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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自找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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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腿……好了?”
面对沈廉的质疑,‘慕云磊’来不及慌乱,赶忙装腿痛,“啊,好疼啊!”
他单脚跳回床边,背对着他,先发制人道:“还不是你,烫到自己还发出这么大的动静,吓的我连腿上的伤都忘了!”
沈廉默不作声地盯着他。
‘慕云磊’没敢看他,“行动不便”的缓缓上床后,坐到木桌前,开始吃菜,“哇,这菜看起来挺清淡,没想到味道居然这么好!”
沈廉走过去将汤盅上的盖子揭开,神色淡然道:“其实伤口逐渐愈合是好事,不必藏着,你留在这里慢慢养,我不会赶……”
“我伤没好!”‘慕云磊’停下吃菜的动作,厉声打断道。
今晚的‘慕云磊’反复失常,就连慕云磊也能感受到宿主的情绪波动。
他似乎和自己一样,也喜欢上了廉哥哥?
“你早点休息,我晚上要继续炼药。”说着沈廉已经退出了他所住的草屋。
他离开后,‘慕云磊’不禁更加烦躁了,他躺倒在床,将愈合到七七八八的腿抬了起来。
自言自语地坚定道:“我的伤没好!我说没好就是没好!”
时间过的很快,慕云磊的腿虽能下床走动,却需要靠一根木棍行走。
他偶尔会用弹指功猎一些飞禽走兽回来烤给沈廉吃。
两人谁也没再提起养伤的事。
夜晚。
山间茂林中露出一片群星璀璨的天空。
一袭白衣的俊雅男子和一个身穿黑衣的少年在花草间幕天席地而坐。
一阵微风吹过,架起的柴火星子往沈廉的方向歪了歪。
“廉哥哥,你来我这里坐,那边风大会熏到眼睛。”
“嗯。”沈廉起身走过去,来‘慕云磊’身旁坐下来。
他动作轻柔,伴随而来的还有他身上一股清新的药草香。
‘慕云磊’一边烤手中的山鸡,一边疑惑道:“廉哥哥,你的药炼制好了吗?我看你整日都呆在小屋里不出来,都这么久了,难道这个药很难炼制?”
沈廉看了他一眼,若有所思道:“很难。”
“哦。”‘慕云磊’点点头,难得没有胡闹的追根究底,一副想问又不好多问的样子。
他将烤好的山鸡拿过来,取下一根鸡腿递给沈廉。
沈廉接下他给的鸡腿,垂眸思忖片刻才道:“其实告诉你也无妨。”
“啊,什么?”‘慕云磊’不明所以地转首。
沈廉仿佛压了很多心事般,一双隽黑的眼眸里,在火光中显得尤为清亮。
“我师父命我炼制一种丹药,非常难炼制。”
“到底是什么药?”问完,‘慕云磊’乖巧的作聆听状。
“是可以惩罚一个人三生三世的咒劫丹药,叫作三世咒劫丸。”
“世间怎么会有这种丹药?”‘慕云磊’难以置信,“你开玩笑的吧?”
沈廉无奈摇头,“不是玩笑,炼丹本是我们那里医师的首要职责,除了长生不老药,其他丹药都能炼化出来,只是……”
见他欲言又止,‘慕云磊’有些失神地问道:“只是什么?”
“只是……这种禁丹,我实在,其实我这段时间很迷茫。”
‘慕云磊’面色越来越沉郁,他不敢深想,只能下意识地问:“迷茫,什么?”
“我不知道此药练出来后,要由谁来服用,服用人的会遭受什么,但我不能有背师训,必须将此药炼化出来。”
‘慕云磊’吊儿郎当地回:“不想做,那就别做,既然做了,又何必担忧。
这世间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造化,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宿命。
即使,你不炼制这种丹药,那该受惩罚的还是会受到惩罚。
或许,服下你的丹药,命运会出现转机也说不定啊!”
此话仿佛开解了沈廉的心结,他沉思片刻,抬眸时亦如天空星光,熠熠生辉,许久之后,他道出一声,“谢谢。”
听到他诚意满满的道谢,‘慕云磊’心情骤然一松,笑意顿生,“那廉哥哥,你的药还需炼制多久?”
“九九八十一天,现在还差整整四十天。”
微微化解掉心事的沈廉垂首,轻轻咬下一口手中的鸡肉。
“四十天啊!”‘慕云磊’嘴里说着,手却不自觉地摩挲着插烤鸡的树枝。
见状,沈廉轻然一笑,“你不必担心,等我炼好丹药回师门复命时,你可安心留在这里,每隔一段时日,我还会来此处炼药。”
‘慕云磊’抬首,委委屈屈地说:“不行,你得等我的伤势彻底好了才能走!”
