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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4-3.6 ...

  •   3.4
      我是第一次使用“裙带关系”,没什么经验,不知道其他人进亲戚公司是不是都这样。
      早上我乘表叔的车一直到公司正门,随后见识了电视剧里自带BGM的霸道总裁出场。
      本来一切都还正常,结果突然霸道总裁转过身,对车里说:“跟着我。”
      啊?呃……啊?
      表叔你不用等我似的站在那,我一会偷偷跟上就好了……你一动不动看着我干什么?还朝我伸手是要干嘛!
      这种好想消失的羞耻感是怎么回事……
      然后,我人生中,第一次在10分钟之内收获这么多目光,和小说里不一样,我分辨不出那些目光的含义,就觉得很不愉快了。
      看什么看,走后门没见过啊!
      接着,了解自己想象力之匮乏,是在进入表叔专属办公室。
      第一次见这种办公椅的摆法——转学过来的班级里没有多余的课桌,老师让你和旁边同学共用一张——这种即视感怎么能出现在大老板的办公室!快来人告诉我表叔办公桌后面怎么看怎么违和椅子不是给我准备的!
      表叔随手解开西装扣,指着那个椅子说:“坐。”
      呵呵,钟助理我居然幻听了呢。
      钟助理笑咪咪对我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这是薛总特意吩咐给李少准备的。”
      我简直不敢看钟助理身后,一路跟上来,打算汇报工作的各部门老总的表情。
      我努力憋出个笑脸,“没事,我、我站会。”
      表叔说:“坐吧,这样我教你更方便。”
      你不要乱说话了!教我管理你公司干嘛!他们误会了怎么办!我都听到那些抽气声了!
      我使劲扬起嘴角,让自己笑的看起来自然些,“我就是个实习生,表叔你太认真了,我妈拜托你,让我了解大公司运行而已,随便给我安排个地方就行。”
      表叔转头看向钟助理。
      钟助理说道:“先让李少从基层学习也未尝不可,有些事比起说,还是实际去做学的更快。”
      表叔问:“那安排小夕去哪里合适?”
      各位老总突然开始蠢蠢欲动。
      一个说:“不知李少是什么专业,有什么感兴趣的方便没有?”
      另一个道:“我们部门年轻人挺多的,工作大多涉及各个部门,应该很适合李少了解公司运营。”
      还有人道:“我们部门最近刚好有个空缺……”
      表叔张口要说什么,我忙大声道:“轻松!……我想去轻松一点的部门,不要太忙的……”
      随着我的声音越来越小,老总们也沉默下来。
      大老板面前,谁敢说自己的部门轻松?
      我并没有想在“上邪”久待,来这完全是我爸妈给的压力,表叔是很牛逼,但是太不按套路出牌,我有点适应不良,这才不到半个小时,我都用了三个“第一次”了。
      输了输了,我凡人一个,不敢与神仙比肩。还是选择无所事事,过一段时间,等爸妈对我死心,我就回能回家了。
      在听到我没出息的宣言后,表叔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只是将目光再次转向钟助理。
      钟助理居然一点不慌,要知道现在他说出哪个部门,都有可能得罪那个部门老总,不说的话更惨,直接得罪大老板。
      该说不愧是大BOSS的近臣,钟助理居然毫无压力淡定道:“……公关部可能比较符合李少的要求。”

      3.5
      公关部是市场部下属,男女比例1:7。
      女的肤白貌美大长腿,男的温文幽默小奶狗。
      日常工作不多,听说一旦忙起来和打仗一样,我还没见识过。
      “有什么好见识的,我们忙起来不外乎两种情况,大企划和危机公关,前者问题不大,就怕后面的,最好永远不要出现。”
      公关部总监暂时空缺,由徐主管代理,她的年龄我看不出来,比我大总不会错。
      公关部对仪表要求很严格,是“上邪”少数有置装补贴的部门。徐姐说:“当兵打仗还知道磨枪,你们的西装,裙子,粉底,口红就是武器,咱们就是公司的门面,时刻准备冲在最前面。”
      她每次踩着高跟鞋进公司,我都有一种看到女王巡视土地的错觉。
      “咱们是市场部是干什么的,你刚踏进公司大门,所有人都知道大老板的侄子来了。”
      对我的裙带身份公关部的大家也不见避讳,稍有照顾也不会过分,刚开始还会有人想打探什么,碰了几次软钉子后就不再问。
      公关部里的人各个都不简单,也不知道HR哪里搜罗来的,个顶个精,我都怀疑是不是整个“上邪”的“精华”都弄这来了。
      要不是我从小在人精堆里打滚,不知道得被摆弄成什么样。
      上班一周,感觉还挺有趣的。大部分时间聊天打屁,还看戏精表演,市场部消息灵通,我也跟着听了不少八卦。
      我这么愉快,也有整整一周都没见到表叔的原因。就像上学时,班主任不在的那种松快,甚至比那时候更好,因为没有课作业。
      第二天周末,我许久不熬夜,正打算打个通宵游戏。
      安静的走廊里传来些许声音,这里隔音很好,声音居然还能传到我这,再不出去看看就不合适了。
      我推开门,吓了一条,五六个人或架或扶着将一个人往表叔的房间里走。
      我犹豫了一下,走了出去,“怎么了?”
      那些人很紧张,一时竟没人理我,我走的近了才见被扶着的正是表叔。
      他的脸在灯光下惨白一片,双眼紧闭,眉头紧蹙,抿着嘴唇,似乎在忍耐什么。
      钟助理一手拿着公文包,一手拿着外套,“李少。”
      我能看到他额上渗出的汗,“怎么回事?喝多了?”
      钟助理一向淡定,难得见他变了脸色,就算说表叔是酒醉我也不会信,但有些事……提前给他个梯子,如果我不适合知道,也能含糊过去。
      钟助理有少许犹豫,摇了摇头,说:“不是。”
      这是要和我说实话了,我心中叹气,希望不要是什么麻烦事。
      我跟着他们进了表叔的房间,那些人围在表叔床边,有表叔的其他助理,有保镖,还有个不认识的老头和女孩。
      我向前走了两步,看见表叔腹部有红色的血水渗出衬衫,女孩子拿剪刀剪开衬衫,露出已经红透了的敷料贴。
      “薛总,我要揭开了。”老头说。
      表叔并不是没有意识,皱着眉点了下头。
      钟助理在一旁小声说:“是我的错,薛总说没事,我就以为没事,没想到这么严重。”
      敷料揭开后,是一处一指长的伤口,小心的被缝合,但是现在伤处红肿溃烂,随着老头的手指一按,还有红黄色的组织液流出。
      要不是今晚,我还以为他被捅伤的传闻是假的。

