爆发出一阵夺目的光彩，她就知道自己可爱的小甜果才不会忘记她！哦，我可爱的candy，你一声令下我能为你做任何事！
五个小时后超人收到消息，隐藏身份入境日本，同一时间夏油杰的数据极速波动，还在洗澡的里梅胡乱把浴袍往身上一裹就出来了。远在美国的雇佣兵伏黑甚尔收到一个短信——带着我可爱的姐妹们来把那个圣殿的小老鼠抓出来吧！是时候收网了呦～
七个小时后，东京高专。
“说起来，我听说天元在高专？我们好久没见了，带我去和他叙叙旧吧？”亚兰坐在吃完饭的五条悟肩膀上，目送着约好去打游戏的一二年级生们离去，非常随意的说。
“可以啊。”五条悟也很随意的答应了。
“说起来他在哪儿啊？我都来了这么久了他居然都没跑出来嘲笑我，这不像他。”
“啊，可能是因为我上学那会儿有一个叫里梅的家伙把他给打的元气大伤的原因，天元大人从那以后就没有主动和我们联系过了，只有他的结界还在运行着。”
“干得漂亮啊里梅，她是懂两败俱伤的。”
“到了，薨星宫。”
“……他想让我死的念头真是从未掩藏过。”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游子归家（中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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