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给大宋诸臣直播徽宗玩角色扮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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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赵宋之朝究竟在做什么?”虽然天幕上的画作与书法精妙绝伦，并且水平明显超时代，嬴政还是没那功夫欣赏，并且发出由衷的质问，“这当真是在做皇帝?”
这不仅仅是他的困惑，连身边的李斯、尉缭一行人也都想发问。
他们这个时代没有什么艺术家的概念，虽然也推崇一些珍奇宝物，但书画这东西根本还没自觉发展起来，什么书法对他们来说，只要统一标准方便使用就好，因此他们不理解为什么一个当皇帝的会迷恋于此。
只有李斯最近忙于修正小篆，对书法相当敏感，只是近年来这位逐渐上了年纪，眼睛有些花，不太瞧得清天幕上的瘦金体，等凑近了去看后，瞳孔中放出赞许的光:“确实是一手好字，笔锋瘦细，运笔也挺劲，望之秀美洒脱。”
“美则美矣，字用于国事还是浑厚古朴些为好。”扶苏评价道。
李斯颔首表示同意:“此瘦金体过于考验技巧，不便于天下通用，若无徽宗笔墨之神韵，则失之毫厘差之千里。”
“朕每日忙于国事，尚已心力交瘁顾头难顾尾，此所谓徽宗为何能有这般闲情逸致?”嬴政并无心思交流书法，只是着实想不明白。
“所以其成为了亡国之君。”扶苏道，“瞧他这手好字，代写书信都比为人主强。”
“天子明则天下明，天子暗则天下暗。”大秦世子又发出了一声感慨。
这时天幕上来回流动着一行行小字，始皇帝视力好，一眼便看到了内容:
【钦宗还拿妻女抵赔款，1000锭金卖个女儿，500锭卖族姬，出生行为】
【把哲宗送的梦幻开局打个稀烂，大宋变大怂】
【赵佶还怪他老婆没气节不寻死呢，也不看看他什么德性】
“他们也配姓赵?”嬴政本来还没那么愤怒，一瞧见卖女儿，立刻恼上心头，“身为一国之主，行此人所不耻之事，不配跟朕同宗。”
大秦的男儿即便兵败，也断然不会接受此等丧权辱国的交易，他们宁愿接受秦律的严厉处罚，也绝对不会给老秦人蒙羞。
这一点也是经过多年打磨后刻在秦人骨子里的认知，大秦输过，也受过屈辱，但会在血河之中重新爬起来，并且以令天下震惊的姿态，对敌人予以最有力的回击。
【可能追求长生不老是每个事业有成的皇帝的通病，但赵佶属于是皇帝当着当着没意思，觉得还是得道成仙更适合他，授意道箓院册封他为“教主道君皇帝”，最后甚至在金人大军压境时派出“六甲神兵”前去应战，金兵铁骑来攻，宋军披头散发念念有词，给金兵都看愣了。】
“他也配成仙?”
嬴政顿感和这位皇帝有了一样的爱好，是对自己的蒙羞。
“长生不老岂是他可妄想的?”李斯会察言观色，见皇帝生出不悦之色，连忙发言，“脸面都要丢到天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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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天音将自家儿子和李煜类比，赵顼心里浮起了强烈的不适。
虽说这儿子很混蛋，但那李煜也不过是个死于祖上之手的阶下囚，他作为一个护犊子的父亲，内心还是抗拒将儿子划归为南唐后主一类。
“这天音未免言过其实，我儿怎会与李煜相提并论。”
他低声自我安慰，然而却被身旁几个耳朵灵敏的秘书监听了个一清二楚。
“……”
您儿子还不如李煜多了去了。
秘书监们疯狂在内心吐槽，李煜虽说也是历史的失败者，但人家至少把能做的都做了，依据长江天险募兵提升军备，也没有消极怠战，还一度能跟大宋军队有来有回，最后实在是国力相差悬殊打不过了才被俘，这赵佶和他能有什么可比性吗?
不过皇帝的面子不能不给，为了照顾官家为数不多的自尊心，一群打工人只能陪笑道:“那南唐后主耽于游乐，而我朝太.祖英明神武，志在四方，其输给我大宋半分也不冤。”
秘书监也是求生欲拉满，既不能违背良心夸赵佶，又怕赵顼受到几重打击后龙体生恙，只得避实就虚，将这话题敷衍过去。
【徽宗骚操作确实匪夷所思，他还特别喜欢那种江南奇石，费了大半民力把一块巨石运到汴京以后，给它专门打造了一座亭子，周围还有上百块小一些的石头围绕着。这皇帝也是个取名狂魔，觉得汉字太多了不用不舒服，赐给这块石头叫“昭功敷庆神运石”，这还不够，又给它封了个爵位，号称“盘固侯”，当年卖官的东汉灵帝跟他比都要自矮一头。】
“……”
此时无声胜有声。
秘书监们的眼神虽然没敢直视赵顼，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你看看李煜能干出这事儿吗?
