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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食死徒 ...

  •   【这章的时间线是穿插的,从校长室到斯内普办公室不是同一时间线,不是bug】

      江月还是没有把蛇送去炼蛊。
      每当她把目光落在小蛇上,头都会剧烈疼痛起来,还会伴随有幻听。剧烈的疼痛中她会下意识把蛇作为母亲的化身,并把用它炼蛊认为是对母亲的背叛。
      江月养了很多天身体,终于和塞德里克彻底脱离了感知联系,让他成为了一个自由的、货真价实的霍格沃兹幽灵。
      “你要用血炼蛊是吗?”
      江月垂下眼:“不要告诉其他人。”
      “没有别的方法?”
      “你也看到了,邓布利多那只手。”江月顿了顿:“这是我能想到的最有用、也是最快的方法。”
      “马上又要开学了。”塞德里克飘到江月身边,扯开话题。
      江月站在天文塔向下看去,昨夜刚下过雪,外面白茫茫一片,干干净净,却藏污纳垢。
      “今年的新生应该会少很多吧。”
      塞德里克摇摇头,看向江月。她最近越来越沉默,好像又成了几年前那个孑然一身阴鸷冷漠的女孩。
      “我总有些不安定,我心里慌得很。”江月说:“我感觉……德拉科可能会出事。”
      “马尔福夫妇总会保护他的。”
      “不!”江月打断他,她看起来很暴躁:“没有人能护住他!没有任何人!他只能顺从,我只能等……”
      塞德里克皱起眉,一针见血地说道:“你最近的情绪非常不对,你有察觉到这件事吗?”
      江月猛然看向他,像要发作,又诡异的沉默下来。
      “你也发现了对不对?”
      江月沉默了。她抚摸着随身带着的那条蛇,目光暗了暗:“抱歉。”
      “或许你该去找邓布利多教授。”塞德里克说:“我知道马尔福那边给了你很大的压力,但你现在的状态未必比他好,明显有什么外力在影响你。”
      江月弹了弹小蛇的脑袋,摇了摇头:“我去找斯内普教授。”
      如果摄魂取念对动物一样适用,那斯内普就是她最好的良医。
      告别了塞德里克,江月奔向斯内普的办公室,却扑了个空,她又去了邓布利多的校长室,刚刚抬手敲门,就听到里面人说到了“德拉科”。
      她干脆地敲了下去,里面的声音戛然而止,接着斯内普过来开了门,那张总是怨气重重的脸出现在门后。
      “或许我该参与一下您和校长的对话?”江月不客气地从他和门的夹缝中钻了进去,一脸坦然地坐下,问道:“德拉科怎么了?”

      西弗勒斯·斯内普的办公室——
      斯内普停止摄魂取念,一头冷汗,看向江月:“你猜的没错。”
      江月闭上眼,轻轻吸了一口气。
      果然。
      “不只是这条蛇,你的脑海里也有她。”斯内普补充说。
      “我知道……”江月说。她早就知道了,当初斯内普对她说的那句“你的母亲很恐怖”,她就猜到了。
      “你们非常擅长对死去的人施用魔法。东方魔法,真是邪恶得令人恐惧。”
      母亲留在蛊和江月身上的不是灵魂,是死前的怨气。那股怨气裹着母亲对女儿的放心不下,一直在她的身体里保护了她这么多年。但是现在看来,那股怨气已经不再适应她们了。
      “这条蛇受的影响更大吗?”江月问。
      斯内普顿了顿:“它的记忆几乎全部都成了你母亲的过往,不过全都是些不怎么愉快的过往。”
      也就是说,这条蛇几乎成了一个怨气版的江月的母亲。江月皱皱眉,显然这不是什么好变化。
      “我必须杀了它?”
      “是的。”
      斯内普看起来没什么耐心了,他眉头皱得更紧,眼里写的全是“你快走我不想听你废话”,也不知是被烦的还是因为刚刚不愉快的摄神取念。
      江月自知没趣,乖乖闭上嘴告辞,从斯内普的办公室退了出去。
      “今年总该是您做黑魔法防御课教授了吧?”临关门前江月说。
      一本书飞过来,江月利索把门关上,在门外高声喊了句“再见教授”。

