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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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散井，你要救露琪亚吗？”
阿散井恋次大概以为我是一护在现世的伙伴，并没有对我多言，我干脆询问他能不能带我一起去。
“不怕死就跟着吧……但我的战斗，你不要给我添乱。”
因为外貌一开始对我很和善的红毛小孩此刻也如临大敌般跟我冷着一张脸。
我当然不会帮你，能不动手我肯定不动手，就像山本老头不轻易出手一样，强者更乐意当个吃瓜群众。
“双殛见。”夜一朝我挥了挥手。
“……阿散井，为什么你要专门挑人多的地方走？”
“……你不乐意就不要跟着我走啊！”阿散井像是被戳穿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心思一样一时有些恼怒。
我也不是介意往人多的地方走，因为战斗沾到血浑身脏兮兮的不是我……只是美丽动人是我身上挥之不去的标签，迎战状态下还有死神上来把妹，羞涩地询问我的联系方式真是让我不由得感慨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啧，女人就是会给人麻烦。”阿散井恋次把头巾扯下来，“把脸给蒙上。”
蒙上脸后感受到汗味的我：……美丽也是一种错误。
威慑人心的灵压铺天盖地地袭来，阿散井恋次抬起头，握着刀的手倏然变紧，眼神一下变得凌厉而坚毅。
“……碰上棘手的人了，你这家伙先让到一边等我，我速战速决。”
我点了点头，乖巧如鸡地退到战场后方，蹲坐在一堆被恋次打晕的伤患身边，朽木白哉经历了昨日的羞辱应该不会再想不开冲上来主动跟我打架。
朽木白哉落到地面后无比冷漠地瞥了我一眼，如果眼神具有攻击力，那一眼就会像伽马射线一样把我射穿……连灰都不留的那种。
“等一下再来收拾你。”仅次于蓝染惣右介的逼王朽木白哉对我挑衅道。
我微笑以示同意，把枯木逢春按在伤者身上为他们疗伤。
娱乐的同时也不忘救死扶伤，为四番队减轻工作量，我真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救我的是你吗……这位美丽的小姐……”
身边某个六番队的少年在伤口愈合后很快地醒来，一双含情脉脉的双眼对着我，就像被小美人鱼救上岸的王子看到刚醒来看到邻国的公主一样……
我有些无奈地点点头。
他深情款款地望着我，“敢问姑娘姓甚名甚，家住何方，芳龄几——啊！”
不知道哪里飘来一瓣小粉红刹那间便捋光了他浓密的黑发。
我望向远处专心和阿散井打架的朽木白哉：……
“了不起，你的獠牙……确实已经碰到我了。”
阿散井最终光荣负伤，白哉把那条银白风花纱披在了他的身上。
“他还没死呢，就这么急着盖上白布。”我踱到阿散井旁边，一丝不苟地检查朽木白哉全身上上下下。
“……看我作何？”朽木白哉疑惑地蹙眉。
“你们打这么凶，你没受伤吧？”
他闻言一愣，眉头皱的更深了些，紧抿着唇歪过头，浅紫色的眸子流动着柔和的光。
我掏出手帕递给他，“脸上有血，擦一下。”
“……血不是我的，我没有受伤。”
“嗯，没事就好。”我安抚性地扯了扯嘴角，又有些发愁地蹲下身查看阿散井的伤势，“唉，治疗阿散井还要浪费我的时间……”
大概是时间紧迫，白哉迫不及待地想见到露琪亚被行刑（？），等我回过头时，他已经消失了。
我一边给阿散井疗伤一边愤恨地对着他的背拍了一巴掌，“都是你耽误了我跟老弟叙旧的时间啊……”
不久就有四番队的医护人员陆续到达，留着一头温顺的乌黑短发的男孩背着白色的布包一路小跑过来，就一百来米的距离，他停在我面前时还撑着膝盖气喘吁吁。
“朽木……是朽木北薰前辈吗！？”他抬起头，眼里闪着bulingbuling的光芒，我被闪瞎了一瞬，压着鸡皮疙瘩点了点头。
“我……我、我我我是您的头号fans！！”
我：……？
我脸上疑惑的表情逐渐凝结，脑子在回味当年的朽木北薰是什么样子的过程中慢慢当机。
半柱香的时间后，我终于把五官的模样掰回当年高岭之花朽木北薰高贵冷艳的阵图。
“你叫什么名字？”清冷的声音从口中传出，我觉得我找到感觉了。
“山田花太郎！”
emmmmm…阿散井的伤势恢复得差不多了，我收回手摸了摸下巴。
“我我我我的哥哥山田清之介是您的……NO.2fans！！”
