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窥探衍生]窥见阳光》拾月无

31、杀人凶手

　　龟洞派出所

　　龟洞入口的监控录像被调出来：22：49分，曹神父乘坐的出租车在站口停下，曹神父下了车就往里面走，然后他像被什么人叫住转过身，然后走出了监控画面。时间：22：53分。“就只有这些内容了，其他的角度都没有”

　　派出所的警察坐在监控室前，摊着手也很无奈地说。

　　高武治看着一无所获的监控，走出了派出所，郑巴凛问“高刑警，那份高神父那里的名单拿到了吗？”

　　高武治点点头“拿到了，但名单上人太多了”

　　他转身看了看教堂，眼神里流露出来了焦虑，有点担心凶手会不会再次找过来，郑巴凛看明白他的忧虑，淡声说“我觉得暂时没事的”

　　高武治扭过来看他，郑巴凛继续说“龟洞派出所肯定会加强巡逻，他应该不会冒这个险”

　　高武治的电话响起来，是李法医打来的，这边简短的说明了尸检情况。

　　高武治挂完电话下意识跟郑巴凛分享进展“刚刚尸检结果出来了，死亡时间昨晚23：00至23：15分之间。跟刚刚监控里的时间是吻合的”

　　郑巴凛思考着“凶手杀神父应该是他杀人计划的意外，就是不知道这个意外会再导致什么..他以伤痛的人作为目标，刚刚从高神父叙述中，他看见嫌犯的腿一直在抖，结合他杀人用的神经肌肉阻滞药物，或许是他曾遭遇过的意外导致他的腿部问题，也可能他曾杀了自己认为该死的人，从那个时候起，他找到了自己的是非标准，开始杀死那些，他认为除了自己无法挽救的人”

　　高武治骂一句“妈的神经病，真他妈把自己当神了”他摸了摸眉毛“昨天复检尸体的时候，我也向法医提过这种药剂，他也说像这种药物毒性测验是检测不出来的，它能让正常人暂时使肌肉瘫痪，可是人的意识仍然非常清醒，那些死者，他们死之前都是清醒的，但是只能看着自己死亡挣扎不了”

　　郑巴凛“如果凶手真的是这样杀人，那他毫不在意杀戮给他带来的快感...目的只是杀人，或者说让他们‘自杀’，不过...”

　　郑巴凛歪头想了想说“他在这里杀了曹神父和之前杀过人后出现在教堂，这些其实更容易暴露自己，如果这他不是足够聪明的迷雾弹的话，就是他的破绽，那他应该不是个高智商的”

　　高武治晃了晃手“谁还管他智商高不高，有了凶手的线索就行”他拿过郑巴凛的手机给申尚打去电话

　　“空降兵，带着那份名单，让人再去对比药店购买人的记录，然后把二来洞教堂的人请到警局问话，就按照高神父给的描述看看有没有线索，我等会就到”

　　高武治挂完电话，对郑巴凛边走边说“不行，没手机很不方便，我先回家一趟，你赶紧回警局帮忙”

　　高武治穿戴好衣服回到警局，现在也才上午10点，刚刚接到姜基赫的电话，说是把二来洞教堂其他主事人叫来了警局，高武治快速扒拉几口饭就赶来了。

　　武珍北部警察局

　　申尚已经问了很多问题，郑巴凛也给出了相似的描述，他们刚好问到了关键的问题，高武治就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申尚“曹神父认识的人中，有没有为人很热心的青年？他可能遭遇过什么意外，腿看起来会经常抖的？”

　　那个主事人回忆了一下，忽然想到了一个人，他有些惊慌不安的看了看身边坐的另一个主事人，他捂了捂心口，又做了个在胸前画十字祷告的动作，安了下心神“听刚刚这些描述，我觉得像一个人，金炳昊”

　　申尚坐直了身体，问“具体说一下，这个人”

　　“这个孩子就住在二来洞，他家过得不好，母亲因为疾病过世的早，家里就剩下一对姐弟和酒鬼父亲，他父亲一喝醉就经常打骂金炳昊姐弟，唉...他姐姐上高中的时候就自杀了，家里就剩下他和他爸爸，后来他爸有天晚上喝醉了酒不小心淹死在二来洞的一条河沟里，金炳昊就成了孤儿，那时候他才13岁，曹神父见他可怜，就平常一直照顾他，他领着社区的补助金读完了高中就开始去工作了，我们都觉得，这孩子在神父的帮助下，成长的很热心善良的...经常帮居民解决问题的，他可以说是大家看着长大的”

　　郑巴凛问：“他姐姐怎么自杀的？因为什么？”

　　主事人神情复杂的开口 “听说是死在浴缸里的，自己把自己淹死了，至于原因，那说法就多了…有的说，他们那个酒鬼父亲丧心病狂猥亵自己女儿的，也有的说那女生在学校里被霸凌的…其实那姑娘学习很好的，这结局太可怜了”

　　申尚问“那他爸打他们姐弟的时候，没人管吗？”

　　“管的，报了警，派出所警察也去了，但那有什么用？下次大家看见他们姐弟还是一身的伤”

　　申尚问“那他的腿也是他爸打的？”

　　“是啊，从小打的，已经治不好了”

　　郑巴凛在听到金炳昊姐姐自杀于浴缸时就已经确定了是这个人，他问“金炳昊不是工作了？他现在什么工作？”

　　“不稳定的，一直换，哪里招人他就去，现在他好像在一个修电路那里上班吧”

　　郑巴凛重复了一次“修电路的，赵大志死的那晚，龟洞社区停电..”

