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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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了吗？”喻言想起刚才那句新年快乐。虽说一间物资看不出来过年的气息，但这里别说过年了，平常住在这里都嫌冷清。
龙毅掏出一根烟，开始吞云吐雾。
“你躺了五个月了。”对于喻言的清醒，龙毅并没有过多感觉。他不想和喻言闲聊，直接点明话题。只是想着人醒过来，总算可以玩了。
“我身体没知觉。”喻言有些慌。而且龙毅的表现看起来不像是尊重病人的样子。对方还能抽烟，光凭这点就知道这里不像是医院的病房。
“麻药的药效还没过。”龙毅漫不经心的，似乎并不在意。他对喻言的印象不太好。似乎是之前两人有过什么交集。
按照龙毅的说法，他躺了五个月还需要打麻药，情况似乎不太乐观。
喻言顿时有些无措。对于生病，他一向处理不来。
此刻的喻言还不知道，他的身体严重情况远超他的想象。
“你，看起来心情不错。”喻言没话找话。他看出来龙毅不太想聊起他的病情。
房间里只有只有龙毅和他两个人，喻言倒是不尴尬，出于礼貌，而且现在看来是龙毅负责他的生活，他率先挑起话头。
“对了，你要看春晚吗？”龙毅没回答喻言的问题，反而像是想到什么似的问道。
喻言无奈。还以为龙毅的神经病好了呢！看来这人还是一个疯子神经病。
“我不看。”喻言跟不上龙毅的脑回路。
龙毅听完这话，转身就走。
接着又被喻言喊住，“等等，别走啊！“
看人没反应，又喊了声：”把电视打开就好。”
龙毅没说话，转身后打开电视，一句话没说，也不看喻言，离开得干脆。
打开电视，里面还是放着春晚，一片红色，把这间屋子衬得喜庆多了。
其实喻言还是挺熟龙毅这个人的，父辈混HEI，非常有钱的神经病。喻言有一次不小心看到他所在的包间有个见过一面的瘾君子，不知道在摇头晃脑地吃什么，还悄悄打过举报电话。
打完电话之后一直等着，亲眼看见警察来现场处理情况才离开。后续看龙毅还是好好的，就知道是什么都没有查出来，可能是自己误会了。
龙毅这种人，对娱乐圈来说算得上是一个金疙瘩。有钱有闲，大手大脚。
喻言还挺想傍上他，来享受一把带资进组，量身定做的角色，财大气粗的感觉。
后来喻言也尝试过，不过结果不太好。不仅没傍上，就连龙毅的脸都没看见，只到中间人这里，还被不留情面的讽刺了几句。
一夜无人，只有电视里面吵闹的声音，说是不看春晚，但没了那些声音，还有些不习惯，除了从窗户映进来的烟花光斑给屋子带来不同的颜色，别的就和喻言平常度过的许多新年一样，他倒是没感觉到寂寞。一切都如往常。习惯了。
倒是春晚，喻言看得仔细，不过内容都没多大意思，还有些无聊。
本来喻言认为自己躺了这么长时间，会睡不着一直熬到第二天。
没想到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是半夜被痛醒的，在右腿根腿根处，一股钻心的痛袭来，像是钝刀子割肉，不消片刻，全身被汗浸湿。
“龙毅，龙毅，龙毅。”，在一个陌生的环境，喊着的是一个全然陌生的人，喻言忍受着身体上的痛苦，用尽全身力气呼喊龙毅。
转头看见呼叫的机器。却连伸手按下的力气也没有。身体像是无法承担这种痛苦，没了意识。
“你不会是给我用毒了吧！”喻言脸色惨白戏谑道，现在又像是第一次醒来一样，浑身没有知觉。
龙毅没想到眼前的人会是这样的反应，有点感兴趣。
殊不知，喻言的内心想法就是这样的。要是龙毅承认了，他绝对会再打一次举报电话。拒绝黄赌毒，人人有责。
“现在的止痛药效果还是挺强的。”还没等喻言回答，龙毅继续道：“你右腿没了，车祸很严重，你只能截肢，好在左腿保住了。”
有病吧！说什么瞎话呢。喻言现在心里反驳，但又下意识伸手去摸腿。
但一切都是徒劳，喻言现在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长时间的卧床不动，虽然没有达到肌肉萎缩无法动弹的程度，却也好不到哪去。
“我可以给你拍张照片，视频也可以。”龙毅好心提建议，笑得开心。
喻言顾不上对龙毅神经病的行为做出回应。
不知道龙毅低头在点什么，直接把照片投屏到了电视上。
半面墙的电视，赤裸裸的展示着喻言残缺的身体。
