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绝世渣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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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了天机老人爱徒的脸，御兽司的弟子们终于老实了下来。他们惶恐地等了三天，却一直没有等来天机院的问责，不由得困惑了起来。
是伤口太浅了，还是这个季思娴根本不得天机老人喜欢？
殷小婉大马金刀地坐在椅子上，一遍遍地擦着一柄弯刀，嘲弄地道：“你们怕什么？她怎么可能会把这件事告诉别人？”
师兄万灯青蹙眉道：“为什么？”
虽然大事上脑子不好使还疯，涉及到女人间这些细微婉转的心思，殷小婉的脑子立马够用了：“季思娴最得意的就是她那张脸，现在毁容了，要是让别人知道了，谁还会为她出头？”
万灯青素来正直，下意识地道：“若是真的喜欢季道友，想必喜欢的也是她的人，必定不会因为容貌有损而轻视于她？”
殷小婉手底下动作不停，噙着一抹笑瞥了他一眼，悠悠道：“你这是不喜欢她。但愿你哪天有了喜欢的人，也能这么硬气地说这话。”
她在阳定城见惯了这种事，即便是在外人看来琴瑟和鸣的父王母后，也并不像表面上那么完美。
她很早就想得明白，既然男人更爱的是那层皮囊，那么她为什么不可以？
好巧，她也喜欢长得漂亮的男人。
殷小婉心里不仅想得明白，更想去上门“问候”一下季思娴，把擦得锃亮的弯刀挂在腰间，便带着几个御兽司弟子出了门。
刚一打开房门，一道凌厉的剑气从斜刺里冲出来，直冲着殷小婉的面门而来！
殷小婉惊呼一声，根本来不及抽刀阻挡，凭着本能踉跄着往后退，还好身后的万灯青举起手中的剑鞘，格开了这一剑。
胸腔里的心脏还在砰砰直跳，殷小婉惊魂未定，毫不怀疑刚刚那一剑是真的想要杀了她，又惊又怒地看向持剑的高大修士：“你疯了么？知道我是谁吗？”
万灯青却忽然上前半步，挡在两人中间，背在身后的手朝她挥了挥，这才对面前的人道：“夏侯道友为何要对三公主不利？”
殷小婉诧异地看着万灯青，目光又移向面色冷沉的夏侯冲：“你就是夏侯冲？季思娴的那个姘头？”
一声轻吟响起，夏侯冲手中的长剑再度出鞘，根本不管面前还挡着个人，剑锋擦着万灯青的脖颈刺出，停在殷小婉颈侧。
殷小婉被万灯青脖子上嫣红的血痕以及近在咫尺的剑锋吓傻了。
夏侯冲的声音既冷且轻，听着虽然慢条斯理的，却有一股阴沉之意：“原来殷三公主也有怕的时候。伤我师妹的时候，怎么就不知道怕呢？”
殷小婉不敢相信：“季思娴告诉你了？她怎么敢？！”
季思娴当然不会主动把自己被毁容的事情告诉夏侯冲，但她有很多种方法让他知道自己被殷小婉欺负了，而且欺负得非常狠。
夏侯冲看着稳重，实际是个极其自恋且自负的人，季思娴几次在他眼皮子底下吃了亏，会被他视为对自己的挑衅和侮辱。
“请殷三公主看清这是什么地方，在我天机院公然行凶，天机院弟子为何不敢说出来？”夏侯冲冷冷道。
殷小婉还以为季思娴把容貌被毁的事情也说出去了，一边暗恨这女人心机深沉自己小瞧了她，一边还在破口大骂：“那个季思娴脚踏两条船，你还是大师兄呢，眼睛就瞎成这样？”
“公主！”
万灯青面色一变，但根本拦不住殷小婉这张破嘴，夏侯冲剑花一挽，凌厉灼目的剑光冲着殷小婉的面颊而去！
