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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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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逐渐转凉。我买了一箱毛线带到虚圈，
每天浇完花就窝在院子里的藤椅上，盖着毛毯晒着月光织着围巾。
偶尔来探班的蓝染惣右介站在门口，神色复杂，“你特别像一个人。”
“谁？”
“……我过世的老祖母。”
“……”
我捞起草绿色的毛线球砸向蓝染惣右介，“信不信我给你织一顶绿帽子！”
“原来你一开始打算给我织帽子？”
“……你不该长嘴。”我懒得理他，继续手上的动作。
“啊，织好了！”我拎起铺在大腿上的驼色小毛衣。
“……这件是你自己要穿的？”
我翻了个白眼，把头探出来唤了声“小黑”，一只通体乌黑的猫型动物钻了出来……为什么是猫型呢，因为它除了长得像只猫以外，下半张脸被白色的面具覆盖。
“你抓的？”蓝染惣右介奇道，揪着小黑的脖子把它提了起来，许是感受到了庞大的灵压，小黑扑腾了几下就瑟瑟发抖地僵成了尸体猫。
我把小黑抱回怀里，一边给它顺毛一边解释：“是乌尔奇奥拉发现的……他觉得我可能喜欢这种东西，可能是对死神和人类有什么误解。啊，说曹操曹操到！”
通体死灰一般惨白的破面走来，朝蓝染惣右介鞠了一躬，“蓝染大人。”
小黑挣脱了我的怀抱，飞快地扑到乌尔奇奥拉的头顶，嗲嗲地喵了几声，舒舒服服地吧头倚在白骨上。
乌尔奇奥拉：……
“感觉小黑重了不少，皮毛也光滑了许多，力量变强大了。”乌尔奇奥拉把小黑扯下来丢在地上，“朽木大人是喂了它什么吗。”
“噢，前两天给它喂了几口我的血。”
蓝染惣右介&乌尔奇奥拉：……
“以后请不要再做这件事了。”乌尔奇奥拉非常严肃地警告我。
“为啥？”
蓝染惣右介笑眯眯地接话道：“因为小黑可能会变得和牙密一样。”
“……”
我赶紧把小黑刚要咬到的食指缩了回来……好险，我下辈子也不想撸牙密。
我给小黑穿上小毛衣时，听到蓝染惣右介使唤乌尔奇奥拉带着牙密去现世杀黑崎一护。
蓝染惣右介突然回过头，“你要一起去吗？”
“……你还真把我当成你的手下了？”
“开个玩笑，让你去的话你会很为难吧。”
我哼哼两声不置可否，等乌尔奇奥拉离开以后才开口道：“有喜助和夜一在你们杀不了他的。”
“是吗。”蓝染惣右介似乎并不在意，我猜他根本没打算杀一护，自己从小看大的孩子怎么舍得让别人杀呢！
我进屋在柜子里摸出一条洗净折好黑色围巾，递给蓝染惣右介，“给你吧，虚圈很冷的。”
“……居然真的有我的份？”
boss快点管理一下你的表情你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
“不回礼的话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呢。”
“……你这种缺德事干得还算少吗？”我白了他第N眼。
“原来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人吗？”
我震惊，“当然不是了，你比这要差劲好几倍！”
“……我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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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如流水哗啦啦地流过，不知不觉又过了两周，我在虚圈待到快要发霉，蓝染惣右介一三五派出破面实验体骚扰现世，二四六休养生息，自己又每天泡在崩玉实验室里无法自拔。
