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成年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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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成年礼
热闹的集市上人声鼎沸，叫卖声、讨价还价声不绝于耳，还有人在表演喷火等杂技，围得里三层外三层，不时传来震耳欲聋的喝彩声。
叶枫和哈斯乌拉闲来无事，在人群中走走停停，偶尔看到稀罕的东西便看上两眼，一派悠闲。
“小枫姐，今天是莎依娜的成年礼，你不送什么礼物吗？好多人都送了呢！”
“成年礼有这么重要吗？”叶枫把玩着一个翠绿色的手镯，满不在乎的问。
“当然了！”小哈立刻煞有急事的解释道：“女孩子过了成年礼就表示她可以成亲了，她的仰慕者可在那天送礼物，如果被看中了，就可以向她提亲了！”
“哦？那如果看中了礼物，没看中人怎么办？”
“那就没办法了，月神决定的事，谁也没法改变。”
“切！”叶枫将手镯放回原处，不屑的道：“感情是两个人的事，关月神什么事？”
哈斯乌拉忙拉了拉她，低声道：“不可以对月神不敬的！”
叶枫撇了撇嘴没有答话，草原上的人敬拜月神，他们认为是月神给黑夜带来了光明，驱逐了阴暗。叶枫对此不屑一顾，可也不能太过不敬，毕竟他们视之为神，信仰不同而已。
“小枫姐，你真的不准备买礼物吗？”
叶枫摸了摸下巴：“有中意的就买个呗，怎么说也算是朋友一场。”随即又甩了甩头，不知道莎依娜今天是怎么了，大早上的就冲自己笑，而且还是特温柔的那种，看的自己心里直发毛，不知道的还以为她鬼附身了呢！而且也不捉弄自己了，就算说话带刺，她也不反对了，真不知道她吃错了什么药，不就成年礼么？难不成过了今天还性情大变了不成？
二人边走边逛，偶然看到角落里有个卖刀的小摊，叶枫立刻来了兴趣，摊主是个五十多岁的老汉，忙热情的打着招呼。摊面上摆着二十多把弯刀，大小不一，样式各异，刻着各种各样的花纹。叶枫被一柄银制弯刀所吸引，拿在手中仔细的把玩，它长约二十厘米，刀身用上好的精钢打造，刀尖向上微弯，刀刃锋利无比，似乎能感到丝丝寒气。刀柄是怒嘶的马头，甚是威武。刀鞘是银制，表面刻着精美的流云花纹，看起来古朴大方，鞘中有孔，可插象牙或驼骨筷子，鞘上有环，环上缀有红色的丝线带子，丝线带子一头有环，可以挂在胯上，另一头编有红色的蝴蝶结和穗子。
叶枫冲哈斯乌拉扬了扬弯刀，道：“就这个了！”
付了钱，在怀中放好，二人又闲逛了一会，给天诺和托娅买了些玩意，又给夫人买了匹上好的绸缎，便回了大帐。
帐内的莎依娜正坐在床上生闷气，吉雅看着各式各样的礼物，兴奋的拿拿这个，摸摸那个，仿佛是她要举行成人礼，而不是莎依娜。
“莎依娜，你看这个！”吉雅拿着一对光润的翡翠手镯，献宝似地对莎依娜道。
莎依娜看也没看，不耐烦的道：“你喜欢就拿去吧！”
吉雅忙放下，又拿起一个上好的环形玉佩道：“这个可是天雪国的玉佩，据说价值连城呢！你要不要看看？”
莎依娜摆了摆手，看着吉雅道：“你知不知道阿枫去哪了？”
“啊？”吉雅忙着查看礼物，一时没反应过来，想了想道：“她和小哈去集市了！”
莎依娜使劲的攥着衣角，一脸的纠结：“她怎么一点表示也没有？”
“莎依娜姐姐！”
“美女姐姐！”
稚嫩的童音从帐外传来，莎依娜一扫满脸的不快，嘴角微微上挑，这两个小家伙又来缠自己了。果然，只见两道小小的身影飞速的奔到莎依娜怀中，各自晃着手中的东西向莎依娜炫耀：“这是阿枫给我买的风车，美女姐姐你看好不好看？”
托娅说完还鼓起小腮帮，用力的吹了吹，风车便呼呼的转了起来，逗得她咯咯直笑。莎依娜拍了拍她的小脸，柔声道：“恩，托娅的风车转的真快！”
