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牛郎织女 ...
-
第四十三章 牛郎织女
“叶大哥！”
“叶大哥！”
两道人影从门内飞奔而出，兴奋地冲叶枫大喊。
“小言、小语？”叶枫眼前一亮，飞身下马，刚刚站稳，便被二人拥个满怀。
“叶大哥，你去哪里了？你怎么这么久都不回来找我们？”小语使劲的搂着叶枫，哽咽着道。
“叶大哥，你怎么受伤了？严不严重？”小言看着浑身是伤的叶枫吃惊的问。
“对啊，怎么回事？什么人弄的？是不是遇到魔教的人了？”
看着七嘴八舌的二人，叶枫一阵无语，好不容易等他们住嘴了，叶枫慢悠悠的道：“哪来那么多问题？几天不见，你们两个臭小子长高了不少啊！我不在，有没有偷懒？恩？”
话音未落，左掌袭向小语，一个转身右足同时踢向小言下盘，只是牵动了伤口，痛的她猛吸了一口冷气，内力没有跟上，二人一个闪身一个后跃，轻松躲开。没了二人的支撑，叶枫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哪敢偷懒？楚烟姐姐可是天天盯着我们！不信你可以问她！”小语忙道，生怕叶枫不相信他，立刻搬出了楚烟。二人一左一右架住叶枫，朝门内走去。
“叶大哥，楚烟姐姐也来了。”
“烟儿也来了？！在哪里？”叶枫心中一喜，好久没见，当真十分想念。
“就在大厅里。慢点……”
“你的伤！”
叶枫甩开二人就朝前奔去，怎奈身体太过虚弱，没跑两步便摔倒在地，不仅有些懊恼，这身体真是越来越差了。
莫言莫语忙将她掺起：“小心点，别着急！”
楚烟听到二人的呼声，已来到客厅门外，正好看见叶枫扑到在地，一声惊呼脱口而出：“叶郎！”却见那人发丝散乱，俊脸苍白，才多久不见，已经瘦了整整一圈，满脸的憔悴，身上衣衫褴褛，血迹斑斑，还有几处伤口正在向外渗着鲜血，看起来触目惊心，浑身说不出的狼狈。心中顿时一痛，想必是受尽了苦楚，否则怎么会沦落至此？
似乎感觉到了她的目光，叶枫缓缓抬头，正好对上那泪眼婆娑的双眸，依旧是熟悉的黄衫，俏媚的脸上，几分柔情，几分痛惜，几分哀怨。二人四目相视，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叶枫摸了摸怀中的荷包，依旧完好无损，慢慢推开莫言莫语二人，轻声呼唤：“烟儿。”
“叶郎！”眼泪再也不受约束，肆无忌惮的横流，深深地思念在这一刻找到了突破口，似洪水一般四下蔓延。
依旧是自己熟悉的味道，淡淡的让人心安，轻轻抚摸着她的秀发，贪婪的吸取着久违的味道，任由她在怀中发泄，有了彼此的拥抱，一切都不再重要。
随后赶来的冷无霜正好看到这一幕，这个女子就是她不顾性命所救的楚烟吧？不愧是第一美女，如此倾国倾城，真是世间难有。可是为什么看到二人相拥，自己心中会如此的痛意难当？这痛是如此的熟悉，难以言喻。
走过那人身边，身形微停，轻声道：“先去疗伤吧。”
叶枫身体一僵，看着那熟悉的背影，心情复杂，刻意的去忽略还是无法做到完全的忽视。
楚烟轻轻离开她的怀抱，看着浑身的伤痕，柔声道：“疼吗？”
“呵呵，没事！习惯了。”叶枫不动声色的将双手藏于身后，满不在乎的说道。
听此言，楚烟又是两行清泪顺势滑落，习惯了？难道这满身的伤口已成了家常便饭？