面无血色，在右腿根部，缠着一圈又一圈厚厚的绷带。像是刚刚被推出手术室，分不清是死是活。
右腿往下什么都没有，被子陷下去，怎么都不像是有双腿的样子。
真的没有右腿。喻言心一凉，发疯一般想确认自己的腿还在不在。
他用力想要掀着被子，手却使不上劲，手指一直在颤抖。脸上带着惊恐的表情。
龙毅一直在观察着喻言的表情，此时主动上前，帮喻言掀开被子，还好心把床升起来。照顾喻言的视线。行为带着极大的恶意。就和喻言过去知道的龙毅一模一样。
“行了，我知道了。”喻言眼睛闭着，不敢接受眼前的一切。
不过几十秒的时间，喻言身体不再发抖，情绪平稳下来，睁眼死死盯着右腿。
确实，和龙毅说的一样，右腿没了。
喻言现在不想看到龙毅的表情，只生出一种想法，为什么一开始死的不是我。
对于喻言的所有表情变化，龙毅一直看在眼里，他想过无数种可能，唯独没料到对方的反应会是这样。
像是终于得到了自己应得的报应，又像是在埋怨老天，为何非要如此赶尽杀绝。
看着喻言麻木的表情，龙毅失去兴趣，很快离开。
“奶奶，生活从未眷顾过我。”喻言眼皮垂着，声音很轻，有些落寞，在喊奶奶时，脸上的表情却很柔和。
往后的几天，喻言一直持续浑浑噩噩的状态。心里却没有半点挣扎，只有一个想法，活着真简单。就他现在的身体，想死都是一种奢望。
尝试了几次，在没有麻醉的效果下，喻言能保持意识清醒都是一种奢望。
身体上的疼痛原来是这样的！喻言回想以前，感受着身体的折磨，经常汗水和泪水混在一起。整个人面目狰狞，看起来扭曲极了。
龙毅对于喻言的身体状况很上心，除了定期的医生会诊，每天还安排心理医生来和他聊天。
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面部轮廓深邃。在喻言有精神的情况下，他还能思考医生当明星肯定更合适，天生一张适合大银幕的神父形象。
“你不像是个心理医生。”喻言很疑惑，对方像是没有其他工作一样，一天大半的时间都会耗在他的床边。单纯只为了聊天。
心理医生笑得温柔，“龙毅很关心你，他付出了很多。”
医生不像是来治疗喻言的，只是单纯和喻言聊天，甚至不对喻言表现出自杀念头时加以开解。
“我想见龙毅。”喻言已经察觉不对劲。
医生没有回答，岔开话题，给喻言分享他在上学时的趋势。
龙毅从未出现。喻言存了一肚子的话想问他。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十天。
第十天，医生没有出现，坐在床边的是龙毅。
喻言很平静，他已经听完了那个医生所有的往事，龙毅也该出现了。
“撞我的人是你？”除了这种可能性，喻言想不到龙毅这样做的理由。
“不是。”
“但是和你有关，而且我能帮到你。”喻言皱眉，“按照我现在的身体，他应该是伤害我的人。我······”话说到一半，喻言停下来。
他知道龙毅的身份，会伤害到身体的对他们的行为处事来说再正常不过。
我啊！喻言在心里轻叹，被拉进了一个不一样的世界。
龙毅感慨喻言的敏锐识趣。
“你笑什么？”对于喻言突然地笑容，龙毅不理解。
“没有。”喻言摇摇头，“我好像一直都是这样。走着走着就什么都没了。”
龙毅沉默，看着喻言的笑容慢慢消失，才开口问道：“你不问我心理医生的事情？”
喻言抬手示意对方把床放低一点，等高度合适才道：“我知道他，他当时考进的是我很羡慕的一个学校。他还作为优秀学生代表上台讲话。”
不等龙毅反应，喻言继续道：“那一年他特别出名，以校草的身份，还拍了几个广告。”
思考自己手下的办事能力，龙毅觉得该换一个更有能力的人，不然一开始就被别人像看笑话一样看着发生的一切。他的脸上也挂不住。
像是能猜到龙毅的想法，喻言长叹一口气，五指死死揪着床单。
“而且我经常会翻到他下海拍的片子，他的腰线条很好看，我很喜欢。”喻言面无表情一大段。
龙毅只有一个想法，果然是个双。
看着对方依旧面无表情，喻言气急，眼睛突然变得通红。
“你在逼我死？”声音沙哑，喻言看起来很难受。
房间里面有很多摄像头，没有任何死角，全都对着喻言，他没有任何隐私。
“我看你不是活得很好吗？”龙毅突然笑起来。
缓缓放开紧紧攥在手中的被子。上面被捏皱的印迹很快消失。“我的身体支撑不了我想寻死的念头。”
可是你却在逼我。
想着龙毅奇怪的醒脾，喻言有些恶心。
这是什么人，居然想看他一个残废□□。
作者有话说第2章 第 2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