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老元阳的终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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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
神，似乎还真的是比圣人还厉害——反正听完师尊的描述，凤逸在心里对比一番，半信半疑地得出了这个结论。
就在朔渊泽的海岸上，迎着淡淡咸湿的海风，伴着海底那只已经奄奄一息，不时发出一两声叫唤的倒霉魇兽，昊玄，终于将自己的过往告诉了凤逸。
这事也没有他想象中那么费劲。
凤逸在听完他的话后，更没有露出任何一丝或鄙夷、或失望的神色，自始至终，这凤都处于一种淡淡的震惊与难过之中……
尽管他绝对不想将自己与凤皇划归等同，但伤害师尊的人，不可否认，真的是他。
不仅如此……
“师尊，”良久，凤逸有些怅然地开口道，“这么说，从一开始你收我为徒，这么多年一直为我殚精竭虑，直到现在……这些都并不是一个巧合，而是你有意为之的，是吗？”
“小凤，你想说什么？”
凤逸踌躇片刻，不安道：
“我想问……如果是这样，那你面对我时，会让你困扰吗？”
昊玄愣了愣，不太明白徒弟在说什么。
凤逸有些涩然：
“上一世的那个我伤了你，乃至于，将你……斩于剑下。
而这一世，你却不得不将我收为徒，日日面对我。
我也并不是从未思考过，为何偏偏是我，明明我什么都无法带给你，你根本就不需要我。为何我这么一个平平无奇的凤族，能得到你的青睐。
从前，我以为这是我的幸运，但我从未料到……竟然是因为我与你有这样的渊源。
师尊，你是我在这世上，最珍爱的存在。我从心底里希望，能长伴你身侧。
但如果对你来说，和我在一起，是让你不得不面对从前的仇敌，心底里最大的恐惧，那我情愿离开。
师尊不必委曲求全。在我心里，师尊值得这周天万物，最好的一切。”
昊玄心里的感觉，从未有哪一刻，如此刻复杂。
他看着凤逸——显而易见，徒弟说出这番话，极大地考验了他的道心。一与昊玄四目相接，凤逸的目光，便眷恋之中带点慎微地转开……
小凤应该以为，他一定会离开他。
昊玄心内氤氲的感情，最终转变为轻轻的一声叹息，与一句温柔的话语：
“小凤，你说得对，我并不需要你……”
……
昊玄话还没说完，凤逸眼中的光亮瞬间就熄灭了，但他压抑着苦涩没说什么，缓慢地点点头。
“我不需要你，但是我想要你。如此，够了吗？”
“师尊……”
凤逸听此言，愣了一秒，脸上当即就表演出一个生动的死灰复燃。他眼底的光，如星河汇聚般再次亮起来。
“凤逸，你从来就不是我的魔障，相反……你带给我最多的欣悦，你对我来说，无可替代。”昊玄平日里也不是什么忸怩之人，但当着徒弟的面说这种话，还是让他止不住淡淡赧然，“你于我，自然也是……最重要的存在。”
昊玄话还没说完，凤逸把他拥入怀里，低下头吻他。
这个吻又怜惜，又轻柔，带着心满意足的珍惜。与此同时，凤逸深深看着他，眼里的汪洋足够淹没一个世界。
“师尊，我心悦你。”
凤逸说。一种巨大的幸福感淹没了他，让他高兴得战战兢兢。在他眼前，昊玄湿透的脸，似一块雾霭中浮出的美玉，只是这美玉上带着无可忽视的淡淡绯迹。
昊玄把微凉的手放在凤逸脸上，低声道：“小凤……你，你还是叫我的名字吧。”
无他，这种时候，凤逸一口一个“师尊”，让昊玄有那么一丝淡淡的背德感……总让他觉得自己是个占小凤凰便宜的老不正经。尽管在洪荒，没有道德这个说法。
凤逸不以为然一笑，手环上他的腰。在昊玄短促的一声惊呼中，如幻境中那般，把他高高抱起来吻。昊玄先是有些羞涩，然后也笨拙又热情地回吻他。
正吻得热烈无边，倾山倒海之时，那煞风景的倒霉魇兽却忽然浮出海面，又像方才一般，露出半脸，用巨大的人眼瞪着凤逸——凤逸只好一只手抱着昊玄，另一只手腾出去，送他一个雷火诀，把他打回海里。
为防这妖怪再出现搅扰气氛，凤逸抱着昊玄飞到空中。
一场雷雨正在云层中酝酿着。潮味四处弥漫，云间的高温，和不时响起的雷声，使凤逸本就狂躁欲裂的心更加躁动。他三下五除二把他师尊的衣襟解开……
……
昊玄眼神里闪出几丝惊讶，这头坏凤凰，还挺会玩花样，居然会想在雷暴天上行这种事……
但同时，他又驯静地仍由凤逸胡作非为，似乎是有那么一丢丢期待。
已经全然忘记，不久之前，是谁在心底振振有词地说，此生都不可能过道侣生活……
当凤逸停下了手下的动作后，尽收眼底的，空前绝后的美景，使他短暂地神志迷失，以至于狂躁的邪火都微微平息下来。
然后他轻轻抚摸上去。昊玄竟然稍稍抖了抖。
凤逸忍不住且温柔且万恶地一笑道：“师尊……你是害怕，还是兴奋？”
昊玄愣了愣，有些恼赧地看着凤逸，主动对着徒弟的唇不轻不重地啮了一下。这一下，便如天雷勾动地火，热情的倾慕，战栗的快感轰地在双方脑海中迸发……凤逸立即把他按倒在云间。
他像一把待开的扇，等待云遮雾掩，被拨开见无边风月；如一架新调的琴，邀他轻拢慢捻，挑出缠绵绕梁的余音；似一阙待填的词，等待他涵泳玩索，与他性灵相浃俱化……
不知是谁的激情，使风云变色。天空中万雷轰鸣，紫电狂舞，大雨喷涌而下。
第二日，雨过云收。
经此一夜，这世上，彻底失去了一个纯情老元阳……咳咳，但这也影响不了他在天庭中的公务。
昊天陛下从首阳山回来了，亲自迎来了太清圣人的化身，太上老君。同时挪腾而来的，还有金银童子，以及玄都大法师。
此时此刻，商朝的命定人皇“汤”已经在轮回之所等待投胎。嘱咐了天帝陛下护持此事，防止节外生枝之后，昊玄亲自前往兜率宫，面见太上老君……
作者有话说
第50章 老元阳的终焉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