沈廉对他的话不置可否。
转首时,却见他嘟起的唇角上竟沾染些许油渍,忍俊不禁道:“你是小孩子吗,吃东西还吃的满嘴是油。”说着他便掏出衣袖中的一方白帕递与他。
‘慕云磊’毫不客气地接过,胡乱擦了一下还给他,道:“我本来就是个孩子啊!”
而后他又作出耍赖状,“而且我可不会在什么人面前都会做一个小孩的哦!”
听着他的话,沈廉凑近了点,发现他的嘴还是没有擦干净,下意识地伸手替他擦拭。
与此同时他又随口一问:“你会在什么样的人面前做一个孩子呢?”
见他亲手为自己擦唇,‘慕云磊’的脑袋轰然停止了运行,他本能地张口回答道:“当然是喜欢的人。”
他话音刚落,沈廉的白帕也应声缓缓落下!
沈廉不知所措的脸近在咫尺,‘慕云磊’心中有一瞬的失落,他立刻笑着解释道:“你是除了我爹娘外,对我最好的人,怎么,我说兄弟间的喜欢,你不高兴啊!”
闻言,沈廉在忽明忽暗的火光中逐渐看不清神色。
清凉的夏夜里,气氛徒然变得凝重。
慕云磊深切的感受到宿主心里愈发苦涩压抑。
片刻后,沈廉突然回:“没有,没有不高兴。”
此话说完,两人谁都没再开口过。
那晚过后,沈廉炼丹更加勤奋,几乎足不出户。
‘慕云磊’也没再去打扰他,只是每日将打来的山鸡和摘下的野果都会分他一份。
一日夜里,突然下起大雨。
‘慕云磊’所住的草屋顶上有个窟窿,一直没修。
雨水噼噼啪啪地竖进屋子,他连忙抱起床上的铺盖缩到墙根下,若不是他动作快,沈廉给他买来的被褥肯定都要被打湿掉。
风雨来势汹汹,不会儿,整间草屋地面到处都是积水,几乎将要蔓延到‘慕云磊’的脚边。
此时外面闪电惊亮,雷声大作。
一切细微之声被遮掩,但‘慕云磊’还是警觉地盯着门。
很快,门被人从外面推开,风雨中,只见沈廉撑着一把油纸伞,对他喊道:“跟我走!”
‘慕云磊’将怀里的被褥紧了紧,弓腰把它们护好,才躲进沈廉的伞下。
两人来到炼丹的草屋内,这间倒是不露,可能是沈廉重视丹炉,所以才将此间屋顶修的滴水不进。
“晚上你就在我这里将就一晚吧,明天等雨停了,我再去把屋顶修好。”沈廉将他带到大丹炉的里侧。
‘慕云磊’环顾四周,居然没有床!
一直以来,他都没进过这间“炼丹房”,没想到屋里除了一鼎大丹炉和一些装药材的瓶瓶罐罐外,只有一地的草。
“你每天晚上就睡这里?”‘慕云磊’指着地上一团草,震惊地问他。
沈廉不以为意道:“晚上我大部分时间都要控制炉内火,睡与不睡无甚区别。”
‘慕云磊’神色有些发怔,他缓缓看向沈廉,什么意见也没有发表,直接抱着被褥走到那团草前,手脚麻利的开始铺床。
铺好后,‘慕云磊’直起身,转而一笑道:“廉哥哥,你别开玩笑了,我们都是人,怎么能不睡觉休息呢!
喏,今晚我们一起睡吧!”说着他已经走上“床”,躺下睡到里侧,腾出大半个位置,他侧躺着,手撑起脑袋,另一只手拍了拍旁边的一只枕头。
面对此等热情邀约,沈廉目光竟有几分闪躲。
慕云磊仔细盯着他的耳朵看。
嘿嘿,果然,红了。
看来他猜的没错,沈廉这家伙又喜欢了别人!
真花心!
见沈廉不肯“上来”,‘慕云磊’佯装纯情地看着他,故作疑惑道:“怎么?我们两个大男人睡在一起,你害羞啊!”
沈廉仍旧没有看他,只是木木地回:“我,晚上,要看炉火,你自己休息吧,我不用睡……”
他话还没说完,人已经被强势地拉了下来,“你还是躺下来吧!”
