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苦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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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沙发坐着的两个人若无其事的喝茶讲悄悄话，姿态亲昵旁若无人。
另外三个人则是继续在自己待着的地方消化，他们还是接受不了好友突然变成传闻中那个亦正亦邪的老祖宗的事实。
更别提看着长大的左漓身份居然也不普通。
在当年使得被混沌神格压制的部分生物降生，开创出惊蛰，掌管世间火焰的朱雀就在自己身边而且还被他们逗过这么多年。
“朱雀，您觉得自己脾气怎么样，如果被人逗过您会收拾他吗”陆裘看着感觉魂都没了。
左漓正准备起身去找陆裘藏着的零食，听到朱雀这个称呼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还以为是洛寒在叫自己。
但是听到后面的敬称又不对劲，然后发现居然是陆裘叫的。
这人怎么回事，平时不都叫自己名字或者小朱雀的吗？左漓一脸懵，洛寒身子移到左漓身旁说着什么。
“这人反应过来你是古籍记载的那位朱雀了，这下子在求证自己会不会因为见过你出糗的样子被你灭口”洛寒说完之后就又靠回沙发靠背。
左漓无语，想撬开陆裘的脑子看看是不是进水了“滚”
陆裘很麻溜的滚到自己的办公椅上，舍得从地上起来了“好嘞”
于项觉得这位校长跟平常在学生面前的形象简直就是两个极端，一个极度稳重，一个极度神经。
只是他不理解为什么每次出什么大事自己都能碰上，他就是负责把怜尘带过来，怎么就莫名其妙留在办公室了。
怜尘一直站在他身边，虽然认识不久，但于项很信任他，左漓还在拿零食，所以他就很自然的扯了怜尘的袖子。
被扯的人回头望着于项，于项每次看见这张脸都由衷的觉得好看，愣了一下才说话“额，你们神仙之间的事情不然我先走？毕竟天机不可泄露我觉得我还是别听了”
虽然已经听了不少，但是后面的计划啥的他觉得自己一个普通人还是别听为好。
于项很确定这些人后面要聊一些对付什么人的计划，这也算是他一直以来很引以为傲的一点。
他可以看出很多人的情绪，再根据这些情绪猜到一些事情，有时候甚至可以带动一些人的情绪。
怜尘也清楚后面的事情关系着很多人的命，他私心不想让于项参与进来，这件事情绝对是危险的，于项不牵扯这些最好。
“好，你回教室吧，如果不小心被拉进魔域就把我给你的铃铛拿出来摇一下等我过来”叮嘱完这些怜尘就看着于项走出去，然后回头对上了三张好奇的脸。
洛寒刚刚被当成话题中心早就受不了了，这下子怜尘帮自己分走注意力一身轻，迫不及待就开口问他们两个怎么回事。
“你跟于项……是我想的关系吗”
左漓拆了包薯片吃，陆裘也顾不上刚刚知道真相的冲击，自顾自抓了把瓜子磕。
怜尘再次担心神族，哦不对现在是整个天地的未来，对这三个人的八卦程度成功刷新。
“不是，就是朋友”说到朋友两个字还带着点无奈。
陆裘一边发出啧啧声一边摇头“找了人家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找着了结果还只是朋友？我看是男朋友吧”
左漓不知道之前的事情，本来以为是怜尘突然喜欢上了于项，结果听陆裘这话有点不对劲。
“找了这么多年？他俩以前认识？”说话的时候还在往嘴里塞薯片。
洛寒伸手示意他给自己一片，左漓拿了一片给他喂，在洛寒要吃到的时候又把手伸回薯片进了自己的嘴。
洛寒挑眉，掐了一下左漓的腰，然后若无其事的回答左漓的问题“于项就是琴曦，当初被第一批凡人飞升的神官逼进崇吾山失踪的七绝琴”
左漓对这件事有点印象，之前在藏书阁看见过，照这么说琴曦还真没死。
想到陆裘的那句找了这么多年突然恍然大悟“所以怜尘真的暗恋于项”
看起来脸色还是很正常，但是洛寒能感觉出来自家小朱雀现在非常兴奋。
陆裘可谓是一直在吃瓜前线第一人，当初没少因为琴曦和怜尘的相处调侃。
现在听到左漓好奇，直接二郎腿一翘就开始扒怜尘老底。
“那时候我跟洛寒看得比谁都明白，怜尘对琴曦护着的那劲就是喜欢人家，关于后面的事情书里面都写过我就不说了，不过琴曦是谁啊，七绝琴！谁都看不出来琴曦对怜尘有没有意思，之前我们还猜是怜尘单相思呢”
说到这陆裘还叹息一声算是为好友的后半生幸福象征性遗憾一下。
左漓听到这想了想于项这个人“应该不是，于项这个人看着对谁都热情，但其实从最开始看见一个人的时候就会对那个人下定论值不值得认识”