      3.6
      她可真下得去手。
      老头带着手套在伤口边缘按了半天,渗出些许组织液和血,然后才给伤口消毒。
      “您得好好休息,最好能卧床一周。”
      “嗯。”表叔的声音仿佛是被风吹散了的,要不是房间里安静,怕是根本听不到。
      老头叹了一口气:“真不能再这样了,再烂下去就得重新缝合。”
      要是重新缝合得先拆线、把烂掉的肉检调。最后才能再缝一次。这不亚于在表叔身上再捅一刀,想想就疼。
      “嗯。”
      老头有些无奈,“您得配合治疗,这可不是小事。”
      “嗯。”
      表叔虽然应的及时,但连我都听的出的敷衍。
      什么情况下让一个受伤的人,不愿意好好将养?情伤害人哦。
      老头大概是懒得废话,默默处理伤口,表叔一直皱眉忍着,突然说了一声:“渴。”
      我回过神,小声对其他人说:“我来吧。”
      表叔的房间和我房间的格局类似,杨姨每天会在流水台放一壶热水,我从柜子里拿出一瓶蜂蜜,兑进温水,还抽出一根吸管。
      我端着水凑到表叔跟前,把吸管塞进他嘴里,“喝吧。”
      表叔不方便起身,含着吸管喝水比较方便,我伺候外甥的次数可多了,很是熟练,虽然换成表叔,道理都是总一样的。
      他闭着眼睛吸了两口,嫌恶的吐出吸管,“要凉的。”
      “你现在什么样不知道吗,就喝这个!”
      一屋子五六个人,连喘气声都没了。
      老头包扎的手也停了,一脸惊讶的瞪着眼睛。
      周围人的视线和安静的空气让我忐忑,好像我即将拖出去似的。
      我……我也不是故意的,我对病人态度有一向都有点强硬。
      表叔缓缓张开了眼,虽然只有一条缝,仍看的出他此时的不悦,他工作时气势压人,生病时也不见减了多少。表叔微有些起皮的嘴唇微微张开……难道我真的要被拖出去了?
      我对病人不友好是有原因的,有次外甥发烧,病恹恹的要吃苹果,一定要去皮去核切成小块放在盘子里用叉子叉着。我不太会削皮,弄了半天,好歹弄好了,小崽子吃了指甲盖那么一小块,瘪了瘪嘴说:不吃了。
      我:哪那么多毛病,吃,吃了感冒好的快,不吃也得吃!
      病人都娇气,要都顺着他们得累死,被我训了的外甥乖乖把整个苹果都吃了。后来,我对病人一直都不大友好。
      表叔眼睛慢慢睁开,我整个人都要被他看僵了,他才吐出一个字:“水。”
      我下意识的把吸管塞回他的嘴,手指被他含出一点,莫名的我手臂有些发麻。
      还好表叔没有怪罪我的无礼,还把一大杯水都喝光了。
      老头处理好伤口,跟着他的女孩子把表叔的上身衣服碎,扯下后要帮表叔盖被。
      “热。”
      女孩的手一顿,转头看向我。
      看我干嘛?你们……你们都看我干嘛?
      钟助理轻咳了一声,“薛总,您在发烧,不能着凉。”
      表叔斜着眼看了钟助理一眼,钟助理转头向老头,“是吧,彭大夫,还是盖着点好。”
      老头也劝了一句,“您现在情况特殊,体温高,稍微热点,发发汗。”
      表叔不说话,闭上眼睛,一把把被掀开,力气太大,一点不像个伤员。
      被子被掀的高,被角打在女孩的脸上,她也没敢说话。
      钟助理求助一般看向我。
      看我干嘛!!到底看我干嘛!!你们劝没用,我也没办法!!
      顶着压力,报着被表叔甩脸色的决心,我开口小声道:“……还是得听大夫的。”
      钟助理显然还想让我再多说一点,我才不上当!
      表叔再次睁开眼睛看着我。
      您老有话就说,老这样是想用眼神杀死我吗?
      钟助理示意女孩继续给表叔盖被,我现在对钟助理的评价下降到历史最低点,他实在是太坏了。
      结果出乎意料,表叔虽然不高兴的喘了两口粗气,却没在把被子掀开。
      “往下点。”
      女孩忙给往下拽了拽被。
      老头莫名的高兴,冲我比了个大拇指。
      我:???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3.4-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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