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师尊他超强却过分谨慎》苇名人

58、魔道之分

　　确实，证明实力这种事，口头言语总是苍白且中二的，行动才是有力的。

　　昊玄并不多加言语，只是步行到始凤的身前——后者的眼神牢牢锁在他的袖中某个抖如筛糠的混沌海凶恶小鹏……小鹏实在受不了，从昊玄袖中跳出来，往凤逸飞去。

　　下一刻，始凤的神色倏然一变。

　　但并不是为了自己昔日的负心道侣，而是因为就在这须臾功夫，昊玄已探入了始凤的识海中。太清圣人告诉昊玄的一切，被始凤悉知。

　　事已至此，昊玄选择相信始凤是友而非敌。虽然把事实全盘托出风险很大，但这也是能让始凤快速相信，且了解自己实力的最好办法。

　　“原是太清令你来此。”

　　提起太清圣人，始凤的神色有那么一丝追昔抚今的怅然。他轻轻叹了口气，温和道，“既如此，我明白了……太清能嘱托你这样的事，自然是对你十分信任。如今，我只余一缕残魂，大抵也帮不上你什么了。但你想知道什么，我会知无不言。”

　　昊玄问：“如今洪荒所说的龙凤之劫，当年的真相究竟如何？”

　　始凤思虑片刻，从头缓缓道来：

　　“上古龙族也好，凤族也罢，虽是先天生灵，然也皆是在盘古神肉身归元，化天地万物之后诞生的族裔。父神当年所托非人，鸿钧作为继承父神道法的存在，实力从来都是在我们之上。

　　而罗睺，他是所有先天生灵中，唯一可与鸿钧一战的生灵。

　　如今，你们称罗睺为魔祖……大抵也是为了与‘道’相比的贬称吧。其实，魔与道如何划分，谁来定义？

　　当年的胜者若是罗睺，如今的魔祖，便是鸿钧了……说到底，魔道之分，无非是胜者之分罢了。就像你们称当年的这场魔道之争，为龙凤大劫一般。”

　　昊玄微微一惊：“这么说，龙凤二族，其实是……”

　　说到此，昊玄的语声一顿。但始凤却全不在乎地点点头：

　　“直说也无妨。没错，龙凤二族，就是为道祖遮羞的棋子。

　　所谓的龙凤大劫，其实是当年，罗睺与鸿钧，这两位父神之后的天地最强者，都想毁灭父神留下的天地，成就他们自己的混元无极圣人道。

　　他们搅动起的这场大战，乃是开天之后，世间最大的一场浩劫……”

　　说到此，昊玄于始凤的识海之中，看见如此一幕——

　　在西牛贺洲的上空，一场大道之战正在上演。

　　在这场斗法之下，不只是五部洲，从三千世界，到天涯海角，乃至于混沌海尽头，天道的伟力都在不断震颤……

　　地表如花的碎屑一般在崩散，天穹在不断萎缩。数以千万万计的道则，天地灵气，都在往西牛贺洲涌去。

　　每一分，每一秒，都有无数生灵身死道消。
　　鲜血，眼泪，苦难……万灵怮哭，天地崩溃，世界的至暗时刻来临。

　　始凤轻叹一口气。岁月的流逝虽然不会在他的面容上留下任何痕迹，但此时此刻，他的眼里却有痛苦而明亮的光，所有不足与他人道的沧桑痛史，皆在这如星之芒之中：

　　“那场浩劫持续了三年……最终是罗睺落败于鸿钧。但无论他二者孰胜孰败，天地都将再次归于混沌。

　　在如此危急存亡之时，生灵只有奋起反抗。

　　于是我与祖龙、还有始麒麟，带领三族，加上无数先天大能挺身而出，抓住时机，在混沌海联合阻止了大战之后稍显虚弱的鸿钧。

　　但我们的实力，光是阻止他重炼天地都已是极限，伤不了鸿钧的根基。但好在最终也是让鸿钧退而求其次，放弃毁灭天地，转而以身合道。”

　　昊玄点头：“原来如此……”

　　道祖，原来是被逼以身合道的。

　　“大战之中，麒麟一族算是全灭。而鸿钧以身合道之后，紧接着便对龙凤二族进行清算……他以天道之力镇压了祖龙，囚我于不死火山，再令龙族永久镇守四海海眼，使凤族背负血脉禁煞……使吾二族气运不复存。

　　如今，更把当年的大战，归为龙凤二族受罗睺挑唆而引动的量劫，使龙凤二族互相争斗，彼此残杀……”

　　说到此，始凤看着凤逸，“我自己倒没什么。只是当真……让你们受苦了。”

　　凤逸一怔，连忙摇头：“不！祖先大人做得对，要是是我，我也会那么做的。”

　　始凤闻言，宽慰地一笑。昊玄思索片刻，把接下来的话，阻绝在凤逸耳畔。

　　凤凰：QAQ？

　　昊玄对凤逸传音：“接下来的事，牵扯天机，小凤你不宜多听，以免将来遭劫运缠身。”

　　说罢，昊玄继续询问元凤，“那当年道祖要毁灭天地，三清为盘古的元神所化，他们为何没有站出来？再者，他们也亲历了当年的事，既然知晓道祖的真面目，为何还对道祖言听计从，接受鸿蒙紫气，成为天道之友？”

　　元凤淡淡一笑：

　　“三清若是没有站出来，太清圣人，又如何会寻求你的帮助，让你来寻我呢？

　　事实上，三清，乃至女娲伏羲，当年也是阻挡道祖的众多大能之一。只是事后天道的清算不仅是对龙凤二族，更是对整个天地。

　　以身合道之后，鸿钧动用天道之力，改写了洪荒所有生灵的记忆，令生灵对天道的正义深信不疑。太清之所以能在鸿钧眼下逃过，是因为他是三清之中，真正继承父神之力者，但是太清知道真相也无法。因为光凭他，也不可能撼动天道。

　　至于鸿蒙紫气……毫无疑问，这就是天道的枷锁。

　　经过上次的失败，我想鸿钧是愈发谨慎了。他合道之后，开辟道门，为洪荒培养六圣，可所谓的圣人，在鸿蒙紫气的阻隔下，纵使法力再强，也不能如当年一般奋起反抗……鸿钧要步步蚕食天地，生灵已无法阻止。

　　大概，这也是太清请求你的帮助的原因吧。”

　　昊玄沉吟片刻，道：“既如此，多谢你……我已经没什么问题了。”

　　元凤：“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昊玄闻言，抬眼看了看一畔等待的凤逸。这凤凰正无聊地把玩着鲲鹏，把他的翅膀拉过去拽过来……鲲鹏敢怒不敢言。

　　良久，昊玄缓缓一笑，平静地说：

　　“自然是，准备讨伐道祖了。”

　　元凤低声道：“伐天一事，凶险万分。你纵使再强，也不可能强过如今有天道之力加身的鸿钧。并且，你失败后，鸿钧必然也会抹除你存在的痕迹，这天地，将没有任何生灵记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