殷小婉双目紧缩，瞳孔里倒映出精亮的剑光。
正在她以为自己这张脸就要不保的时候，一道磅礴的灵力从空中落下，似湖水一般，向这边推波跌浪而来。
夏侯冲此剑是为了出气，不防还会出现旁人，长剑立即被灵力卷起，远远地丢到了一边。
他目光微变，抬头看去，就见一个身着御兽司弟子服的年轻修士从天而降，落在了他们面前。
来人相貌平平，周身鼓荡的灵气却异常汹涌，夏侯冲一时竟看不出他的境界。
这也意味着，这人的境界要么与他相当，要么……在他之上。
在夏侯冲的认知中，御兽司修为与他可堪一比的，弟子中只有一个。
殷罗定的义子，闭关十年不曾出山的御兽司大师兄，萧不应。
据说萧不应原本不叫萧不应，只是因为这家伙太过沉迷于修炼，性格沉闷，后来又干脆躲到山里闭关十年不出，这才有了这个名字。
他居然出关了，而且修为已经高到了自己都无法看透的地步？
夏侯冲暗自心惊。
萧不应落地之后看都没看夏侯冲，两步走到殷小婉面前，面上是慢慢的关切和痛心：“小师妹，我来晚了。”
殷小婉却是一脸不耐烦：“你看清楚，我是你三公主。”
萧不应从善如流，一脸深情地重新开口：“三公主，我来晚了。”
殷小婉半句话都不想和他多讲：“你现在可以滚了。”
萧不应面皮僵了僵，居然装作没听见这句话，深情款款地执起殷小婉没拿刀的那只手，痛心道：“我知道你怨我。让你一个女人拿起刀，是我的错，你打我也好骂我也罢，我决不还手。”
“……”被晾在一旁许久的夏侯冲脸色白了白，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自己一直以来以为的对手，居然是这种风格。
他还没来得及张口，殷小婉就骤然抽出手，反手抽了萧不应一巴掌：“你敢摸我的手！”
萧不应的脸被抽得歪向一边，鬓边的发丝滑落，遮住了他半张脸，也掩住了他眼中阴晴不定的光。
想他上辈子，何曾被殷小婉这女人如此对待过？
没错，如今萧不应的身体里，正是被雷劫劈中，与君识一起被劈回十五年前的仲鸣玉。
仲鸣玉醒来后，发现自己居然身在冥域，还被劈进了君识的身体，本来是很高兴的。
十五年前的仲鸣玉只是一个刚刚引气入体的傻小子，可十五年前的君识却已经是称霸冥域的清江尊者，修为已至揽星境。
仲鸣玉忍不住自得，开局便是揽星，难道老天叫他重活一回，是让他带着冥域称霸星海大陆？
但他很快就得意不下去了。仲鸣玉发现，君识的身体伤得比他想象得要重得多，在沉眠了三个月之后，君识的身体竟然还没有要苏醒的迹象。
仲鸣玉不得不接受这是具废物身体的事实，借助自己曾经学到的一门秘术从君识的身体中脱离，四处游荡，直到见到闭关修炼、走火入魔的萧不应，才趁他不备夺了他的舍。
仲鸣玉选择萧不应是有理由的。萧不应是御兽司的大弟子，而御兽司的殷三是他前世一众红粉知己中最没脑子的一个，也最容易俘获。
虽然系统不知道去了哪里，但不妨碍他想重走上辈子的路，借着这些女人再次登顶星海大陆第一人的宝座。
只是……殷小婉这女人瞎了眼了么，怎么敢这么对自己？！
仲鸣玉咬了咬牙，再次端起深情的表情，依依望着殷小婉：“小婉……三公主，是我唐突了，只是看到你有危险，我情难自已。”
殷小婉看着他五官都因为“深情”皱到一起，颜狗的她恨不得戳瞎自己的眼：“够了！要我说多少遍，我对你这么丑的没兴趣，你还没他长得好看！”
她手指指处，正是面色苍白的夏侯冲。
只是不知道夏侯冲的苍白，是因为冲境失败伤的，还是被仲鸣玉恶心到的。
仲鸣玉回头看了一眼夏侯冲，这个上辈子觊觎季思娴、最后成为他手下败将的炮灰，脸色阴沉了些许，又回过头来不可置信地看着殷小婉。
