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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二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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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现世，又要开始经营我的小花店。
在尸魂界的时候总是没有时间概念，一晃就是好几个月。
我使唤式神张罗开花店，街坊邻居纷纷围上来帮忙，“朽木小姐离开这么久，我们都以为花店不开了。”
“不会的。”我微微一笑，大概你们都不在了我还会在这里开花店，“前段时间去看望亲戚了。”
“说起来，有个孩子时不时过来这里，就是之前经常来这里帮忙的橘子头……”
“诶？”黑崎一护找我？他应该知道我去了尸魂界的。
没给我打过电话，想来也不是什么要紧事。我摸索着钥匙打开二楼房间门，一只面部覆有白骨的黑猫酣然睡在地垫上，见我来了也只是抬眼淡淡一觑，黝绿的双眸看不出什么波动。
“嗯……我回来了？”我把钥匙串挂在墙上，“最近过得怎么样，没闯祸吧？”
“嗯。”
我一愣，“你会说话了？”
他的声音还是那样波澜不惊，“灵压在慢慢恢复，多谢朽木大人。”
“谢什么。”我忍不住笑，他当时不是不愿意被我救下来吗，不过乌尔奇奥拉变成猫了之后更给人以亲近感。式神开始忙碌着铺被子，我坐在懒人沙发上，“你这个形态在现世稍微有点麻烦，毕竟这个世界没有猫会长成这样的。”
“我不会出现在人类面前。”
我忽视了他的话，自顾自地往下说，“除此之外，你的灵压也是个问题，瓦史托德的灵压完全恢复肯定会引来多方关注，那我就保不住你了。”
他一时没说话，我便好声好气道：“我们打个商量，我想办法解决这些问题，而你暂时乖乖当只猫行吗？…毕竟你的蓝染大人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出现。”
“……朽木大人，你没有义务做这些。”
当然没有，我和他的关系远远没有好到这种程度，乌尔奇奥拉也不需要我做这些事情，不如说，我把他从虚圈带到现世，本来也没经过他的同意。
我歪了歪头，“我只是想改变些什么。”
“什么？”
“大概是……所谓命运。”我故作深沉，一把拎起他的后颈，“管他是什么，你现在是我的猫了，在我的地盘就得听我的话，拿出之前对你蓝染大人的十二分忠诚出来。”
小乌：……
“其实我是狗派，怎么身边一直出现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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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收拾好店面以后没有刻意去找谁，现在正是中学生们的假期，即便开在小孩们的必经之路上，也没有多少人路过。
空座町的人们生活依然忙碌而充实，没有人意识到这片土地上曾经差点发生毁灭性的大战，或许即便是知道明天就世界末日，大家也得按时打卡上班。
而我的小店唯一的变化也只是少了一个常客，多了一只猫。
一个寻常的春日午间，吃了午饭的我靠在竹藤躺椅上昏昏欲睡，一边的桌上窝着同样困倦的小乌——这段时间他已经对猫的身份适应良好，尽职尽责地履行着猫的职责。
虽然在虚圈，他是呼风唤雨凶神恶煞的瓦史托德，但这个虚实际上没有明确的战斗指令以后其实呆得有些显傻。
十刃们多少都有自己的追求和信仰，只有乌尔奇奥拉代表的是“虚无”，他行事理智到近乎冷酷无情，在蓝染还在的时候是绝佳的一把刃，但蓝染消失，能力丧失了以后他便失去了生活的重心。
我知道乌尔奇奥拉是不愿我救他的，他的意义就是在战斗中消散，甚至称不上是牺牲，他的存在本来就是虚无。
久保带人创造了这么一个哲学性的角色，只能让他毫无目的地诞生又离开，甚至连他唯一的忠诚都是虚无的一部分。
对乌尔奇奥拉来说，活着大概是最没必要的事情，我救他也不过是一腔孤勇作祟，没想过后面要怎么对人负责。
我又不是救赎文的主角，嘴炮那是黑崎一护这样的热血青年，或是井上织姬这样的圣母系少女去做的。我一把年纪了，早就对这些不甚在意，不试图去改变谁，说到底诗人创造的这个操。蛋世界里，也无所谓正义与邪恶。
能看得出来，最后与黑崎一护的一战以及与井上织姬的交涉让他内心深处受到冲击，黑崎一护或许不会想到有只猫在他家附近盯了他半个月。
我也权当不知道，只作不经意提醒他不要闯祸。
想着想着便逐渐睡了过去，直到有声音响起，“北薰姐？北薰大姐！？”
我迷迷糊糊睁开眼，昏暗的庭院里，橘子头少年立在我的躺椅前神色晦暗不明，我皱了皱眉，下意识推了推手边的黑猫——还挺意外，他也跟着睡到现在，“去开个灯。”
乌尔奇奥拉顺从地晃了晃尾巴离开，我看了看天色，恍惚地望向黑崎一护，“现在几点了？”
“晚上八点。”黑崎一护愤愤然，“我是下午五点来的，你居然一直睡到现在……哇这只猫居然会开灯！”
乌尔奇奥拉转过头，猫脸上尚未处理的半块白色面具看起来有些渗人。
“虚！？”黑崎一护后退好几步，下意识抓向腰间，却摸了个空，神色讪讪地瞥了我一眼。
我挑了挑眉，“嗯，我从虚圈带回来的小猫咪。”
