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轶闻》尼斯库罗斯

6、再别（大结局）

　　助理阿高开车把两人送回周悦的住所后离开。

　　周悦开了一天会还没时间吃午餐，这会到家了才想起阿姨请假回家探亲了。她打算自己下个面，随口问关九，“你吃吗？”

　　她挽起衬衫的袖子，露出纤细白皙的手臂，衬衫的下摆随着她的动作掀起，性感的小腹若隐若现。
　　关九嘟囔了一句，周悦没听清楚，下一刻被人从后边贴上来，下巴搁在她肩上，沙哑低柔的声音在她耳边说，“你好香。”
　　关九的手从身后绕到她身前，不紧不慢地挑开她丝绸衬衫的扣子，那双炙热的手落在她心脏上，似乎要撩拨起和谐的变奏。

　　她被钳制不得自由，声音有些抖，“关......九。”
　　关九不说话，手从她心口滑到小腹，手指在她贯穿到胸前的腹白线里跳舞。
　　周悦抬手扣住关九的手，却被她反扣在身后，解了她的领带绑住，又往她膝盖窝虚虚一顶，周悦失力往前跪下，关九用脚将一旁的软垫踢到她身前，随后自己坐在矮沙发上，一手扣着她柔软温热的腹部，一手探入她无法防备的弱点。

　　择、点、拨、挑，她一边回味着周悦当初对她所做的，一边将相等的热忱加诸其身。
　　衬衫很快便湿透，勾勒出她美好的身体线条，她身上夏日野花与檀香古木交织的香味愈发浓烈，吸入肺腑的快感直冲头顶。

　　关九克制不住手下的动作，忘了身前这人是个病人，直到周悦痛苦的呼吸声里夹着几声微弱的哀求，她才在下潜入深海底部后随着海潮回落退去。
　　周悦在关九离开自己时晕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关九伏在床头，见她睁开眼，弹簧一样直起身子，“你哪里不舒服吗？”
　　“......我饿了。”她刚刚分明是想吃碗面再说，关九却等不及。
　　“我熬了粥，但手艺不好没敢放别的，你吃吗？”
　　周悦点点头。
　　关九便下去盛了粥上来，小口地喂周悦吃。

　　吃得一半周悦疼得死去活来，吃了吗啡才好一点。关九替她拭去虚汗，搂着她靠在床上。

　　“关九......”
　　“嗯。”
　　“你有遗憾吗？”
　　“前生，今世，我都没有遗憾。”
　　“是吗？”周悦声音听起来有些茫然，“我有。”
　　关九等着她说。
　　“我最后悔，让那点摇摆不定，成为分别时的唯一羁绊。”
　　“.......”
　　“彼时我以为，比起感情，家国更重，我允诺过的相互成就，最终只是成全了前世的功名。”周悦的懊恼都压藏在她低柔的声音中，“来到此世，自有记忆那一刻我就在遗憾，我若早一些醒悟，就能与你遍游这世间，哪怕如蜉蝣，朝生暮死，亦是穷尽一生，相携至白首。”

　　在重遇关九以前，她曾在每一个夜半或清晨，从无数个噩梦中醒来，回味前世的意犹未尽，唯剩下空虚与无力。
　　当她偶然在舞台上看到那红衣剑客的瞬间，心中的空洞才一点点被填满。
　　设想过许多次，如何维系二人的关系，却因为关九没有前世记忆而搁置。就像悬在半空的气球，她勉励维持着平衡，重一分怕戳破了下坠，轻一分又恐升到九重天上。这尴尬的分寸，她辛苦拿捏，终是不能遂愿。

　　“我本想等到你能谅解我的时候，可那次舞台事故入院，查出这病。”周悦盯着关九的脸，“我可能要食言了。”
　　“你不会食言的。周悦，为你，纵有刀锯斧钺，我也甘之如饴。”
　　“可你也说，若你是紫川，是不会原谅的。”
　　关九思索须臾，“那你陪我，把戏演完。”
　　“什么？”
　　“我不要旁的小侯爷，我只要你，周悦，你要的答案，我会在舞台上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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