她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难道她上辈子和自己在一起，就是因为看中了自己的脸？
仲鸣玉表情复杂地看着殷小婉，生气伤心的目光中竟然带了一丝丝委屈。
那他引以为傲的人格魅力呢？他狂悍霸气的傲人风姿呢？难道就不如那一张脸？！
仲鸣玉不敢相信，仲鸣玉不能接受！
他痛心疾首地看着面前这个渣女，仿佛被欺骗了两辈子的感情，痛诉出声：“殷小婉！你这里欠我的用什么还——”
天机院的客院，孤零零地回荡着仲鸣玉的呐喊。
“用什么还——”
“什么还——”
“还……”
殷小婉表情空洞。
“有病。”夏侯冲再也呆不下去了，他已经忘了自己为何而来，捂着自己收到重创的心口快步离去。
殷小婉也想走，她嫌丢人。可惜仲鸣玉更快一步地拉住了她，红着眼睛道：“殷小婉，你还没有给我一个交待。”
殷小婉早就知道他父王有意撮合自己和萧不应，这才借这次灵□□易跑了出来，为的就是躲开这家伙，没想到他居然追到天机院来了。
她立刻跳开三丈远，并在仲鸣玉要追上来的一刻掏出弯刀指着他道：“告诉你，和我保持这个距离，再敢靠近，我就叫父王把你召回去！”
好不容易说服殷罗定放自己跟来的仲鸣玉当然不肯回去，只得愤懑委屈地停住了脚步，用一种幽怨的眼神看着殷小婉。
殷小婉双眼刺痛，再也忍受不了，完全忘记这是自己的客房，带着万灯青等人赶快跑了。
心灵收到重创的仲鸣玉刚来天机院，他的客房还没有收拾好，于是失魂落魄地在焉支山上游荡。
他游荡到悟剑部，想去看看上辈子与自己感情甚笃，也是追随自己最久的红颜知己季思娴，可惜季思娴一听他是御兽司的人，连面都没见便将他赶了出来。
仲鸣玉又游荡到问心道，想起自己上辈子从这里艰难爬上来的经历，那是自己一切荣光的开端。
一阵虎落平阳的哀伤从心底升起，他想着想着，忽见一条人影从问心道上走了上来。
大晚上的，谁这么晚还在爬问心道？
仲鸣玉定睛看去，竟然觉得这人还有点眼熟。可到底是在哪里见过呢，他怎么想不起来？
脑海中忽然灵光一闪，仲鸣玉瞪大了眼睛——这不就是“自己”么？！
行动先大脑一步冲了出去，仲鸣玉快步走下问心道，拦在来人面前：“你是谁？”
刚在外面偷偷修灵回来的君识忽然被人拦住，抬头看向拦他的人。月光落在他微微蹙起的眉尖上，在他眼窝处投下一片阴影。
这熟悉的表情，这矜傲的眼神……
仲鸣玉的大脑难得像风车一样快速转动了起来，既然他被劈到了君识的身体里，那么君识……
“你是君识？！”仲鸣玉失声喊了出来。
虽然是问话，却是笃定的语气。
君识眉峰微动，很快认出了眼前人的身份：“仲鸣玉？”
两世宿敌狭路相逢，仲鸣玉的眼睛几乎喷出火来，想到这阵子的遭遇，他委屈愤怒得不行，心底却又对君识始终有些许忌惮。
“你将我坑得好苦。”他恨声道。
君识微微一笑：“好巧，我也是。”
当他愿意接盘他那一大堆莺莺燕燕的后宫么？！
他是做了什么孽才被劈到这个只知道播种的傻子身上？！
仲鸣玉恶狠狠地盯着他，怨愤道：“邬笑笑、殷小婉、季思娴现在是不是都心系于你？别得意得太早，她们都是我的人，我只不过是不在一段日子，迟早有一天，她们都会回到我身边。”
君识“呵”了一声，嘲讽全开：“那请你快点。”
仲鸣玉：“……”
他瞪了他一眼，这才又靠近了一些，低声问出自己最关心的问题：“种马系统是不是在你身上？”
说完，他紧紧盯着君识的脸，想从他脸色看出一丝丝蛛丝马迹。
君识面无表情地拉开与他的距离，漠然道：“离我远点，我不好这口。”
