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一条千年蛇王搞对象后我竟然成神了》雪之初

58、抽刀断水

　　“这一点我目前也没有想明白。”祈雨抓抓脑袋道。

　　“不难理解，我刚刚又想到一点，在锁魂阵里面，徒弟捡到师傅的时候，师傅奄奄一息，原因很简单，这个‘火神’他不完整。通俗明白的说，他是可以活下去，但是没有自己的躯体，必须要不停掠夺别人的躯体，在漫长的岁月里，他可能掠夺了无数的躯体，你还记得吗？他找他徒弟要了生辰八字，说明换身体肯定也不是什么人都行，大有讲究。其中有大部分被他斩尽杀绝，魂飞魄散，但是就有一个，是如此的倔强和不干，他在人世间飘荡，哪怕是一缕残魂也不忘记寻求报仇之法。他从他师傅那里得到锁魂阵的秘密，他想让世人看见这一切。他也知道开启锁魂阵需要龙血，于是他反复的探求，不停的摸索，也许中间尝试了无数次，终于在八百多年后他的故事得以重现，他告诉了世人恶魔在人间。”

　　碧瑶一口气说完，祈雨没有打断他。完美的推理，滴水不漏，无懈可击。

　　许久，见碧瑶没有说话，祈雨道：“你，也知道了龙血的事。”

　　“是的，从不留山回来后我就查了不少资料，模糊的记忆也就清晰了，所以等处理好了花都的事，就让蛇姬快马加鞭的赶过去辅佐你。”碧瑶道。

　　“辅佐？”祈雨犹疑道，“碧瑶，你是不是用错词了。我担当不起。”

　　“你还没有看明白吗？魔族之子尚在人间。”碧瑶道。

　　“你是说，‘沉渊’就是魔族之子。”祈雨恍然大悟道。

　　“要不然呢，要是恶魔多的数不过来老百姓还怎么过日子，世间不会有那么多巧合。几百年来，沉渊一直在影藏身份，为什么现在开始慢慢部署他的计划？他似乎已经无所顾忌。”碧瑶道。

　　心头一亮，祈雨道：“我晓得了，因为以前他需要到处找身份，也许一个身份他用不了太长的时间，而且还要生辰八字吻合，所以他很难找，不得不时时刻刻隐藏自己的身份，即使屠村也在所不惜。但是现在他......”

　　“现在他不用隐藏了！”几乎是异口同声。碧瑶和祈雨共同说道。

　　“那就是他已经找了自己的真身或者至少知道它在哪里了。”祈雨道。

　　“没错，真等到了那一天，不止是花都，天下怕是要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如今，所有的希望都在你的身上，只有你尽快找到自己的元神，神形合一，一切还有挽回的可能。如果做不到，人间就是地狱，现在你还觉得辅佐一词有问题吗？”

　　“对不起，碧瑶，我.......”鸣沙、花都、天下何其沉重。

　　“就连你和蛇姬大人这么厉害都没有办法吗？”还有一丝侥幸，祈雨又接着问道。

　　“你现在知道了为什么在锁魂阵内我们明明进去了那个洞，明明里面有人说话，进去却什么也看不到？因为他的灵魂本身可以融进万物。他自己就融进了那个洞里面，怎么可能看到他。等他有一天也神形合一，他能融于城墙，融于大地，融于山川，把一切变为焦土，唯独不能融于河流，无他，水能克火而已。”碧瑶道。

　　“天地有常，万物有道！你以为你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出生？别无选择啊！”碧瑶道。

　　“这也太沉重！为什么？”祈雨突然后退了好几步，没错，他胆怯了，懦弱了，怂了。一个鸣沙就让他已经不敢有丝毫的大意，但现在的赌注是天下，关他什么事。

　　他的眼泪突然就掉下来了，丢脸也罢！这不是他自己的选择，他只想找一个心爱之人，生一大堆孩子，平凡的过完这一生。

　　碧瑶走了过来，轻轻了抱了抱他，在她的耳边说道：“我会陪着你的，不知道为什么，反正从第一次看到你，我就知道陪着你可能就是我这一生的结局了。”

　　祈雨完全没有这个心思，本来打算送给碧瑶的礼物也忘记拿出来了，这个推论的结果太残忍，如果自己的人生可以选择，他可能从一开始就选择不出生吧。

　　“你可以怨天尤人，也可以自暴自弃，但是不能一直自暴自弃。”碧瑶又拍了拍他。

　　是啊，届时鸣沙应该是最先没有吧，就一条镜水河，烧光那里岂不是轻而易举。双亲、兄弟姐妹、还有碧瑶都会消失吧。

　　“要是没有其他事，你就先回去吧，我们等到冬天，等到幽冥花开，应该就有办法了。”碧瑶说着又冲祈雨点了点头，那样子温婉动人，一点也没有之前的霸气轻佻。

　　祈雨正准备转身，突然又像想起了什么。赶紧往衣服兜里掏了掏。一只可爱的兔子吊坠就出现了。

　　“这个送给你，也不知道你喜欢不喜欢。”祈雨红着脸道。

　　看碧瑶也不说话，就是拿着吊坠一直笑，不知道她到底是个什么想法，一时间又觉得尴尬的不得了。

　　突然像发现了什么一样，好像终于给自己找了一个理由：“是你说的，世界以后可能会变成一遍火海，现在不送你到时候我怕来不及了。”