      回到宿舍,江月呆呆地坐在床上,半晌才眨了一下眼,眼睛又酸又涩,眼泪就这么毫无预兆地流下来。
      装不下去了。
      快些开学吧。江月想。
      快些开学,她好仔细看看德拉科,问问他想不想自己,坐火车累不累,胳膊上的烙印痛不痛……被迫成为食死徒的日子里,他会怎样强迫自己坚强?
      她从得知他的消息后这么短的时间里,都会这样焦急难耐到无法继续装作无事发生,那他呢?他会多难过?他在伏地魔的眼下,又是怎样故作镇定的?
      江月很快擦干眼泪,整理好心情。眼下没有人能安慰她,她和德拉科踽踽独行,这条路只有她,也必须是她陪德拉科走下去。
      “吉娜,吉娜!”塞德里克在门外喊她:“吉娜,你醒着吗?邓布利多教授喊你过去。”
      “来了。”
      江月穿上长袍,匆匆跟着塞德里克去找邓布利多。他在喷泉旁,背着手环视霍格沃兹。
      “教授。”江月叫他。
      邓布利多回过头来,伸出一条手臂,示意江月搭上去。江月看了他一眼,走上前去。
      “你会幻影移形吗?”邓布利多问她。
      “不会。”江月老老实实的回答他。
      “那太好了——按我说的做。”
      江月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一阵天旋地转后,就被邓布利多带着站到了伦敦市区的地铁砖块上。
      “我不明白,教授。”江月皱着眉看向地铁另一面的小咖啡店里的哈利·波特。“您是在为我划分阵营?”
      “并不是,吉娜,我是想送你们一条后路——你,和德拉科。”
      江月看向邓布利多,他却始终直视前方,直到波特看到他们,走过来。
      “教授,吉娜。”他和他们问好。
      江月点点头,算作回应。她静静地听他们交谈,听不出来邓布利多有什么弦外之音。
      “你倒确实很大胆。”江月对波特说:“在这种程度的搜寻下还能大摇大摆每日顺着地铁线环游伦敦。”
      波特的目光有些尖锐:“或许你可以教教我如何忘记至亲的死亡?”
      江月的手陡然握成拳,小蛇从她领口探出头来,朝波特吐着信子。
      “好了。”邓布利多打断他们:“现在可不是吵架的时候。你们两个,搭着我的手臂。”
      江月伸出手指在小蛇头顶蹭了蹭,瞪了波特一眼,搭上了邓布利多的手臂。

      “真庆幸你没吐出来。”江月忍住眩晕感,冷笑着说。邓布利多拍拍她的肩,江月会意,收起那副尖酸刻薄的模样,偏过头去不再看波特。
      邓布利多带他们走进那个充满了恐怖气息的房间,房间里一片黑暗,还充斥着血腥味。江月皱着眉,有些想吐。邓布利多的魔杖向前一挥,客厅里的沙发突然站了起来。
      江月和波特吓了一跳,只见“沙发”晃动起来,从里面露出个人脸,接着沙发罩被撕开,一个老人家从里面迈出来:
      “你没必要非要戳穿我吧,阿不思!”
      “你的沙发装得很不错,霍拉斯。”邓布利多对他说,对他介绍到:“这是哈利·波特,这是志峰的女儿,吉娜。”
      霍拉斯看起来挺高兴的,一一和他们打过招呼,而后邓布利多就说要用洗手间,离开了客厅。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来做什么,阿不思,我的回答依旧是不,绝不。”霍拉斯说。
      邓布利多没有理会他,客厅里沉默下来,有些尴尬。霍拉斯笑了笑,有些假,尴尬使他拼命的找寻话题,比如哈利的相貌很像他的父亲,眼睛很像他的母亲。
      江月听这话都替波特烦。霍拉斯和哈利聊起来,突然意识到江月没有参与,转过头来想和江月说些什么。
      “不要来提起我的父亲,好吗先生?”她讨厌被提及父母,“不用搭理我,你们尽兴聊。”
      霍拉斯和哈利看起来都有些尴尬。也是,这样温情的缅怀逝者的时刻,像她这样冷言冷语可并不得体。但是江月不在乎,她自顾自坐到了恢复如初的沙发里,和缠在自己手臂上的小蛇待在一处。
      邓布利多很快回来了,没说几句话就要告辞。他好像只是来带他们见见霍拉斯,让他回霍格沃兹教课去,一旦谈不拢就立马离开。
      “你和这些好学生一样都可遇不可求。”邓布利多说完就推开门走了出去,江月和哈利跟在他身后,一起走出了屋子。
      霍拉斯很快追了出来:“好吧,好吧我答应你!但我要原来梅乐的那个办公室!你还得给我加薪!最近的疯事可真不少!”
      江月挑了挑眉,这老头还挺会享受。
      他们很快谈拢,接着邓布利多就用幻影移形把哈利和江月送到了陋居。
      “海德薇和你的行李都在等着你呢。”
      江月抱着胳膊看哈利面露微笑地走进这所狂野上孤零零的房子,面上没什么表情。
      “您不会也要把我送进什么奇怪的地方吧?比如对角巷的猫头鹰馆什么的。”
      “当然不。”邓布利多说:“你要去韦斯莱笑话商店。”
      江月脸色一变,从那个承诺之后她本能地不愿见到双胞胎,难为情,以及一些骄傲的自尊的损折。
      “您还知道些什么?”江月面色不善。
      邓布利多耸耸肩,说:“我什么都不知道。”