仲鸣玉愣了一下，不等他开骂，君识就道：“你可知道这个系统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仲鸣玉忽然有那么一瞬间的停顿，上辈子种马系统跟了他十五年，他其实很少思考过这个问题。
系统从何而来，为什么绑定自己，又想要自己做什么？
表面上看起来，种马系统就像个勤勤恳恳的田螺姑娘，一心要辅佐仲鸣玉成为星海大陆第一人，帮助他顺利飞升。
可实际上……也许它真就是个田螺姑娘？
君识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这货什么都不知道，懒得搭理他，直接越过他就往上走去。
仲鸣玉倏然回神，立马拔出长剑，指着君识：“我现在可是观微境巅峰，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君识脚步停了一瞬，轻轻叹了口气，接着又继续往上走去：“你是不是傻？这到底是谁的身体？”
仲鸣玉：“……”
对哦，这是他自己的身体啊！他的宝贝种马系统还在这具身体里呢！
仲鸣玉一脸悲伤，悲伤中又有些许愤怒，愤怒中又有些许委屈，嘶声喊道：“明天的比试，我一定会打败你的！”
君识已经飘然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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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场比试是由天机院出题，但平心而论，天机院众人并不觉得他们占到了什么便宜。
谁都知道天机院的御兽部是个养鸟喂鸡的夕阳红疗养院，指望他们拿出什么技能，遛鸟么？
还别说，邬笑笑三人的出题灵感还真跟鸟有关。
那天三人就第二场的题目一筹莫展，君识抱着胳膊倚在梧桐树上，下巴冲被邬笑笑抱在怀里的血凤抬了抬：“这家伙这么听你的话，都说百鸟朝凤，不如就比谁能让灵兽臣服？”
邬笑笑摸着血凤光滑柔软的羽毛，眼睛亮了亮：“对哦~”
唯有皮湫不能理解：“可是血凤只能让禽类臣服，万一他们拿出来的又是大黄乌云这样的走兽呢？”
君识好整以暇地看着邬笑笑，等着她回答。
他的这个建议可不是胡乱提的，那日乌云突然发狂，连大黄的命令都听不进去，可邬笑笑只是呲了呲牙，就让那只看起来十分凶悍的中阶灵兽趴了下去。
如果他所料不错，乌衣族应当是对兽类有着某种天然威压。
果然，邬笑笑拍了拍皮湫的肩膀，丝毫没有怕的意思：“你就放心吧~大不了还有大黄在呢~”
皮湫瞅了瞅邬笑笑，又瞅了瞅君识：“……”
你们就这么信任敌方的灵兽么？
皮湫揣着一腔担心撑到了第二场比试的那天。当比试题目被宣读出来的时候，殷小婉等人直接不客气地笑了。
唯有万灯青盯着对面三个看起来还很稚嫩的少年少女，眉尖露出些许担忧。
仲鸣玉昨晚想了一夜，在他看来，想要重新赢回殷小婉的心，就必须要让他看到自己的人格魅力。
所以，还没等殷小婉说话，他便直接站了出来，傲然道：“我阳定城御兽数百年，麾下灵兽无数，无不驯服，如今其他四大宗门用的也多是我们的灵兽。与我们比灵兽臣服，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邬笑笑皱了皱眉，她怎么从来没见过这人？
“你是？”