天诺忙举起自己的一柄小弯弓，急道：“莎依娜姐姐，你看，我能拉满弓！”说完便拉开架势，双臂用力，憋得小脸通红。
莎依娜忙道：“恩！天诺的力气最大了，将来一定是箭术最棒的！”
二人炫耀完毕，得到了夸奖，又跑着出去玩耍了。
“小心点，别摔着！”刚从外面回来的叶枫，见二人跑的太急，忙吆喝道。随即又摇了摇头，一脸无奈。
叶枫进入大帐，自顾自的倒了杯水，咕嘟咕嘟的喝了个痛快，抹去嘴角的水渍，吉雅冲叶枫使了个眼色，便识趣的退出了大帐。叶枫看了看莎依娜，只见她嘟着小嘴，满脸的不高兴。
“哟，那个没长眼的，惹着我们家莎依娜了？跟我说，我非好好的教训他不可！”
“扑哧”莎依娜被她的阴阳怪调逗乐了，伸着手道：“我的礼物呢？”
叶枫俊眉一挑：“什么礼物？”
莎依娜脸一变：“你去集市上，给托娅和天诺都买了礼物，怎么没有我的？”
叶枫一阵无语：“她们都是小孩子，你又不是小孩！”
“那你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今天？”叶枫装作努力的想了想，摇了摇头道：“不知道！”
“你！”莎依娜猛然站起，气得满脸通红，指着叶枫的鼻子说不出话。
看她泫然欲泣的表情，叶枫忙从怀中掏出弯刀，恢复了正经：“嘿嘿，这么重要的日子怎么会不知道呢？那，这个送给你，生日快乐！”
莎依娜这才转怒为喜，拿着弯刀爱不释手，一脸欣喜。
“哟，看来你很受欢迎嘛！收了这么多礼物，有没有看中的啊？”叶枫随手翻着几乎堆成山的礼品，随口问道。
莎依娜将弯刀在腰间系好，眼珠转了转，叹了口气道：“这么多，都是很珍贵的，不知道该喜欢那件了。要不，你帮我看看？”
“切！”叶枫撇了撇嘴，不屑的道：“又看不见人，礼物珍贵有什么用？两个人彼此了解，有感情才行！”
“那……要是我喜欢上了一个人，她不知道怎么办？”
“追呗！”叶枫想也没想，随口答道：“遇到喜欢的不容易，就算死缠烂打也要把他追到手！”
莎依娜点了点头，松了口气道：“恩，那我可就按你说的办了！”
“恩！说不准我可以帮你！”叶枫赶紧点了点头，不知道谁家的孩子这么倒霉，被这丫头盯上了，真惨！“对了，你看上哪家的公子哥了？”
莎依娜脸色微红，凑近叶枫的脸，狡黠的一笑：“就不告诉你！”说完便笑着跑开了，此刻的她心情大好。
叶枫摸了摸鼻尖，纳闷的嘀咕道：“不就鼓励了两句么？有这么值得高兴的吗？”不过小丫头以后就没有时间陪自己胡闹了吧？随即又甩了甩头，又不是被虐狂，怎么还有点不舍得？
夕阳西沉，红彤彤的太阳慢慢地沉下，远处的纳松河在太阳余辉的映照下如一条玉带，蜿蜒至远方。来河边喝水牛羊已经不是很多，漫不经心的踱着方步和夕阳一起向天边走去，构成一幅美丽的图画。
天还未黑，大帐外早已燃起了篝火，阿穆尔带着众人忙着准备好酒和扒肉，招待各族的年轻小伙，一张张陌生的面孔难以言喻的兴奋，三三两两的聚在一处，讨论着即将到来的成人礼。
叶枫半醉不醒的窝在角落里，偷喝着难得的美酒，和小哈一起对这些人评头论足，八卦个不停。
“小枫姐，你看那个怎么样？他可是弩易族族长的小儿子，据说此人箭术颇为了得，是个人才呢！”
叶枫瞟了一眼那人，不屑的道：“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那个呢？就是弯刀上镶着三颗绿宝石的那个，看起来很有钱的。”
“切！有钱还用显摆吗？没品位！”
哈斯乌拉搔了搔脑袋，疑惑的道：“那你觉得谁能配上莎依娜？”
叶枫摇了摇头：“我看啊，没有人！”
“啊？”小哈小声的道：“我看是你不想让莎依娜看上别人吧？”
“啪！”叶枫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脑勺上，怒声道：“又想挨揍是不是？”
哈斯乌拉撇了撇嘴，委屈的道：“你就知道欺负我，怎么不去找莎依娜？”
