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本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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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狐之助哽住。
“我们本丸附近的土壤适合任何植物生长。”它头顶亮起一展小灯泡。
“成交。”
签合同、按压手印，整个过程一气呵成。
狐之助乐开了花。
时之政府的奖励抓住。
它欢喜道:“大人还有一个好消息需要告诉您，您的天空之树智慧系统可以与时之政府进行绑定，您需要的话我们马上为您办理。”
“绑定?好请务必绑了它。”赴雪疯狂脑补如何绑定的场景。
“好的。”
几分钟系统被折磨得不成人样。
“那么请赴雪大人前往您的本丸并选择一位刀剑男士作为您的初始刀吧！”
狐之助仪式感进度条拉满。
“嗯。”
一人一狐踏着七彩的云朵穿越到了另一个空间。
至一处云雾缭绕的空中小岛落地。
本丸嵌在粉嫩樱树枝丫招展下，宅前修剪整齐的灌木丛也绿意浓浓，远处清晰可见的小鸟缺角小木盆里还有鸟儿低头啄水喝。
一派生机盎然的景致。
屋内不知是什么模样。
“审神者们都是住在这么不错的地方办公的。”跟来的萤和霜由衷赞美道。
“不得不说和在家里差不多。”
对比之下就是稍微小了一点儿。
“并非如此，审神者们的本丸是根据时之政府的对审神者前期的综合评判来分配，有好就有坏，条件艰难的本丸也存在很多，就好比说赴雪大人您现在身处的这块土地。”狐之助站在台阶上眼睛都不眨地解释道。
倘若遇到家徒四壁的本丸和陷入暗堕的付丧神们，那么恶性循环的几率会很大。
这时候派出一些值得信赖的审神者最合适不过。
一个本丸一个狐之助，而一个灵力充裕的本丸，那位狐之助的工资也会随之小幅度增长，缺乏甚至不足的话反之。
时之政府迫切需要的正是赴雪这样灵力强大的人。
“原是如此，那这么说的话……初始刀剑也是确定好的?”赴雪托腮。
自然条件好，却并非所有都能成为适宜居住的最佳场所。
“是的，您的初始刀剑是加州清光，此外还有一振短刀小夜左文字。”
话音刚落，一位少年从本丸内走了出来，他身量不高，走路却十分轻巧。
赴雪目光凝住。
那是一位身着绯色暗纹格子内番服的少年，他似乎十六七岁的样子，一小缕长发绑成俏皮小辫子，脖间戴着绯色如火烧云的围巾，双肩系揽袖带，下身着黑色裙裤。
“主人欢迎回来，我是您的初始刀剑——加州清光，是被称为河川下游的孩子喔。”清光自我介绍道。
逆着光，加州清光朦胧中看到对面走来一位少女，身形高挑，穿了件驼色毛衣，温暖得不像话。
恰恰相反的是他的身后一道更小的蓝色身影瑟缩在阴暗角落里，他探出一颗毛茸茸的头来默默看着来人。
他好像没有活泼的气象。
“不必客气清光，我们一起进去看看吧？”
金色的阳光打在赴雪白皙如雪的脸上，像是恰到好处的蜂蜜糖浆，还裹着一层晶莹的甜蜜。
加州清光只觉得这位新的主人像踏着仙云而来的仙人。
淡淡的温柔中带着不可企及的疏离之感。
“好。”
“主人。”小夜左文字从黑暗中一小步一小步挪出，慢慢走到赴雪身侧，语气冷冷。
“小夜也一起吧。”赴雪只当他是怕生的小孩子、小刺猬，她学着用妈妈一样温柔的语调回应道。
本丸内不出意外地家徒四壁。
一根蛛丝低垂在赴雪眼前。
狐之助脚踩看起来唯一完好的木凳，“如大人您所见，本丸现在非常破烂。”
木地板缺了不知道多少角，大大小小的木碎屑胡乱散落在房间各个地方，和室榻榻米踩上去滑腻得像是一股名为史莱姆的质感。
几束光线将灰尘托在空中起舞。
有的是金色舞女。
没有百年老灰。
赴雪脸上还是隐隐约约带着一丝小虫爬过的触感。
但确幸本丸因为几人的到来不再那样冷清安静。
赴雪用灵力晃掉那根不听话的蛛丝，又捡起抹布擦了擦油渍铺满的桌面，乐观微笑脸:“天之降大任于斯人也，我们开始干活吧！”
“哦！”
小夜也跟着低低哦了一声。
众人共同努力下，本丸焕然一新。
“完成了！”赴雪拍拍手掌。
“主人，我们需要做的事情好像还有很多……”清光放下竹扫帚，眼里衔着一丝忧虑。
用合适的材料锻造新的刀剑、出阵、内番等大大小小的事情都等着赴雪处理。
她会怎么做呢?