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是在想怜尘跟于项的见面“如果于项不想跟这个人认识，就算聊天的时候没什么，但是能看出来是带着戒备的”
这话的确是这样，于项这个人就是个带着刺的玉兰花，看似对谁都好，但接触下来就会发现跟表现出来的完全不一样。
他可以看穿你的目的也能将你的想法带偏，甚至还会刺你一下让你没办法动歪心思。
但于项自认识怜尘以来，对待怜尘的方式是完全不同的。
就好比对左漓，是朋友的崇拜，会一起插科打诨，还会时不时拉着左漓打游戏，所有人都能看出来他们关系好。
但于项不会越界，在左漓要做什么的时候他会像朋友一样给建议但不会因为左漓没有听取建议生气。
两个人把握的度都在朋友的界限内，可于项跟怜尘很明显的越界了。
左漓最后只得出一个结论“于项在你面前有点自卑，他只在喜欢的人面前这样”
洛寒一只手指在玩左漓手绳多出来的绳子，突然抬眼看向门口“有人”
门外的人也知道自己被发现了，开门讪讪走进来，赫然是话题中心之一的于项。
进来之后下意识的看了眼怜尘，又收回目光，把门关上后深吸一口气“你们说的是真的吗，关于那个琴曦的事”
左漓诧异，这人听了这么久他们居然都没发现，忽而想到什么转头看洛寒“琴曦当初进崇吾山后你帮了他”
只有这样才说得通，于项转世这么久，自己的神力肯定不在自己身上了，他们这些神和狐妖不可能发现不了门口有人。
除非他身上带了混沌的气息，所以暂时遮掩了他的存在。
洛寒点头，承认了“我是在崇吾山神陨，那里有我的一部分意识，发现有人闯进来被神陨时留下的神力伤了后就去看怎么回事”
怜尘瞳孔放大，呼吸慢慢急促“那个人是小曦”
“对，我看到他受了重伤倒在山道上便擅自去他记忆里看了一下怎么回事，知道是被人追杀，若是救了他把他放出去也不是好事，便让他进入轮回了”
于项的记忆没有恢复，但是在听到追杀时身上突然痛起来，头也像是要炸开。
就像是他再一次经历了当年的事情。
怜尘发现不对赶忙过去把人扶着，手掌聚起神力源源不断的输进于项体内。
看到人慢慢缓过来才长舒一口气放下心，对着洛寒的方向道了声谢。
左漓他们不敢想，若是于项当初没有遇到洛寒，现在大概已经早就不在人世了。
“先别急着谢我，他当初伤太重，就算已经转世身上还是带着旧伤，不好好养着是活不长的”洛寒说的是实话。
那个时候洛寒已经死了只留下意识，把于项送进轮回已经费了很大功夫，治伤他也无能为力。
所以导致现在的于项受不了刺激，去医院也检查不出什么，只能给他补身体把这些年的亏空补回来。
凡间的补品没用，需要不少仙草，而且都极难采摘，凡人肯定是接触不到的。
不过对于怜尘来说倒还好，左漓知道还能养回来便不担心，但还是让人先坐下休息。
“我真的是琴曦吗”于项坐下后还是没忍住又问一遍，他从来没有设想过自己是什么了不起的人。
现在突然发现自己跟神有关联，而且还跟怜尘有关系，总觉得跟做梦一样。
“是，你们从始至终都是一个人，别多想，你只是忘记了而已”怜尘知道于项容易多想的毛病，这毛病跟还是琴曦的于项时一模一样。
可能是跟他本身的神力有关，所以任何事情都会想很多，稍不注意就容易陷入牛角尖。
左漓看着天色不早，打算去天绛山拿回神力，起身后又看似正常的把手伸到身后。
洛寒看着他别别扭扭的做这事，笑笑把自己的手放到左漓手上牵住起身。
“有点事先走了，我宫里有点补品，怜尘你有时间带着于项去拿就行”
两个人没有出门再起阵浪费时间，直接就在陆裘的办公室起阵到了天绛山的山门。
两人轻车熟路的到了山顶的院子，洛寒再看见才知道为什么最开始来的时候为什么会觉得熟悉。
“这院子你是照着崇吾山那个造的？”两个人手还牵着，洛寒说这话的时候倾身过去贴着左漓的脸，亲了一下他的脸。
左漓被他亲得痒，抬手挡在自己脸侧“不是”
又在嘴硬，洛寒埋在他脖子处笑，心情很不错。
“我应该叫你小石头，而不是阿漓”洛寒抬手点了一下左漓的额头，嘴角噙着笑。
左漓不明所以，歪头看他不懂洛寒怎么又给自己起了新的昵称。
洛寒牵着人走到房屋内，朝着放神骨的地方走去“你有时候嘴硬得让我觉得你是石头变的”
小石头很无语，小石头决定回击。
“哦，比你好点，某些地方硬不起来”堪称是杀伤力极强的话，洛寒都愣在原地没动。
左漓扳回一局，转身想炫耀一下结果被抵到墙上动弹不得。
压着自己的人声音温和，但话极其下流“我硬不硬得起来，朱雀大人要不自己来验验”
说着把左漓的手往下带，左漓一惊想把手抽走但是洛寒的手劲太大根本没用。
洛寒还在尽职尽责的耍流氓，一边把左漓的手带着往下一边开口调戏“为了我们小朱雀以后的幸福，还是验验比较好”
作者有话说
第36章 苦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