　　高武治跟他对接了眼神，马上问“哪个修电公司？金炳昊家住在哪？”

　　申尚和姜基赫刑警带人去了金炳昊工作的地方，高武治和郑巴凛开车去金炳昊的家，郑巴凛看了看高武治挂在腰间的配枪“高刑警，抓到金炳昊还需要审讯呢，他姐姐和他爸的死都不简单”

　　高武治敷衍着说“知道，用得着你来提醒吗？”

　　郑巴凛努了努嘴，没再开口劝说。

　　金炳昊的家在二来洞很隐蔽的一条街道，附近也没几户人家，看起来破旧得很，高武治看着周围的环境“哼，倒真像杀人犯住的地方”

　　金炳昊的家门前却异常的干净整洁，高武治拍门“金炳昊！开门”里面没有人应答，高武治也料到会是这样，就要准备撬锁，郑巴凛说“不用这么麻烦吧，我去开门”他往后退了几步，助跑了几下登上墙边就翻了过去。

　　郑巴凛翻进院中，小院里也是干净的摸样，他警觉的看了看屋里，安静的不像有人在，就听见高武治在门外“磨蹭什么？开门啊”

　　郑巴凛走过去开门，高武治进来看了看，说“金炳昊不在家，会在工作的地方吗？”郑巴凛“先进屋里看看吧，说不准有线索”

　　推开房门，他们直接看见的是摆在桌子上的两幅女人的遗像，应该就是金炳昊的母亲和姐姐了，高武治瞧了一眼，冷声说“哼，这家伙没把他爸的照片也摆上”

　　屋子里的布局十分简单，除去一间堂屋，就只有一扇推拉门分割着卧室和卫生间，都打扫的十分干净，家具摆放的规规矩矩的，高武治忍不住吐槽“想不到，这种环境长大的，居然也会有洁癖，走，进屋里看看”

　　卧室只摆着一张床和书桌和衣柜，墙壁很干净，桌子上放着一些纸张和签字笔，纸张上是空白的没有内容，旁边的垃圾桶里有扔掉裁剪过的废弃纸张，看起来像是打印下来的报纸，郑巴凛走到书桌前，他看向钉在墙上的小型书柜，伸出手摸了摸，然后拉开柜门，对着还在翻找床和枕头的高武治喊“高刑警，你来看看这个”

　　书柜其实是个摆设，里面没有一本书，里侧的柜板上被图钉固定着一张又一张死者的照片，还有一些打印下来的新闻稿以及手写的信息，记录着这些人的家住地址，个人生活习惯等等，高武治看着，上面贴着尹慧珍、赵大志他们的照片，都用红笔画了个叉，剩余的还有两张照片，高武治把其中一张照片摘下来仔细辨认，语气不确定的说“看着眼熟，就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郑巴凛重新看了看，想了一会儿说“这个人来过警察局，应该是北岭山那次火灾的受害者母亲，但不知道具体名字。”然后他去看柜子里面的手写信息。

　　这时高武治口袋里手机震动，他一边掏手机一边惊讶的看他“就那次警局里路过一个人，你记得那么清楚吗？”

　　电话是申尚打来的“前辈，公司说金炳昊被叫去上门维修了，我们问了那天龟洞停电的事，经理说金炳昊那天请假没上班，而且后来修电工人赶到龟洞的时候，说是有人故意破坏的电力系统”

　　高武治问“他去哪里维修？哪家？”

　　“前辈等等啊，经理在找记录...”高武治这边捏着手机已经很紧张了

　　“顾客是李彩媛，地址是二来洞西街区525号。”

　　高武治说“我离那里近，我马上去看看”他挂完电话，把手机揣在裤兜里，对郑巴凛说“你去找姜基赫刑警，他那边需要人手”

　　郑巴凛站在屋里，默默的看着高武治离开，他撇了撇嘴“白痴，金炳昊不会在那的，心急就出错啊，高刑警。”

　　郑巴凛刚刚注意到堂屋的垃圾桶里还有新拆掉的医用注射器的包装，金炳昊被警察的调查打破了他的杀人规律，而且昨晚杀了神父也让他精神状态受到刺激。

　　郑巴凛重新看了一眼刚刚那个地址—“陈景英，二来洞北街7号楼308室”，走出了金炳昊的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