赵顼也觉得，只要是个正常人，确实不会闲着没事给石头封侯。
这也只能归结于帝王的特殊爱好，不能用常人来解释。
【他甚至还有种非常新潮的癖好，喜欢和臣子玩角色扮演。也不知道出于什么独特的情愫，徽宗有事没事就喜欢拿老爹的臣子司马光开玩笑，臣子也没大没小，拿儿子比作老子。有一次，蔡攸在宫中与宋徽宗扮演参军戏，戏言道：“陛下好个神宗皇帝。”徽宗以杖鞭打说：“你也好个司马丞相！”】
【还有个重臣王黼，有次和宋徽宗打算翻宫墙出去玩。宋徽宗踩在他的肩膀上，还是够不着宫墙，便说：“司马光，耸下来！”王黼也回答：“伸下来，神宗皇帝！】
这信息对于在场的人来说，比给石头封侯还要惊人，听得人嘴角都抽搐了。
赵顼差点再次晕过去。
下意识地瞥了眼周围，确认司马光此时不在朝中，他才略略宽心。
不过身边人的神色，比打翻宋徽宗的颜料还要精彩。
几个司马光的门生脸都绿了，听到恩师成为了这等昏君奸相口中的调侃对象，若不是神宗皇帝还在眼前，早就“君不君，臣不臣，无怪乎亡国”的话骂上去了。
王安石虽然觉得政敌被这么恶搞有些好笑，但怎么也笑不出来。
如果是市井话本里被这么编排也就罢了，他甚至会念给司马光听听，但这可是皇帝和大臣，肩负着一国重体，却如此轻佻放荡，当真是“端王不端”了。
他突然觉得未来的哲宗皇帝给弟弟这个封号，很难说不是慧眼识人，很是起到了一个反讽的作用。
而赵顼是最里外不是人的一个。
儿子拿前朝老臣和老爹当众玩笑，赵顼心里生气也不好流露在连上，但司马公此时虽然被他弃之不用，却仍然具有在士子间超凡的影响力，这故事如果被传出去，司马光为人方正，是最不能忍受被挂在嘴上开涮的，咬牙切齿记仇于心不说，天下士子也要对趋之若鹜的朝堂大失所望了。
辛辛苦苦寒窗十年考得功名，以为终于能大显身手造福百姓了，皇帝却是这么个货色，顿时手里头本来就背到吐的论语孟子更令人折磨了。
都说读书人要忠君爱国，这忠的是哪门子君?
【能被这么重量级的皇帝当左膀右臂，蔡京肯定也和忠臣良相搭不上边。这人后面四度封相，赵佶对他爱得深沉，其早期的仕途却相当坎坷，一开始是新党中的干将，也因此得到了神宗皇帝和王安石的重用。】
“王相公的眼光有待磨砺啊。”天音话语一落，苏轼笑道。
苏辙闻言，心知这兄长又改不了心直口快爱开玩笑的毛病，要是被有心之人听见那就完了，忙扔给他一个眼风:快闭嘴吧哥。
不过幸好王安石没往心里去，只疾言厉色地瞪着被所有人目光包围的蔡京，一时间朝堂所有姓蔡的都忍不住吓得跪地，不敢见人。
蔡京更是直呼完蛋，躲在大殿的梁柱背后瑟瑟发抖，脱下官服，遮住了自己的大半张脸。
他本以为靠左右逢迎终究能混出头，之前王安石对他评价也不错，以为自己的时代总算来临了。
不料临头一闷棍，直接把他打出原形不得翻身，还直接冠上奸臣的名号，这可真是老天不眷了。
而保守派们脸上大多幸灾乐祸，大有一种:看吧，这就是官家所信任的新党的意味。
毕竟之前神宗贬斥旧党，还逐了文彦博、司马光的官，大力提拔变法派人士，保守派早已对此不满，今日终于逮到一个未来祸国奸臣的苗子，还能顺带着给王安石治个识人不清的罪，岂非天赐良机?
章惇等几个新党看了这群政敌并不加以掩饰的得意神色，无不愤愤然，然而想回击又找不到合适的言辞。
回首再看焦点蔡京，更是羞于与这等人为伍，不自觉都远离了几步。
这下整个大殿形成了一个圈，蔡京一个人被孤立在中间，像人人喊打的罪犯一样被围观着，虽然没被扔鸡蛋和菜叶，但文人眼神凌厉如刀，硬生生要将他皮肉割裂。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给大宋诸臣直播徽宗玩角色扮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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