这强势的举动让慕云磊莫名想到某个场景。
呃……居然有种山大王要强小姑娘的气魄。
沈廉被他强行拽到身边躺下来,猝不及防下,沈廉的下巴被‘慕云磊’的坚硬的手臂磕了一下。
听到他的吃痛声,‘慕云磊’连忙翻身察看。
草屋内烛火昏暗,即使借助了丹炉的火光,还是瞧不清楚,不得已之下‘慕云磊’靠近了点,才发现他的下巴一片红晕,“呀,对不起啊廉哥哥,都把你撞红了!”
沈廉似乎忘记拂开他的手,眼波潋滟,闪动片刻后,垂眸道:“无事,睡吧。”
“不行,我来帮你揉揉!”‘慕云磊’一副孩童做错事的模样,极力想要补救。
没想到沈廉却任他由他,毫无反抗。
‘慕云磊’的手触到他细腻的肌肤,揉着揉着就换了地方,脖颈处似乎更加丝滑。
他来回的抚摸揉捏,明显感受到他的喉结滚动了一番。
室内的温度一再升高。
沈廉像是终于支撑不住了一般,出声道:“你……”
“哥哥你……起来了,对不对?”‘慕云磊’盯着他,勾魂摄魄的美貌在昏暗的火光中显得慵懒性感。
沈廉像是从没听过这种话般,羞赧惊愕地看着他。
“不敢承认?”说着,‘慕云磊’便将手换了地方,像是求证自己的话一样,在那里撩拨的胡乱揉了一把。
“哥哥,你JY如铁,比我想象中的要浪~荡的多啊!”
沈廉理亏般,逃避的紧闭双眼。
见状,‘慕云磊’疯魔似的压住他,不管不顾道:“哥哥,我们都诚实点好不好,你真的……不想吗?”
沈廉被他牢牢控在身下,仍不肯睁开眼睛,像个艰守诱惑的苦行僧。
他的无动于衷并没有激怒‘慕云磊’,反而有种擒获乖巧小兽的惊喜感,他看着眼前英俊的脸庞,着迷地吻了下去。
起初他的吻很轻柔,沈廉仍然不反抗,安静地躺着一动也不动。
他越是这样,越是激起‘慕云磊’的好奇心和欲~望。
慕云磊觉得宿主实在太过分了,简直是在欺负他的小乖乖嘛!
绵长的吻渐渐加深,‘慕云磊’用舌尖撬开他的唇齿,在里面反复撩拨,试图唤起他的回应。
见沈廉像根木头桩子似的僵着,‘慕云磊’便更加卖力,他微微侧了点身,大胆地伸手……
沈廉猛地睁开双眸,惊呼道:“你!不……”
“不要怎么样?”
‘慕云磊’不怀好意地坏笑道:“哥哥,你怎么了?都让我亲了这么久,干嘛……?”
沈廉盯着他调皮的脸,忽明忽暗的火光中,他红润的唇上包裹着淡淡的水泽。
见他动容,慕云磊以一种楚楚可怜地弱态,再接再厉伏到他耳边,叫他哥哥,小声的说话,激的沈廉心口狂跳!
慕云磊不禁鄙视,宿主现在到底在说什么……干干嘛主动提出来?
也太低三下四了吧!
“哥哥,我说的你听懂了吗?还是要我教……唔……”
沈廉毫无预兆地猛然反转,将他紧箍。
他的吻仿若外面的疾风骤雨般绵密。
沈廉仿佛渴了许久,终于获得了甘冽的清泉,一时之间怎么都饮不够!
‘慕云磊’整个人都懵了,又或是脑子被他亲得缺Y了般,他一脸可怜兮兮模样,低声求道:“哥哥,哥,你?……M点儿。”
谁知,沈廉却霸道起来,眼神中有种慕云磊所熟悉的病态。
他说:“是你要求的!”
过程中,‘慕云磊’无比后悔,他宁愿沈廉像一开始那般,做根静止的木头桩子。
至少他不会如此受伤!
屋外狂风暴雨,屋内呼tong连连。
他从没想过像沈廉这样仙气飘飘,无欲无求的人,竟然还有这样疯~狂的一面……
哦,好teng啊!
呜呜呜……
“哥哥,我想让你再炼制一种药。”‘慕云磊’在委屈的低呼道。
沈廉喘声不断,“你想要什么药?”
“后悔药。”
沈廉在他屁~股上pai打了两下,克制道:“你自找的,没有那种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