蓝染惣右介一闭关，便没有人敢管我，有的也被我bug级别的斩魄刀打得满地找牙，比如吃饱了撑着来找茬的葛力姆乔，从一开始叫嚣着“我一定要打开你这个破罩子”到后面没了只手还要别扭着脸跑到我家，凶巴巴地嚷嚷着：“喂，女人，你是不是能修复本大爷的手臂？”
“……哟，你手没了？6号也没了，今天是什么黄道吉日？”
“……你他妈猪话怎么这么多！？找打是吧！？”葛力姆乔虽然很暴躁，到也只能尴尬地抓了抓脸，看得我身心畅快。
“蓝染大人说你有修复的能力。”他把光滑的伤口对向我。
“那蓝染大人有让我帮你治疗吗？”
“……他妈的愚蠢的女死神，钻什么牛角尖，让你治你就治，不然打爆你的头。”
结局是我打爆了他的头并把他踢回虚夜宫，憨批，没有三跪九叩就算了还跟我嚣张，你活到现在三肢健在都是奇迹，麻利点给爷爬。
蓝染惣右介那晚上大概是忙完了来我家做客，我喝着奶茶他喝着红茶，场面意外和谐。
“你没帮葛力姆乔治疗？”
“清醒一点，我生是尸魂界的死神，死是尸魂界的鬼，把我骗过来让我做这种反派行为你良心不会痛吗蓝染。”
“你说这种话不怕我对你动手吗？”
“……”我斜睨着蓝染惣右介，看他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也正经回复道：“做什么梦呢。”
“就你说这种话，难怪葛力姆乔这么讨厌你。”他又恢复了常态，用开玩笑的口吻道：“真是不可思议，我研究了这么多年都没有找到你的弱点。”
“……我有很多弱点，不能挨饿，不能受冻，害怕变丑变老，害怕疼痛，害怕孤独背叛。说真的，你要是现在真的捅我一刀，就算我死不了，也会很难过的。”
他好像很惊讶，“……说这些话真不符合你的风格。”
“搞什么，挑起话题的是你好不好？”我看着头顶的月亮，“这种氛围很容易让人吐露真心话。蓝染，其实我也只是个普通的人，虽然长得好看家里有钱又聪明又强大……嗯，但是这些都是我的人生开挂了而已。其实没开挂也就那一回事，如果我只是一个普通的死神，那你我根本不会认识。”
“我想你并不清楚。”坐在一旁的蓝染惣右介突然抬手，指尖轻拂过我的额头，冰凉的触感带来细微的痒意，“我跟你会相识不是因为你说的那些……而是因为拥有了那些特质的你依然普通，仿佛一切对你来说都无关紧要。”
……我可以理解成他在讽刺我有一幅好牌却牌技绝烂吗。
“……竟然令我感到憧憬。”他这声叹息近乎呢喃。
我嘴里嚼着珍珠，好半晌才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没有把脸转向他而是对着月亮迟钝地瞪大了眼，不可置信道：“你喜欢我这种糜烂的生活？”
“……你真的要这样贬低自己吗。”
“好吧。”我思索了一阵后一本正经地点点头，“虽然我觉得你想改变世界的姿态也挺酷的，但是只要我还活着，你可以随时来找我，普通人平淡无味的生活你想过多久我带你过多久。”当然，前提是你还活着。
我盯着白玉似的弯月，几乎过了五分钟的时间，蓝染惣右介都没有回我，弄得我有些尴尬，讪讪地撇过头看向他，目光交错，月光下他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五官淡漠如月，眼神却温和如水，透亮澄澈。
“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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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染惣右介说要给我一个惊喜，按照我对狗比boss尿性的了解，惊喜十有八九是惊吓。
那天风和月丽，我去虚夜宫主殿的路上还碰到的手挽着手去看热闹的罗莉和梅洛丽，“你们去干嘛？”
“朽木大人！”他们愣了愣，“听说乌尔奇奥拉那家伙带回来了一个蓝染大人青睐的女人……”
……这都哪跟哪啊。
我到主殿的时候发现站在一堆破面中瑟瑟发抖的井上织姬，高台上是翘着腿支着下巴的蓝染惣右介，凭我五点零的视力隔着大老远似乎看到他嘴角动了动，“你来了，北薰。”