“哎呀，烟儿，别哭了。我没事，不信你看。”说完活动了一下浑身酸痛的筋骨。
“你最好还是不要逞能了！小心把血流干了，你要是死了，枉费了我们一番苦心事小，有人恐怕要悲痛欲绝了！”剑棋不知何时来在二人身边，冷冷的道，说完还看了一眼楚烟。
“剑棋！”剑诗责备的看了她一眼，轻声对楚烟道：“她人就那样，并无恶意，楚姑娘不要放在心上。”
剑棋冷哼一声，悻悻的走到一边不再言语。
楚烟俏脸微红，低声道：“剑诗姑娘客气了，不妨事。”
“怎么？才几日不见，剑棋已经被调教的如此听话了？”叶枫看着一脸郁闷的剑棋，忍不住出言调侃道。
“你是不是找死？”剑棋面色微红，紧握双拳，似乎就要发作。
叶枫耸了耸肩：“反正我现在也打不过你，想杀便杀喽！”
“你……”
“剑棋！”
“叶郎！”
看着斗嘴的二人，楚烟和剑诗同时出言阻止，这才制止了这场口水战，转为眼神大战。
“叶枫，随我去换药吧。”剑诗说完，便搀着叶枫就要离去。
“叶郎！”身后的一声轻呼让叶枫身形一顿。
“楚姑娘不必担心，只管安心等待，叶枫身上都是皮外伤，并无大碍。”看着一脸为难的叶枫，剑诗忙解围道。
“对对对，烟儿不用担心。先去帮我准备点吃的吧，我已经三天三夜没吃饭了，快饿死了，另外再给我准备件衣服，你看我现在那还想个少庄主，简直就是一个叫花子嘛！”
“你还知道啊？”看他恢复了平时的嬉笑，柔儿也不禁插口道。
“嘿嘿，柔儿妹妹，我可是惦记着你做的点心呐！另外，小言小语，再去弄两坛好酒，我们好好庆祝一下。”
“好！”二人齐声答道。
“那我们到竹园等你，你…..你早点过来。”楚烟知道自己也帮不上忙，只好选择等待。
“恩！换了药，我马上过去！”
看着四人消失在拐角处，叶枫再也坚持不住，瘫软在剑诗怀中。
看着她身上的伤口，剑诗不禁皱紧了眉头，右肩上的伤口深可见骨，原来只是简单的处理了一下，勉强止住了血，如今刚刚愈合的伤口又被撕裂，露出了鲜红的嫩肉，更加惨不忍睹。缠在手上的纱布已和双手连为一体，每撕下一点，都痛的叶枫几欲昏厥。
“剑棋！你就不能小心点！痛死我了！”
“活该！”剑棋冲她翻了个白眼，一用力，将最后紧贴的纱布一角用力扯下，似乎还带着血丝。
“啊…….”叶枫一声惨叫：“我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
“切！有本事你就起来啊！”剑棋不屑的道，“点了你的大穴，我就不信你能起来！”
叶枫两眼怒火焚烧，恶狠狠地瞪着剑棋，似是要在她身上戳几个窟窿。
“叶枫，你看看这个是什么？”剑棋无视她的怒火，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在她眼前乱晃。
叶枫心中一惊：“你…..你要干什么？”
“别害怕呀！”剑棋笑嘻嘻的道，满脸的奸诈：“诗儿说了，你身上几处伤口有些化脓，要用这个除去才行！”
“你敢？！”叶枫顿时惊恐万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那柄匕首，恨得咬牙切齿。
“哟！居然威胁我？你可知道我是吃软不吃硬的。你放心，我会很温柔，很温柔的！”
“啊……..”一声凄厉的痛呼响彻天地，震得窗户哗哗作响，“我要杀…….”