前一任审神者只是来走了个过场，图个新鲜后失了兴趣便匆匆而去。
他和小夜两振刀剑自此生活在灵力极度匮乏的本丸数日，可以这么说，没有审神者的本丸不存在任何意义。
而他们在无意义的、不受时间约束的洪流中通过拼接各异的颜色来保存记忆。
太阳西斜了些，幽蓝小蝴蝶在松树暗影下显现出淡色的剪影。
扑腾扑腾——
“好像是……清光和小夜先去休息一下，我们去去就来。”
加州清光和小夜都愣起来。
休息?
两个孩子不说话，赴雪尴尬一秒钟。
“抱歉抱歉，是我考虑不周了，以后我们大家都要住在一起的，理应共同商量才是。”
她脑子晕乎乎的，糊满小野花堆积成的泥浆。
“唔——那我们可以一起去吗？”
“当然可以，但是我们应该去哪里呢？去现世可以吗？我觉得也很方便。”对于10086条审神者守则反应远差于扫描机的赴雪大胆问道。
“大人，您可以凭借流通货币小判去万屋置购所需的家具和生活用品，包括您需要的大部分事物万屋都是有的。”狐之助抹汗，只祈祷她以后能慢慢步入正轨。
“现世的话您可以带入物品但前提是经过时之政府的批准，而且往返现世的话需要消耗您大量的灵力，您现在有没有感觉脑子有一种不清醒的感觉?”
“噢噢，我们家应该有小判对吧？”
本丸外一处僻静的杉木林里赴雪声音格外清脆。
难怪她想到什么就脱口而出了。
清光、小夜身影一颤:没有小判的话也没有关系的……
小判！屯屯屯！
“嗯有的，目前时之政府奖励了您一万小判，加上天空之树智慧系统的绑定额外获得一万小判。”
“！”三人大喜。
绕过一处樱花林，便是万屋。
一只穿武士服的柴犬缓缓从蓝色门帘后走出来迎接众人。
“汪～赴雪大人，欢迎您百忙之中来到我们的小店，我是这家万屋的店主小柴丸。”他站在门前的绣球花丛里恭恭敬敬迎客道。
自从上一任审神者被解雇后他的生意就陷入了僵局，只能每天晒晒太阳听听鸟鸣提前过上好好养老的生活。
一接到时之政府的好消息它就立即进了一批货。
“你好你好，小柴丸先生请问有什么家具可以推荐一下吗？”
“有的有的，诸位请随我上二楼。”它比了个请的姿势将众人引向二楼。
几个和室的家具颜色都不尽相同。
小柴丸热情介绍道:“家具的话，各位有多少的预算呢?我好为您量身定做，我们这里有寻常但耐用的套餐还有一些比较华丽的套餐哦，汪～”
“请问价格如何呢？”
清光和小夜见到这些家具并没有赴雪想象中的反应。
仍然有些拘谨地跟在赴雪身后。
价格的话不能太高也不能太低。
“如果购买寻常杉木套餐的话是一万五千小判，单独买相对会贵一些，华丽套餐我并不建议大人您现在购入，它需要八万小判。”小柴丸良心报价，若生意做成它还会额外给大人打一下折。
“你们喜欢哪一种呢？”
“但凭主人决定。”
最终还是拜托小柴丸用灵力将家具送了回去，此时的赴雪柔弱得跟朵娇花一样。
众人则继续在万屋采购。
金平糖柜台前，五颜六色的小颗糖果装在玻璃瓶里闪闪发光。
清光落在上面的视线好像比其他柜台多了好几倍。
还有小夜也对一些发光的颜料露出一点点好奇的神色来。
赴雪敏锐捕捉到。
“小柴丸先生，橱窗里的金平糖和颜料也拜托您帮我包一些吧。”
“好嘞，汪～”它说罢一蹦一跳一一去取来装入赴雪带来的粉色兔仔布袋里。
而后几人又买了一些生活用品、零食、烟花以及够几天份的食材。
“主人，买这么多真的可以吗？”清光试探问道，而且大部分东西都是给他们买的。
“没问题！这些家里也都需要的，绝对不能亏着。”赴雪提着好大一袋子，略显吃力道。
“我来帮您。”
“我……”小夜小小声。
“我们也要！”去天空岛搜寻一圈的两小只也趴在赴雪肩上说道。
“好呀。”
结果是赴雪一大袋、清光一中袋、小夜一小袋。
两小只一人抱一只比自己还小的可爱柴犬公仔。
是那位热心的小柴丸送予赴雪的见面礼。
原本加州清光还想拿走粉兔仔的大袋子，却被赴雪以一记她个子高力气大为借口拒绝。
他只得叹了叹气。
黄昏下三个大大小小的身影在这座孤岛上渐行渐远。
夜间，一份清淡的茶泡饭下肚，疲劳瞬间随栀子花的馨香散入风中。
“宿主，您的现世传来消息，过两日您需入学常盘台中学。”
“啊——”正躲在逍遥窝里的赴雪惨叫一声。
“为什么！”
赴雪原地打滚缩成雪球，“突然就不想去上学了……”