还是NO.2，看来你对第一fans的地位非常在乎吧……
看着这个天真烂漫的少年星星眼里的期待，尽管绞尽脑汁都没有想起这位路人甲的名字——如果搁在百年前我可能还有点印象，我还是双眼一瞪，缓缓地点点头，“噢……是你，花太郎！”
各大影后之位应该有我的一席之地。
阿散井总算醒了过来，呆呆地盯着我半晌，然后把视线转向了山田花太郎，眼里慢慢化出了些感激的色彩，“……是你救了我吗？”
“……”是你朽木爷爷耗费了把弟时间把你从鬼门关给拉回来的。
“不不不，是朽木大人！”山田花太郎有无功不受禄的品质，活像为爱豆揽功诿过的小迷妹，我欣慰地点点头。
阿散井恋次吓得一蹦三尺高，“朽，朽木队长！？”
“……”这个神经粗到十人合抱都团不起来的家伙。
“是朽木北薰大人……就是你眼前的这位心地善良温柔体贴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女子啊！”
……不愧是我的迷弟，good job！
阿散井恋次还想再吼一嗓子，因为他之前没有问我名字，我不耐烦地拿刀鞘捅了他腰侧一把，“你还救不救露琪亚？”
“啊对……露琪亚！”
他就像在商场顾着买折扣物品忽然想起一不小心丢了孩子的妈一样，大悟状猛地冲向双殛之丘。
我头顶顶着一串省略号跟着他飞奔，后头传来花太郎声嘶力竭的呼唤，“朽木大人我什么时候还能看见您——”
“稍微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好，已经在路上了！”鸽子精如是答应道。
到双殛之丘的时候场面一度十分混乱，一护拎着小鸡露琪亚，朽木白哉脸上岿然不动实际上心里肯定大呼过瘾，山本老头心痛又愤怒地把视线在双殛和浮竹等人身上来回切换，碎蜂和大前田飞扑上去想和京乐干架，卯之花等吃瓜群众望着消失殆尽的双殛原型呆若木鸡原地石化。
我觉得这种修罗场已经不需要我再插一脚，正打算功成身退，但是总是有人不嫌事大，京乐春水扬起斗笠一张五十岁的脸对我笑得像青春阳光男孩，“哟，朽木小姐，等你很久了。”
山本老头的视线一下子代替流刃若火把我腾腾腾地燃烧起来。
我：……
去你娘的京乐春水。
我赶紧把阿散井恋次汗淋淋的头巾当口罩使唤，“我不是，我没有，你们认错人了。”
为防止误伤，我立马开了个盾，我看你们谁敢打我。
空气安静了几秒钟又恢复了原有的秩序，大家各自扮演各自的角色，我孤独而又寂寞地站在一旁，在同龄人当中显得格格不入……
虽然我只想吃瓜但是这群人无视我无视得这么彻底，我也难免有点尴尬……
卯之花队长很体贴地凑到我身边，可能是想拍我的肩膀但是碍于罩子只能扒拉两下光罩，“好久不见，朽木。”
“是啊，卯之花队长。”我感激不尽地打了个招呼。
“这次战役的医疗还要拜托你了。”
“一定一定，为人民服务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她微微一笑，“你还是跟以前一样。”
有吗？我眼观鼻鼻观心，为她这句话过意不去。以前的朽木贵女可比现在精致多了。
没有我的干扰原剧情进行得很顺利，朽木白哉和黑崎一护很快就打了起来，山本很快就追着京乐和浮竹跑了，夜一很快就赶过来和碎蜂叙旧，恋次很快就抱着露琪亚飞奔，但是我知道五分钟后他又会出现在我眼前……
我这个bug人物干立在一旁吃瓜一时真的是凄清寂寞又惆怅。
我站了许久，直到双殛之丘上爆发出惊天动地的灵压，我飞扑过去接住瞬移到山脚下伤痕累累作势要倒的朽木白哉。
“你他妈的受了伤还要乱跑，在黑崎一护面前倒下是这么丢人的一件事吗？面子有命重要吗！”
“……好久不见……”
他一句好久不见把我滔天怒火给压了下去，我不争气的双眼哼哧哼哧地流下水龙头般汹涌的泪。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哭，可能风太大迷了眼睛，我无声滴流着泪，像风中的一匹孤狼。
这是几百年来第一次哭。
“……我们不应该流泪……那对内心来说，等于是身体的败北……那只是证明了我们拥有心这件事……根本就是多余的。”
“……”治好他以后我要把他的舌头拔掉。
“我……做错了吗？”
我摸了摸他的头发。
“我不知道，但你尽力了……坚持自己内心的正义就好，朽木家主该有你该有的底气。”
他闭上了眼，晚霞一般的紫色被疲惫覆盖。
作者有话说第12章 第十二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