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里世界（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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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男人轻蔑的笑着，他舔了舔尖锐的牙齿，说：“我十分期望你活不下来，等你死了能抢到一块肉也好。”
余聊聊慢悠悠架起二郎腿，饱含冷意地说：“闭嘴，恶心的东西。”
男人的脸阴沉极了，颤抖握紧双手死死盯着余聊聊，恶狠狠道：“你死定了。”
余聊聊轻笑两声，听着却像是死亡笼罩前的低吟，她斜眼瞥向男人，面色是不曾在明融面前露出的过的冷漠。
只听到“呯”的一声，男人以一种怪异的方式栽在地上，磕在地上的头颅已经被重击打的凹陷，绿黄色的液体流了一地，液体在地面炸出爆炸般的效果，列车上硬生生磕出一个凹痕。
闷重的酸臭味在逼仄的车厢里弥漫，瘆人的视线齐刷刷落在余聊聊身上。
车厢中留下来的黑影人一时扭曲暴露出了原形以恶心的姿态，转瞬即逝，他们猩红的目光仿佛要把余聊聊狠狠碾碎一般，可目光无论多锐利凶悍，他们就像是被钉子钉住了一样，坐在座位上一动不动。
余聊聊烦躁的甩了甩手，她已经很努力控制力气了，毕竟这个男人现在不能死，考虑到自己现在使不出什么力量，她原本以为只是轻轻的一拳，看来愤怒发挥出的力量暂时估计。
不过她已经很仁慈了，至少在动手之前，她有耐心的聊了一会。
更何况，她已经让这些东西和她平视了，即便是杀了，他们敢有什么不满吗？
这一拳下去，余聊聊又开始头痛了起来，这具身体叫嚣着让她不要透支自已。
男人浸透在液体的头颅仅剩下个装满粘稠黄液的后脑勺，蜡黄色的脖颈皮肤下诡异的蠕动着，好似有什么在皮肤下扭动爬行。
没一会儿，后颈的皮肤裂了道口子，从缝隙处黏黄的液体缓缓涌出，男人的身体逐渐干瘪下去，像是排了水的橡胶水球，只剩下一张皮。
余聊聊起身走到右侧只有一个女人的座位坐下，女人穿着职业白领的服饰，嘴唇涂的鲜红，面色僵硬的正坐微笑，双瞳涣散，并没有注意到余聊聊的到来，或者说她不想理。
车厢里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每个人都安静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等待自己要到达的站点。
除了余聊聊。
她似乎是嫌弃，与这些黑衣人同坐时刻意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被清理过后的车厢看似干净，实则角角落落里面都有散落的内脏和尸块，纵使不知道座位上之前有没有尸体，眼不见为净，余聊聊还是选择坐下。
这一次余聊聊没有搭话，而是静静的坐着。
正对面的是一个背着书包的小女孩，年龄不大，十一二岁的样子，整个人阴森森的，尤其是那双眼睛，灰扑扑的，颇有点朦胧。
“你好。”
出乎意料，小女孩反倒开了口。
余聊聊眨眼，“你不好。”
“我确实不好。”小女孩点头，“这里什么都没有，你最好在下一站下车。”
小女孩的话如同一道考验，她一说完，广播又响了起来，并且播报的很清楚，只不过不是在车厢内响起，而是在外面。
无尽的黑暗中渗透出恶意的播报：“下一站是处理站，处理站，请乘客们做好准备。”
“下一站是处理站，处理站，请乘客们做好准备。”
广播结束后小女孩摇头晃脑地，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歌，长长的睫毛点缀一双大眼睛，大的有点在脸上不和谐。
“处理站到了，处理站到了。”
“请各位乘客不要擅自离开座位，处理站到了。”