她脸上虽映着昏黄烛火，脸色却一片惨白。
“啊，还偏偏是这种时候……”
「宿主，请接受现实」
“……”
为什么这样年龄的小孩子就非去上学不可哇！
“主人，我为您烧好了热水，您方便去洗漱吗？”近侍加州清光敲了敲格子门，礼貌问道。
“方便的。”
赴雪无奈，有气无力躺在浴桶里怀疑人生。
锻造坊。
几人拿着委托符，木炭、玉钢、冷却材和砥石按比例放入。
“这样就可以了吗？”
“是的，赴雪大人，只需耐心等待。”狐之助被赴雪捧在膝盖上一边吃着油豆腐一边回答。
等待！
几人超耐心的！
尤其是两个小孩子眼睛一动也不动地盯着火焰。
炉里金色的火焰直乎乎往上窜，其下的热风急剧地拥簇成了火舌，循环往复。
晃动、颤抖。
“大概我们都是这般出生的罢。”赴雪道。
“嗯……”
赴雪想起了很久之前有一则传说，说是锻刀的工匠们为了追求极致，采取了一种极其极端的锻造方式——以人祭剑。
他们作为工具可轻易掌握人生死。
一般钝刀即可杀死数人，但用刀剑弑杀人类只是最基础的功能。
试想一下，这样的刀剑人人都可拥有。
物以稀为贵。
美丽的锋刃下暗藏的品格才为一振好的刀剑所存在的意义。
刀匠们所做的是赋予刀剑气质与尊严。
遥远时空中甚至还隐约可见刀匠们十年如一日的付出与寄托。
莲火之地那位长满白胡子的老爷爷便是在弥留之际锻造的赴雪。
起因是他为了弥补妻子生前的缺憾——去雪原之地与雪共看一次黄昏。
十年前他的妻子在一个漫天飞花绚丽的好日子里死去。
那时，真的只有他一人与一振刀剑共同奔赴死亡与新生。
虫鸣啁啾，一切恍如隔世。
“锻造完成。”
“喔——”孩子们跪坐在一旁，各怀心事。
会是安定么？
会是江雪哥哥还有宗三哥哥么？
银白光芒过后，两个小孩子迷茫走出。
初次从黑暗里走出，好一会儿才适应了室内不甚明亮的光线。
“主人——”
“姬君——”
五虎退和他的五只小老虎以头发很长却有些不知怎么打理显得有些凌乱的小狐丸。
“……那个，我是五虎退……”
“吾名小狐丸……”
“！”
赴雪幸福得晕死过去。
被同类的孩子们围绕的感觉超梦幻的！
赴雪热情打招呼并试图摸摸两个小孩子的头。
清光和小夜则是把赴雪提前准备的点心和茶水端了出来。
小狐丸看起来比赴雪更高，也更强壮，他喝着茶，话并不多。
赴雪趁其不备悄悄揉了揉他的小狐狸毛。
意外地顺滑。
仔细看的话头发闪闪发亮的，保养得很好。
而且虽说名字只是谦辞，但赴雪却觉得意外地萌。
“姬君，这样的毛发触感如何呢?”小狐丸朗声笑道。
“……非常好，比我自己的好太多啦！”赴雪捏起草莓大福的手小弧度一抖，不慌不忙道。
“可是完全不知道怎么打理呢。”
“我来帮忙！”
说罢，赴雪从狐之助为她带来现世的首饰盒里取出一把精美的红梅木梳。
坐在小狐丸身后细细梳理。
“那个……梳子的话小狐丸先生不介意的话可以收下的。”
赴雪放下木梳，扶起小狐丸一缕发，试探性说道。
上次送给哥哥光邦小球藻是以亲人的名义，她现在是审神者应该也没问题的吧?
有问题的话也没有关系的，赴雪提前做好了心理准备。
“那就多谢姬君了。”小狐丸拿起木梳，爱不释手道。
“唉?不客气的。”
意外之喜。
“小老虎我也可以摸摸吗？”
赴雪咸猪手无处安放，视线飘到了五虎退和他的五只小老虎身上。
“嗯……”五虎退有些害羞，不知所措地把小老虎抱到了赴雪膝盖上。
柔软的五小只。
手感非常不错。
它们每一只都长得不同，却在主人的悉心照料下每一只都很可爱。
小老虎似乎不认生，也亲昵地爬到赴雪身上蹭了蹭她的脸。
两小只也和几只小老虎打成一片。
“主人，小老虎们都很喜欢你呢。”
“是啊。”
一大桌子孩子和小老虎，以后只会更多吧。
赴雪饮了口茶，茶梗又和上次一样立了起来。
她脸上笑容越来越大。
「宿主，现世那边有一则坏消息请您查收」
由于时之政府绑定了系统，所以系统说的每一个字赴雪身边的孩子们也都能听到。
“坏消息?”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本丸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