仲鸣玉昂首挺胸，声音浑厚：“御兽司首徒，萧不应。”
邬笑笑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萧不应啊……
这位可是她在梦境中印象仅次于仲鸣玉、君识和夏侯冲三人的人物。
不是因为他与仲鸣玉有什么恩怨纠葛，甚至在整个梦境中都没露过面。
邬笑笑会记得他，实在是因为这家伙的结局太惨了。
在梦境中，星海大陆上出现了一处上古秘境，为了去秘境中寻宝，五大宗门都派出了各自最为优秀的弟子，天机院派出的是仲鸣玉，御兽司派出的是殷三，这段秘境之旅也因此成了仲鸣玉和殷小婉……等一众女子的定情之旅。
可御兽司原本要派出的人是萧不应。
萧不应那时已至观微境巅峰，马上就要突破灵游境，在整个星海大陆年轻一辈中也是佼佼者。
只可惜，那时的萧不应出了点……小小的意外。
她在梦境里看到御兽司的弟子私下里议论，萧不应沉迷于钻研御兽之术，竟想将自己和灵兽合为一体，从而获得灵兽的凶残攻击力。
合没合为一体不知道，最后萧不应走火入魔，被人发现的时候，他和自己的灵兽都只剩下了残缺的尸体，场面惨不忍睹。
没想到，她今天居然能在这里见到活着的萧不应。
这和梦境里的不一样啊！
梦里……萧不应明明没来过天机院。
而且……萧不应此刻既然能好端端地站在这里，那他和灵兽合为一体的计划，是成功了，还是没成功呢？
邬笑笑好奇地打量着对面的男修，试图在对方身上看到什么兽耳兽尾等东西。
仲鸣玉莫名地看着对面的小矮子打量自己，纵然他心系邬笑笑、季思娴、殷小婉等等一系列佳人，对小矮子这样干瘪的少女不感兴趣，但也忍不住将背挺得更加笔直了些。
殷小婉这女人不识货，还是有人眼光精准的。
君识蹙眉看着邬笑笑一个劲地盯着仲鸣玉看，沉默片刻，道：“你看什么呢？”
这俩之间莫不是有什么心灵感应，仲鸣玉都夺了萧不应的舍了，难不成这小傻子还能掉进这个坑里？
邬笑笑还在认真观察，嘴上敷衍地道：“我觉得这个人一定有他的特别之处~~”
君识：“……”
前两天还说崇拜自己，今天就对着另一个人犯花痴，这个傻子的审美果然不能相信。
殷小婉不想再看到萧不应这人再在自己眼前蹦跶，今天难得没有多说话，反而开始催起流程：“快点开始吧。”
她拍了拍手，就见换了一身新衣袍的濯玉牵着大黄走了上来。
大黄是御兽司带来的这批灵兽中等级最高的，作为一只高阶一品灵兽，在它以下的低阶及中阶灵兽无不对它绝对臣服。
殷小婉笑了笑，只要天机院今天拿不出高阶灵兽，这场比试他们必胜无疑。
而整个星海大陆，只有他们御兽司拥有高阶灵兽。
高阶灵兽战力强悍，他们从来不会将高阶灵兽拿出来交易，而是全部契约给殷氏皇族。
皮湫有些紧张地看着邬笑笑。
然后，他就看着邬笑笑从容地从地上抱起来一个……篮子？
篮子上覆盖着一层花布，看上去就像是普通妇女卖鸡蛋时用的那种篮子。
殷小婉嗤笑了一声，她听说天机院的御兽部专业养鸡，难道他们今天是跑这儿来卖鸡蛋来了么？
但她很快就笑不出来了。
因为邬笑笑掀开了那层花布。
一只漂亮的、火红的凤凰从篮子里冒出了脑袋，灵活的黑豆眼机警地朝四周瞅了瞅，然后拿自己的翎羽蹭了蹭邬笑笑的手心。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绝世渣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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