变调的播报后，车灯“唰”的一下灭了，列车依旧行驶。
黑暗中，车厢尽头的门打开，硬物拖地的声音逐步靠近，最终停到了余聊聊面前。
庞然大物“噗嗤噗嗤”地喷着臭气，“刷拉”一声，锋利的大刀在黑暗中划过凛冽的寒光，一刀落下，悄然无声。
滚烫的液体四溅，正当所有黑影厨师高兴的时候，灯亮了。
“列车即将离站，列车即将离站。”
原本余聊聊的位置上空无一人，只剩下车厢地板上被劈成两半的尸体，他们看清楚尸体的模样，是那个白领女人。
周围都是绿黄色的血液，出血量就像是被人狠狠的剁了十几下一样。
所有厨师脸色都扭曲了，地上躺的那个是他们自己鬼，那么人呢？
“哇，真惨。”余聊聊幸灾乐祸的踢开倒在脚下的尸体。
身边的小女孩哀怨地看了她一眼挪挪身子离她远点，“你居然离开了位置。”
余聊聊随意拢了下肩，“我有什么义务必须要听广播的吗？”
“哼。”小女孩冷哼，“自求多福吧你。”
恶狠狠的语气听着像是“赶紧去死吧你”。
这下连哼歌的心情都没有了，小女孩拍拍衣服起身，特地越过倒地的尸体，她回头：“你把他们都惹生气了。”
余聊聊呵笑，“有本事弄死我。”
女孩的脸皱了起来，“你已经知道可以随意走动，你凭什么觉得他们不会杀了你。”
“他们就是不会杀了我，因为广播的规则是针对你们的，不是我。”余聊聊一语道破。
女孩气的脸颊都颤抖了，她咬牙切齿道：“晦气。”
余聊聊戏谑的看向她，伸手勾了勾她书包的肩带，“你怎么自己回家啊，你妈不要你了吗？”
“你说什么！”女孩用力拍开余聊聊的手，“你这人烦不烦啊！”
余聊聊：“好玩喽，你不高兴啊，关我什么事。”
女孩脸色铁青，随后不知想到了什么扑哧一笑，“你就尽管说吧，时间过得越快，你的朋友就死的越快。”
余聊聊拉了拉衣领，神态自若起身，她说：“很好，恭喜你暴露你所知道的线索，从现在开始，我绝不会放过你，除非乖乖告诉我她在哪。”
余聊聊侧身抓住从身后偷袭的小鬼，那是一只接近墨色的小婴儿，像是刚从肚子里跑出来一样，血淋淋的，余聊聊捏的正是他的脖子，只要稍稍再用一点劲就能扭断。
“我的孩子！”被强行固定在车座上的女人大喊。
余聊聊记得她，一开始看到她的时候，她大着肚子是个孕妇，在一堆人中别样突出。
现在那滚圆的肚子被从中间强行抛开一条缝，伸出一条长长的脐带连接着余聊聊手中的婴儿。
“怪恶心人的。”余聊聊随手一抛，幼小的婴儿愣生生砸在紧闭的车门上，半个身体被砸成肉泥。
“我的滚滚！我杀了你！”女人嘶吼一声，猛的朝余聊聊扑过来，刚刚离开坐凳的瞬间，女孩脸色一变，似是要阻止，可车厢又一次暗了下来。
再亮时，女人已被劈成两半。
余聊聊冷眼瞧去，眼中没有半分动容。
女孩望向列车行驶路线图，又将目光放在余聊聊身上，“你真恶毒。”
“这叫恶毒？他杀我不叫恶毒，我自保就叫恶毒了？”余聊聊目光轻锐。
还没等她做下一步举动，脑中响起明融的呼唤。
“余聊聊。”
余聊聊身子一顿，食指勾到口袋中的卡牌。
“余聊聊，你身边有没有一个大概十一二岁的小姑娘。”
“有。”
“别动她，她很重要。”
“……”余聊聊沉默。
“听命令。”明融说。
“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余聊聊语气骤然间冷了下去，没了刚刚耍人的劲，“敢来命令我。”
此话一出，脑内的声音开始变得杂乱，像是老旧的电视机一样发出沙沙的声音。
“……呼呼…呼呼……哈哈哈哈哈…”
“怎么是红的，尸体挂在树梢上，好久不见，天上的狗腿打断掉了，在消失哎，快放下快放下，我和你说哦把月亮拽下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在看着你，我会去找你。”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里世界（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