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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 1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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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银白手术刀砍着「蝇头」的川井律双眼无神，动作机械，像个被设定好程序的仿真机器人。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川井律早已习惯用太刀一秒一只怪的虐菜刷进度，但现在太刀被夏油杰收走，也就是说他要重新一只小怪打一小时。
……他还没钱买咒具。
进度就不说了，已经被剥削到一言难尽的程度。就连工作，系统能调出来的，也都是让他无法兼顾刷怪与赚钱的鸡肋兼职。
砍完捡到的小怪，收拾几乎没有的行李，川井律悲哀叹了口气。
他要出发去系统推荐的下一个城市了。
宫城县的仙台市，是据系统说根据算法的最优解。
为了节省，他来的路上坐的是长途高速大巴，不舍得坐新干线，就为了省一半路费。
这世界奇怪的人实在是多得数不胜数，五颜六色的头发和瞳色是标配，先前遇到的咒术师就大多神神叨叨的。
但他没想到，居然还能有人在额头上来一圈缝合线。
川井律有点小小的强迫症，他看着那圈线就有想揪下的冲动。
最好还是完美得扯到最后线都不断。
但这确实是太不礼貌了。
为了遏制自己出格的想法，川井律把头扭至看向窗外的位置，对着后退的花草树木景色发呆。
但邻座的这个头顶缝合线的大叔比他还不会读空气，灼热的视线让他想忽视都难。
早在一开始他就已经想吐槽了，明明后面的长座还有位置，非要坐他旁边，他自闭得还不够明显吗？
装作伸展身体，川井律又转动视线悄悄观察一旁的大叔。
样貌倒是平平无奇，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喜欢盯着自己看，还双手交叉在腰侧，一直保持神秘的微笑。
难道在cos蒙娜丽莎？
总感觉有点毛病。
川井律正准备收回视线，一旁的普通中年人却像他搭话了。
“你还是来了。”
灰绿色的眸色幽深，中年人奇特笑容的嘴角又深了几度，继续不紧不慢地说着。
“虽然我不清楚你靠什么方法查到了我身上，但我劝你还是放弃吧。”
“六十年前的「全宗死刑」，那是总监部下达的命令，我不过是随手推了一把，从事实来讲，跟我并没有多大的关系。”
“但是，”中年人还是暴露出真实的恶意，眼中冷光不断闪烁，“古城家的小少爷，你对我看上的身体出手，是不是太过分了呢？”
“我可都没有把你还活着的消息告诉总监部。相信对他们来说，还是你这个人本身更加让人有兴趣吧。”
深蓝发的中年人转动手腕整理衣袖，完全不给川井律喘息思考的机会。
“念你是初犯，我这次就放过你，不跟你计较。”
“你们的宗训可是「绝不插手俗世争端」。”
“作为比御三家还要老古板的隐世古城家的继承人，五十年了，你不会还要因此与我争吵吧？”
中年人再次挂上合乎礼仪但却高高在上的不适微笑，歪头道：“当然，「浮生」我会在适宜的时刻交还给你。你换的这具身体还真是有意思，若不是我安插的眼线也在箱根，我都发现不了你的小动作。”
与川井律隐含怒气的双眼对视片刻，羂索在心中冷笑。
不过是个机缘巧合激发血脉获得术式的小鬼，过去了七十多年，还抱着重现宗族荣光的幼稚理想。
古城氏子嗣微弱，血脉越远，高级术式继承率越是几近于无，传承几百年到现在才灭族已经是天降恩泽。
小娃娃抱金砖，菅原家的分支——古城会被咒术总监部处理是迟早的事情，古城律居然到现在还天真得以为是制作出「浮生」咒具的原因。
七十年都想不明白其中因果，还在抱着复辟古城世家的白日梦，古城律能得到遗传术式，简直是暴遣天物。
这样毫无代价的灵魂身体转换，再加驱使死灵的能力，让已经替换身体将近千年的羂索都眼馋不已。
但古城家的这个术式就算他获取身体也很难窃取，过低的成功率跟咒灵操术比起来就是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之前古城律销声匿迹二十年，他还以为这无名小辈终于想明白选择自我了断，没想到把注意打到他头上。
古城律是唯一知道他野心的咒术师，但就凭古城律现在无法使用的咒力、一暴露就会被咒术总监部不惜代价杀死的身份，晾古城律也没胆对自己的宏图加以阻碍。
但为了保险起见，还是要立下「束缚」。
羂索软和下语气，浅笑道：“我们本就没什么矛盾，不是吗？”
“为了我们的友好共处，我们来定一个「束缚」吧。”
“我们互相不暴露过去的经历，等我实现我的愿想，一定会帮助你为古城宗氏一雪前耻。”