话未尽，人已痛昏过去，惨呼惊动了隔壁熬药的剑诗，火速冲进房内。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叶枫！叶枫！你醒醒！”
看着一脸着急得剑诗，剑棋伸了伸舌头，心虚的道：“她没事，只是昏过去了。这点痛都受不了，真没意思！”
“剑棋，你…….”看着剑棋手中带血的匕首，还有叶枫右肩渗出的血迹，剑诗一阵无语，忙拿出金疮药，重新涂在伤处，用纱布轻柔的包扎好。
“你要是再敢动她一下，我跟你没完！”剑诗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转身离去。
“我帮你熬药，我来帮你！”剑棋缩了缩脖子，忙自告奋勇的道。
“不许跟着！好好的看着她。”剑诗头也没回，药的火候要掌握好才能发挥药效，她不放心交给别人。
“不去就不去！”剑棋小声嘟囔道：“我还不喜欢药味呢！”
直到傍晚时分，叶枫才悠悠醒来，浑身的痛意让她不禁出声呻吟。
“叶郎，你醒了？”
“恩。烟儿，你……你怎么在这里。”
“你身上的伤还没好，不要乱动！”楚烟忙制住企图翻身的叶枫，轻声道：“是剑棋姑娘把你送来的，当时你已经昏过去了。”
“剑棋？！”听到这个名字，叶枫想起她的所作所为，顿时怒火中烧：“我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她！”
“叶郎，先把药喝了吧。”
看着那黑乎乎的药汁，叶枫是一百个不情愿，紧皱着眉头，低声道：“可不可以不喝？”
“不可以！剑诗姑娘说，你伤势太重，必须外敷内用才能让伤好的更快。”
叶枫情知剑诗所言不差，如果再不注意，万一引发了寒毒，就更糟糕了，也就没再坚持，一口气喝了个精光。
“小言小语呢？饭准备好了没？我饿了！”
“你伤势未愈，还是先吃点清淡的吧，柔儿去熬粥了。”
叶枫心中一阵悲哀，喝粥啊？我的酒啊！都怪这破伤！
恐怕再次撕裂伤口，叶枫只好在床上趴着休息，打发走小言小语，剑琴等人也来看望，玉儿死活不肯走，非要叶枫讲讲发生了什么事，最后被剑画连拖带拉，勉强劝走。剑棋怕叶枫报复，没敢前来。剑诗重新给她号了脉，查看了伤口，确定无事才离开。
屋内重新恢复了安静，叶枫轻轻揉了揉太阳穴，这帮姑奶奶，一个比一个难缠。
“叶郎，你昏迷的时候，冷宫主来过了。”楚烟轻轻拨弄着烛芯，轻声道。
叶枫心中一怔：“她…….有说什么吗？”
楚烟轻轻的摇了摇头：“只是看了看。”说完心中便是一阵叹息，虽然不曾久留，但关切之情溢于言表，听着那人在昏迷中依旧不断的呼唤着“霜儿”，还有那一声声“为什么”，自己不由一阵心酸，为那人的悲伤而悲伤，为那人对她的深情而心痛，再看那冷宫主，早已泣不成声。虽然不知道二人在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可女人的直觉，让她感到里面的不同寻常，不愿去猜测，或者说不愿意去相信。
在剑诗精心的调养和楚烟细心地照顾下，叶枫的伤恢复的很快，除了右肩还在隐隐作痛外，其他的伤基本痊愈。
夜空浩瀚如海，明月高悬，散发着柔和的银光，无数繁星点缀夜空，宛若颗颗宝石，闪闪发光。
叶枫独自立在园中，看着夜空静静的发呆，伤势痊愈，已经没有理由再留在冷月宫，可自己却不甘就此离开，总想得到一个回答，却又不知究竟想得到什么样的答案，即便知道了，又能如何？
