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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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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工作不开心,辞职准备去旅游调整心情时,在飞机场帮助了这个不会中文却忘记找翻译的冒失鬼。那是我和他的第一次见面。
第二次是,我代替父亲的秘书去一次洽谈会。
开始我并没有注意这个会场的每一个人,只是专心的做我的记录。
直到会议快结束时,我的电脑上飘来一张纸条,“我的笔记本电脑快没电了,可不可以用U盘借你的电脑保存一下。谢谢。”
一个有深蓝的眼珠,硬挺的鼻子的老外。
我用手比画了一个OK,他就坐到了我身边。
谁也没说话,我安静的整理我的资料,他将U盘插进我的电脑,用USB接线连接上他的电脑,开始工作。
散会后,他跟上来说表示谢谢,请我喝咖啡,我没有异议。
星吧克里弥漫着浓浓的咖啡香,可以陶醉,也可以清醒。
“还记得我吗?”朗博右手拿着咖啡杯,左手托着杯盘。
“不记得。”我不喜欢和咖啡,我想念家里的竹茶,不喜欢这么老套的搭讪方式。
“记得有一个冒失鬼,初次来中国,既不懂中文又忘记找翻译。结果被一个因为工作不开心,出去旅游的中国美女救了。”他眨眨着眼睛,笑眯眯的看着我。
我放下手中的咖啡,认真的打量着他,跟着他笑开了。
“你是方总的千金,对吗?”朗博突然止住笑声,用他很诱人深邃的蓝眼睛看着我。
我心头一震,真的很深邃的蓝,一双有魔力的眼睛,“哪里看得出来?”
“工作时间,我约你出来,你没有和老板说一声。而且你父亲曾经介绍过票夹的全家福照片。虽然你那时还小,不过你现在还有小时侯的影子。”他摇摇头低笑着。
“那是什么意思,你说我幼稚吗?”
这次他大声的笑了。
“可以和你参加晚上的舞会吗?”
这是什么,王子与公主?
不,现代社会,在我的思维里,面包已经在某种程度上胜于爱情,我把他的邀约理解成商业的一种手段。
我和朗博跳了一整晚的舞,不亲近变成了相依偎,不熟悉变成了唇齿相濡。
后来我知道,他也是企业家第二代,让他犯了一个上帝也不会原谅他的罪。然而严格的门规更让他在这个错误上继续犯错。
其实他已经和他父亲在外四年了,他怕面对他的家庭—一个不爱的女人,一个爱他的孩子。
我不把这些当成商业手段了,我笑着告诉他,你知道中国的竹子吗?那是一个永远是笔直的植物,它虽然空心却绿意盎然。所以你错了,就像竹子一样,空心也要直着身体。
后来,朗博因为那句话,喜欢从世界各地带竹子给我。
恰巧我很爱竹子,依次我江南的竹园又扩大了,里面长满了各式的竹子。龟甲竹、佛肚竹、金镶玉竹、紫竹、黄杆乌哺鸡竹、花毛竹、花杆早园竹、凤尾竹、德国五季竹、菲白竹、翠竹、孝顺竹等等。
“就是你照顾的那些。”
“他犯了什么错?”你的手在我的手臂上摩擦,像雪绒一样舒服。
“年少轻狂,他□□了一个女孩子。虽然家里用钱打散了这件事情影响,没想到两年后,那个女孩带着一个满一岁的儿子来了。经过了很久的争议,很久的吵闹,他们结婚了。”
“那你?”南生用那双纯真的眸子看着我,里面充满了惊讶和不解。
“你想问我为什么还要这样?现在我知道因为我的灵魂被那双蓝眼睛在那个夜晚给偷走了。”
我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现在想他吗?”
“他在他的孩子身边,他的孩子得了一种遗传血液病。”
我伸手抱住南生的腰,很紧很紧的拥着。
静,静了很久,静得我听见竹子在唱歌,在说话。
“和我回山里吧。”南生托着我的下巴,发亮的眼睛仿佛说着他的坚决。
“这不好笑。”第一次发现南生变了,手好有劲,我无法将头放低。
你的眸子里有我的影子,是无奈的影子。
当南生温热的颤抖的唇靠近我时,重重的清新的气息塞满了我的鼻腔时,那股清新的气息让我很惶恐和陌生,我偏过头伸手推开了他。
立刻转身踩着慌乱的步伐躲进了房间,步履间我的脑海里快速的闪烁着,南生可能出现的表情,是错愕,是受伤,是....?
我已经混乱了,大声的关上门,像电视里一样,后背紧挨着门,喘着气。
很久之后,我坐在了落地窗前,看着细如弯钩的月亮,试图平息自己翻腾不已的思绪。
当第一缕阳光撒进我的房间,当我还没有理清我选择时,我选择一个人踏上了去缅甸的路程。
还没到目的地,我就收到了朗博的EMAI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