叶枫一怔，好像很长时间没见过她了，随口问道：“她去哪了？”
“肯定在帐内梳妆打扮呢！今天她还要跳舞呢！小枫姐，你还没见过吧？据说她跳的可好了！”
“哦？”叶枫扬了扬眉道：“真的？我倒要好好的看看。”
“阿枫，猜猜我是谁？”叶枫的双眼被一双柔软的小手覆盖，稚嫩的童音在身后响起。
叶枫哈哈一笑，右手伸到背后，一把将她搂在怀里，笑道：“除了天诺，还能有谁啊？”
“咯咯咯~~阿枫真厉害！”天诺冲她竖起了胖乎乎的大拇指，一脸的崇拜。
叶枫用左手把托娅也抱在怀里，点了点她的小鼻子，宠溺的道：“托娅想我了没？”
托娅小脸一红，扬起一个甜甜的笑容，轻轻的点了点头：“夫人叫你呢。”
“好！走喽，去找夫人！”叶枫抱着一个，背着一个，朝大帐走去。
月上中天，皎洁温柔，整个草原都笼罩在这轻纱之下，多了几分祥和。人群围着篝火坐成一圈，渐趋欢腾，不时的有年轻的小伙到场中切磋较量，爆发出一阵阵喝彩声。风叔和卓力格图一边交谈一边看着场内，抚须直笑。叶枫本想溜开，却被风叔看的死死的，只好坐在他的下首，无聊的看着场内的比赛。
一场完毕，响起了一阵悠扬的琴声，伴随着清脆的笛音，兴奋过度的小伙子们终于暂时停止了喧嚣，七八个身穿盛装的姑娘轻步走到场内，长袖飞舞，随着乐声的节奏，翩然起舞。年轻的脸上神采飞扬，努力将最美的舞姿献给众人。轻柔中透露着几分豪气，灵动中带着几分豁达，倒也轻灵飘动。只是叶枫看惯了楚烟的惊艳，那里还将这些人的舞放在眼里？自顾自的在一旁喝得不亦乐乎。
人群中再次爆发出喝彩声，听起来众人像是兴奋到了极点，叶枫头也没抬，想必是那几人跳完了，又换了什么节目。笛音被欢快的鼓点代替，琴音也转为高昂，伴随着众人整齐划一的巴掌声，听着心情也跟着明朗起来。
哈斯乌拉碰了碰叶枫的胳膊，兴奋的道：“小枫姐，快看！”
叶枫护住差点被撞洒的酒碗，不耐烦的道：“有什么……好看……”
仅仅一眼，就让叶枫霎时屏住了呼吸，端在手里的酒也忘了送到唇边，只是愣愣的看着场内那个火红的身影，真是不敢相信她就是莎依娜。以前叶枫也觉得莎依娜很美，是那种俏皮中带着几许天真的美，是个没长大的小女孩，可现在的她，让叶枫不得不用审视女人的眼光去看她。难道这就是从女孩到女人的蜕变么？
只见她上身仅着一袭红色繁花抹胸，颈前静静躺着一只金丝通灵宝玉，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肩处仅用轻纱围住，白润如玉的双肩若隐若现，玉臂轻舒，皓腕上戴一只和田玉镯，白中透翠，一瞧便知道价值不菲。盈盈一握的小蛮腰在圆润的珠帘下轻轻扭动，性感的小肚脐若隐若现，说不出的魅惑。略微宽松的长裤扎在鹿皮靴中，踏着鼓点的节奏欢快舞动。如一阵风一样轻盈飘忽，像一团红霞一样炫目夺魄，娇媚无骨，入艳三分。举止投足间平添着一份飘逸，一颦一笑皆动人心魂。看起来清丽脱俗，眉宇间又不乏妩媚之色。
双眸微含着笑意，懵懂中透着些许媚然，泛着珠玉般的光滑，睫毛纤长而浓密，如蒲扇一般微微翘起，小巧的鼻子下樱桃唇瓣不染而赤，充满诱惑。叶枫仿佛石化了一般，眼神随着她的身影打转，一刻也舍不得移开。莎依娜的舞不如烟儿灵动，却带着几分俏皮，又夹杂着些许透骨的妩媚，每一个动作都带着挑逗之姿，每一个眼神都充满酥骨的清魅。
看到叶枫那惊呆的模样，莎依娜心中暗喜，随着鼓点，移到叶枫身边，伸出玉指轻轻托起碗底，送至叶枫唇边，冲她嫣然一笑，随即像旋风一般，迅速离去。那笑容比盛开的牡丹还要娇艳，晃了叶枫的眼。人群里立刻爆发出一阵惊叹，还有些许的惋惜声。
叶枫俊脸一红，为自己刚才的失态尴尬不已，忙举起手中的酒碗一饮而尽。还好众人皆看着舞动的莎依娜，没有人注意到她的窘态。叶枫看着四周那些人，个个如同色中饿狼一般，死死的盯着莎依娜，双眼放光。叶枫突然觉得心里很不爽，然后就是很生气，不就是跳个舞么？怎么可以穿的这么暴露？叶枫刚想站起把外袍给她披上，呼声忽然更加高昂，忙朝场中看去。