晚风拂面，叶枫不禁打了个寒战，天色已晚，可自己却毫无睡意，才出门散心，没有穿太多的衣服，刚想转回，身上已被披上了一件披风。
“叶郎，你伤势刚好转，小心着凉。”
叶枫拉紧披风，尽量裹得严实一些，心中一阵黯然，这才刚刚入秋，而这身体已不能忍受，丝毫没有活力。
“烟儿，陪我看会星星吧？”
“恩。”
“来，烟儿，去那坐！”说完，拉着楚烟的左手走到秋千旁，紧靠着坐下。
“烟儿，快看。最亮的是北斗星，由七颗亮星组成，形似斗勺，很容易辨认。据说斗柄东指，天下皆春；斗柄南指，天下皆夏；斗柄西指，天下皆秋；斗柄北指，天下皆冬。现在是夏末秋初，斗柄正好指在西南方向。”
“果真如此！”楚烟顺着她所指的方向看去，一声轻叹。
“北斗星永远在北方，迷路的时候，它可以给人指引方向。”
“叶郎还知道什么星星？”楚烟看着她，满脸的好奇。
叶枫微微一笑，指着另一处道：“那两颗是织女星和牛郎星，中间隔着的是银河。在我的家乡，这中间还有个爱情故事呢。烟儿想不想听？”
“好啊，愿闻其详。”
“相传天上有个织女星，还有一个牵牛星。织女和牵牛情投意合，心心相印。可是，天条律令是不允许私自相恋。织女是王母的孙女，王母便将牵牛贬下凡尘了，令织女不停地织云锦以作惩罚。
织女的工作，便是用一种神奇的丝在织布机上织出美丽的云彩，随着时间和季节的不同而变幻它们的颜色，这就是“天衣”。自从牵牛被贬之后，织女常常以泪洗面，不停地思念牵牛。
一天，几个仙女向王母恳求想去人间碧莲池一游，王母今日心情正好，便答应了她们。她们见织女终日苦闷，便一起向王母求情让织女共同前往，王母也心疼受惩后的孙女，便令她们速去速归。
那牵牛被贬之后，降生在一个农民家中，取名叫牛郎。后来父母去世，他便跟着哥嫂度日。哥嫂待牛郎非常刻薄，要与他分家，只给了他一头老牛和一辆破车。
从此，牛郎和老牛相依为命，他们在荒地上披荆斩棘，耕田种地，盖造房屋，勉强可以糊口度日。可是，除了那头老牛以外，冷清清的家只有牛郎一个人，日子过得相当寂寞。牛郎并不知道，那条老牛原是天上的金牛星。
这一天，老牛突然开口说话了，它对牛郎说：“牛郎，今天你去碧莲池一趟，那儿有些仙女在洗澡，你把那件红色的仙衣藏起来，穿红仙衣的仙女就会成为你的妻子。”牛郎见老牛口吐人言，又奇怪又高兴，便按老牛所说，悄悄躲在碧莲池旁的芦苇里，等候仙女们的来临。
不一会儿，仙女们果然翩翩飘至，脱下轻罗衣裳，纵身跃入清流。牛郎便从芦苇里跑出来，拿走了红色的仙衣。仙女们见有人来了，忙乱纷纷地穿上自己的衣裳，像飞鸟般地飞走了，只剩下没有衣服无法逃走的仙女，她正是织女。织女见自己的仙衣被一个小伙子抢走，又羞又急，却又无可奈何。这时，牛郎走上前来，对她说，要她答应做他妻子，他才能还给她的衣裳。织女定睛一看，才知道牛郎便是自己日思夜想的牵牛，便含羞答应了他。这样，织女便做了牛郎的妻子。
他们结婚以后，男耕女织，相亲相爱，日子过得非常美满幸福。不久，他们生下了一儿一女，十分可爱。牛郎织女满以为能够终身相守，白头到老。
可是，王母知道这件事后，勃然大怒，马上派遣天神仙女捉织女回天庭问罪。
这一天，织女正在做饭，下地去的牛郎匆匆赶回，眼睛红肿着告诉织女：“牛大哥死了，他临死前说，要我在他死后，将他的牛皮剥下放好，有朝一日，披上它，就可飞上天去。”织女一听，心中纳闷，她明白，老牛就是天上的金牛星，只因替被贬下凡的牵牛说了几句公道话，也贬下天庭。它怎么会突然死去呢？织女便让牛郎剥下牛皮，好好埋葬了老牛。
