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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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酽围着毯子坐在沙发上，脸红得快冒烟了。
缓了一会儿神，她伸手捞起方才脱在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地穿回来。
秋酽穿内衣时，似是自己与自己害羞一般，低头看了看方才被莫离深着重……的地方，脸腾的一下又红了。
她三下五除二地穿上，连衣服边缘都没整理好，便跑向厨房给自己倒了一杯凉水。
莫离深，她怎么这么……
秋酽脑中第一个蹦出来的词竟然是温柔，吓得秋酽赶紧又灌了一大口水，晃了晃脑袋，将这个词丢了出去。
莫离深很好看。
秋酽牙齿咬着玻璃杯的边缘，回想着莫离深方才给她上药时的专注，唇角不自觉地上扬。当她反应过来时，慌张地看了看四周，抿唇将笑容压下去，又喝了一口水。
秋酽是个闲不住的人，没有剧组招群演，她就去找场务。打杂挣点钱总比闲下来的好。
翌日一早，秋酽拧开白色药盒，给自己涂了点药，收拾一下后出了门。
场务比群演要忙一些，大多是力气活。偶尔闲下来时，她会去偷看主角拍戏。
巧的是，这个剧组是罗筱老师的新电影，年底之前准备杀青。
一边看，她一边随意捡起一根木棍，观察演员情绪的转变，用自己的方式在地上画出折线图，方便自己找入戏的感觉。
情绪不是突然转变的，需要一点一点铺垫渲染，最终将情绪推向高潮。看似生活中很平常的事，如果放在演戏上，转变的节奏不好就会很僵硬突兀。
秋酽做群演，是接触不到这样的戏份的，没有平台给她锻炼，她便去观察别人的戏份，留着晚上自己练习。每次她看戏时，眼睛就像录像机一样，白天看过一遍，晚上回家就能一遍一遍地回放，找自己和别人之间的差距。
曾经她竟天真地以为自己拍电影就算是实现了梦想，可后来才知道，群演和演员是有天差地别的差距的。演艺圈混的人，大多都在金字塔的底层，没有几个人能像松岁寒一样熬得出头，像罗筱老师那样顺风顺水的更是少之又少。
“场务，这边帮推一下机器。”
“诶，来了。”秋酽站起身，将自己画出的曲线随意用脚尖踩了去，跑走了。
晚上回家时，秋酽正回忆着白天看的戏份，并未留意到楼下停的黑色商务奔驰。
直到她开锁进屋，才发现坐在沙发上的莫离深，以及站在她旁边的白桦。
“莫总？”秋酽惴惴地唤了一声。
白桦一来，秋酽便知道，应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过来。”莫离深没偏头看她，而是加快了自己敲键盘的速度，在秋酽走到面前时，正好合上笔记本电脑。
“白桦。”
白桦点了点头，递给秋酽一个上端带衣架的黑色袋子和一个鞋盒。
“把它换上。”莫离深抬眼，淡道。
秋酽双手捧着衣物袋，表情有些局促，咬了咬唇。
话音落下半天没有反应，莫离深不免疑惑，抬头看她。
“怎么了？”莫离深微微蹙眉。
“要在这里换吗？”秋酽低着头，声音越来越小。
白桦听完，眼睛都睁圆了，脸上有些慌乱。恨不得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遂偏头看向一边。
莫离深抱臂，吐了口气，无奈道：“回房间换。”
秋酽抱着衣服，见莫离深要生气，马上脚底抹油般溜走了。
等了十多分钟，秋酽还没出来。
“你去帮……”莫离深话说到一半，收了回来。
白桦杵在那里，一动不敢动。
莫离深自己站起来，刚要移步，卧室的门开了。
她又重新坐回到沙发上。
秋酽一席白色长裙，心形领将她秀美的锁骨展露出来，小v领设计惹人遐想又不失端庄。肩膀处两块蕾丝绣花布衬为整体添了几分秀气。纤细的手臂从布衬中缓缓舒展出来，如同上天精雕细琢的画作，自然流畅，光华夺目。裙摆蓬松又不夸张，如远山芙蓉。
锁骨上方的白色珍珠吊坠颈带称得她天鹅颈极其好看，玉骨冰肌，白璧无瑕。
她款款走来，似画作中玲珑的仙女，又似梦境中朦胧的伊人。
莫离深的眼中闪过一抹惊艳，安静地注视着她。
秋酽拎着裙摆，低着头羞赧地站到莫离深面前。
白桦也被秋酽的美惊讶到了，她第一次看到秋酽时，只知道她生得标致，但她衣着朴素又不喜张扬，当时的她绝不会给白桦眼前一亮的感觉。