只见莎依娜已经将外层的轻纱褪去，右手托着一个瓷盘，盘上放着一尊银制的酒壶，浓郁的酒香四下散开，叶枫忍不住吸了吸鼻子，心中大喜，夫人说的没错，这酒真是天雪国的醉月！最后一次喝此酒还是在一年之前，叶枫对这种佳酿垂涎已久，怎奈草原上难得此酒。闻酒香，至少应该在十年以上，更是酒中的极品。
随着气氛的高涨，原本坐在圈外的小伙子们渐趋兴奋，趁着酒劲也进入场内，踏着鼓点加入舞列。叶枫摇摇晃晃的站起，朝莎依娜走去，这酒她今晚一定要喝到。场内的莎依娜自然知道她意欲何为，右手托着酒盘微一旋转，躲开叶枫伸向酒壶的手，整个人背靠着叶枫，紧靠在她怀里，俏脸后转，扬起四十五度角看着叶枫，眸子里流光飞转，像是蒙上了一层水雾，朦胧的不真实，朱唇微启，一口热气轻轻的呵在叶枫光洁的下巴上，随即轻柔一笑：“阿枫，我美么？”
温热的气息喷在脖颈处，痒痒的，淡淡的女儿香直扑鼻尖，叶枫贪婪的深吸了一口，从这个角度看去，她胸前的春光似隐似现，如同花瓣般娇嫩的肌肤映着跳动的火光呈现绯红色，充满了诱惑。嘴唇一启一闭，媚惑自然天成，叶枫本就有了八分醉意，哪能受得住这种明目张胆的挑逗？只觉得自己的心狠颤了一下，忍不住想去品尝她的味道，想把她拥在怀里好好的疼惜，不禁吞了吞口水，刚想伸手去揽她，莎依娜却咯咯一笑，提前从她怀中溜开了。
怀里的温香软玉霎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叶枫心里涌起些许失落，却更加激起了她斗志，晃了晃脑袋，极力的寻找那个让她欲罢不能的红影。莎依娜像条小鱼般在人群中穿梭，时而冲叶枫眨眨眼，时而冲她妩媚的一笑，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都吊足了叶枫的胃口，却每次就在即将抓住她的时候，又瞬间离去，恨得叶枫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
风叔和卓力格图看着众人，均是哈哈大笑，频频举杯，庆祝这难得的盛典。阿穆尔匆匆走到风叔身边，冲他低声耳语了一番，风叔脸色一变，冲奏乐的人摆了摆手，乐声戛然而止，场内的众人皆是一顿，不明所以的停止了各自的动作。
风叔清了清嗓子道：“此次宴会，一是为了庆祝乌木族和额根族结盟，二是祝贺莎依娜的成年礼……”
不等风叔说完，就传来一阵嘚嘚的马蹄声，接着传来一声大喝：“哈赤族大汗查干巴拉祝贺莎依娜成年！特送深海夜明珠一十七颗，上好的绸缎十匹，汉白玉手镯三对，玉马珍玩一对，百鸟朝凤金簪一支！”
随着一声呼喝，刚才还喧闹的人群霎时变得寂静无声，七八个人端着盛满礼物的托盘从众人面前走过，鸡蛋般大小的夜明珠，晶莹剔透，散发着柔和的光，每一颗皆是人间难得的珍宝；绸缎是天雪国的上等品，恐怕只有达官贵人才能用得起，在草原更是难得一见；三对手镯一白一红一翠，大小均同，色彩各异，流光溢彩，四下闪动；那对玉马前蹄微屈，腾空而起，昂首怒嘶，栩栩如生，甚是威武，更难得是马身色泽均匀，一看便知是玉中极品；那根簪用纯金打造，在火光的照射下发出耀眼的光，华贵而又大气。
众人眼里或是羡慕，或是嫉妒，还有些许的惋惜，查干巴拉冷冷的扫了众人一眼，目光在叶枫身上稍作停留，便转向莎依娜，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指了指那些东西道：“喜欢吗？”
莎依娜面色微白，刚才的神采飞扬早已不见，只剩下难言的不甘和羞辱。
卓力格图将爱女护在身后，怒声道：“查干巴拉，你不要欺人太甚！”
查干巴拉扬了扬眉，冷声道：“怎么？难不成莎依娜已经有中意的了？”
众人在他逼人的目光下皆低下了头，今晚来的年轻人皆是小部族的贵族，哈赤族虽然受了重创，可饿死的骆驼比马大，这些人自然不敢得罪查干巴拉。