      邓布利多把江月带到双胞胎的店门口,这次倒是没有目送她,他直接上去敲门,把江月送了进去。
      “又见面了。”乔治说。
      “欢迎光临。”弗雷德说。
      他们穿戴整齐,看起来等候他们多时了。
      江月嘴角一抽,身后的邓布利多说了声再见,一瞬间消失在原地。
      老逼登……
      “你介意打地铺吗?”
      “介意也没有用。”
      江月咬了咬后槽牙,往角落里一坐:“不必劳烦大驾!”
      “那可不行。”
      “客人怎么能睡在地板角落里呢?”
      “更何况我们是怕你跑了。”
      “所以你想在哪里打地铺?”
      江月被他们一左一右架着,送到了二楼走廊尽头一个房间里。
      “开玩笑的,你今晚睡床。”
      “我睡你隔壁,乔治睡在你隔壁的隔壁。”
      “没事不要来喊醒我们。”
      “有事也不要来。”
      最后他们一起说:“晚安,小姐。”

      第二天一早,弗雷德和乔治把门撬开的时候只看到一扇在风雨中飘摇的窗户。
      “身手敏捷。”弗雷德说。
      “叹为观止。”乔治说。
      “她知道斯内普的住处吗?”
      “我猜她不知道。”
      “我也是。”
      乔治耸耸肩,去冲咖啡了。
      过了不久,江月从店门推门而入,带着一身湿润的雨腥气。
      “斯内普……为什么他和德拉科的母亲有联系?”
      乔治咽下一口三明治:“谁知道?可能他们都是食死徒吧。”
      江月皱起眉:“那他到底是哪边的?”
      他们当时在校长室是有提到过德拉科成为了食死徒,但这有个前提是他的父母本身就是彻头彻尾的伏地魔走狗——她以前竟然从没怀疑过斯内普是怎么知道食死徒的事的!
      “我们哪里知道,我们只是普通的商人。”弗雷德接过话。
      “还是没毕业就被开除的那种。”乔治笑着说。
      他们不肯说,江月也不再问。她坐到桌前,嫌弃地看了一眼冷掉了的煎蛋和苦咖啡。
      “我衷心的祝愿你们早日找到女朋友。”江月双手合十,为他们祈祷。
      “也没有那么差吧?”
      “不尝一点?”
      “谢谢款待,我已经看饱了。”

      过了一两个钟头,店里逐渐热闹起来,波特和韦斯莱家的都来了,还有个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家准备开学的格兰杰。
      “好久不见。”江月面无表情地对哈利说。
      哈利和她对视两眼,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复她:“……好久不见?”
      江月绝望地闭了闭眼:“明天我们大概还可以重复同样的对话,我说真的。”
      哈利想到昨晚他们分别,今早又立刻在这里相遇,不由有些好笑:“我觉得也是。”
      罗恩和赫敏看了过来,江月有些不自在,随便扯了句什么,借口离开了。过不久他们三个人一起离开了商店,江月舒了口气,老实说和前一天刚刚吵过架的人聊天真是让她尴尬非常。
      “金妮呢?”乔治探身过来问了一句。
      “走了吧?没看到。”江月随口说。
      “她和哈利一起走的吗?”
      “不知道。”
      “劳驾,看看哈利去哪儿了,把这个交给他。”弗雷德把手伸过来,示意江月接住。
      “不是找金妮吗?”江月愣愣地接过那个店里柜台上的小玩意儿。
      “都一样。”乔治笑笑。
      江月拿着那个脱身用的小玩意儿出了店门,刚好看到罗恩·韦斯莱的衣摆消失在奥利凡德魔杖店门口。江月追了上去,甫一踏入就听到罗恩在说:“那是德拉科吗?”
      江月一愣,把手里的东西一把塞进哈利手中,跑到罗恩所在的窗边,向外面看去。

      他穿了一身得体的黑西装,铂金色的头发微微长,被他拨到眼睛一旁。他看起来很冷漠,嘴角紧绷着,四下看了看,跟着马尔福夫人走去了巷子里。
      德拉科。

      那是她日思夜想的少年。

  • 作者有话要说:  剪秋,本宫的头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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