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什么》木子方

76、第一次争吵

　　房子转给方诚之后，不用还贷，经济压力小很多。
　　方芯换了一处一室一厅一卫的小房子，不用合租，方便她和□□相处。
　　完事之后，□□总是借口累，不想走。方芯心软，留他下来，“仅此一次，后不为例。”
　　“好，好，我发誓，骗人天打雷劈。”
　　张艾丽有时回老房子，电费两个月只有几块钱。□□许久没有回来，定是和那女人同居了。她心碎了，期盼落空。她连那女人是谁都不知道。
　　“你能不能不要走……肚子好痛……”方芯央求的眼神地望向□□。一如儿时重感冒时央求妈妈刘美姣，两人的转身像刀子，一个温柔刀，一个尖刀，插进心里不见血。她习惯了妈妈的冷漠，但凡有抉择，她只会选择宝贝儿子方诚。她又要尝受被抉择被放弃的滋味。
　　“他今天生日，一年就一次。你月经每个月都来。再说，他是小孩，你是大人……”
　　“我懂事，是不想你为难。你有想过，你不在的时候，我在干嘛？”方芯泪眼婆娑，心痛难忍。
　　“你有关心我跟什么人在一起吗？我怕我们越走越远……”像个孩子似的，扯着□□的衣角。
　　“芯，我爱你。你的房子不是转给你哥了吗？等我升了合伙人，我们就结婚，以你的名义买一套大房子。再生个孩子。那时候两个孩子大了，我全心全意围着你们。好不好？”
　　“……嗯……”□□铁了心要走，方芯勉为其难答应了。
　　“乖，我吃个中饭就回来。”
　　他每次都这么说，每次都是下午四五点才回来。
　　许靖发微信，“拒绝内耗，强大自我，第一步———下午有个互联网高端会谈，有没有兴趣参加？”附带一张会谈介绍图片。
　　原想回复，“谢谢，身体不舒服，算了吧。”转念一想，这是一个好机会，多出去走走，“有兴趣，谢谢靖哥！”
　　“十二点，我去接你。一起吃个饭。”
　　方芯吃了止痛药。坐在梳妆台前精心打扮。

　　会议两点开始。那头，□□回到方芯的出租屋。打电话无人接听。
　　会议厅里，各式大佬齐聚一堂。宣传海报上有小靖科技、闻讯科技、千度等等知名公司。
　　闻讯这个名字，好熟悉，一时想不起来。
　　开场嘉宾是闻讯科技总裁靳总，叙述几年来互联网行业的发展。接着讲述闻讯自身的发展历程。大屏幕上，一张张幻灯片看的人眼花缭乱。等等，出现一个熟悉的面孔，几年前和自己合租的程序猿。
　　“靳总，好久不见。”靳总热情寒暄，打量着许总身旁的女伴，指着方芯“许总，这位是？”
　　“哦，这是我的朋友，方芯。”
　　“您好，靳总！”
　　“您好！”目光又转向许靖，“我还以为许总梅开二度了，哈哈。”
　　方芯难为情地笑了。许靖笑道：“靳总，您真会开玩笑。我们是工作认识的。小靖不是准备上市吗？她是会计师事务所的，闻讯要是有审计业务可以找她。”
　　说着，给方芯使了眼色。方芯机灵地双手递了一张名片，“靳总，这是我的名片。有业务需求，您可以找我。”
　　靳总身旁的秘书接过了名片。几个人寒暄了一会儿，便分开了。
　　靳总秘书问道：“真准备找她做审计？”
　　靳总：闻讯跟小靖科技业务有交叉，审完小靖科技，又审闻讯，有泄密风险。再说，许靖前几年郁郁寡欢，冷面对众人。刚才又主动找我，明眼是给那女人找业务。两人私交甚笃，还是要慎重。不痛不痒的审计可以交给她做，毕竟许总亲自开口，不能驳了人家面子。你把这事记住就行。”
　　秘书听着点点头，“靳总说的有理。”

　　生日宴。
　　“我最近几天都在上海，孩子要有什么事，我可以过来帮忙。”
　　华诚禁止办公室恋情，方芯是知道的。一直以来，为了减少对孩子的伤害。两人离婚，秘而不宣。也就是说，华诚的同事还以为□□和张艾丽是夫妻俩。
　　张艾丽特意从□□钱包里抽出身份证。过会儿，装作给□□送身份证，一方面示威，另一方面探探虚实。到底是哪个女人勾走了□□的魂，让他死心离婚。
　　张艾丽去九部瞄了一眼，大致看看有多少人在，外卖点了星巴克和一堆糕点。
　　“谢谢嫂子！”
　　艾丽搂着□□的胳膊，享受着旁人一声声喊着“嫂子”。□□尴尬地想挣脱，却见合伙人迎面而来。只好装作恩爱，寒暄一番。
　　不巧的是，方芯忙完回来。看着他俩亲密的样子，一脸不可置信、悲伤、痛苦。脑海中浮现许靖的话“拒绝内耗，强大自我。”仅仅几秒钟，处理好情绪，淡漠地从□□跟着走过。
　　□□心慌了，奋力挣开张艾丽的手，冷冷地说道，“你回去吧！别再故作聪明了。”
　　张艾丽伤心透了，是她！那年年会上□□盯着的那个女孩。
　　还好刚才自己多了个心眼，加了一个员工沈琮轩微信。翻看他的朋友圈，很快找到一张部门合照。
　　“小沈，照片里那个女孩是谁？”沈琮轩只觉得莫名其妙，手指滑动放大照片，看清人之后，回复了一句“方芯。”
　　“哦，长得不错。能把她的联系方式发给我吗？”
　　沈琮轩没有多想，就把方芯的手机号发了过去。
　　张艾丽回家思前想后，翻来覆去，还是觉得约见方芯。
　　“您好，方芯！我叫张艾丽。”
　　“张艾丽？您是哪家公司的？”
　　“不是公事，是私事。我是□□的老婆，准确说是前妻。”
　　“您找我有什么事吗？”她突然想起，在□□的离婚证上见过这个名字。完了，来者不善。
　　“我们见面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