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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虫族渣受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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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虫贵族之间每年会举办一次宴会,由五大家族地位最为尊贵的雄虫主办,全帝国所有雄虫都以能接到邀请函为荣。
贵族中的雄虫因为习惯了奢靡享受的生活,所以大多只是会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米虫,每代雄虫中的领头者毋庸置疑大部分来自坎贝尔家族。
可坎贝尔家族的雄虫身份尊贵不说,还大多都拥有各自的职位,在帝国各行各业都是国家顶尖级别的虫才,深受皇帝陛下爱重,不屑也没有时间和这些米虫厮混在一起。
举办宴会的事情自然落到了其他四大家族手中,每次邀请函都会送到坎贝尔家,可这么多年,却从来没有虫见过坎贝尔家族的雄虫参加过一次,金之前那几代还没有那么不合群,到了金之后,他那个盯虫盯得死紧的雌君就死活都不愿意他来,偶尔几次到场他的雌君都跟甩不脱赖皮虫一样跟着过来,搞得很多雄虫都十分不满,觉得雌虫不配参与这种场合。
而年轻一代的艾伦,更是只听虫声没见过虫影,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他出席。
宴会厅装饰金碧辉煌,每一件工艺品无疑都是出自名家,放在外界普通虫连见都没有见过,在这里却是随意的供贵族们把玩。
觥筹交错,衣香鬓影,每个人都带着自己各自的目的推杯换盏。
这是独属于欲望的名利场。
突然,一个金发碧眼的少年出现在大厅门口,瞬间吸引宴会厅所有虫的目光。
少年面容带着几分稚嫩,嘴角天生带笑,瞧着就是一副温和好脾气的模样,碧色的眸子在水晶灯的照耀下流光婉转,将宴会上价值连城的珍宝都衬得失了颜色。
金色,独属于坎贝尔家族的颜色。
拥有这种发色的少年,身份自然不言而喻。
今年举办宴会的机会落到了泰西家族头上,举办者是泰西家族和艾伦雄父金一辈的雄虫,名字叫拉尔夫,艾伦按辈分还得称呼一声伯父。
这虫性格爽朗,喜好交际,所有虫举办的宴会他都会去凑个热闹,自己举办的宴会人数自然更是不少。
艾伦才迈进门就被各种吵嚷的声音和众多虫待在一起而产生的混杂气味冲得脑袋一懵,有些不适应地皱眉,抬手挥退快步靠近的使者,强忍着不适快速寻找着自己的目标。
拉尔夫早在艾伦进门时便看见了他,瞧见连坎贝尔家族的小雄虫都来参见自己的宴会,说明什么?说明他人缘够好!面子够大!
此时也不讲究自己一个长辈亲自去招呼小辈会不会有点掉面子,高兴地带着儿子亲自迎了上去。
“艾伦!你想来怎么不提前和伯父我说一声呢?我好安排人去接你啊。”
艾伦礼貌地和拉尔夫握手打了招呼,“我也是临时起意,不好打扰伯父,我来这里是想要找一下亚伯。”
拉尔夫一愣,怎么也没想到艾伦这种贵族里的虫族之光居然会认识亚伯。
如果没有理解错,这个亚伯便是当初那个虐待雌虫拔了那个雌虫虫翼还把虫挑衅地扔到大街上的雄虫。
虽然雄虫大多奢靡成风,也有一部分虫在床上有些见不得虫的小爱好,但还是第一次有虫会闹得这么大,没有一点贵族风范不说,星网上那群暴民的言论更是将贵族雄虫的颜面丢在地上随意践踏!
要不是因为同是贵族雄虫的身份,这种虫早就被最高法院判了死刑,就算是现在,亚伯在贵族雄虫里的风评也是极差的,除了那些和他差不多的虫,几乎没有一只雄虫愿意和他有任何的牵扯。
拉尔夫又问了一遍,“确实是找奥斯汀.亚伯吗?”