查干巴拉看着面色惨白的卓力格图冷声一笑，转而对莎依娜道：“这酒是我的了！”
莎依娜没有说话，她在等，等叶枫会如何。用自己的幸福和生命做赌注，如果真如查干巴拉所说，她就是死也不会嫁给仇人，如果叶枫做了什么，那么她会牢牢地抓住属于自己的幸福。
叶枫迷迷糊糊的看着众人，不明白为什么突然停止了，也不知道他们在争吵什么。好像看到了查干巴拉，他是一脸的得意，莎依娜紧咬着下唇一动也不动的站在那里，像是在隐忍着什么。叶枫甩了甩脑袋，拿起一坛酒咕嘟咕嘟的喝了几口，却不如醉月那般清香，便转而盯向莎依娜手中的酒壶，双眼直冒精光。
就在这时，她看到查干巴拉将手伸向酒壶，顿时一惊，到嘴的肥肉岂容他人染指？只见紫影一晃，人已至莎依娜身边，左手在查干巴拉之前拿起酒壶，右手一伸，将自己的酒坛塞到他怀中，邪邪的一笑：“这……是我……是我的！”
说完也不顾他的反应，掀开酒塞，贪婪的嗅了嗅，然后仰起头，一口气喝了个干净，抹了一下嘴角的酒渍，转而冲莎依娜一笑，讨好的道：“嘿嘿，好酒！还……还有么？”
众人这才从震惊中醒来，立刻像炸开了锅一般，议论纷纷。莎依娜憋了许久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一下扑入叶枫的怀中，低声抽泣：“阿枫！”
“呃……”叶枫不知所措的伸开双臂，不知道该放在何处，大着舌头道：“别……别哭了，我……我知道酒很贵，我不……不喝了，你……你别哭了。”
闻听此言，莎依娜破涕为笑，在她腰间拧了一把，嗔怒道：“我有那么小气吗？”
刚才还哭得梨花带雨，瞬间又笑的灿烂如花，娇嫩的脸上还挂着泪珠，说不出的惹人怜爱，叶枫又是一阵心悸，忙拍了拍她的肩膀，跟着傻笑道：“没，没有。”
触手处光滑细腻，还带着些许的凉意，叶枫这才记起莎依娜的穿着，忙脱下外袍，将她包了个严实，还理直气壮的道：“以后，以后不许……呃，不许穿这么少！”
莎依娜先是一怔，随即脸色微红，羞涩的点了点头，你是不想让别人看到我这样么？虽然有些霸道，可是我喜欢！
看着旁若无人的她俩，查干巴拉的脸色由青转白，又转为铁青冷冷的道：“这么说，你是不喜欢本汗送的礼物了？！”
莎依娜离开叶枫的怀抱，从鹿皮靴中掏出一把精巧的匕首，傲然的看着查干巴拉道：“这才是我选的礼物！”
众人也忙看去，那不过是一柄普通的银制弯刀，在草原上随处可见，不知道这柄匕首有什么特别之处，让她如此青睐？
醉月后劲颇足，叶枫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那柄匕首看起来很是熟悉，含糊不清的道：“我……我买的……”话刚说完，人已经倒在了地上，醉的不醒人事。
莎依娜看了看叶枫，扬了扬手中的匕首，挑衅的看着查干巴拉，大声的道：“此乃月神所定，你们难道没看到吗？”
这酒本就是为送礼之人准备的，舞毕之后，莎依娜将此酒送与何人，便是选择了谁的礼物，没想到会是如此的惊险，不过最后还是如她所愿，被叶枫喝了个精光。
查干巴拉面如猪肝，冷哼一声，带着随从绝尘而去，剩下的众人即知结果，自然也就不便久留，便各自散去。
莎依娜看着地上早已熟睡的她，心中的大石方才落定，泪水再次滑落，不知是庆幸还是幸福？还有些许的担忧，不知道她明日知道结果会如何？
帐中的夫人知道事情基本如她所料，虽然中间有些小插曲，却更加坚定了这种缘分，月神所定，有谁能反驳呢？还好自己提前安排好了，美人计固然可以实施，为了确保万一，便事先故意说漏了嘴，透露出醉月，否则枫儿这孩子恐怕不会如此上心吧？这样的话，结局恐怕将是另外一个了。
都说事在人为，可冥冥之中还是掺杂了些许的天意，命运一旦纠缠在一起，便再也难分开……
作者有话说
第80章 成年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