……不要用这种叫盟友的语气，请凶狠一点，不要让井上织姬误以为我和你们已经为了毁灭世界狼狈为奸。
因为我花店就开在空座町，一护放学常常带着朋友来我店里蹭吃蹭喝还要蹭两朵花，织姬给她哥哥上香用的小白花里十有八九是我店里的，所以准确来说我和井上织姬即使没了那段勇闯尸魂界的经历，也还算相熟。
她见到我居然红了眼，非常委屈，“北薰小姐……”
我站定，顿了顿，诚恳道：“是这样的，织姬，我跟你一样是他们抓来的人质。”
“……”
“呵。”
我还以为这声冷笑是蓝染惣右介发出来的，结果撇过头，是右臂已经长出来的葛力姆乔。
“你怎么有手了？6也回来了，真可惜。”
井上织姬紧张地握住我的手，明显在场各位都不可信，只有朽木大姐姐是她能依赖的对象，她小憋红了脸小声地回复：“是……是我给他恢复的……北薰小姐不要说这种话，会有危险的……”
葛力姆乔可能心情好，没理我，转过身就把露比给捅穿了，吓得织姬脸色又红转青手心直冒汗。
“看来你们很有共同话题，那井上织姬就交给你和乌尔奇奥拉吧。”蓝染惣右介托着腮敛着眸，似乎有些疲累，起身就跑当起了甩手掌柜。
“女人，跟我走。”乌尔奇奥拉霸道发言十分危险，让我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让乌织党看到，可能会尖叫吧。
我掏出手机有一下没一下地刷着，井上织姬惊得目瞪口呆，“怎么虚圈还可以玩手机？？”
“你还是太年轻了，这就是科技的力量啊。”
乌尔奇奥拉目不斜视继续往前走。
“那可以打电话吗？”
我点了点头，干脆利落地拨通了黑崎一护的电话，电话秒速接通，对面黑崎一护大喝一声，井上也被这吓得一声尖叫，随即泪眼汪汪，“黑，黑崎君……”
“哇，是井上的声音！！！！”
乌尔奇奥拉转过头，镇定道：“朽木大人，这个女人是人质，也是蓝染大人的工具，理应不该……”
好了我懂了。我像是棒打鸳鸯的封建家长，秒速掐断了电话，虽然我身在曹营心在汉，但是也不能光明正大地卖敌情，尽管我隔三差五就跟浦原喜助进行视频通话……
“你有带手机吗？”
“……没有……”
……说到底，还是思想桎梏了你们。虚圈虽然穷，难道就不能发展科技吗！你们这些冥顽不灵的家伙，这样虚圈怎么发展？一天天想着打架撕逼，促进经济发展，让虚民们进入小康社会，过上好日子才是硬道理！
黑崎一护后来疯了一样打电话过来，等到夜深人静了我才敢给他回拨电话，“喂喂，干嘛？”
“啊啊啊北薰大姐为什么虚圈可以打电话你为什么不要告诉我为什么你离开这么久都不给我打电话浦原先生说你每天都在LINE上跟她聊天啊啊啊！！！！！！”
“……我挂了。”
“别！！井上在哪里？？井上在虚圈吗！！她平安无事吗！！她为什么会在虚圈！？”
“……目前为止她很安全，之后蓝染会拿她怎么样我也不清楚，总之你快点来救人吧……话说你搞清楚，我也是人质。”
“谁家人质行动自由还可以天天打电话啊！？？浦原先生说你昨天还登陆了贪吃蛇大作战，我都快怀疑你倒戈相向了！！”
“……你再胡说八道我就把你拉黑了。”
“别！等下，北薰大姐，我们现在在虚圈……”
电话被抢走了。
“你是人质噢。”市丸银把手机揣到他袖子里，朝着我笑得好灿烂。
“……！！市丸银还我十万円！！！你这样放在现代社会是会被枪毙的！！”
“等打完了再还你。”
“噢，那没事了。”我又坐了回去，过了片刻猛地站起，“……万一你们打输了呢！？”
“你说这种话放在虚圈是要拿去大卸八块喂虚的。”
“……”草，朽木贵女在心里狠狠地骂道。
于是我把市丸银胖揍一顿抢回了手机，恶狠狠道：“呵，今天你对我的手机爱答不理，明天它让你高攀不起。你知道这手机里有什么吗？”
奄奄一息的市丸银：……有什么。
“松本乱菊的私房照。”
“……那个，我LINE的账号是……”
科科。
作者有话要说： 随着进度的推进，我的存稿也变得紧张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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