就在这时，天空狂风大作，天兵天将从天而降，不容分说，押解着织女便飞上了天空。
正飞着、飞着，织女听到了牛郎的声音：“织女，等等我！”织女回头一看，只见牛郎用一对箩筐，挑着两个儿女，披着牛皮赶来了。慢慢地，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了，织女可以看清儿女们可爱的模样子，孩子们都张开双臂，大声呼叫着“妈妈”，眼看，牛郎和织女就要相逢了。可就在这时，王母驾着祥云赶来了，她拔下头上的金簪，在他们中间一划，霎时间，一条天河波涛滚滚地横在了织女和牛郎之间，无法横越。
织女望着天河对岸的牛郎和儿女们，哭得声嘶力竭，牛郎和孩子也哭得死去活来。他们的哭声，孩子们一声声“妈妈”的喊声，是那样揪心裂胆，催人泪下，连在旁观望的仙女、天神们都觉得心酸难过，于心不忍。”
“那后来呢？”楚烟轻轻擦去腮边的泪水，哽咽的问。
“后来啊，王母见此情此景，也稍稍为牛郎织女的坚贞爱情所感动，便同意让牛郎和孩子们留在天上，每年七月七日，让他们相会一次。
从此，牛郎和他的儿女就住在了天上，隔着一条天河，和织女遥遥相望。你看，那两颗亮大星星，就是织女星和牵牛星，牵牛星旁边还有两颗小星星，那便是牛郎织女的一儿一女。每年的七月七日，便有成千上万的喜鹊飞到天上，为他们搭桥，让他们在鹊桥相会。”
“好凄美的故事。”楚烟看着牛郎织女星，幽幽一叹：“一年只能相聚一次，真是太可怜了，王母怎么能这么狠心呢？”
“呵呵，烟儿不必伤怀，这只是个美丽的传说而已。”
就在这时，一颗流星拖着长长地亮尾划过天空，消失在夜空，留下了短暂的灿烂，犹如昙花一现，凄美绝伦。
“据说人死以后就会变成天上的星星，星星死了会变成什么呢？”看着恢复如初的天空，叶枫喃喃自语。都说生命短暂，悠悠数十载，在这历史的长河里，还不如流星长远，而自己就更不必说了，随时都可能命赴黄泉，没有得到自己追求的爱情，怎能甘心离去？
“烟儿，你说每个人做每件事，是不是都有自己的理由？”
楚烟心中一痛，她应该是在想冷宫主了吧？沉默片刻，轻嗯一声，算是答应。
“那是不是应该给她一个说出理由的机会？”叶枫像是问她，又像是自言自语。
“理应如此！或许有难言的苦衷，每个人都有为自己辩解的机会，更不可将自己的想法强加于人。”楚烟看着她轻声道，言语中却包含着坚定。
“不可强加于人……”叶枫心中一震，恍若打开天窗，一片豁亮：“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多谢烟儿提醒！你早点休息，我去去就回！”
不等楚烟答话，人已不见了踪影。看着她离去的方向，楚烟两行清泪不由自主的滑落，你何时才能如此待我？随即一声苦笑，只要你能快乐，又有何妨？抬头看了看被银河隔开的牛郎织女，幽幽一叹，向房内走去。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世人皆是如此，今日的楚烟明白其中的道理，“或许有难言的苦衷，每个人都有为自己辩解的机会，更不可将自己的想法强加于人。”他日自己深陷其中，却忘了昔日的言语，丝毫不肯给叶枫解释的机会，生生将她推向痛苦的深渊……..
作者有话说
第43章 牛郎织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