“不要什么都往现世带啊！”
“有什么关系，他很乖的。”其实只是为了随口应付黑崎一护的质问，但是我居然从乌尔奇奥拉的眼里品到了一丝怨念……可喜可贺，他在现世呆了这么久，也染上了些人类的情感。
“那也不行，现世都是普通人啊，你还是在比较热闹的街区……”黑崎一护嘟嚷着，我有些不好笑，“你个能虚化的家伙在讲什么？”
他一下跟鹌鹑一样，半晌才闷声道：“北薰大姐，你没吃晚饭吧。”
“没有，是不是我之前装得太像人类了，让你忘了其实我不需要吃饭？”
“……”
“还是说……你想请我吃饭？”
黑崎一护脸色一僵，我则是一阵欣然，“那还等什么？走，去吃关东煮！”
说罢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在尸魂界呆这么久，吃的都是些什么鬼东西……尸魂界的伙食还是需要改善。”
“……朽木家的伙食不好吗？”他跟上我的步伐。
“一般吧，尸魂界又不重视口腹之欲……而且分量小吃不饱啊。”我愁眉苦脸，“贵女的饮食也是被严格控制的。”
“原来如此，那露琪亚也是这样吗？”
我斜乜他一眼，“不太清楚，我这一百年一直待在现世。不过据我了解，露琪亚很忙的，一般待在十三番队队舍，只有偶尔几个节假日会回去朽木本家。”
“啊……是吗，理解，每天面对白哉那样的面瘫哥哥确实挺累的。”
其实面瘫也很可爱啊，逗起来才好玩嘛，我不满道：“你什么意思？”
“难道白哉私底下不是那样吗？”
“……我干嘛要告诉你？这是我们贵族的私事诶。”
“拜托大姐，贵族会吃关东煮吗。”
“夜一就很喜欢啊。”
“所以你们被流放到现世了嘛。”黑崎一护架着后脑勺笑得一脸无谓。
“……你找打是不是。”我指尖绽放隐约的白雷，笑得无比核善，“黑崎一护，今时不同往日。”
“指你不打算装了？”他无语地看着我。
我忽然想起来，我在他面前暴露身份已经是近乎一年前，对仅有十六岁的黑崎一护来说，这件事应该像是老爹其实是护庭十三队曾经的队长一样，算是颠覆世界观的大事。
但此事以后因为急着救露琪亚未曾多谈，后来又是我去了虚圈，再后来回到尸魂界，两个人都忙成陀螺，我们都没有多坐下来聊过几句话。
他频繁来花店找我，大概也有其中原因。
毕竟也算带大了半个小男主角，我眼神瞬间涌上了点怜爱，“一护，我们也算好久不见了。”
“……你好肉麻。”黑崎一护目光里带了些惊悚，他搓了搓手臂，“正常点。”
还是掐死他吧，我的指节噼啪作响。
在原著里能让他袒露心扉的也唯有露琪亚一人，我怎么指望这个能皱眉笑着把心事藏心底的小子诉说烦恼？
男主角，文青人设不能倒。他可以不热血，但一定要忧郁。
熟练地点着菜，我惬意地眯起眼，忽然想起什么，“你是不是要高三了？”
“啊……嗯，是。”
“高三很重要啊。”我盯着他目光炯炯，“好好读书，你想好要上什么大学了吗？”
黑崎一护顿时面露迷茫，“没，没有……”
“一点目标都没有吗？”
“……哪有时间想那些。”
我恨铁不成钢，“什么话啊，空座町一战都结束多久了，再说天大地大学习最大，你到底是没时间想还是不想去想？”
“……”他一时哽住，半晌才愤愤道，“你不要跟老妈子一样，说到底你个死神懂什么高中生啊？”
“我怎么会不懂，我比你懂多了！”比起你这种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里有三百天在拯救世界的家伙，我当年可是每天兢兢业业地在教室里沉浸于题海中——我可是高考大省出来的！
见他被我的发言镇住，我又飞快接道：“你现在把你的卷子给我做，我说不定考出来的分数还比你高呢！”
这具身体的智商比我上辈子高多了，只要是我想学的没什么不能领会的……所以刚穿来的时候，最遗憾的就是生在尸魂界，没机会一展应试教育的雄风。
“……说得跟真的一样。”黑崎一护脸上是明显不相信，又不得不尊重长辈的神情。
我当然不好意思让高中生请我吃饭，虽然当时没少敲他的经济来源——黑崎一心，和黑崎一护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他对死神啊，虚啊等话题几乎是敏感度满值，却又强迫自己避而不谈。
我看搅动着只剩下汤汁的小碗，“一护，我打算出一趟远门。”
“去哪？你不是刚从尸魂界回来吗？是虚圈吗？”
“……你脑子里面只有这些地方吗？活得比我还死神。”我嗤笑一声，“我要出去旅游，旅游懂吗？”
“？”
黑崎一护像是听到了什么从没听过的名词，“旅游？”
“对啊。”竹签在纸巾上划出一道水渍，我笑盈盈地看着他，“反正你假期应该还有半个月才结束，要不要跟我一起出去散散心？”
他还在发怔，我继续道：“如果我没记错，你应该没有离开过东京这个地方吧？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已经去过很多地方了。小孩子放假了就该出去到处转转，真咲和一心果然是典型的死神思维……”
“所以，走吗，我晚上就订机票？”
作者有话要说： 写的时候，下意识想，这个万恶的疫情时代，出个省都有生命危险！还好北薰的世界是平行世界，应该不存在疫情…
一直觉得一叽咕的心态非常危险，诗人作品的内核就像是个悲剧，其实我希望他们挣脱出那些命中注定，拥有自己更丰富的人生。
剧情当然不会和原著一样，一定会改变些什么，她不再会是旁观者，也会是参与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