“嗯……”
“啊？我不是你说的古城。”后知后觉的川井律不配合得抽开羂索的手，话语里隐含着不悦。
呵，真是天真啊昔日的古城少爷，是被七十年的野人生活侵蚀大脑了吗？
连「束缚」只要轻微同意迹象就可成立都忘记了，甚至到现在还否认自己的身份，愚蠢如猪。
大巴车即将抵达附近的站点，正在缓缓停下。
「束缚」既已成立，他就不必再和这个傻子继承人周旋僵持。
羂索对川井律做出一个优雅的古贵族礼，扬起计谋得逞的大笑，站起身道：“那么再会了！我的……”
一股蚀骨钻心之痛从体内袭来，羂索本能捂住胸口躬身发出惊天打的咳嗽声，无数血液从他的口鼻流出，就算羂索伸另一只手阻挡，溪流一般的血仍沿着他的掌侧滴落。
“咳咳……”
“古城律！你做了什么！”
川井律死鱼眼地看着眼前中年人的表演，自从系统告诉他这大叔活了一千年，就算中年人在他面前血流成河他的内心都毫无波动。
在川井律脑内，系统的机械音还在播报中。
【宿主，帮你检测到极为不合理的霸王条款，已经开启全自动反击模式。】
川井律无语问道：“我啥也没干，也叫反击模式吗？”
【对方想要强制性与你达成不平等契约，他被反弹到反噬了。】
“……行吧。”
川井律觉得自己已经很累了。
旁边大叔的自言自语能力简直达到了满分爆表的程度，后面的老太太都瞪了这个大叔好几次了，斜前方的小孩子，都在跟坐在隔壁的大姐说“妈妈，那个大叔那么大声干什么呀”。
这个氛围已经够尬的了吧？
为什么这位大叔还能旁若无人地叭叭个不停？！他连插嘴的余地都没有！
一开始川井律以为这缝合线大叔可能是个咒术师，毕竟又是跟夏油杰一样的迷之微笑，又是跟五条悟一样的谜语人发言。
但用了「鉴定」，却显示是Lv.0，这是没有咒力的普通人等级。
对普通人，川井律不自觉就有了更多的耐心，他勉强听着大叔的迷惑发言。
中年人说得越多，川井律构建的狗血剧本就越清晰。
可能他这具身体跟一位姓古城的年轻人长得很像，大叔似乎是认错人了。
又是宗族又是宗训的，是什么隐世豪门贵族吗？
听起来是个豪门有了不得了的东西……不是咒术师，那「柯南」世界观，也许就是高科技？
总监部是个什么官职，他不懂日本史啊，掌权这么厉害吗……
日本这么恐怖？有个不错的高能研制技术不上交就要全族死刑吗？
不过这大叔在这事情上好像担得也不是什么好角色吧。
似乎是大叔告发导致人家死全家的，现在还要过来高谈论阔，男性中年人都这么大岁数了还能这么茶香四溢？这多少有点离谱了啊！
这说得也越来越不对劲了，怎么又提到箱根？
唉，不想推理过程了，这跟他又没关系，想张口停止交流，中年人还老无视他。
……就这气氛识别能力，大叔要是打工人，老板绝对会被他气死。
制止不了就让大叔说累了，再礼貌说明情况吧。
越来越听不懂的川井律放空大脑，开始神游，直到他听见中年人终于说了几句莫名其妙的约定束缚，结束了长达几分钟的单人“演讲”，还伸手摸他的手。
什么奇奇怪怪的人，怎么还动手动脚的！
“我不是你说的古城。”
他都否认了，为什么看傻子一样看着他，这大叔怎么听不懂人话？
然后大叔就莫名其妙吐血，他还没紧张多久，系统就跟他解释这是个苟了一千年的诅咒师。
那还是让这个绿茶诅咒师继续吐吧，川井律冷酷无情地想。
“啊——！！出人命了！”
周围的普通人像是才发现中年人的情况，频繁爆发尖叫哭喊。
“咳，古城律，这就是你想看到的吗？”羂索冷笑抬眼。
“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但你不会以为毁了我一具身体泄愤就可以达成目的吧？”
现在寄宿的身体不能用了，不知道古城律还有什么后招，必须先行离开。
羂索高声说话吸引黑发少年的注意，启用术式准备带自己的大脑溜之大吉。
看到蠕动的脑花，川井律惊恐呼叫系统：“统哥，脑花！活的，能动！”
【……你要拿来涮火锅吗？】
作者有话要说： 羂索：你施的是什么妖法！！！
川井律：你又搁这谜语人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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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以为我之前编个咒具就是为了普通装X（划掉）吗！
哼哼！那是为了未来更多的装X！滚雪球装X技术从我开始！！
从今天开始恢复日更啦！每晚九点不见不散！希望小天使可以每天都来看我！！（对手指
要给大家避雷一下，这篇文基于主角立场性格以及大纲剧情线，对羂索真人这样的恶役反派并不友好，我晚上会修改文案加个排雷的（鞠躬致歉
然后文名做好封面为了省钱很遗憾改名作废了，但给小天使们保证的万字之后还是有的！（叉腰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