莫离深眼角漾出淡淡的笑意，语气温柔：“很漂亮。”
女孩子还是心思浅，被人夸赞时，眉眼间尽是抑制不住的笑意。
莫离深起身，走到秋酽面前，蹲了下去。
她在裙摆中寻到了秋酽的脚，轻轻握住，去看后脚跟。
旁边的白桦更是一脸不可思议，屏息凝神，不敢出声。
怕秋酽不适应，莫离深特意选了双鞋跟不是很高的鞋。但磨脚是不可避免的，穿上才走几步，秋酽的脚后跟已经被轻微擦红。
秋酽的脚被她握着，当着白桦的面更是有些不好意思。
“拿双拖鞋过来。”莫离深突然出声。
屋内一片寂静……
莫离深转过头，看向白桦，眼中闪过不悦。
白桦这才从一次又一次震惊中反应过来，慌忙道：“我这就去。”
白桦将拖鞋轻放在莫离深手旁，又退回到原位。
莫离深将秋酽脚上的鞋脱下，顺势替她穿上拖鞋。
“把这两处用东西撑一下。”莫离深起身，指着高跟鞋的两处，递给白桦。
提前用报纸或者别的东西撑一下鞋，等到穿的时候会舒服很多。
“是。”白桦双手接过鞋，记住位置。
秋酽双手紧紧攥在一起，在后面偷偷看着莫离深，心脏扑通扑通的。
“后天我有个酒会，你陪我去。”莫离深重新坐在沙发上，对秋酽说。
“我……我可以吗？”酒会这个词对秋酽来讲本就陌生，更何况是陪莫离深去酒会。
“当然。”莫离深眉毛轻轻抬起，“把衣服换回来吧，给白桦就行。”
秋酽点点头，转身走向卧室。
白桦用余光偷偷看莫离深，老板的眼神一直跟着秋小姐走。她自认为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等到秋酽再出来时，脸跟个红苹果一样，手上除了礼服外，还有一条白色的围巾。
她将礼服递给白桦后，拿着围巾站在莫离深面前。
“莫总，这是您的围巾，我洗好了，还给您。”秋酽双手递过围巾，看着围巾上的针织处，心中淌过丝丝暖意。
莫离深接过围巾，站了起来。
“送你了。”她将围巾轻轻搭在秋酽的脖子上，唇角勾起淡淡的笑，“后天晚上我来接你。”
说完，转身离开了。
秋酽一动不动地望着已经关上的门。几秒钟后，秋酽用围巾盖住自己的脸，使劲儿嗅着上面淡淡的冷香。趴在沙发上，欣喜地闷声叫着。
莫离深就是温柔，全世界最温柔！秋酽回忆着脚上的温柔触感，小鹿撞乱了心房。
*
赵秋林是真的害怕了，不到三天，白桦就将项目书拿给了莫离深。
莫离深翻阅后，将文件扔进碎纸机里，看着它一点一点被碾成碎片。
“莫总，万一这个项目书是假的……”白桦在一旁提醒道。
莫离深没说话，直至碎纸机工作完成，看着一张张完好的纸被破坏，被碾碎，心中升出些许满足感。
她缓缓开口：“没关系，去会会莫礼承就知道了。”
莫离深如墨的瞳仁的中闪过狡黠。
*
酒会当晚，秋酽已经换好了礼服，坐在房间中等着莫离深。
前一天晚上白桦就将礼服送了过来，鞋子已经撑好了，不能说完全不磨脚，但比第一次穿时舒服了很多。
没等多久，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是白桦。
秋酽赶紧接起来，电话那头却是莫离深淡淡的声音。
“下楼。”
“好。”秋酽匆忙应道，正欲挂断电话。
“等等。”莫离深突然出声，似是停顿了一下，“在屋里别动，我让白桦去接你。”
“……好”秋酽握着门把手的手松开，乖乖站在原地。
不多时，门铃声刚响起，秋酽立马开了门。
倒是将门外白桦吓了一跳。
“不好意思，白桦姐。”秋酽意识到自己有点失态，低着头轻咳一声。
“那我们走吧，秋小姐。”白桦点了点头，礼貌询问。
秋酽点了点头，跟着白桦走了出去。
其实秋酽昨天晚上偷偷练了很久，正常走路是完全没有问题的，但莫离深特意让白桦来接她，她心里便生处细密的感动，那种见莫离深的期待和紧张又重新占据了心头。
两人坐电梯下楼，黑色的商务车就停在门口，秋酽调整呼吸，轻轻舒了口气，双手提着裙摆慢慢走去。
白桦看了眼商务车的后车窗，弯腰、目视前方、一身正气地替秋酽提着裙摆。
生怕被老板误会什么。
两人走到车旁，白桦替秋酽拉开车门，秋酽看到里面的莫离深，愣在原地。
作者有话说第17章 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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