“是的伯父。”艾伦点头。
虽然不是很理解,但既然艾伦这么说了,拉尔夫还是唤来侍者带着艾伦去了宴会厅深处。
独属于雄虫的宴会自然少不了亚雌的点缀,军雌太过笨重硬朗,大部分雄虫的审美还是偏向于柔弱漂亮的亚雌的,宴会里自然也有不少使劲浑身解数挤了进来的亚雌,毕竟这里可都是帝国顶尖家族里的雄虫,亚雌的身份和身体的弱势让他们无法参军获得军功权势,大多只能成为以色侍人的雌侍,既然如此,当然得努力攀上地位更高的雄虫,总比被因为姿色不错被夜色抢回去被迫卖身来得好太多了。
通往宴会厅深处的大门用轻薄柔软的纱帐层层挡住,暧昧的红粉色调像是通往了另一个独属于情.色的世界,这里光线昏暗,足以让所有衣冠禽兽放心大胆的在这里脱下自己所有的伪装,沉溺于温柔窟。
空气里香水的气味浓烈,混杂着一股说不上来味道,让虫头脑昏沉不说,身体也莫名有些发热。
艾伦也有些热,但他没有在意,只觉得可能是空气不流通造成的,一边烦躁地扯下脖颈上的领带随意扔到地上,一边抬手捂住口鼻。
里面光线昏暗,四处垂下的轻纱形成一个个天然的小型包间,舒适的沙发上三三两两四散坐着不少虫,地毯一踩上去像是落在了云端,暧昧的声响从暗处传来,但仔细看去,又瞧不清到底是哪里发出的。
对于这样的环境,艾伦无疑是极其厌恶和不适的,可想着自己的目的他还是忍耐住自己离开的欲.望,跟着使者绕行过一个个小包间。
使者带着他左绕右转终于到了一个比较大的‘包间’,里面的虫也是最多的,一眼扫过去看着都大约有十多个人,柔软的地毯上还躺着好几个亚雌,身上衣着清凉,意识不清地抱着面前雄虫的腿或鞋子,不时发出几声暧昧不明的轻喘。
“那位就是亚伯大人。”使者只是个普通雌虫,对于这样的场景有些不适,也不敢抬头多看,老老实实低头给艾伦指认。
艾伦顺着使者指的方向看去。
坐在中心的雄虫也刚好抬头看来,长期在酒色的浸染下,雄虫面色蜡黄,凶狠的倒三白眼睛搭配着一头枯草似的黄毛,看着就不像是什么好虫。
艾伦有些嫌弃地在心里评价道。
亚伯之前便已经喝了不少,加上这里光线昏暗,一时没有看出艾伦的身份,只以为是新来的雄虫。
他不耐地抬眼瞟了艾伦一眼,手指随意一指桌上摆放着的酒,语气不屑,“新来的?把桌上的酒喝了让爷看看酒量。”
亚伯虽说在贵族雄虫中名声不好,但因为他的家族是近些年来发展极快的新贵,甚至因为他雌父近些年在军部立下的军功,家族势力隐隐有赶上五大家族的趋势。
作为奥斯汀家族新一代唯一的雄虫,亚伯名声再臭也是小家族雄虫追捧的对象。
而他暗暗搞出来的这个地下聚会,其余贵族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勒令自家雄虫不准参加,其余就权当不知道。
侍从知道艾伦的身份,虽然害怕,但还是小心提醒道:“阁下,这酒加了助兴的东西,您要是想喝酒,我单独再给您送......”
话还没说完,就被突然飞过来的酒杯打断,酒杯擦着侍从的额角飞过,‘砰’的一声砸到墙上,发出一声巨响,包间内昏昏沉沉的虫意识一清,霎时停了手中的动作和声音,生怕惹了这个喜怒无常的纨绔注意。
亚伯下手很重,尽管只是擦过,侍从额角还是迅速红肿起来,擦破皮的地方有鲜红的血液蜿蜒而下,他不敢去擦,吓得立马匍匐在地上。
血液猩红的颜色倒是引起了亚伯的兴趣,他饶有兴趣地挑起嘴角笑了,倒三角的眼睛里满是恶意,指使着面前那个不知名的雄虫,“喂,就是你!今天爷心情还行,你和这个雌虫表演个节目来悄悄,要是不错,我就让你呆在这里。”
话里话外的意思已经完全将艾伦当做想要来攀附奥斯汀家族的小家族雄虫了,语气里满是高高在上的施舍。
‘节目’自然不可能是普通的歌舞节目。
侍从匍匐在地上瑟瑟发抖,像是被囚困在笼中的幼鸟,满身伤痕却还是努力地张嘴想要呼救,可不论他哭得如何害怕伤心,周围虫脸上除了冷漠便是看好戏一般的笑意。
他绝望地将头埋进臂弯里,等待着自己上位者的惩罚和自己最后的结局。
酒瓶和桌子碰撞产生激烈的巨响,可想象中的疼痛没有降临,耳畔反而响起尖锐的尖叫声,像是看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画面一样。
侍从小心地抬起头看去。
混乱的场景,四处奔逃的亚雌们将遮挡严密的纱帐掀开,光线透过缝隙投射进这片昏暗的小天地内,将正中央的金发少年照射地像是降临在地狱中的神明,耀眼极了。
亚伯捂着自己被开瓢的脑袋,酒也一下清醒了个彻底,不可置信地指着面前的艾伦大吼道:“你知不知道我是谁!?你居然敢打我!”
鲜血从少年手中破碎的酒瓶上滴落,他的表情高傲而不屑,随手将手中的酒瓶‘砰’的一下又扔到亚伯面前,将他吓得一个哆嗦。
“打的就是你这个渣滓!”说罢,提起拳头朝着亚伯就挥了过去。
往日高高在上,将所有雌虫生死轻易拿捏在手中虫,此时在另一只雄虫的手下被打个半死,却毫无反手之力。
围观的雌虫愣愣看着,想要阻止却又害怕得罪另一位贵族雄虫,再加上往日没虫没受过亚伯的折磨,看到亚伯被打个半死,一时不知心中的高兴还是害怕。
一时场面尴尬地凝滞住了,虫群内寂静无声,房间内一时只剩下亚伯嘴硬的哀嚎声和拳拳到肉的殴打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