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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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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达力在空闲时间捣乱,取而代之的是住在隔壁床六点钟必醒的学霸赫敏,不管主动还是被动,哈利学起习来都更加有劲头。这种不情愿的勤奋刻苦有三个原因,一个是想要像对达力一样碾压马尔福,好在将来把全O成绩单甩他一脸,一个是斯内普给她扣的分太多,她不得不在别的课上拼命拉分以免被愤怒的同学群殴,至于第三个原因,就比较微妙了。
中二少女哈利·波特,本来一直觉得自己绝顶聪明,天赋异禀,结果接连发现不仅巫师有很多,同样麻瓜家庭里长大的也比她厉害,顿时深感挫败。
她考虑了一下自己的立场和战力,决定先把目标放在“碾压马尔福”上,除了魔药课固定比不过(她甚至和罗恩讨论过斯内普是不是马尔福亲爹,但被坚决否认了),别的课她都凭借这股绝不服输的劲头疯狂刷分。
飞行课是她的最爱,第一次拿到飞天扫帚时,哈利发现这根扫地工具到她手里异常听话,对比旁边叫了好几声不起来的赫敏的扫帚,贴心得简直像她隔壁的大狗狗。她跟着指示,跨上扫帚,一飞冲天,感觉自己在上未成年驾校,只不过骑在扫帚上不用管那么多仪器,视野良好,四面通风,还有点硌大腿。
哈利在操场上空兜风的时候,马尔福也没闲着,他第二个把自己的扫帚叫起来,现在正拿着从摔下去的纳威那儿抢来的记忆水晶球耀武扬威。
“太缺德了!没看见人家都骨折了吗?”
哈利路见不平一声吼,马尔福一如既往很欠揍,成功吸引到大家的目光之后,胳膊一抬,把人家奶奶给的记忆水晶球抛出去了。
纳威是罗恩的室友,罗恩是哈利的好哥们,好哥们的室友也是好哥们。哈利秉持这个原则,加足马力朝那个球猛冲过去,如一颗向下发射的子弹追逐着高空抛物,划出一道相当惊险的轨迹,直直朝着大地扑过去,也差点把窗边偷看体育课的班主任麦格教授吓得心脏骤停。
这波是新手上路,得出个特大连环车祸的水平。
然而一直以来就除了性别全像老爹的哈利,在这方面也不负众望,她加速俯冲,精准捞到纳威的水晶球,然后来了个低空刹车,有惊无险地扳正扫帚,无伤落地。她从扫帚上下来,举着水晶球回头扬起一个酝酿好的酷炫笑容,这一笑像极了二十年前的詹姆·波特,也好像毕业了几年的格兰芬多王牌找球手查理·韦斯莱,一直笑进了麦格教授心里。
课还没上完,这个号称格兰芬多灭绝师太的严肃女巫就匆匆赶到操场,拉走了一脸懵圈的哈利,在她以为自己要被骂的时候,叫出了格兰芬多现任魁地奇队长奥利弗·伍德,决定破格让这个一年级小姑娘加入球队补缺。
“好几年没赢过了,每次输球我都不好意思见他们院长。”麦格正经地说。
她走后,伍德给哈利翻译:“她叫你加油干翻斯莱特林。”
哈利深以为然。事后伍德给她演示了一下怎么打魁地奇,她简单试了试,发现自己好像真是个运动系的天才,再面对马尔福的时候,底气足足两米八。
马尔福三番五次被她耍帅到脸上,愤然表示要和她决斗。哈利不知道巫师界决斗什么样,但气势不能输,一拍桌子站起来同意了,还免费得到罗恩做助手。看她这么轻易地答应了,马尔福恶意地笑了笑,转头离去。
等到他的身影消失不见,哈利回头就对眼冒寒光逼近的赫敏严肃表示:“我才不去。”
赫敏:……
赫敏:“我还没阻止你,你就不去了?”
哈利在桌子底下踢了踢罗恩的脚,无声地表示坚决要去。
哈利自负身怀绝学,能半夜悄无声息地摸出自己的卧室,顺着窗外大树爬到达力的窗户前翻进去,但她没想到比自己的轻功更厉害的是赫敏的耳朵。当她和罗恩在公共休息室会合,刚要摸出门去,转头看见自己的学霸舍友抱着胳膊站在后面时,哪怕再胆大也差点当场吓出鸡叫。
不仅赫敏发现了哈利,纳威也发现了罗恩,两个老实孩子拦不住热血上脑的决斗二人组,只能悄悄缀在他们身后打掩护。四个人的动静太大,纳威用上了从开学以来所有的霉运,拐弯时被盔甲绊倒,发出了(哈利以为)全霍格沃茨都能听到的巨响,成功引来费尔奇和皮皮鬼的双重堵截,并在哈利动用一切敏捷度甩掉尾巴后慌不择路,领着大家跑进一道窄门,正面遭遇地狱三头犬。
“我勒个去……”
他们抬起头,面对这只能把哈利对大狗狗的全部好感变成童年阴影的恶犬,静默了片刻,然后不约而同争先恐后地夺门而逃。
第二天格兰芬多的几个人起床时都疲惫不已,不过看见马尔福陷害她被费尔奇惩罚的算盘落空,哈利觉得还是找回了场子。再说了,地狱三头犬哎!多帅呀!
当然,面对赫敏时她就高兴不起来了。这姑娘看着普通,实际上是个隐藏的boss,比哈利聪明一截就算了,还善于利用哈利对她撒谎又差点给格兰芬多分扣完这个把柄,在接下来的时间里给自己找了个学伴。
天才不可怕,勤奋的人也不可怕,但勤奋的天才很可怕。
第一节开始动用魔杖的魔咒课上,赫敏听一遍就会的能力拉了不少仇恨,比如受到了学霸无意之中点亮的嘲讽技能伤害的罗恩,还有正在努力想赶上赫敏的进度结果被旁边西莫炸飞的哈利。罗恩从入学起就和哈利十分投缘,现在就快把她当成了异父异母的亲兄弟,没少抱怨过那副噩梦般的语气,并不止一次怀疑哈利到底是怎么和那种人和平地共处一室的。
“哥们儿,不要这样讲。”哈利严肃地举起一个指头,示意他往上看自己的辫子:“住在一起的第一天她就给我推荐了三瓶不同的顺滑剂,简直是感动霍格沃茨好室友。”
“你的黑眼圈不是这么说的。”罗恩怀疑地盯着哈利眼下的青黑:“我听西莫说有天他凌晨起来上厕所,就看到她拉着你晨跑。”
哈利深深吸了一口气,把那些带着寒风和羊皮纸味的回忆往脑后压了压,觉得自己有必要维护来之不易的和谐同学关系。但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见一团棕色的羊毛撞开罗恩的手臂,孤独地匆匆向前走去。
哈利:要完。
哈利:“等下,赫敏!你听罗恩狡辩!”
她的赫敏不仅没有停下,还扔给了她一个“姐不需安慰”的背影。
“哥们儿……你会替我道歉的对吧?”背后讲小话被当事人当场抓获的罗恩,小心翼翼地试图求助场外支援。
“门儿都没有,道歉要亲自去才有诚意。”外援哈利·波特干脆利落地拒绝了他。
打脸来得很快,当天下午她就在奇洛教授晕过去后沿着城堡疯狂翻找赫敏,结果俩人一起被流动到女厕所的流氓山怪包了饺子,差点死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