　　“喜欢。可是，我不知道怎么戴？”碧瑶道。

　　“那个卖首饰的说过，很简单的，就是把挂绳打开，中间有个扣......”戛然祈雨不说话了，自己一定是个天大的傻瓜，怎么笨成这样。又看了看碧瑶，慢慢朝碧瑶走过去。拿着挂坠，小心翼翼的打开了挂扣，又缓缓的给碧瑶戴上。

　　祈雨就站在碧瑶的身后，一直觉得碧瑶挺高的，没想到碧瑶也只到自己的鼻尖。看来出来这几个月自己长了不少。

　　祈雨只觉得自己心跳加快，不知不觉间，呼吸也变得快起来。两只手也在不停的抖着。心里想想又开始埋怨起他的父亲，父亲一直不准她儿女情长，自己还真是一点经验都没有。

　　一想着，手又不听使唤了，哆哆嗦嗦的还碰到了碧瑶的脖子。她的脖子洁白，细腻光滑。只是皮肤稍冷，祈雨不由得又想到了他师傅蛇姬受伤的那天，她的皮肤也是好冷好冷。

　　祈雨不由得心里又给了自己好几巴掌，这个时候还有心思想别人。刚刚就快穿好的吊绳又散开了。碧瑶的皮肤微凉。他倒是觉得自己浑身发烧，还好站在碧瑶的身后，不管自己是个什么窘迫样儿，他都看不到，想到这里，他不禁又有一点小窃喜。

　　着实废了一翻功夫，总算是把吊坠戴好了。

　　“满......满意吗？”祈雨小声道。

　　“那是自然。”碧瑶道。

　　“太好了，趁着你开心，那另外一件礼物我就好意思拿出来。本来想着，如果你不喜欢，这个礼物我就不拿出来。”说这些的时候，祈雨的脸更红了。此时此刻，花都树上结的红石榴估计都没有他的脸红。

　　“还有礼物？”碧瑶也是很诧异。

　　“嗯。”只见祈雨又从兜里拿出来一个小布包，慢慢的把布包打开。一个活灵活现的小人出现在眼前。

　　小人约莫两个拳头高，是一个女子，戴着头纱，看不清面容，穿着裙子，手拿竹笛，骑在一匹马上，裙子上的纹路都好清晰，女子正在专注的吹着笛子，那神情仿佛正有袅袅笛音正从女子的指缝间流出。

　　那是祈雨第一次看到碧瑶的样子。

　　一时间碧瑶也失了神，拿着那个小人来回在手指间摩挲了好久。小人是桃木雕刻的，香气四溢。

　　好久碧瑶才道：“从小学的手艺吗？”

　　“不是的，小时候父亲只准拿剑。这个是在平安镇的时候跟一个雕刻师傅学的。时间有限，学艺不精，还是觉得没有雕出你的神韵。不过你放心，等我将来手艺好些，一定雕一个更好的给你。”祈雨腼腆道。

　　原来他从平安镇到花都城藏着桃木遮遮掩掩十多天就是为了这个。

　　碧瑶知道她不能太动情，她的身体不允许。她在努力的压制着身体的情愫。

　　祈雨也看出了端倪，以为自己的这份心意吓着了碧瑶，赶紧又说道：“碧瑶你不要觉得有负担，这个不值钱的，50文买的，还可以雕好多呢，要是实在不喜欢你就随便扔在哪里吧，或者送给你的丫鬟也行，我不会怪你的。”

　　碧瑶的身体在发生变化，她感觉得到，她的手臂上，腿上，身体里，一定已经有很多蛇鳞长出来了。

　　她用气息艰难的压了压胸口，尽量保持着语气平稳，道：“礼物留下，你走吧！”

　　“碧瑶，你真的没事吗？”

　　“我还有其他的事要处理，快走！”

　　祈雨不知道碧瑶的心意到底是怎么样的，但是很明显，此刻碧瑶并不想再跟他多说一个字。

　　出去不久，就看了祈臻凌霄他们。

　　“哥，听说我们有新住处了，好开心哦，蛇姬姐姐还真是挥金如土啊，听说也给了我和凌霄哥哥不少银子呢，已经差人搬过去了，我这辈子就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银子。明天我要出去吃点心，买新衣服。”祈臻笑嘻嘻地道，俨然她已经把明天的行程都安排好了,“我说你们两个，也好好打扮打扮，看看一个个都是灰土土脸的，可别丢了我们鸣沙的脸哦。”

　　“无妨，这跟鸣沙的气质很相符。”凌霄淡淡道。

　　正说着，就看远远的来了一车鲜花，五颜六色，品种奇多，都是刚刚绽放，美艳异常。有个农夫模样的人在后面推着。

　　“圣将军还真是心如磐石，可惜水滴它石不穿啊。”梦竹说着是一脸的羡慕。

　　“那就是圣江哥哥给蛇姬姐姐每天送的鲜花吗？”祈臻道。